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剿匪
当贾雨村回到了金陵知府衙门时，立刻就找来了之前递给过他护官符的门子，询问道：“你可知道这金陵府的黑风寨是怎么回事儿？又是个什么来头？”
在贾雨村想来，这黑风寨竟然胆大包天，潜入金陵府薛家去绑人，必定是来头不小。
他也必定要弄清楚这些人的身份和实力之后，方才好决定是否参与其中，全力而为。
那门子自是一个百事通，混迹于金陵府的市井江湖多年，自也晓得这其中关窍。
他只略一思忖后，就有了话语，应道：“大人，这黑风寨我知道。
近些年闹灾荒，不少人活不下去就上山当了强盗土匪，时常下山劫掠百姓。
前任知府还在任的时候，黑风寨就已经是整个金陵府附近最大的大盗寇了。
现在这黑风寨仍旧是官府衙门通缉的盗寇。
怎么？
大人之前不是才去了薛家了？
怎么突然问及黑风寨这群强盗土匪了？”
那门子也是心中疑惑，忙看向贾雨村，期待贾雨村能够解答解惑。
贾雨村徘徊在屋子里面，手中拿着纸扇子，突然听见啪的一声，纸扇闭合，落到左边的手掌心当中，眼神里面透露出一抹寒光，追问道：“这黑风寨既然是山野盗寇，怎么朝廷就不派兵去清剿，而是放任其做大，祸害金陵府的百姓呢？”
见到贾雨村提问，那门子也不敢不回话，忙又道：“老爷，此事也就有所不知了。
在这个江湖里面，跟官场里面为官不同。
倘若是这些人没有背景，那就是市井流氓，地痞无赖。
我们随随便便也就可以将其给收拾了。
只需要老爷吩咐几个捕头，抓捕回来，打入衙门大牢，就没有几个不伏法认罪的。
倘若是这些人有背景，有手段，那才是大盗寇。
老爷上任之前，可曾打听过这上一任的金陵知府究竟是因为何种原因而被扫下官位的？”
见到这门子又在卖弄自己的江湖学识，贾雨村脸色不由得微变，冷着脸，心中沉思：就你能耐！
不过，眼下贾雨村还需要门子的帮忙，需要这个门子帮忙出谋划策，还不能够将其给踢掉。
于是，贾雨村又坐在了椅子上面，看一眼那门子，道：“那你就给我说说吧！”
那门子见状也不敢隐瞒，忙笑着道：“上一任知府老爷在位的时候，我就在这个衙门里面当差，所以知道一些内幕消息。
由于黑风寨的盗寇，盘踞多年，已经成了气候，威胁朝廷统治。
所以，那位知府老爷屡次三番的组织官兵，进山剿匪。
只是这些盗寇十分聪明，将自己的寨子安在易守难攻的断崖峭壁之上。
进山的道路，也就只有那么一条。
他们又占据天险关隘，修建了防御工事，易守难攻。
因此，我们就算是想要将其给攻打下来，那也是艰难的。
更何况，近些年盗寇频繁出没，杀之不绝，粮饷短缺，朝廷也没有多余的兵马去大面积的剿匪。
...”
贾雨村听到此处，却是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满脸不高兴，道：“说重点！”
接下来门子的一番话语，却是让贾雨村的三观都得到了刷新。
只见得那门子忙看向贾雨村，多看几眼之后，才斗胆继续说道：“老爷，那黑风寨的盗寇每次劫掠过后，都会派遣人过来对衙门里面的捕头老爷们行贿，孝敬银两，便是连地方上的驻军也多有孝敬。
整个地方上的驻军和衙门里面的各色人物，倒也是没有几个人从未得到过这些人的好处。
因此，就算是我们出兵去剿匪，他们也会提前得到消息，然后逃之夭夭，返回壁垒当中躲着。
这些人早就防着我们入山剿匪，将自己的父母妻儿等等都搬到了山里面的寨子当中去了。
所以，哪怕是官府衙门数次组织大军进山剿匪，也都是无功而返。
并且，上一任的知府大人，时常召集金陵府的豪绅和百姓们筹粮、筹银子，让他们支持朝廷进山去剿匪。
然后，坐地分赃。
百姓们的钱，三七分账。
豪绅的钱，如数奉还。
那上一任知府大人，就是因为此事被人检举揭发，让陛下震怒，判了他一个贪污渎职、贪赃枉法、不忠不义的罪名。”
门子的话语落地，贾雨村整个人都惊呆了。
贾雨村看向门子，道：“这...还可以这么玩儿？”
那门子笑着道：“老爷，怎么又不可以呢？”
一时间，贾雨村也是起身来，再次徘徊犹豫起来，心中犹豫着是否应该去剿匪，灭掉黑风寨。
剿匪成功，那就是贾雨村的政绩和功劳。
再加上朝廷里面贾政等人的美言和举荐，想要升官发财，应该不难。
可这万一要是剿匪失败了呢？
似乎也可以得到不少的银子，总体不亏啊！
贾雨村徘徊犹豫，到底是动了心思，忙就把薛家的事情给门子说了，问问这门子的意见。
那门子却也没有想到这黑风寨的土匪，竟有如此大的胆子，敢去薛家绑架薛家太太，可真真是当着老虎的面儿拔毛，作大死！
只见得这门子沉思片刻后，才看向贾雨村，献策道：“大人素来名爵，怎么在这件事情上就犹豫了呢？此事既然是那薛家铁了心要惩治这黑风寨，为薛家太太报仇雪恨，那么我们就不应该拦着啊！
薛家不是有钱有势？我们就让薛家出钱，出银子，出人。
到时候，我们官府衙门配合着打打辅助，跟在后边儿看情况。
倘若是这薛家胜了，我们就可以痛打落水狗，捞功绩。
这是实打实的功绩。
薛家要了这东西也没有任何的作用。
但却对大人来说，那可是升官发财的利器啊！
还有百姓名望。
一旦剿匪成功，整个金陵府的百姓们那可不都要称颂老爷为青天大老爷？！
如此名利双收，一毛不损的事情，如何做不得这买卖？
即便是到时候薛家战败，反正朝廷剿匪已经失败了那么多次，这次失败倒也是无所谓，无关痛痒。
损失全部都是薛家一力承担，赖不着大人的。
有薛家支持老爷，朝中更无人说老爷的不是。
如此无本万利的买卖，老爷可还觉着犹豫？”
在贾雨村想来，这黑风寨竟然胆大包天，潜入金陵府薛家去绑人，必定是来头不小。
他也必定要弄清楚这些人的身份和实力之后，方才好决定是否参与其中，全力而为。
那门子自是一个百事通，混迹于金陵府的市井江湖多年，自也晓得这其中关窍。
他只略一思忖后，就有了话语，应道：“大人，这黑风寨我知道。
近些年闹灾荒，不少人活不下去就上山当了强盗土匪，时常下山劫掠百姓。
前任知府还在任的时候，黑风寨就已经是整个金陵府附近最大的大盗寇了。
现在这黑风寨仍旧是官府衙门通缉的盗寇。
怎么？
大人之前不是才去了薛家了？
怎么突然问及黑风寨这群强盗土匪了？”
那门子也是心中疑惑，忙看向贾雨村，期待贾雨村能够解答解惑。
贾雨村徘徊在屋子里面，手中拿着纸扇子，突然听见啪的一声，纸扇闭合，落到左边的手掌心当中，眼神里面透露出一抹寒光，追问道：“这黑风寨既然是山野盗寇，怎么朝廷就不派兵去清剿，而是放任其做大，祸害金陵府的百姓呢？”
见到贾雨村提问，那门子也不敢不回话，忙又道：“老爷，此事也就有所不知了。
在这个江湖里面，跟官场里面为官不同。
倘若是这些人没有背景，那就是市井流氓，地痞无赖。
我们随随便便也就可以将其给收拾了。
只需要老爷吩咐几个捕头，抓捕回来，打入衙门大牢，就没有几个不伏法认罪的。
倘若是这些人有背景，有手段，那才是大盗寇。
老爷上任之前，可曾打听过这上一任的金陵知府究竟是因为何种原因而被扫下官位的？”
见到这门子又在卖弄自己的江湖学识，贾雨村脸色不由得微变，冷着脸，心中沉思：就你能耐！
不过，眼下贾雨村还需要门子的帮忙，需要这个门子帮忙出谋划策，还不能够将其给踢掉。
于是，贾雨村又坐在了椅子上面，看一眼那门子，道：“那你就给我说说吧！”
那门子见状也不敢隐瞒，忙笑着道：“上一任知府老爷在位的时候，我就在这个衙门里面当差，所以知道一些内幕消息。
由于黑风寨的盗寇，盘踞多年，已经成了气候，威胁朝廷统治。
所以，那位知府老爷屡次三番的组织官兵，进山剿匪。
只是这些盗寇十分聪明，将自己的寨子安在易守难攻的断崖峭壁之上。
进山的道路，也就只有那么一条。
他们又占据天险关隘，修建了防御工事，易守难攻。
因此，我们就算是想要将其给攻打下来，那也是艰难的。
更何况，近些年盗寇频繁出没，杀之不绝，粮饷短缺，朝廷也没有多余的兵马去大面积的剿匪。
...”
贾雨村听到此处，却是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满脸不高兴，道：“说重点！”
接下来门子的一番话语，却是让贾雨村的三观都得到了刷新。
只见得那门子忙看向贾雨村，多看几眼之后，才斗胆继续说道：“老爷，那黑风寨的盗寇每次劫掠过后，都会派遣人过来对衙门里面的捕头老爷们行贿，孝敬银两，便是连地方上的驻军也多有孝敬。
整个地方上的驻军和衙门里面的各色人物，倒也是没有几个人从未得到过这些人的好处。
因此，就算是我们出兵去剿匪，他们也会提前得到消息，然后逃之夭夭，返回壁垒当中躲着。
这些人早就防着我们入山剿匪，将自己的父母妻儿等等都搬到了山里面的寨子当中去了。
所以，哪怕是官府衙门数次组织大军进山剿匪，也都是无功而返。
并且，上一任的知府大人，时常召集金陵府的豪绅和百姓们筹粮、筹银子，让他们支持朝廷进山去剿匪。
然后，坐地分赃。
百姓们的钱，三七分账。
豪绅的钱，如数奉还。
那上一任知府大人，就是因为此事被人检举揭发，让陛下震怒，判了他一个贪污渎职、贪赃枉法、不忠不义的罪名。”
门子的话语落地，贾雨村整个人都惊呆了。
贾雨村看向门子，道：“这...还可以这么玩儿？”
那门子笑着道：“老爷，怎么又不可以呢？”
一时间，贾雨村也是起身来，再次徘徊犹豫起来，心中犹豫着是否应该去剿匪，灭掉黑风寨。
剿匪成功，那就是贾雨村的政绩和功劳。
再加上朝廷里面贾政等人的美言和举荐，想要升官发财，应该不难。
可这万一要是剿匪失败了呢？
似乎也可以得到不少的银子，总体不亏啊！
贾雨村徘徊犹豫，到底是动了心思，忙就把薛家的事情给门子说了，问问这门子的意见。
那门子却也没有想到这黑风寨的土匪，竟有如此大的胆子，敢去薛家绑架薛家太太，可真真是当着老虎的面儿拔毛，作大死！
只见得这门子沉思片刻后，才看向贾雨村，献策道：“大人素来名爵，怎么在这件事情上就犹豫了呢？此事既然是那薛家铁了心要惩治这黑风寨，为薛家太太报仇雪恨，那么我们就不应该拦着啊！
薛家不是有钱有势？我们就让薛家出钱，出银子，出人。
到时候，我们官府衙门配合着打打辅助，跟在后边儿看情况。
倘若是这薛家胜了，我们就可以痛打落水狗，捞功绩。
这是实打实的功绩。
薛家要了这东西也没有任何的作用。
但却对大人来说，那可是升官发财的利器啊！
还有百姓名望。
一旦剿匪成功，整个金陵府的百姓们那可不都要称颂老爷为青天大老爷？！
如此名利双收，一毛不损的事情，如何做不得这买卖？
即便是到时候薛家战败，反正朝廷剿匪已经失败了那么多次，这次失败倒也是无所谓，无关痛痒。
损失全部都是薛家一力承担，赖不着大人的。
有薛家支持老爷，朝中更无人说老爷的不是。
如此无本万利的买卖，老爷可还觉着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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