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报功的诀窍
王有田心领神会，说道：“二兄昨夜已将书信交付于我，我贴身收藏了，本打算早起帮你收拾行囊时给你一并装好。谁知我被梦魇缠身，倒是误了兄弟的行程，”边说边摸出胸前袋中的书信，递给了李辛，“忙没帮上，倒是让你替我担心了。”
李辛没有去接信笺只是确定了是昨晚自己给出的信笺后，不经意的扫了一眼封口火漆，见其完好，只是信纸凹凸不平了，看来王有田被昨夜的梦不简单，吓出的盗汗把信都打湿了不少。李辛微笑着将王有田的手和信笺推向癞头七，“快将信笺贴身收好，早早回得山寨，亲手呈给大寨主，数额巨大，万不得经由第三人之手。信的内容我也不瞒你们，就是上报了这些天我们在斗中所得财货，以及这些天的经过，喽啰们的功过。”
“最主要的是，我们人手不足，无法将所有财货运回大寨，请大寨主速速加派人手，驰援我等。为了安全起见，我没有在信中明言具体地货几何，如若大寨主问及，你只可告知得货八箱，每箱均值千贯左右。”李辛在左右二字上用了重音强调，“如若无人问及，切莫多言，谨言慎行。如若途中遇险，需第一时间将信笺销毁，万万不可落入他人之手。厉害之处你可知晓？”
癞头七见李辛说得慎重，也郑而重之的双手接过，插入内衣袋中，再一件一件的整理好外衣。右手不自觉的摸了摸心口的信笺，突然灵光一闪，疑惑的问道：“二兄，不对啊，斗里不是有十二箱啊？我怎么就回报八箱呢？等得大寨主得知真相不是要因我瞒报砍我脑袋呀！二兄救我啊~”
李辛气不打一处的看着这个憨货，苦笑不已：“刚说过，要你谨言慎行，谨言慎行！就是要你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就不要说。装聋作哑都好，就是不能胡说八道啊！五郎，汝思之，斗里财货得箱十二口，八口使得，十二口亦使得，何为？还有，我在信中有言每箱均值千贯左右，并未提及得钱总数啊。你上报大寨主时，定避不过寨主左右，若有心人欲为难我等，背后诟病无数啊。”
“你好好想想：你若上报十二口，其一，就会有人说，明明八口打紧点也能装下，偏偏你要装十二口，何故？夸大战果，谎报军功啊。”
“其二，若真有人欲为难我等，精明人一算账就能知道，十二口就是一万两千贯，八口才八千贯。你品品，一个是万贯钱财，一个才几千贯，你细品，哪个更值得有心人派出高手？都值得。哪个更值得派出更多的高手来对付我等？你要记住一句话，财帛动人心啊！”
“其三，现在十二口均在斗中，尚未拉起来，在吊装过程中如若出了意外，损耗个几件，也是常有之事，就凑不齐十二口了，少报了还好，我们手里还可以补救，多报了就真的成了谎报军功了。到时候大寨主觉得自己被哄骗的怒火，我们可是吃罪不起的。”
“其四，八口箱子，大寨主可能就派个两伙人马，十二口的话就要派出最少三伙人马，野外行军自然是人越少越敏捷。”
“其五，就是我们的大寨，出兵征讨要钱，修缮屋舍关隘要钱，购粮置办兵器要钱，赈济灾民招兵买马要钱，封赏设宴更要钱，等等......这些全是花钱的项目部门。可是进钱的项目呢？设卡收税，下乡收租，经营产业，打劫富商，兼并小寨，劫掠城镇，还有就是我们发丘摸金了。如今天下，烽烟四起，十几路反王，几十路烟尘。种田的都忙着造反了，谁还去经商贩货？”
“没了这些人，就收不了租税，打不了劫，山寨就没了钱粮进项。而兼并劫掠所得，收入还没支出多。眼看着我们发丘摸金就要成了财政的大头，你说说这时候，我们报上去一个还没完全到手的收入万贯钱财，得得罪多少人，招来多少恨啊？七郎你可知晓了为兄的良苦用心了？”
在旁边听了半响的王有田似懂非懂，不过他听明白了一点就是我们身处外地报功的时候，报少不报多，报多是非多，安全的回去啥都好说，又看到癞头七一头雾水的摸样，猜测李辛八成是对牛弹琴了。忙打个圆场道：“二兄大才，满腹韬略。上得庙堂，下得坟场，中通人情冷暖，又熟知此道奥妙，不是我和癞子这等愚民可比的。我俩是粗人，听不得庙堂算计，只求个心安而已。癞子，看你样子多半也没听懂，不打紧。就照着你二兄说的办，你二兄说啥就是啥，叫你做啥就做啥，遇事多听多看多想，就是少说。在遇到的事情中去慢慢领悟你二兄的用意。”
癞头七听了王有田的话，眼神不再迷茫。有哥拿主意，自己照做就是了，还有二兄这种老手提点，估计是道上的规矩吧，遵守就行。正要开口应承，又听到李辛说道：“两位贤弟，不要嫌为兄多嘴。我们大寨表面上一派祥和，其实纷争不断的，我们这次回寨理当立功受赏，万万不能因为最后报功落得身首异处吧？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啊。七郎啊，此次回寨，为兄不求你能锦上添花，但求你能完整转达我的用意，如此一则可以求来良医救治八郎，二则可以求来兵丁搬取财物，三则你能一路平安。至于你担心的财货谎报了大寨主会砍你的脑袋，那是你想多了。大寨主如果想查账目，也是从我这个负责人开始查询，我自会禀明详情，根本不会怪罪到你的头上。这点你完全可以放心。”
听到了李辛的保证，癞头七就再也没了顾虑。抱歉行礼道：“请两位兄长放心，此次回寨，我晓得责任重大定当少说少做，多看多想，晓行夜宿早日求得大寨主发兵。也请两位兄长保重。”
李辛没有去接信笺只是确定了是昨晚自己给出的信笺后，不经意的扫了一眼封口火漆，见其完好，只是信纸凹凸不平了，看来王有田被昨夜的梦不简单，吓出的盗汗把信都打湿了不少。李辛微笑着将王有田的手和信笺推向癞头七，“快将信笺贴身收好，早早回得山寨，亲手呈给大寨主，数额巨大，万不得经由第三人之手。信的内容我也不瞒你们，就是上报了这些天我们在斗中所得财货，以及这些天的经过，喽啰们的功过。”
“最主要的是，我们人手不足，无法将所有财货运回大寨，请大寨主速速加派人手，驰援我等。为了安全起见，我没有在信中明言具体地货几何，如若大寨主问及，你只可告知得货八箱，每箱均值千贯左右。”李辛在左右二字上用了重音强调，“如若无人问及，切莫多言，谨言慎行。如若途中遇险，需第一时间将信笺销毁，万万不可落入他人之手。厉害之处你可知晓？”
癞头七见李辛说得慎重，也郑而重之的双手接过，插入内衣袋中，再一件一件的整理好外衣。右手不自觉的摸了摸心口的信笺，突然灵光一闪，疑惑的问道：“二兄，不对啊，斗里不是有十二箱啊？我怎么就回报八箱呢？等得大寨主得知真相不是要因我瞒报砍我脑袋呀！二兄救我啊~”
李辛气不打一处的看着这个憨货，苦笑不已：“刚说过，要你谨言慎行，谨言慎行！就是要你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就不要说。装聋作哑都好，就是不能胡说八道啊！五郎，汝思之，斗里财货得箱十二口，八口使得，十二口亦使得，何为？还有，我在信中有言每箱均值千贯左右，并未提及得钱总数啊。你上报大寨主时，定避不过寨主左右，若有心人欲为难我等，背后诟病无数啊。”
“你好好想想：你若上报十二口，其一，就会有人说，明明八口打紧点也能装下，偏偏你要装十二口，何故？夸大战果，谎报军功啊。”
“其二，若真有人欲为难我等，精明人一算账就能知道，十二口就是一万两千贯，八口才八千贯。你品品，一个是万贯钱财，一个才几千贯，你细品，哪个更值得有心人派出高手？都值得。哪个更值得派出更多的高手来对付我等？你要记住一句话，财帛动人心啊！”
“其三，现在十二口均在斗中，尚未拉起来，在吊装过程中如若出了意外，损耗个几件，也是常有之事，就凑不齐十二口了，少报了还好，我们手里还可以补救，多报了就真的成了谎报军功了。到时候大寨主觉得自己被哄骗的怒火，我们可是吃罪不起的。”
“其四，八口箱子，大寨主可能就派个两伙人马，十二口的话就要派出最少三伙人马，野外行军自然是人越少越敏捷。”
“其五，就是我们的大寨，出兵征讨要钱，修缮屋舍关隘要钱，购粮置办兵器要钱，赈济灾民招兵买马要钱，封赏设宴更要钱，等等......这些全是花钱的项目部门。可是进钱的项目呢？设卡收税，下乡收租，经营产业，打劫富商，兼并小寨，劫掠城镇，还有就是我们发丘摸金了。如今天下，烽烟四起，十几路反王，几十路烟尘。种田的都忙着造反了，谁还去经商贩货？”
“没了这些人，就收不了租税，打不了劫，山寨就没了钱粮进项。而兼并劫掠所得，收入还没支出多。眼看着我们发丘摸金就要成了财政的大头，你说说这时候，我们报上去一个还没完全到手的收入万贯钱财，得得罪多少人，招来多少恨啊？七郎你可知晓了为兄的良苦用心了？”
在旁边听了半响的王有田似懂非懂，不过他听明白了一点就是我们身处外地报功的时候，报少不报多，报多是非多，安全的回去啥都好说，又看到癞头七一头雾水的摸样，猜测李辛八成是对牛弹琴了。忙打个圆场道：“二兄大才，满腹韬略。上得庙堂，下得坟场，中通人情冷暖，又熟知此道奥妙，不是我和癞子这等愚民可比的。我俩是粗人，听不得庙堂算计，只求个心安而已。癞子，看你样子多半也没听懂，不打紧。就照着你二兄说的办，你二兄说啥就是啥，叫你做啥就做啥，遇事多听多看多想，就是少说。在遇到的事情中去慢慢领悟你二兄的用意。”
癞头七听了王有田的话，眼神不再迷茫。有哥拿主意，自己照做就是了，还有二兄这种老手提点，估计是道上的规矩吧，遵守就行。正要开口应承，又听到李辛说道：“两位贤弟，不要嫌为兄多嘴。我们大寨表面上一派祥和，其实纷争不断的，我们这次回寨理当立功受赏，万万不能因为最后报功落得身首异处吧？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啊。七郎啊，此次回寨，为兄不求你能锦上添花，但求你能完整转达我的用意，如此一则可以求来良医救治八郎，二则可以求来兵丁搬取财物，三则你能一路平安。至于你担心的财货谎报了大寨主会砍你的脑袋，那是你想多了。大寨主如果想查账目，也是从我这个负责人开始查询，我自会禀明详情，根本不会怪罪到你的头上。这点你完全可以放心。”
听到了李辛的保证，癞头七就再也没了顾虑。抱歉行礼道：“请两位兄长放心，此次回寨，我晓得责任重大定当少说少做，多看多想，晓行夜宿早日求得大寨主发兵。也请两位兄长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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