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最珍贵的牛屎
汤米得了一个第四名。
他自己其实觉得成绩还不错，毕竟从祷告术的加成效果上来说，已经大大超过了汤米的预期。
但是之前神父说过只有前三名才能进入神明学院，让汤米多少觉得自己很对不起他。
不过第四名也让汤米感到希望，回去以后好好研究一下祷告术，争取下次比试拿个前三名，汤米对自己满怀信心。
随着成绩公布完最后一名，汤米这群落榜生往外走去，不过并不是来的方向，而是大厅的另一端。
一名白袍修士看着汤米的身影，咬了咬牙，向他走去。
“汤米先生，随我来。”他在汤米身边小声说了一句。
汤米扭头看了他一眼，白袍速度不减，出门后左转，朝着人流稀少的石柱连廊走去。
汤米犹豫了一下，装作好奇地打量教堂的建筑，也漫不经心的走了过去。
“以汤米先生的实力，绝对能进前三名，甚至是这次比试的第一名也不为过。”白袍突然从一根石柱后走出，对着汤米说道。
汤米诧异地看着他，此人就是比试时提醒自己比试规则，和比试完后主动和自己搭话的修士。
是这里为数不多对自己展露善意的人。
“我能进前三？”汤米也拿不准，因为自从他打了一拳后，压根没有人选力量这一项。
白袍点了点头，“其实我那句话没有说完，石球下面的地板有一个个凹槽，力量这一项比的时能把石球推多远，以往的比试者最多能推5-6个凹槽，你一拳打碎石球，按理说台上的评委给你打满分也不过分！”
汤米摸着自己红肿的拳头，“那我为什么只能排第四呢？”
白袍叹了口气，转头看了一下四周无人，这才继续说道：“第一，你是罗梅罗神父推荐的人，罗梅罗神父在上任教皇在的时候，曾是神学研究院的院长，创立了研究神学，解读神明的新道路，当时是教会最热门的人物，但在教皇临终前被罢免，新任教皇认为解读神明就是亵渎神明，研究派遭到打压，如今神学研究派几乎彻底消失，等过几年罗梅罗神父去世了，教会也就再也没有研究派了。”
“罗梅罗神父是教会备受打压的边缘人物，你只要一直跟着他，你就永远不能进入神明学院。”
白袍是個比汤米大不了多少岁的年轻人，五官端正，只是眉心总是不自觉地皱着。
汤米捏着自己的眉心，面无表情：“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罗梅罗神父把自己积累了一辈子的信仰之力给你做了一个祷告这件事，知道的人虽然不多，但是我恰好是一个，其实无论你是不是神眷者并不重要，现在教会的人已经没几个人在乎旧经书上的内容了，但是你只要给教会展现出你足够的价值，仍然有能在教会重用的可能，你刚才的一拳就是一个敲门砖，并且你能得到第四名的成绩，已经说明已经有人认可伱了。”
“当然，无论是进入神明学院，还是在教会得到重用，前提都是离开罗梅罗神父，重新找个引荐人。”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汤米和白袍的目光对视。
“因为，我的父亲生前曾是罗梅罗神父的学生，他曾告诉过我，罗梅罗虽然只是一个神父，但是他的信仰之力巅峰之时，能媲美枢机主教，仅在老教皇之下，是唯一一个能突破等阶限制积累信仰之力的人，这也是为什么后来，研究派饱受打压，但只有罗梅罗神父还活着的原因，他的信仰之力哪怕全砸在一坨牛屎上，这坨牛屎也能成为全世界最珍贵的宝物！”
白袍并没有说，按理来说罗梅罗消耗了所有的信仰之力，教皇应该能感受到，对这位承受了巨额信仰之力的汤米哪怕不是拉拢，也该是释放足够的善意才对。
等等，他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如果汤米永远进不了教会呢。
只要进不了教会，他就永远无法大量吸收民众的信仰之力，那就算是有再好的天赋又有什么用。
想到这里，白袍忽然明白，汤米进不了神明学院，恐怕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汤米见白袍不再说话，正要离去。
“罗梅罗神父估计已经知道你的成绩了，他现在可能正在那些评委面前给你求情，你可以去劝劝，不要白费力气了。”
汤米闻言谢了一声，逆着人流向教堂走去，脚下不自觉地越走越快。
比试大厅，五名黑袍带着三名学员正要离去。
“等等！”是神父苍老的声音。
“五位面试官大人。”罗梅罗神父对着高台上的五人施了一礼。
“汤米先生仅用一道祷告术便打碎石球，虽然不符合比试规则，但仍证明了他的神眷天赋，为什么只是第四名。”
兰德尔看着台下的神父，“罗梅罗神父，所谓的神眷天赋只是你的个人认为，他的成绩是有五位面试官依据规则，公平合理的打分的，如果你觉得有问题，可以向教会法庭申请诉讼！”
兰德尔心里也是一阵庆幸，刚刚差点因为汤米威力巨大的一拳让他忽视了神父的问题，万一要是真要汤米进入神明学院了，自己也会惹来很多麻烦。
“罗梅罗，你忘了你的神学研究害了多少人吗，压根没有什么神眷者，如果你继续纠缠，我有理由怀疑那位考生用了什么作弊手段，我要申请教会法庭对他进行审查！”
鹰钩鼻了脸上依旧挂着阴沉的笑意。
“面试官大人，你们完全可以放心，我没有对汤米进行任何的神学教导，他在神学方面就是一张白纸，如果你们担心他和我有关系，我可以辞去在教会的任何职位。”
“罗梅罗，我不知道你是真蠢还是装傻，教会里没人会敢重用你推荐的人，你这种试图亵渎上帝的人，只要还活着就是对教会的侮辱，你应该去上帝面前忏悔你的罪行！”
“我从来没有亵渎过上帝，解构神学也不是亵渎，只要你们同意他进神明学院，我可以主动去追寻上帝，当面给他解释！”
神父脸色坚定，径直对着五人深深鞠了一躬。
“汤米是神眷者，为了教会，请让汤米进神明学院吧！”
“呵呵，你去追寻上帝吧，我们会酌情考虑汤米的成绩的。”
鹰钩鼻子毫无所动，甚至出言嘲讽。
“罗纳德，你闭嘴！”
兰德尔回头瞪了他一眼，刚想说话，不知什么时候汤米竟然走了进来，伸手去搀神父。
“神父。”汤米轻声道。
神父鞠躬后，径直对着五人跪了下去。
“神父，不值得！”汤米试图用力，却没有拦住神父。
“呵呵。”
被呵斥的鹰钩鼻子有些恼怒，“罗梅罗，还有汤米是吧，我可以直接告诉你们，只要神父还活着，你永远进不了神明学院，无论你比试多少次，我都会给你打零分，我不相信罗梅罗这种亵渎上帝的人，能教导出真正的信徒！”
他自己其实觉得成绩还不错，毕竟从祷告术的加成效果上来说，已经大大超过了汤米的预期。
但是之前神父说过只有前三名才能进入神明学院，让汤米多少觉得自己很对不起他。
不过第四名也让汤米感到希望，回去以后好好研究一下祷告术，争取下次比试拿个前三名，汤米对自己满怀信心。
随着成绩公布完最后一名，汤米这群落榜生往外走去，不过并不是来的方向，而是大厅的另一端。
一名白袍修士看着汤米的身影，咬了咬牙，向他走去。
“汤米先生，随我来。”他在汤米身边小声说了一句。
汤米扭头看了他一眼，白袍速度不减，出门后左转，朝着人流稀少的石柱连廊走去。
汤米犹豫了一下，装作好奇地打量教堂的建筑，也漫不经心的走了过去。
“以汤米先生的实力，绝对能进前三名，甚至是这次比试的第一名也不为过。”白袍突然从一根石柱后走出，对着汤米说道。
汤米诧异地看着他，此人就是比试时提醒自己比试规则，和比试完后主动和自己搭话的修士。
是这里为数不多对自己展露善意的人。
“我能进前三？”汤米也拿不准，因为自从他打了一拳后，压根没有人选力量这一项。
白袍点了点头，“其实我那句话没有说完，石球下面的地板有一个个凹槽，力量这一项比的时能把石球推多远，以往的比试者最多能推5-6个凹槽，你一拳打碎石球，按理说台上的评委给你打满分也不过分！”
汤米摸着自己红肿的拳头，“那我为什么只能排第四呢？”
白袍叹了口气，转头看了一下四周无人，这才继续说道：“第一，你是罗梅罗神父推荐的人，罗梅罗神父在上任教皇在的时候，曾是神学研究院的院长，创立了研究神学，解读神明的新道路，当时是教会最热门的人物，但在教皇临终前被罢免，新任教皇认为解读神明就是亵渎神明，研究派遭到打压，如今神学研究派几乎彻底消失，等过几年罗梅罗神父去世了，教会也就再也没有研究派了。”
“罗梅罗神父是教会备受打压的边缘人物，你只要一直跟着他，你就永远不能进入神明学院。”
白袍是個比汤米大不了多少岁的年轻人，五官端正，只是眉心总是不自觉地皱着。
汤米捏着自己的眉心，面无表情：“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罗梅罗神父把自己积累了一辈子的信仰之力给你做了一个祷告这件事，知道的人虽然不多，但是我恰好是一个，其实无论你是不是神眷者并不重要，现在教会的人已经没几个人在乎旧经书上的内容了，但是你只要给教会展现出你足够的价值，仍然有能在教会重用的可能，你刚才的一拳就是一个敲门砖，并且你能得到第四名的成绩，已经说明已经有人认可伱了。”
“当然，无论是进入神明学院，还是在教会得到重用，前提都是离开罗梅罗神父，重新找个引荐人。”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汤米和白袍的目光对视。
“因为，我的父亲生前曾是罗梅罗神父的学生，他曾告诉过我，罗梅罗虽然只是一个神父，但是他的信仰之力巅峰之时，能媲美枢机主教，仅在老教皇之下，是唯一一个能突破等阶限制积累信仰之力的人，这也是为什么后来，研究派饱受打压，但只有罗梅罗神父还活着的原因，他的信仰之力哪怕全砸在一坨牛屎上，这坨牛屎也能成为全世界最珍贵的宝物！”
白袍并没有说，按理来说罗梅罗消耗了所有的信仰之力，教皇应该能感受到，对这位承受了巨额信仰之力的汤米哪怕不是拉拢，也该是释放足够的善意才对。
等等，他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如果汤米永远进不了教会呢。
只要进不了教会，他就永远无法大量吸收民众的信仰之力，那就算是有再好的天赋又有什么用。
想到这里，白袍忽然明白，汤米进不了神明学院，恐怕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汤米见白袍不再说话，正要离去。
“罗梅罗神父估计已经知道你的成绩了，他现在可能正在那些评委面前给你求情，你可以去劝劝，不要白费力气了。”
汤米闻言谢了一声，逆着人流向教堂走去，脚下不自觉地越走越快。
比试大厅，五名黑袍带着三名学员正要离去。
“等等！”是神父苍老的声音。
“五位面试官大人。”罗梅罗神父对着高台上的五人施了一礼。
“汤米先生仅用一道祷告术便打碎石球，虽然不符合比试规则，但仍证明了他的神眷天赋，为什么只是第四名。”
兰德尔看着台下的神父，“罗梅罗神父，所谓的神眷天赋只是你的个人认为，他的成绩是有五位面试官依据规则，公平合理的打分的，如果你觉得有问题，可以向教会法庭申请诉讼！”
兰德尔心里也是一阵庆幸，刚刚差点因为汤米威力巨大的一拳让他忽视了神父的问题，万一要是真要汤米进入神明学院了，自己也会惹来很多麻烦。
“罗梅罗，你忘了你的神学研究害了多少人吗，压根没有什么神眷者，如果你继续纠缠，我有理由怀疑那位考生用了什么作弊手段，我要申请教会法庭对他进行审查！”
鹰钩鼻了脸上依旧挂着阴沉的笑意。
“面试官大人，你们完全可以放心，我没有对汤米进行任何的神学教导，他在神学方面就是一张白纸，如果你们担心他和我有关系，我可以辞去在教会的任何职位。”
“罗梅罗，我不知道你是真蠢还是装傻，教会里没人会敢重用你推荐的人，你这种试图亵渎上帝的人，只要还活着就是对教会的侮辱，你应该去上帝面前忏悔你的罪行！”
“我从来没有亵渎过上帝，解构神学也不是亵渎，只要你们同意他进神明学院，我可以主动去追寻上帝，当面给他解释！”
神父脸色坚定，径直对着五人深深鞠了一躬。
“汤米是神眷者，为了教会，请让汤米进神明学院吧！”
“呵呵，你去追寻上帝吧，我们会酌情考虑汤米的成绩的。”
鹰钩鼻子毫无所动，甚至出言嘲讽。
“罗纳德，你闭嘴！”
兰德尔回头瞪了他一眼，刚想说话，不知什么时候汤米竟然走了进来，伸手去搀神父。
“神父。”汤米轻声道。
神父鞠躬后，径直对着五人跪了下去。
“神父，不值得！”汤米试图用力，却没有拦住神父。
“呵呵。”
被呵斥的鹰钩鼻子有些恼怒，“罗梅罗，还有汤米是吧，我可以直接告诉你们，只要神父还活着，你永远进不了神明学院，无论你比试多少次，我都会给你打零分，我不相信罗梅罗这种亵渎上帝的人，能教导出真正的信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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