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旺了
就这样，八个学生要了十二个烤串，八个烤馒头，一份烤韭菜和一份赛螃蟹。
木火旺收回菜单之后，从小姨那里取来烤串，先熟练的把烤货制备了出来。
而后，他走到许久没开过的煤气灶前，打燃了火，开始踏入全新的领域，制作赛螃蟹。
深吸一口气后，木火旺取出巴沙鱼，鸡蛋，花生油，淀粉，香油，绍酒，姜末……
一小块鱼肉洗好，切成细细的臊子，加蛋清、淀粉上糊腌制。
然后将制作好的鱼炸酥。
绍酒、姜末、盐、清汤、湿淀粉兑成芡。涂抹一层。
接下来，是最重要，也最难掌控的步骤。
过油滑鱼。
随着鱼板和香料二次入油锅，鲜香的鱼肉、鸡蛋，与姜末、烧酒恰到好处的接触，融合，最终会产生类似蟹黄的味道。
这一步，多一份火则焦，少一份火则糊。极其不好掌握。也正是当年四姑娘始终做不好这道名菜的原因。
但如今，不知道是恐惧的作用太过深刻，还是木火旺吸收了四姑娘的精髓。总之他一次成形了。
饭菜出锅，热气腾腾，金黄焦脆，品触之间，竟然和鲜蟹黄的质感无二。
而且最重要的是，成本也才六块钱，木火旺上桌，还能赚四块。绝对不亏。
木火旺原本想挑起菜尝上一口，验验货色。
可就在他即将挑勺的时候。厨房外突然有人用急不可待的声音说道：“真不错呀。”
随着这话，木火旺侧目。惊了一哆嗦。
旋即他看见，小小灶台四周，不知道何时已围了一圈人。特别是那个吃过赛螃蟹的小胖，更是直接站门口流哈喇子。
这里，也有小姨。
因为他们的凝视，木火旺顿时有了一种被群狼环绕的感觉。
“你们怎么来了。”
“螃蟹味太大了。”那个小胖子咧着嘴笑道，“根本忍不了。”
有食客盯着，木火旺不好自己亲自品尝了。
于是他硬着头皮，把这道赛螃蟹出锅，拿给了食客们。
在一股浓郁的蟹黄味道中，几个学生举起筷子，一个个迫不及待地品尝起来。
小姨也想伸手抓，但硬被木火旺拦截了下来。
真不是不给，是她最近的吃相太难看了。
即便以五岁的标准来看也是如此。
抱着猪脚啃也就算了，蟹膏那样的东西小姨要还是满把满手的塞，那画面太美木火旺不敢想。
因为需要妥善的处理小姨，木火旺把她拉回了店里库房。
匆匆安慰完小姨，木火旺才从库房出来观察食客的反应。
而这个时候，食客全变了。
自己的摊位上无端多出来十几个人，其中还有汪老板。
汪老板不知道刚才干了什么，满面通红，一脸焦急。
他见到木火旺，就忙和他催道：“火旺。你闯大祸了。”
木火旺也跟着满脸紧张：“什么问题？吃坏人了？”
“你和我说句实话。”汪老板把木火旺带到一个角落。问道，“你是不是在菜里边放真螃蟹了。”
问完，木火旺好气又好笑的说：“现在什么季节。我去哪儿买螃蟹去。”
“这不是重点。”汪老板指着那无端多出来的十几个客人。
他又焦急地告诉木火旺，“你那蟹的味道太勾魂。我们那桌的人都要尝尝。现在你赶紧给我做几锅出来。要不然我镇不住场子了。”
“啊。”木火旺一脸为难，也没有动。
“火旺。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汪老板一脸委屈，“我对你那么用心，那么好。”
“不是的…”木火旺冲他为难地摆了摆手，“不是我不帮你。我人手不够呀。店里这就我这一个干活的了。又当厨子，又当烤工的，我……”
“这你不用担心。”汪老板扭身，冲自己的摊位上喊，“老陈，老李。你们俩过来。借火旺用一晚上。”
说完，汪老板又对木火旺赔笑道：“今天晚上，你就专心炒菜吧。我两个烤工师父都归你用。有他俩伺候你，你还担心什么。”
木火旺听了汪老板的话，勉为其难地答应了下来。
于是，他炒了一晚上的赛螃蟹……
小姨曾经说过。餐饮行不怕你盘子小，就怕你没特色。
正所谓“打得一拳开，就能当超人”便是这个道理。
随着螃蟹的味道不断充斥在木火旺的摊位上，他和汪老板瞬间攻守易形了。
汪老板的店，有三分之二的桌跑到木火旺这里要加一道赛螃蟹。剩下三分之一桌则直接跑到木火旺的店里吃全套，丝毫不给汪老板面子。
在后来，木火旺没办法，就把多余的凳子让小姨拿出来。交给食客们排号。
一时间，木火旺的店人满为患。
但在晚上九点十点的夜里出现这种场面，多少感觉有点违和……
凌晨两点，木火旺收摊了。
这一天实在是太累了。以至于小姨沾枕头就着。
木火旺也困，但不能睡觉。
兴奋中，他开始数钱算账，盘点这一天的收获。
今天的收入，比昨天多了好几百倍。居然有几十万。
照这个趋势下去，木火旺只需要再干一个月，就能退休养老了呀。
当然，赚得多，也有赚得多的烦恼。
木火旺看完钱后就感慨，这些钱要都不是“天堂银行”出品的就好了。
就算少点，也最起码能花。
是的，天堂银行，酆都支行。
原来木火旺收的这几十万，早不知何时，变成了印着“玉皇、酆都、长生、勾陈”四位大帝的冥币。
望着这些凭空出现的冥币，木火旺完全无语。
现在的客人，都不做人的吗？
……
第二天，中午，临青城，铁蛤蟆饭庄。
“小胖呀。在座的各位叔叔阿姨都是你的长辈。提一杯。说两句。”
“是！”一个胖胖的，非常喜感的年轻人起身，端着酒对所有人说道，“叔叔阿姨大家好。我是王区长的儿子。我和你们一样，都得听王区长的。今天能和你们一起吃饭，我很高兴。我干了，你们随意。”
说完话，年轻人一饮而尽。王区长目瞪口呆。
“这就完了？”
“啊！”
“哎！”王区长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
虽然都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但王区长的这个好大儿，偏偏没学会他父亲一丁点儿钻营的本事。
今天区里搞团建，王区长原本想让儿子也混个脸熟。
但他太不长脸了。
虽然儿子不长脸，但王区长依旧呵呵笑着，和区里的几大金刚谈笑自若。
可就在这个时候，他原本已经够丢人现眼的儿子，又开始整活。
“呸！呸！呸！”突然，儿子痛苦地呕吐起来。
大伙以为他食物中毒了。忙停箸问他情况。
可谁知道，那小胖却回答道：“我没事，就是这道菜太难吃了。姜末……太多。”
小胖的话听上去轻描淡写，可谁知道却激起了王区长更大的愤怒。
“胡说。”王区长罕见地发火道，“这是铁蛤蟆最有名的赛螃蟹。你没吃过就说你不会品。怎么能说难吃呢。”
王区长给的明示足够多了。但可惜小胖天生不是钻研的料。
他依旧憨憨地讲：“就是难吃呀！这做得比大学路那家差远了。而且人家的菜才10块钱一盘。”
说话间，小胖忙不迭将自己昨晚在大学路陪同学吃烧烤的事情，当奇闻告诉了父亲。
毕竟是区长的儿子，面子还是得给的。
所以许多人听了之后，都跟着附和点头。反而区长的脸色猪肝一样紫。
“爹。不是我夸张啊。那家的赛螃蟹吃在嘴里，比真螃蟹还螃蟹。肉细如鹅膏，回味无穷。有时间我带你去……”
“住口！”王区长不停的用眼神和语言示意儿子。
“让他说下去。”但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清脆的声音帮了王小胖一把。
众人看去，发现那是坐在角落里的，一个不起眼但也不能忽视的少女。
少女十七八岁模样，娇小可人，秀外慧中。自从参与这饭局之后，就一言不发。
小胖不知道这是谁。但很在意她。
毕竟都是年轻人，要是能处个对象什么的，换谁也不会拒绝。
也在少女为小胖打气之后，她又继续问道：“能不能和我具体说说。那家店和这里的赛螃蟹比，具体好在哪儿？”
小胖见表演的机会来了。立刻卖弄起来。
他把面前的菜肴贬得一无是处，泔水一般。又把木火旺那里的菜色说得出神入化，鬼斧神工。
说完这个之后，小胖又对那少女感慨道：“高手在民间。这铁蛤蟆的名堂固然响亮。但是吃起来也就那么回事。要是有时间，哥哥陪你去大学路走一趟。咱俩先吃赛螃蟹，后去百乐堡三楼，岂不美哉……”
“听上去不错！我可以试试。”女孩子点了点头，竟然答应了。
小胖闻言，心里和吃了蜜的一样甜。
然后他鼓起勇气问道：“不知道妹妹叫什么呀。能不能加个电话。”
“我叫蒋乐乐。铁蛤蟆的厨娘……”蒋乐乐含笑指着小胖面前被疯狂吐槽的赛螃蟹，“这道赛螃蟹，就是我做的。”
“啊？”小胖闻言，心碎了，但脸色至少比他的区长父亲要好不少。
他的区长父亲，直接露出一副捅了马蜂窝的表情。
那表情堪称绝望。仿佛得罪了这个厨娘，就像天塌了一般。
木火旺收回菜单之后，从小姨那里取来烤串，先熟练的把烤货制备了出来。
而后，他走到许久没开过的煤气灶前，打燃了火，开始踏入全新的领域，制作赛螃蟹。
深吸一口气后，木火旺取出巴沙鱼，鸡蛋，花生油，淀粉，香油，绍酒，姜末……
一小块鱼肉洗好，切成细细的臊子，加蛋清、淀粉上糊腌制。
然后将制作好的鱼炸酥。
绍酒、姜末、盐、清汤、湿淀粉兑成芡。涂抹一层。
接下来，是最重要，也最难掌控的步骤。
过油滑鱼。
随着鱼板和香料二次入油锅，鲜香的鱼肉、鸡蛋，与姜末、烧酒恰到好处的接触，融合，最终会产生类似蟹黄的味道。
这一步，多一份火则焦，少一份火则糊。极其不好掌握。也正是当年四姑娘始终做不好这道名菜的原因。
但如今，不知道是恐惧的作用太过深刻，还是木火旺吸收了四姑娘的精髓。总之他一次成形了。
饭菜出锅，热气腾腾，金黄焦脆，品触之间，竟然和鲜蟹黄的质感无二。
而且最重要的是，成本也才六块钱，木火旺上桌，还能赚四块。绝对不亏。
木火旺原本想挑起菜尝上一口，验验货色。
可就在他即将挑勺的时候。厨房外突然有人用急不可待的声音说道：“真不错呀。”
随着这话，木火旺侧目。惊了一哆嗦。
旋即他看见，小小灶台四周，不知道何时已围了一圈人。特别是那个吃过赛螃蟹的小胖，更是直接站门口流哈喇子。
这里，也有小姨。
因为他们的凝视，木火旺顿时有了一种被群狼环绕的感觉。
“你们怎么来了。”
“螃蟹味太大了。”那个小胖子咧着嘴笑道，“根本忍不了。”
有食客盯着，木火旺不好自己亲自品尝了。
于是他硬着头皮，把这道赛螃蟹出锅，拿给了食客们。
在一股浓郁的蟹黄味道中，几个学生举起筷子，一个个迫不及待地品尝起来。
小姨也想伸手抓，但硬被木火旺拦截了下来。
真不是不给，是她最近的吃相太难看了。
即便以五岁的标准来看也是如此。
抱着猪脚啃也就算了，蟹膏那样的东西小姨要还是满把满手的塞，那画面太美木火旺不敢想。
因为需要妥善的处理小姨，木火旺把她拉回了店里库房。
匆匆安慰完小姨，木火旺才从库房出来观察食客的反应。
而这个时候，食客全变了。
自己的摊位上无端多出来十几个人，其中还有汪老板。
汪老板不知道刚才干了什么，满面通红，一脸焦急。
他见到木火旺，就忙和他催道：“火旺。你闯大祸了。”
木火旺也跟着满脸紧张：“什么问题？吃坏人了？”
“你和我说句实话。”汪老板把木火旺带到一个角落。问道，“你是不是在菜里边放真螃蟹了。”
问完，木火旺好气又好笑的说：“现在什么季节。我去哪儿买螃蟹去。”
“这不是重点。”汪老板指着那无端多出来的十几个客人。
他又焦急地告诉木火旺，“你那蟹的味道太勾魂。我们那桌的人都要尝尝。现在你赶紧给我做几锅出来。要不然我镇不住场子了。”
“啊。”木火旺一脸为难，也没有动。
“火旺。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汪老板一脸委屈，“我对你那么用心，那么好。”
“不是的…”木火旺冲他为难地摆了摆手，“不是我不帮你。我人手不够呀。店里这就我这一个干活的了。又当厨子，又当烤工的，我……”
“这你不用担心。”汪老板扭身，冲自己的摊位上喊，“老陈，老李。你们俩过来。借火旺用一晚上。”
说完，汪老板又对木火旺赔笑道：“今天晚上，你就专心炒菜吧。我两个烤工师父都归你用。有他俩伺候你，你还担心什么。”
木火旺听了汪老板的话，勉为其难地答应了下来。
于是，他炒了一晚上的赛螃蟹……
小姨曾经说过。餐饮行不怕你盘子小，就怕你没特色。
正所谓“打得一拳开，就能当超人”便是这个道理。
随着螃蟹的味道不断充斥在木火旺的摊位上，他和汪老板瞬间攻守易形了。
汪老板的店，有三分之二的桌跑到木火旺这里要加一道赛螃蟹。剩下三分之一桌则直接跑到木火旺的店里吃全套，丝毫不给汪老板面子。
在后来，木火旺没办法，就把多余的凳子让小姨拿出来。交给食客们排号。
一时间，木火旺的店人满为患。
但在晚上九点十点的夜里出现这种场面，多少感觉有点违和……
凌晨两点，木火旺收摊了。
这一天实在是太累了。以至于小姨沾枕头就着。
木火旺也困，但不能睡觉。
兴奋中，他开始数钱算账，盘点这一天的收获。
今天的收入，比昨天多了好几百倍。居然有几十万。
照这个趋势下去，木火旺只需要再干一个月，就能退休养老了呀。
当然，赚得多，也有赚得多的烦恼。
木火旺看完钱后就感慨，这些钱要都不是“天堂银行”出品的就好了。
就算少点，也最起码能花。
是的，天堂银行，酆都支行。
原来木火旺收的这几十万，早不知何时，变成了印着“玉皇、酆都、长生、勾陈”四位大帝的冥币。
望着这些凭空出现的冥币，木火旺完全无语。
现在的客人，都不做人的吗？
……
第二天，中午，临青城，铁蛤蟆饭庄。
“小胖呀。在座的各位叔叔阿姨都是你的长辈。提一杯。说两句。”
“是！”一个胖胖的，非常喜感的年轻人起身，端着酒对所有人说道，“叔叔阿姨大家好。我是王区长的儿子。我和你们一样，都得听王区长的。今天能和你们一起吃饭，我很高兴。我干了，你们随意。”
说完话，年轻人一饮而尽。王区长目瞪口呆。
“这就完了？”
“啊！”
“哎！”王区长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
虽然都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但王区长的这个好大儿，偏偏没学会他父亲一丁点儿钻营的本事。
今天区里搞团建，王区长原本想让儿子也混个脸熟。
但他太不长脸了。
虽然儿子不长脸，但王区长依旧呵呵笑着，和区里的几大金刚谈笑自若。
可就在这个时候，他原本已经够丢人现眼的儿子，又开始整活。
“呸！呸！呸！”突然，儿子痛苦地呕吐起来。
大伙以为他食物中毒了。忙停箸问他情况。
可谁知道，那小胖却回答道：“我没事，就是这道菜太难吃了。姜末……太多。”
小胖的话听上去轻描淡写，可谁知道却激起了王区长更大的愤怒。
“胡说。”王区长罕见地发火道，“这是铁蛤蟆最有名的赛螃蟹。你没吃过就说你不会品。怎么能说难吃呢。”
王区长给的明示足够多了。但可惜小胖天生不是钻研的料。
他依旧憨憨地讲：“就是难吃呀！这做得比大学路那家差远了。而且人家的菜才10块钱一盘。”
说话间，小胖忙不迭将自己昨晚在大学路陪同学吃烧烤的事情，当奇闻告诉了父亲。
毕竟是区长的儿子，面子还是得给的。
所以许多人听了之后，都跟着附和点头。反而区长的脸色猪肝一样紫。
“爹。不是我夸张啊。那家的赛螃蟹吃在嘴里，比真螃蟹还螃蟹。肉细如鹅膏，回味无穷。有时间我带你去……”
“住口！”王区长不停的用眼神和语言示意儿子。
“让他说下去。”但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清脆的声音帮了王小胖一把。
众人看去，发现那是坐在角落里的，一个不起眼但也不能忽视的少女。
少女十七八岁模样，娇小可人，秀外慧中。自从参与这饭局之后，就一言不发。
小胖不知道这是谁。但很在意她。
毕竟都是年轻人，要是能处个对象什么的，换谁也不会拒绝。
也在少女为小胖打气之后，她又继续问道：“能不能和我具体说说。那家店和这里的赛螃蟹比，具体好在哪儿？”
小胖见表演的机会来了。立刻卖弄起来。
他把面前的菜肴贬得一无是处，泔水一般。又把木火旺那里的菜色说得出神入化，鬼斧神工。
说完这个之后，小胖又对那少女感慨道：“高手在民间。这铁蛤蟆的名堂固然响亮。但是吃起来也就那么回事。要是有时间，哥哥陪你去大学路走一趟。咱俩先吃赛螃蟹，后去百乐堡三楼，岂不美哉……”
“听上去不错！我可以试试。”女孩子点了点头，竟然答应了。
小胖闻言，心里和吃了蜜的一样甜。
然后他鼓起勇气问道：“不知道妹妹叫什么呀。能不能加个电话。”
“我叫蒋乐乐。铁蛤蟆的厨娘……”蒋乐乐含笑指着小胖面前被疯狂吐槽的赛螃蟹，“这道赛螃蟹，就是我做的。”
“啊？”小胖闻言，心碎了，但脸色至少比他的区长父亲要好不少。
他的区长父亲，直接露出一副捅了马蜂窝的表情。
那表情堪称绝望。仿佛得罪了这个厨娘，就像天塌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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