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小姨吃醋
木火旺对小姨越来越看不透。
开的店是在埋着死人的地方，手里还拿着人皮灯笼这种绝世法器，就连随随便便一只碗也凝结着怨气……
他只能说，小姨的道真宽。
感受到白瓷碗上的那股怨气之后，木火旺立刻娴熟地将那一丝若有若无的怨气吸到人皮灯笼里。
再然后，火旺火得到了一颗绿豆大的“碗心丹”。
丹药不大，但颜色死黑死黑，透着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恶毒。
木火旺将他捏在手里，小心翼翼地吸入鼻孔。旋即又一次看见那扇血肉的红门从地上缓缓升起。
须臾，门开了。露出了小姨的背影……
一切仿佛回到了两年前。
她拧眉望着饭店的门外似乎在等什么。
而烧烤店的门外，此时传来一些焦急的呼喊声。
须臾，原本的几个伙计从门口抬着一个昏迷且口吐白沫的人走了进来。
而那个昏迷的人，就是木火旺自己。
从穿着和自己昏迷的状态来看，这应该是木火旺刚来烧烤店一年的时候。
当时，他因为长期被小姨无情地压榨，终于在一个中午中暑了。整个人昏迷了不说，还打了三天点滴。
这只是生活里的一件小事，但这次昏迷之后的事情，他从来不知道。
而且自从那次中暑之后，小姨也开始对自己好了一些。
有这一点，也让木火旺更加期待的看起了接下来的内容。
小姨看见木火旺被抬进屋后，掰开他的眼睛看了一下。
然后她立刻下判断：“不是中暑是中邪。但他这个体质……”
小姨的话突然一转：“去拿碗醋来。要米醋不要勾兑，否则阳气不够。”
“哎！”一个伙计立刻去而复返，把醋端给小姨。
随后小姨对着醋念叨了些什么，便把自己的指尖咬破，滴了一滴血，放进醋里混合。
完成仪式，小姨掰开木火旺的口，往里灌血醋。
小姨照顾木火旺已经很仔细了。但醋这个东西，又刺激又酸，就算是昏迷，木火旺也喝不下去。
“噗”的一口，木火旺把喝下去的醋吐了出来，喷了小姨一脸。
这场面让小姨很难堪，但又没办法。
用恨不得屠杀木火旺八倍祖宗的目光瞪了好一会之后。小姨二次掰开他的嘴，终于顺利的灌了下去。
说来也怪。木火旺吞下掺着血的醋后，呼吸平顺了很多。但口中依旧呢喃。总说什么“羁绊、郎、来呀”之类的。总之听着挺肉麻。
小姨听完木火旺的胡话，陷入思考。
须臾后，她扭头，问自己原本的那些老伙计们：“火旺刚才是不是吃饭了？”
“没有呀。”一个人回答，“晕倒前，他喝了一碗酒。”
“把酒碗拿过来我看看。”
“好嘞。”又有人跑到外边。没多久便将木火旺用的那只白瓷碗取了出来。
小姨若有所思端详了一会儿。然后问自己的手下人道，“这碗哪儿来的，还记得吗？”
“好像是这店里原本就在的那一批老餐具。”一个老计回忆道。
“哦。老瓷。”语罢，小姨更加仔细地端详起了这只碗。须臾后念叨出了三个字，“魂器…”
“什么？”有人困惑地问。
对问，小姨摆手，对伙计们说道：“把火旺抬下去吧。吃了老娘的血，再打两天点滴就好了。”
说完话，小姨带着那只白色的碗，自己来到了库房。
在库房里，小姨的脸色变得严肃了一些。
她将这只碗里注入了白酒。
紧跟着，小姨点了一根华子，抽了一口，又随手用烟头点燃了白瓷碗里的酒精。
伴随着酒水的点燃，幽蓝色的火焰从中跃动出来，和华子的烟交织在一起。
望着那火焰，小姨冷哼：“别装了，你有什么怨气，让我看看！”
小姨的话仿佛命令，顿时让那跃动的火苗产生畸变，演化出了一幅地狱般的画卷。好像在放电影。
那碗所展示的，依旧是一百多年前，老临青城里，两槐楼的诡异故事：
两槐楼里除了蒋厨娘，还有个端盘子的穆姑娘，能针善绣心气高。虽然有心上人，但家里人依旧要把她配给两槐楼主—“蒋天龙”当妾。
于是，为了反抗命运，穆姑娘就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和心上人私奔了。
但没奔成。
穆姑娘被两槐楼主蒋天龙抓了回来。
她本以为会受到蒋天龙残酷的对待，却不承想对方笑盈盈为她松了绑。
而后，蒋天龙让人弄来一只白瓷碗，在里边放了满满一缸烧刀子酒。
“想走，可以。喝了这杯饯行酒。我就放你和你的情郎离开。”
说话间，蒋天龙竟然用和小姨一样的手段，把那白瓷碗里的酒点着了。
幽蓝色的火苗中。蒋天龙冷笑着把烧到通红的酒盏递给穆姑娘。
那穆姑娘也是一根筋，为了和爱人逃走。结果就真把那着火的滚烫酒水喝进了口腔。
须臾，穆姑娘食道被烫烂了，从喝酒改成往出吐血。
蒋天龙满意中，履行了承诺，放了穆姑娘和她的情郎。
这似乎是一个爱情故事。
但注定是一个悲剧。
穆姑娘出了蒋家，却弄了一身伤病，更吃不下饭。
他的情郎见她不中用了，立刻抛弃了她。
最终，她活生生饿死了。
那白瓷碗里的酒，竟然成了她这辈子吃过的最后一餐。
这件事，是旧社会的一个彻头彻尾的悲剧。
正常人看完这种悲剧之后，不哀叹两声，估计都对不起良心。
但小姨那时候可没长良心。
她利用自己的手段得知了这只碗上凝聚的怨气之后，笑着熄灭了火焰。
那表情，和当年的蒋天龙很有一像。
而后，小姨举起碗，喃喃道：“挺聪明。你的怨气凝结在这碗上。这样就可以偷活人的生气修炼。你这么惨的身世，按说我也不该为难你。”
突然，小姨的脸冷了下来。
而后她说道：“可你居然敢害我外甥。冲这一点，你该死。”
说话间，小姨把那只盘绕着怨气的碗丢了出去。
碗在地上“啪”地一声，摔成了渣子。
完成这个动作之后，小姨欢快地出了库房。
随即，木火旺眼前的幻象消失了。
因为吸收的怨气不大。木火旺这次没有太明显的提升的感觉。
但，这些片段依旧足够让自己感觉震惊。
小姨对自己这么好得吗？
当时他“中暑”的时候，可只记得小姨骂自己是个没用的东西。
木火旺那时不太理解小姨的愤怒。现在全懂了。
毕竟，自己当着所有人的面吐了她一脸。直接毁了她的妆容……
木火旺感觉自己有点对不住小姨，甚至有点误会她。但现在真不是考虑那些人情的时候。
因为木火旺很快意识到，自己刚才从红门里看见的幻象有矛盾。
两年前……小姨已经把这只凝结着怨气的碗，摔得稀碎了呀！
那为什么现在这只碗，又完好无缺的出现在了木火旺面前呢？
难道说……
随着这可怕的问题，木火旺再次低头，望向那碗。
他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
开的店是在埋着死人的地方，手里还拿着人皮灯笼这种绝世法器，就连随随便便一只碗也凝结着怨气……
他只能说，小姨的道真宽。
感受到白瓷碗上的那股怨气之后，木火旺立刻娴熟地将那一丝若有若无的怨气吸到人皮灯笼里。
再然后，火旺火得到了一颗绿豆大的“碗心丹”。
丹药不大，但颜色死黑死黑，透着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恶毒。
木火旺将他捏在手里，小心翼翼地吸入鼻孔。旋即又一次看见那扇血肉的红门从地上缓缓升起。
须臾，门开了。露出了小姨的背影……
一切仿佛回到了两年前。
她拧眉望着饭店的门外似乎在等什么。
而烧烤店的门外，此时传来一些焦急的呼喊声。
须臾，原本的几个伙计从门口抬着一个昏迷且口吐白沫的人走了进来。
而那个昏迷的人，就是木火旺自己。
从穿着和自己昏迷的状态来看，这应该是木火旺刚来烧烤店一年的时候。
当时，他因为长期被小姨无情地压榨，终于在一个中午中暑了。整个人昏迷了不说，还打了三天点滴。
这只是生活里的一件小事，但这次昏迷之后的事情，他从来不知道。
而且自从那次中暑之后，小姨也开始对自己好了一些。
有这一点，也让木火旺更加期待的看起了接下来的内容。
小姨看见木火旺被抬进屋后，掰开他的眼睛看了一下。
然后她立刻下判断：“不是中暑是中邪。但他这个体质……”
小姨的话突然一转：“去拿碗醋来。要米醋不要勾兑，否则阳气不够。”
“哎！”一个伙计立刻去而复返，把醋端给小姨。
随后小姨对着醋念叨了些什么，便把自己的指尖咬破，滴了一滴血，放进醋里混合。
完成仪式，小姨掰开木火旺的口，往里灌血醋。
小姨照顾木火旺已经很仔细了。但醋这个东西，又刺激又酸，就算是昏迷，木火旺也喝不下去。
“噗”的一口，木火旺把喝下去的醋吐了出来，喷了小姨一脸。
这场面让小姨很难堪，但又没办法。
用恨不得屠杀木火旺八倍祖宗的目光瞪了好一会之后。小姨二次掰开他的嘴，终于顺利的灌了下去。
说来也怪。木火旺吞下掺着血的醋后，呼吸平顺了很多。但口中依旧呢喃。总说什么“羁绊、郎、来呀”之类的。总之听着挺肉麻。
小姨听完木火旺的胡话，陷入思考。
须臾后，她扭头，问自己原本的那些老伙计们：“火旺刚才是不是吃饭了？”
“没有呀。”一个人回答，“晕倒前，他喝了一碗酒。”
“把酒碗拿过来我看看。”
“好嘞。”又有人跑到外边。没多久便将木火旺用的那只白瓷碗取了出来。
小姨若有所思端详了一会儿。然后问自己的手下人道，“这碗哪儿来的，还记得吗？”
“好像是这店里原本就在的那一批老餐具。”一个老计回忆道。
“哦。老瓷。”语罢，小姨更加仔细地端详起了这只碗。须臾后念叨出了三个字，“魂器…”
“什么？”有人困惑地问。
对问，小姨摆手，对伙计们说道：“把火旺抬下去吧。吃了老娘的血，再打两天点滴就好了。”
说完话，小姨带着那只白色的碗，自己来到了库房。
在库房里，小姨的脸色变得严肃了一些。
她将这只碗里注入了白酒。
紧跟着，小姨点了一根华子，抽了一口，又随手用烟头点燃了白瓷碗里的酒精。
伴随着酒水的点燃，幽蓝色的火焰从中跃动出来，和华子的烟交织在一起。
望着那火焰，小姨冷哼：“别装了，你有什么怨气，让我看看！”
小姨的话仿佛命令，顿时让那跃动的火苗产生畸变，演化出了一幅地狱般的画卷。好像在放电影。
那碗所展示的，依旧是一百多年前，老临青城里，两槐楼的诡异故事：
两槐楼里除了蒋厨娘，还有个端盘子的穆姑娘，能针善绣心气高。虽然有心上人，但家里人依旧要把她配给两槐楼主—“蒋天龙”当妾。
于是，为了反抗命运，穆姑娘就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和心上人私奔了。
但没奔成。
穆姑娘被两槐楼主蒋天龙抓了回来。
她本以为会受到蒋天龙残酷的对待，却不承想对方笑盈盈为她松了绑。
而后，蒋天龙让人弄来一只白瓷碗，在里边放了满满一缸烧刀子酒。
“想走，可以。喝了这杯饯行酒。我就放你和你的情郎离开。”
说话间，蒋天龙竟然用和小姨一样的手段，把那白瓷碗里的酒点着了。
幽蓝色的火苗中。蒋天龙冷笑着把烧到通红的酒盏递给穆姑娘。
那穆姑娘也是一根筋，为了和爱人逃走。结果就真把那着火的滚烫酒水喝进了口腔。
须臾，穆姑娘食道被烫烂了，从喝酒改成往出吐血。
蒋天龙满意中，履行了承诺，放了穆姑娘和她的情郎。
这似乎是一个爱情故事。
但注定是一个悲剧。
穆姑娘出了蒋家，却弄了一身伤病，更吃不下饭。
他的情郎见她不中用了，立刻抛弃了她。
最终，她活生生饿死了。
那白瓷碗里的酒，竟然成了她这辈子吃过的最后一餐。
这件事，是旧社会的一个彻头彻尾的悲剧。
正常人看完这种悲剧之后，不哀叹两声，估计都对不起良心。
但小姨那时候可没长良心。
她利用自己的手段得知了这只碗上凝聚的怨气之后，笑着熄灭了火焰。
那表情，和当年的蒋天龙很有一像。
而后，小姨举起碗，喃喃道：“挺聪明。你的怨气凝结在这碗上。这样就可以偷活人的生气修炼。你这么惨的身世，按说我也不该为难你。”
突然，小姨的脸冷了下来。
而后她说道：“可你居然敢害我外甥。冲这一点，你该死。”
说话间，小姨把那只盘绕着怨气的碗丢了出去。
碗在地上“啪”地一声，摔成了渣子。
完成这个动作之后，小姨欢快地出了库房。
随即，木火旺眼前的幻象消失了。
因为吸收的怨气不大。木火旺这次没有太明显的提升的感觉。
但，这些片段依旧足够让自己感觉震惊。
小姨对自己这么好得吗？
当时他“中暑”的时候，可只记得小姨骂自己是个没用的东西。
木火旺那时不太理解小姨的愤怒。现在全懂了。
毕竟，自己当着所有人的面吐了她一脸。直接毁了她的妆容……
木火旺感觉自己有点对不住小姨，甚至有点误会她。但现在真不是考虑那些人情的时候。
因为木火旺很快意识到，自己刚才从红门里看见的幻象有矛盾。
两年前……小姨已经把这只凝结着怨气的碗，摔得稀碎了呀！
那为什么现在这只碗，又完好无缺的出现在了木火旺面前呢？
难道说……
随着这可怕的问题，木火旺再次低头，望向那碗。
他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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