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真梦假说
强烈的失重感使得王有田手脚乱蹬，一个翻身坐直身体。“阿兄，你醒了？太好了！吓死我了，你都鬼叫了有一刻钟了。连二兄都惊动了，过来看过你，说是梦魇着了，要不了一刻钟就能醒，如果不能醒，就叫我们上下抛你，果然还是二兄见多识广......”听到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王有田的眼泪流了下来，胡乱的抹了两把脸，转过头来看着癞头七和小八呵呵傻笑着。癞头七强憋着笑故作老成地道：“阿兄，你没事吧？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一会儿哭，一会儿又笑的，臊不臊得慌哦？”
“你懂个屁，我那是高兴，高兴懂不？能看着你和小八平安，我就高兴，哈哈哈......”干涩的嗓音像极了夜枭鸣叫，虽然歇息了一晚，王有田却被噩梦折腾了一夜，不但没有休息好，感觉自己更累了。王有田揉揉脸，拉了拉身上黏糊糊的衣服，昨夜没少出冷汗，“看来是昨晚我想多了，放心不下你俩，自己给自己找的罪受，倒是给你俩找到了乐子。哈哈......小八的病情怎么样了？”王有田好想转移话题，糊弄过去这一节再说。“跟昨天一样，没怎么进展，但是也没有恶化啊。嗯，阿兄，说说呗，是什么样的梦魇能让我们下岗子村的扛把子哭成月子里的娃？哈哈哈。”看到王有田既高兴又尴尬，癞头七也跟着打趣道。
“没什么可怕的，很平常的稍微吓人一点的梦境而已。呵呵......”回想起昨夜梦中的经过，王有田不由得打了个冷战，脸上装出若无其事的打着哈哈。“阿兄，具体说说呗，”癞头七兴趣被勾起了，“我给你解解。”“有什么好说的，我都忘的差不多了。再说了大清早的就讲梦，很不吉利的好不好。”王有田做着最后的努力，不愿意回首昨晚的噩梦。
“哦？是什么好事让两位贤弟笑的这么欢实？为兄还在帐外就能听到你们的笑声，快说出来让为兄也乐呵乐呵。”帐篷外传来一声打趣。门帘被拉起，走进来一个文士打扮的中年人，两腮无肉，下盘牙突出，来人正是李辛，下巴上的小撮山羊胡使他的下巴看起来更尖了些。
“见过二兄。”王有田和小八站起来给李辛插手见礼。“好了好了，都免礼，快坐下。”李辛示意两人坐下后接着说道，“五郎醒过来了就好，就是这个气色不大好，昨晚应该是做了一整晚的噩梦吧，方便聊一聊吗？”“二兄，还是不要了吧，昨晚闹出那么大的动静，怪丢人的。”王有田局促的说着，脸上起了红晕，原本有些病态的脸上，现在看起来反而有了人样。李辛点点头没有强求，“那就算了，八郎情况怎样了？”一听到二兄关心起小八，癞头七连忙说道：“小八依然在发烧，不过温度好像下来了不少，嘴唇白的吓人，我试过给他喂水，他还知道吞咽。”“嗯，能吞咽就好，现在条件不允许，一旦找到干柴，就给八郎熬点稀粥，先把命吊住。”
“好的，二兄。”年龄不大的人好奇心就重，癞头七应承完李辛，转头就刨根问底：“阿兄，你就讲讲呗，正好二兄在这里，你把梦讲出来，还可以请他给你开解开解，总比你一个人憋在心里强吧。”“是不是还可以顺便满足一下你的好奇心，如果可以的话是不是还能乐呵乐呵？”
王有田没好气的瞪了癞头七一眼，“没大没小的，总想着看为兄的笑话。”说还是不说，这是一个问题。说的话有人开解，秀才还可以给卜一卦什么的，但是大清早说出来，万一成真了，不是要悔恨死我一辈子？不说的话，就我一个人担心，不会影响到他俩的行动，况且癞子就要出发了，路上要是分心我等，怎么请得回大夫医治小八？但是那噩梦万一是个预兆呢，不就错过了机会？还好癞子一出发，梦中的人数就不对了。随便编一个故事哄哄癞子得了，不然以他的心性，还不带着情绪上路？
一番天人交战后，王有田用左手拇指的指关节在额头上来回刮了刮，一是为了缓解困意，二是掩饰自己的慌乱，开始了胡编乱造：“好吧，昨晚我巡逻完，天就完全黑了下来。说来也怪，这才入夜怎么就伸手不见了五指，老鳖灯又照不远，我依着记忆回了帐篷。我太困了，一回到帐篷，我就抱着佩刀睡熟了。”
“感觉吧，没多久，就听见外面，锣鼓熏天，鞭炮齐鸣。那唢呐吹的，嘿，那叫一个绝的，一会儿是百鸟朝凤，一会儿又是抬花轿，那是一首接一首啊，”说着王有田就翘起大拇哥，比了一个赞，“我琢磨着吧，跟我们村南边的老牛家一样，该是刚刚接完亲回来，这天都黑了，还没到堂拜天地，这女方家住的挺远的哈。只是怎么从我们这里过啊？荒山野岭的不大是好人家的闺女！”
“我就想出去看看呗，哪个新郎官这么傻，走山路娶亲不怕遇上匪，走夜路不怕遇到鬼？”王有田的眼珠子转了转，接着说：“我掀开门帘子就要出去，结果......你们猜猜怎么着？”“怎么着？”癞头七兴奋的捧了一哏。李辛一脸好奇的看着王有田，却没有搭话。“我发现我头戴全幅黑色罗帕向后包裹发髻，内衬竹片的幞头，身着绯红色圆领团花袍，足蹬皂色平头履。骑在一匹乌云踏雪......”
“阿兄，你不会就是那个新郎官吧？”“呵呵，猜出来了？是不是觉得为兄，觉得为兄，怎么说来着？”王有田满脸希冀的盯着李辛。“丰神俊朗......哎~”李辛无赖的摇摇头，被这种明知故问，故意要人表扬的行为彻底打败了，“遇人不淑啊。”“阿兄！不想听你自卖自夸，快给我们说说你的新娘子啊，长得有画本上的好看吗？”癞头七也不想听王有田臭屁，故意岔开了话题。
“你懂个屁，我那是高兴，高兴懂不？能看着你和小八平安，我就高兴，哈哈哈......”干涩的嗓音像极了夜枭鸣叫，虽然歇息了一晚，王有田却被噩梦折腾了一夜，不但没有休息好，感觉自己更累了。王有田揉揉脸，拉了拉身上黏糊糊的衣服，昨夜没少出冷汗，“看来是昨晚我想多了，放心不下你俩，自己给自己找的罪受，倒是给你俩找到了乐子。哈哈......小八的病情怎么样了？”王有田好想转移话题，糊弄过去这一节再说。“跟昨天一样，没怎么进展，但是也没有恶化啊。嗯，阿兄，说说呗，是什么样的梦魇能让我们下岗子村的扛把子哭成月子里的娃？哈哈哈。”看到王有田既高兴又尴尬，癞头七也跟着打趣道。
“没什么可怕的，很平常的稍微吓人一点的梦境而已。呵呵......”回想起昨夜梦中的经过，王有田不由得打了个冷战，脸上装出若无其事的打着哈哈。“阿兄，具体说说呗，”癞头七兴趣被勾起了，“我给你解解。”“有什么好说的，我都忘的差不多了。再说了大清早的就讲梦，很不吉利的好不好。”王有田做着最后的努力，不愿意回首昨晚的噩梦。
“哦？是什么好事让两位贤弟笑的这么欢实？为兄还在帐外就能听到你们的笑声，快说出来让为兄也乐呵乐呵。”帐篷外传来一声打趣。门帘被拉起，走进来一个文士打扮的中年人，两腮无肉，下盘牙突出，来人正是李辛，下巴上的小撮山羊胡使他的下巴看起来更尖了些。
“见过二兄。”王有田和小八站起来给李辛插手见礼。“好了好了，都免礼，快坐下。”李辛示意两人坐下后接着说道，“五郎醒过来了就好，就是这个气色不大好，昨晚应该是做了一整晚的噩梦吧，方便聊一聊吗？”“二兄，还是不要了吧，昨晚闹出那么大的动静，怪丢人的。”王有田局促的说着，脸上起了红晕，原本有些病态的脸上，现在看起来反而有了人样。李辛点点头没有强求，“那就算了，八郎情况怎样了？”一听到二兄关心起小八，癞头七连忙说道：“小八依然在发烧，不过温度好像下来了不少，嘴唇白的吓人，我试过给他喂水，他还知道吞咽。”“嗯，能吞咽就好，现在条件不允许，一旦找到干柴，就给八郎熬点稀粥，先把命吊住。”
“好的，二兄。”年龄不大的人好奇心就重，癞头七应承完李辛，转头就刨根问底：“阿兄，你就讲讲呗，正好二兄在这里，你把梦讲出来，还可以请他给你开解开解，总比你一个人憋在心里强吧。”“是不是还可以顺便满足一下你的好奇心，如果可以的话是不是还能乐呵乐呵？”
王有田没好气的瞪了癞头七一眼，“没大没小的，总想着看为兄的笑话。”说还是不说，这是一个问题。说的话有人开解，秀才还可以给卜一卦什么的，但是大清早说出来，万一成真了，不是要悔恨死我一辈子？不说的话，就我一个人担心，不会影响到他俩的行动，况且癞子就要出发了，路上要是分心我等，怎么请得回大夫医治小八？但是那噩梦万一是个预兆呢，不就错过了机会？还好癞子一出发，梦中的人数就不对了。随便编一个故事哄哄癞子得了，不然以他的心性，还不带着情绪上路？
一番天人交战后，王有田用左手拇指的指关节在额头上来回刮了刮，一是为了缓解困意，二是掩饰自己的慌乱，开始了胡编乱造：“好吧，昨晚我巡逻完，天就完全黑了下来。说来也怪，这才入夜怎么就伸手不见了五指，老鳖灯又照不远，我依着记忆回了帐篷。我太困了，一回到帐篷，我就抱着佩刀睡熟了。”
“感觉吧，没多久，就听见外面，锣鼓熏天，鞭炮齐鸣。那唢呐吹的，嘿，那叫一个绝的，一会儿是百鸟朝凤，一会儿又是抬花轿，那是一首接一首啊，”说着王有田就翘起大拇哥，比了一个赞，“我琢磨着吧，跟我们村南边的老牛家一样，该是刚刚接完亲回来，这天都黑了，还没到堂拜天地，这女方家住的挺远的哈。只是怎么从我们这里过啊？荒山野岭的不大是好人家的闺女！”
“我就想出去看看呗，哪个新郎官这么傻，走山路娶亲不怕遇上匪，走夜路不怕遇到鬼？”王有田的眼珠子转了转，接着说：“我掀开门帘子就要出去，结果......你们猜猜怎么着？”“怎么着？”癞头七兴奋的捧了一哏。李辛一脸好奇的看着王有田，却没有搭话。“我发现我头戴全幅黑色罗帕向后包裹发髻，内衬竹片的幞头，身着绯红色圆领团花袍，足蹬皂色平头履。骑在一匹乌云踏雪......”
“阿兄，你不会就是那个新郎官吧？”“呵呵，猜出来了？是不是觉得为兄，觉得为兄，怎么说来着？”王有田满脸希冀的盯着李辛。“丰神俊朗......哎~”李辛无赖的摇摇头，被这种明知故问，故意要人表扬的行为彻底打败了，“遇人不淑啊。”“阿兄！不想听你自卖自夸，快给我们说说你的新娘子啊，长得有画本上的好看吗？”癞头七也不想听王有田臭屁，故意岔开了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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