第五章 你殿后，我先撤
同样无聊的李辛看了看身旁的王有田问到:“你呢？马上要上去了，回去最想做什么？”王有田嘴角上翘道：“先把小八送去医馆，再好好洗个澡，大吃一顿，最后就睡他个三天三夜。二兄，你呢？”“我？我还在想怎样把这些黄货吊装上去，然后回山上报这些黄货呢，这么多的财货回到寨子里，不知道大寨主会赏赐多少啊？”盘算着的李辛接着说道，“吊上去后，得派个得力又信得过的人回寨，五郎，你有什么好的人选吗？”
王有田诧异的看着李辛，不解的问到：“吊上去后不是我们这二十人连夜带回？怎么还要通报他人？”李辛双手一摊，无可奈何的说：“十二口箱子，二十人抬，这就有四个人的缺口，前面全是山路，一不小心再遇上个劫道的，我们还有人护卫吗？”王有田这时才意识到了人手的不足，碍不下面子继续硬气道：“我们可是最大的大寨，五路绿林总瓢把子单二员外还在聚义厅里坐把交椅呢，谁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敢来劫道？”李辛有点气恼不自觉的提高了点点音量说：“这周边三山九岭十八寨，哪个山头没有强人？明面上自是不会为难我等，但暗中呢？中途设伏把我们一劫，再杀了，扔在山涧里，喂了豺狼，来个死无对证，你说有没有人敢劫道？”
王有田自知理亏，还是不死心，只能弱弱的说：“那当初为啥就不多带点人手？”李辛恨铁不成钢啊，他想骂人，又想保持风度，不得不强作耐心的说：“我的傻五郎啊，你看看周边的林子，说大不大，有个风吹就能有草动，当初我们要是带个百八十人的进林子。你想想看，这人吃马嚼的，得多大的动静啊，有心人一看就知道我们有行动，再来个顺藤摸瓜，我们就露馅了。五郎啊，你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就我们这二十来号人一起行动，我都是提心吊胆啊。”
王有田知道再说下去，李辛说不得就要抽他了，悻悻的闭了嘴。李辛脸上也薄有得色的用左手食指和拇指快速捋着山羊胡继续说道：“眼下的情况呀，还是先上去。等到雨停了再下来吊装箱子，同时派出得力喽啰返回大寨，报请寨主早日发兵来助。这几天啊，我们还得藏好身形，谨防宵小。”李辛说完，眼光扫向周遭的众喽啰，火把照在他的眼睛上，反射不出一丝温暖，眼底竟是阴寒。
正嬉闹欢笑间，昏迷中的小八竟随着身下的木板浮了起来。水位已到众人的心窝处，可是头上的水柱却一点都没有停止的意思。热烈氛围迅速冷却，不安，惶恐，紧张的开始占据每个人的脸庞。众喽啰不约而同的望向了前方的领导者李辛。拥挤的甬道里渐渐的没了欢声笑语，只有隆隆的水声。
李辛又紧了紧自己的革带，捡了个不知是谁的背囊，塞了三四根垫脚桩后，背好。捅了捅不安的王有田，附在他耳旁低低地说：“水不会停了，待会儿我一跑，你就要跟上。人一拥挤堵了路，谁都跑不掉，都得死在这。我来开路钉桩，你务必守住我的后部，不醒事的就直接......”李辛做了个下切的手势，一切尽在不言中。
王有田震惊不已，用唯一的理智控制声音，凑过去也低低地说：“二二兄，为什么啊？这些孩儿们怎么办？昏迷的小八怎么办？”李辛眼神淡淡，微微眯了眯眼说道：“不要问我为什么，没时间了。想活命就得挣！洞口一次最多可以爬两人，人在绝望中是会疯狂的。我不想死，其他人就......至于小七小八，看他们的造化吧。我能做的就是救你了。”“不，不能啊二兄，大家都是一个头磕在地的兄弟啊，怎能大难临头各奔东西啊？”王有田加快了语速，“二兄，求求你了，救救大家吧，兄弟们都不容易啊。”
李辛白了王有田一眼，伸出左手举到他眼前道：“看清楚了，我就只有一只左手，能救多少人？”说着做了个握拳的动作“你看看小七和小八，他们在甬道尽头的墓室里，排在最后面。我就是有心，也无那力啊。前面还需要我去钉踏脚桩，其他人我管不着，我就只能救你了。五郎，生死关头了当断则断啊，莫作妇人之态啊。”
王有田回头望向后面的喽啰们，犹豫和倔强交织在脸上：二兄，你恐怕是别有用心吧，你需要的是一个人给你断后，要不是我站的近，你恐怕是随便带个人就开跑吧。不，不能放弃兄弟们，你酸秀才不当人子，我不是你。抛弃他们我王有田做不到，小七小八是我带上山的，磕过头的兄弟就要同生共死。王有田双拳握紧，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呼出，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急中生智道：“二兄，我们还没到山穷水尽呢。你先跑，我留下来安排众兄弟逃命。上去后记得放根绳子下来拉小八。”
李辛不屑的瞄了王有田一眼“那好吧，我不管了，你好自为之吧，我上去了就给你放长绳。你等着吧。”说完就一个箭步冲出，迎着兜头浇下的水柱，头也不回的奔向了井壁的木桩。手脚并用的李辛灵活的像只长臂猿，一点都不像三十多的中年读书人。
突然的变故使得众人一窒，不断上涨的水面，开始激发了众人的潜力。当第一个清醒过来的小喽啰也开始攀登后，所有的喽啰也动了起来。
王有田放过了第一个喽啰，却张开了双手堵住了甬道，为过去的两人争取时间。王有田大声吼道：“众兄弟莫急，听我一言。李统领先行上去钉踏脚桩，你们现在冲过去也帮不上忙。”边说边使出吃奶的力气推着眼前的两人。还好甬道也就两人并排前行，虽然后面也有人在往前挤，但是王有田还能堵得住。就在众喽啰开始抽出药锄准备放手一搏时，王有田又吼了一声：“众家兄弟莫要动手，竖井就那么宽，勉强同时爬两人，一个一个来众兄弟都有得生，一起上，踩踏间你脱我拽谁也走不脱。冷静啊兄弟们，我保证只要大家遵守次序就都能活。”
王有田诧异的看着李辛，不解的问到：“吊上去后不是我们这二十人连夜带回？怎么还要通报他人？”李辛双手一摊，无可奈何的说：“十二口箱子，二十人抬，这就有四个人的缺口，前面全是山路，一不小心再遇上个劫道的，我们还有人护卫吗？”王有田这时才意识到了人手的不足，碍不下面子继续硬气道：“我们可是最大的大寨，五路绿林总瓢把子单二员外还在聚义厅里坐把交椅呢，谁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敢来劫道？”李辛有点气恼不自觉的提高了点点音量说：“这周边三山九岭十八寨，哪个山头没有强人？明面上自是不会为难我等，但暗中呢？中途设伏把我们一劫，再杀了，扔在山涧里，喂了豺狼，来个死无对证，你说有没有人敢劫道？”
王有田自知理亏，还是不死心，只能弱弱的说：“那当初为啥就不多带点人手？”李辛恨铁不成钢啊，他想骂人，又想保持风度，不得不强作耐心的说：“我的傻五郎啊，你看看周边的林子，说大不大，有个风吹就能有草动，当初我们要是带个百八十人的进林子。你想想看，这人吃马嚼的，得多大的动静啊，有心人一看就知道我们有行动，再来个顺藤摸瓜，我们就露馅了。五郎啊，你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就我们这二十来号人一起行动，我都是提心吊胆啊。”
王有田知道再说下去，李辛说不得就要抽他了，悻悻的闭了嘴。李辛脸上也薄有得色的用左手食指和拇指快速捋着山羊胡继续说道：“眼下的情况呀，还是先上去。等到雨停了再下来吊装箱子，同时派出得力喽啰返回大寨，报请寨主早日发兵来助。这几天啊，我们还得藏好身形，谨防宵小。”李辛说完，眼光扫向周遭的众喽啰，火把照在他的眼睛上，反射不出一丝温暖，眼底竟是阴寒。
正嬉闹欢笑间，昏迷中的小八竟随着身下的木板浮了起来。水位已到众人的心窝处，可是头上的水柱却一点都没有停止的意思。热烈氛围迅速冷却，不安，惶恐，紧张的开始占据每个人的脸庞。众喽啰不约而同的望向了前方的领导者李辛。拥挤的甬道里渐渐的没了欢声笑语，只有隆隆的水声。
李辛又紧了紧自己的革带，捡了个不知是谁的背囊，塞了三四根垫脚桩后，背好。捅了捅不安的王有田，附在他耳旁低低地说：“水不会停了，待会儿我一跑，你就要跟上。人一拥挤堵了路，谁都跑不掉，都得死在这。我来开路钉桩，你务必守住我的后部，不醒事的就直接......”李辛做了个下切的手势，一切尽在不言中。
王有田震惊不已，用唯一的理智控制声音，凑过去也低低地说：“二二兄，为什么啊？这些孩儿们怎么办？昏迷的小八怎么办？”李辛眼神淡淡，微微眯了眯眼说道：“不要问我为什么，没时间了。想活命就得挣！洞口一次最多可以爬两人，人在绝望中是会疯狂的。我不想死，其他人就......至于小七小八，看他们的造化吧。我能做的就是救你了。”“不，不能啊二兄，大家都是一个头磕在地的兄弟啊，怎能大难临头各奔东西啊？”王有田加快了语速，“二兄，求求你了，救救大家吧，兄弟们都不容易啊。”
李辛白了王有田一眼，伸出左手举到他眼前道：“看清楚了，我就只有一只左手，能救多少人？”说着做了个握拳的动作“你看看小七和小八，他们在甬道尽头的墓室里，排在最后面。我就是有心，也无那力啊。前面还需要我去钉踏脚桩，其他人我管不着，我就只能救你了。五郎，生死关头了当断则断啊，莫作妇人之态啊。”
王有田回头望向后面的喽啰们，犹豫和倔强交织在脸上：二兄，你恐怕是别有用心吧，你需要的是一个人给你断后，要不是我站的近，你恐怕是随便带个人就开跑吧。不，不能放弃兄弟们，你酸秀才不当人子，我不是你。抛弃他们我王有田做不到，小七小八是我带上山的，磕过头的兄弟就要同生共死。王有田双拳握紧，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呼出，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急中生智道：“二兄，我们还没到山穷水尽呢。你先跑，我留下来安排众兄弟逃命。上去后记得放根绳子下来拉小八。”
李辛不屑的瞄了王有田一眼“那好吧，我不管了，你好自为之吧，我上去了就给你放长绳。你等着吧。”说完就一个箭步冲出，迎着兜头浇下的水柱，头也不回的奔向了井壁的木桩。手脚并用的李辛灵活的像只长臂猿，一点都不像三十多的中年读书人。
突然的变故使得众人一窒，不断上涨的水面，开始激发了众人的潜力。当第一个清醒过来的小喽啰也开始攀登后，所有的喽啰也动了起来。
王有田放过了第一个喽啰，却张开了双手堵住了甬道，为过去的两人争取时间。王有田大声吼道：“众兄弟莫急，听我一言。李统领先行上去钉踏脚桩，你们现在冲过去也帮不上忙。”边说边使出吃奶的力气推着眼前的两人。还好甬道也就两人并排前行，虽然后面也有人在往前挤，但是王有田还能堵得住。就在众喽啰开始抽出药锄准备放手一搏时，王有田又吼了一声：“众家兄弟莫要动手，竖井就那么宽，勉强同时爬两人，一个一个来众兄弟都有得生，一起上，踩踏间你脱我拽谁也走不脱。冷静啊兄弟们，我保证只要大家遵守次序就都能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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