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老院长
木火旺似乎又发现了人皮灯笼的一个妙用。
似乎这玩意在吸收掉人的心气之后，也会回馈给被吸收者一些好处。
否则，这无法解释王院长吃了毒豆角又醒来的情况。
也无法解释为什么汪老板被吸之后，感觉很舒服。
木火旺一不小心，救了一位前院长。这让他十分意外。可那位前院长在恢复正常之后，却显示出一种颇为……疯癫的表现。
“行了行了。你们走吧！”前院长对那些被骂到汗流浃背的急救组小伙子说道，“以后要是再出勤这么慢，我让小六子扣你们工资。”
“是是是！”几个大男人面对着一个老头，却连头也不敢抬。见对方说完话，立刻收拾东西离开了现场。
这些人走后，面摊的老头终于扭过来，冲木火旺笑了下。
木火旺感觉他这笑容里有故事。
那老头清了清嗓子，然后对木火旺道：“小兄弟。多谢你救了我的命。我得感谢你呀。”
说话间，那老头指着自己寿衣店里各种款式的寿衣，说道：“看上什么，随便挑。”
木火旺听了这老头的话，直楞了眼睛。
然后他问道：“您说的这是人话吗？”
“多半人会觉得我疯的吧。”老头子喘着粗气站起来，然后问木火旺道，“你是不是特别好奇。为什么我一个医院的前院长，会跑到医院对面来卖寿衣。”
“我不感兴趣。”木火旺回答。
木火旺说的是真心话。
因为这老头因恐惧所产生的人心气已经被木火旺凝聚在那人皮灯笼里了。
这玩意，在配合血肉红门，木火旺可以轻松知道老头中毒的根源和很长一段时间之内的事情。
不用他说，而且比测谎仪还准确。
有了这个东西，木火旺没有必要再问这老头什么。至于那些个标新立异的寿衣，他更不想碰。
所以，木火旺对老头笑了笑，便没有再言语。
可谁知道就在他转身的时候，那位前院长的手却突然抓住了他。
在之后，老头子用阴沉的声音，对木火旺说：“小伙子。别急着走。你用什么本事治好的我。我都知道。”
“你知道？”木火旺听着这老头的话，眉头不由一褶。
与此同时，那老头又接着说道：“我不但知道，而且你们的那些秘密，我也知道。”
“……”要放在过去，木火旺听了这些话，心里会嘀咕好一阵。猜这个神经病院长的想法，目的，谋划。
但现在的他吸了那么多的人心气，见识了那么多的稀奇古怪和离奇事件之间，木火旺的心态平和了不少。
面对着神神叨叨的王院长。他只是说道：“你说说看。”
“你是中医！而且是国手级别的！”王院长语出惊人，并借着惊人道，“明明这么近也不把我背到医院去。是因为你怕呕吐物堵塞了我的气管。”
“……”木火旺明明害怕的是这老家伙碰瓷。
“你刚才给我搭脉，但实际上搭的不是地方。”王院长接着说道，“所以你不是为我搭脉。而是为我注入内力，给我化解毒素。你用的什么功夫？哦！我懂了，中医里的点穴！”
“王院长？”木火旺听着老头说到这里，忍不住问道，“您真的是附属医院的前院长吗？”
“怎么。你这个国手看不上我这个老医生？”说话间，王院长开始自卖自夸道，“我虽然过去是西医。但自从退休之后，也学了不少中医的本事。也是小有成绩。就比如刚才……我就知道我是豆角中毒。为了延缓毒性，我吃了两颗煮鸡蛋。”
“鸡蛋不管用。得用生鸡蛋。”这件事木火旺说了。之所以说，是因为他真知道。
“哎呀呀。原来如此。”记下来，记下来……
说话间，王院长开始在自己的冥币堆中寻找纸笔。没多久便把整个人都没入了冥币中，只对他露出一个屁股。
木火旺感觉这是一个很好的逃跑时机。
于是，在老院长翻找出笔记本和笔的时候，他发现背后已经没有木火旺了。
“这么明显地暗示了，还不给机会……”老院长因为失落，纸张和笔都掉在了地上。
须臾，他走到自己的柜台前，颤巍巍坐下。抽了一颗烟。
大抵是感觉木火旺不会再回来了。老院长将门关了起来。而后，他走到一大排寿衣那里，怅然地对那些寿衣说道：“哎。什么时候才能遇见愿意帮我们的国手呢？”
对问，那些奇形怪状的寿衣中，有一件突然颤动了一下。
那是一件极端时髦的女版蜘蛛侠寿衣……其实也不是寿衣。而是一个抱枕。
给死人用的抱枕。
从新一代寿衣店出来。木火旺走在没人的大街上。
本来寻找偷大红袍的鬼魅，变成了寻找医院丢失的尸体，然后又从医院丢失的尸体，变成了这个说话疯疯癫癫的前院长。
事情不麻烦，但很奇幻。
一圈绕下来，木火旺实在搞不懂这三个事件之间有任何的联系。但又想搞懂。
于是，为了弄清这一切。木火旺一出了寿衣店，就赶紧把人皮灯笼里的人心丹拿出来，放到鼻子前猛吸。
一股消毒水的味道，还挺上头。
随着味道进入鼻腔，木火旺看见那红色的血肉之门又渐渐升了起来。
须臾，门开了，木火旺看见了穿着白大褂的王院长。
这个时候的王院长，特别老。但看着还算精神，也没有木火旺刚才看见的那么癫狂。
一开始时，这老头站立在医院急救室的走廊里，手里提着一个抱枕，焦急地等待着。
而那张只画有女款蜘蛛侠图画的抱枕，上面沾满了鲜血与人的头发。
须臾，急救室的灯灭了。一个被荧绿色手术单遮挡的尸体，从里边推了出来。
尸体是谁，木火旺看不清。却只看见一只只剩下两根指头的手臂，从尸体推车上震掉了下来。
“小艾！”老院长一个没控制住，直接冲了过去。但是被两个护工马上拦住了。
“院长。您节哀……”
“院长。您孙子没了……但我们都是您的孙子呀。”
“爷爷……”
稀里哗啦地劝慰中，老院长哭得更伤心了。
木火旺不喜欢胡思乱想。但他感觉，从这一刻开始，附属医院的王院长就开始精神不正常了。
而在果不其然中，王院长不能再履行医院的职责了。
他精神恍惚，并且总是利用职务之便，偷偷跑到太平间里看孙子。
但孙子早晚是要烧掉的。
于是，在最后一个夜晚，王院长最后一次来到太平间看他的孙子。
然而这一回，当王院长拉开冷柜的时候，他却没看见人。
原本存放孙子的冷柜上空空如也。
似乎这玩意在吸收掉人的心气之后，也会回馈给被吸收者一些好处。
否则，这无法解释王院长吃了毒豆角又醒来的情况。
也无法解释为什么汪老板被吸之后，感觉很舒服。
木火旺一不小心，救了一位前院长。这让他十分意外。可那位前院长在恢复正常之后，却显示出一种颇为……疯癫的表现。
“行了行了。你们走吧！”前院长对那些被骂到汗流浃背的急救组小伙子说道，“以后要是再出勤这么慢，我让小六子扣你们工资。”
“是是是！”几个大男人面对着一个老头，却连头也不敢抬。见对方说完话，立刻收拾东西离开了现场。
这些人走后，面摊的老头终于扭过来，冲木火旺笑了下。
木火旺感觉他这笑容里有故事。
那老头清了清嗓子，然后对木火旺道：“小兄弟。多谢你救了我的命。我得感谢你呀。”
说话间，那老头指着自己寿衣店里各种款式的寿衣，说道：“看上什么，随便挑。”
木火旺听了这老头的话，直楞了眼睛。
然后他问道：“您说的这是人话吗？”
“多半人会觉得我疯的吧。”老头子喘着粗气站起来，然后问木火旺道，“你是不是特别好奇。为什么我一个医院的前院长，会跑到医院对面来卖寿衣。”
“我不感兴趣。”木火旺回答。
木火旺说的是真心话。
因为这老头因恐惧所产生的人心气已经被木火旺凝聚在那人皮灯笼里了。
这玩意，在配合血肉红门，木火旺可以轻松知道老头中毒的根源和很长一段时间之内的事情。
不用他说，而且比测谎仪还准确。
有了这个东西，木火旺没有必要再问这老头什么。至于那些个标新立异的寿衣，他更不想碰。
所以，木火旺对老头笑了笑，便没有再言语。
可谁知道就在他转身的时候，那位前院长的手却突然抓住了他。
在之后，老头子用阴沉的声音，对木火旺说：“小伙子。别急着走。你用什么本事治好的我。我都知道。”
“你知道？”木火旺听着这老头的话，眉头不由一褶。
与此同时，那老头又接着说道：“我不但知道，而且你们的那些秘密，我也知道。”
“……”要放在过去，木火旺听了这些话，心里会嘀咕好一阵。猜这个神经病院长的想法，目的，谋划。
但现在的他吸了那么多的人心气，见识了那么多的稀奇古怪和离奇事件之间，木火旺的心态平和了不少。
面对着神神叨叨的王院长。他只是说道：“你说说看。”
“你是中医！而且是国手级别的！”王院长语出惊人，并借着惊人道，“明明这么近也不把我背到医院去。是因为你怕呕吐物堵塞了我的气管。”
“……”木火旺明明害怕的是这老家伙碰瓷。
“你刚才给我搭脉，但实际上搭的不是地方。”王院长接着说道，“所以你不是为我搭脉。而是为我注入内力，给我化解毒素。你用的什么功夫？哦！我懂了，中医里的点穴！”
“王院长？”木火旺听着老头说到这里，忍不住问道，“您真的是附属医院的前院长吗？”
“怎么。你这个国手看不上我这个老医生？”说话间，王院长开始自卖自夸道，“我虽然过去是西医。但自从退休之后，也学了不少中医的本事。也是小有成绩。就比如刚才……我就知道我是豆角中毒。为了延缓毒性，我吃了两颗煮鸡蛋。”
“鸡蛋不管用。得用生鸡蛋。”这件事木火旺说了。之所以说，是因为他真知道。
“哎呀呀。原来如此。”记下来，记下来……
说话间，王院长开始在自己的冥币堆中寻找纸笔。没多久便把整个人都没入了冥币中，只对他露出一个屁股。
木火旺感觉这是一个很好的逃跑时机。
于是，在老院长翻找出笔记本和笔的时候，他发现背后已经没有木火旺了。
“这么明显地暗示了，还不给机会……”老院长因为失落，纸张和笔都掉在了地上。
须臾，他走到自己的柜台前，颤巍巍坐下。抽了一颗烟。
大抵是感觉木火旺不会再回来了。老院长将门关了起来。而后，他走到一大排寿衣那里，怅然地对那些寿衣说道：“哎。什么时候才能遇见愿意帮我们的国手呢？”
对问，那些奇形怪状的寿衣中，有一件突然颤动了一下。
那是一件极端时髦的女版蜘蛛侠寿衣……其实也不是寿衣。而是一个抱枕。
给死人用的抱枕。
从新一代寿衣店出来。木火旺走在没人的大街上。
本来寻找偷大红袍的鬼魅，变成了寻找医院丢失的尸体，然后又从医院丢失的尸体，变成了这个说话疯疯癫癫的前院长。
事情不麻烦，但很奇幻。
一圈绕下来，木火旺实在搞不懂这三个事件之间有任何的联系。但又想搞懂。
于是，为了弄清这一切。木火旺一出了寿衣店，就赶紧把人皮灯笼里的人心丹拿出来，放到鼻子前猛吸。
一股消毒水的味道，还挺上头。
随着味道进入鼻腔，木火旺看见那红色的血肉之门又渐渐升了起来。
须臾，门开了，木火旺看见了穿着白大褂的王院长。
这个时候的王院长，特别老。但看着还算精神，也没有木火旺刚才看见的那么癫狂。
一开始时，这老头站立在医院急救室的走廊里，手里提着一个抱枕，焦急地等待着。
而那张只画有女款蜘蛛侠图画的抱枕，上面沾满了鲜血与人的头发。
须臾，急救室的灯灭了。一个被荧绿色手术单遮挡的尸体，从里边推了出来。
尸体是谁，木火旺看不清。却只看见一只只剩下两根指头的手臂，从尸体推车上震掉了下来。
“小艾！”老院长一个没控制住，直接冲了过去。但是被两个护工马上拦住了。
“院长。您节哀……”
“院长。您孙子没了……但我们都是您的孙子呀。”
“爷爷……”
稀里哗啦地劝慰中，老院长哭得更伤心了。
木火旺不喜欢胡思乱想。但他感觉，从这一刻开始，附属医院的王院长就开始精神不正常了。
而在果不其然中，王院长不能再履行医院的职责了。
他精神恍惚，并且总是利用职务之便，偷偷跑到太平间里看孙子。
但孙子早晚是要烧掉的。
于是，在最后一个夜晚，王院长最后一次来到太平间看他的孙子。
然而这一回，当王院长拉开冷柜的时候，他却没看见人。
原本存放孙子的冷柜上空空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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