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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神隐侠者现真身,江湖少年亦翩翩

    诸葛乘风深深叹气说道:“天下已安,但人心多欲,不收其欲,依旧是惶惶不可终日。”

    忽然在夜色之中出现一位朗逸中年人,诸葛乘风立即握紧孔明扇,备战已成。而白发人却已然到了客房之中。诸葛乘风点灯细看。发现乃是仙风道骨之人。见此人,诸葛乘风立即行礼说道:“不知师父前来,徒儿有失远迎。请师父责怪。”

    来者乃是魏珣,此人早年也是行走江湖,与红霓仙子行侠仗义,纵横天下,曾也是世人皆知之人。后来魏珣出征突厥,千里驰骋,更是英雄气概令人折服。魏珣入隐之后。便潜心教导徒弟。将数位徒弟分居各处。因材施教,因此魏珣数位弟子彼此不见。也各有其才,有所教导,成大器之用。诸葛乘风行礼之后。便喜迎上座。魏珣并无落座。神采奕奕站在原地一笑说道:“我今日前来是有事相告。”

    诸葛乘风拱手弯腰说道:“请师父赐教。”

    魏珣和煦笑着说道:“此次回京之后,本意是让你与那玉真公主见一面。可是佛道之间必然有一场争执,你也知晓,我也是出身道派,无论佛道之争结果如何,你此次使命便是阻止两者有所冲突,不可有恶战。”

    诸葛乘风一听说道:“师父,徒儿非成大道,无法完成师父之命。”

    魏珣说道:“你不可推诿,万一有所麻烦便到武当山请玄武天尊相助,我已与玄武天尊商榷,若是佛道之争危及安定,必然要解。”

    诸葛乘风微微点头,说道:“谨遵师令。”

    魏珣沉默下来说道:“我知你此次进京,事有二,其一便是要为走月探知张大人之事,其二便是要与玉真公主解除婚约。可是刘先生之事要面圣之后方能知晓。”

    诸葛乘风微微点头说道:“徒儿知晓,不过师父也知晓事态,可否告知徒儿。”

    魏珣转身说道:“当年我出征,并无知晓朝中之事。”

    诸葛乘风说道:“天下有何事瞒得过师父,请师父赐教。”

    “师父已然告知于你,面圣之后,你自当知晓。此次若是真要退婚,必然犯欺君之罪,是生是死,看你造化了。”

    诸葛乘风说道:“师父,弟子已然是心有所备。”

    魏珣“哈哈”一笑,向前缓缓移动步子,飘然离开。

    在小镇外隐蔽树林旁,木马车停在一棵柳树下。飞花走月两人严阵以待。见魏珣飘然而来。便立即双双行礼。

    魏珣上前之后,问道:“你们两位已然在江湖上行走,所见所闻可有增广?”

    飞花首先回话说道:“师父,我见人间安乐,百姓温饱,已然是鼎盛至极。”

    魏珣一瞧走月问道:“汝之何意?”

    走月先行礼,然后说道:“虽说人间清平,四海归一,鼎盛至极,可人心难测,人有多欲,自上而下,需有人教化。权术之争,依旧是明争暗斗。”

    魏珣说道:“不错,所思明了,所见了得。此次回京,诸葛乘风若是遇难,你万万不可出面搭救。”

    “师父,若是公子遇难,我若不救,岂不是?”

    魏珣说道:“诸葛乘风慧根不浅,可未在人世磨砺,我料定他有惊无险。若你前去搭救,必然会不能让诸葛乘风知晓人间苦乐。如此即便是有所慧根,且不能成大才也。”

    走月顿悟,行礼说道:“如此徒儿明了。”

    魏珣一看马车之后说道:“我将此物驱驾到磻溪诸葛乘风住处,你们两人轻装到京城。”

    走月一听,便笑了笑,领会深深。

    魏珣一瞧走月之后,面带笑容,继续向渭河畔走去。

    夜光漆黑,在渭河畔,行空法师独自一人在盘膝打坐。魏珣上前一看之后,行礼说道:“行空法师,一向可好”

    行空法师一看是魏珣前来,便立即起身,行佛礼说道:“原来是将军,贫僧有失远迎。”

    魏珣一笑说道:“当年法师西行,我曾派部将护送,为何不见归来?”

    行空法师神情凝重,“阿弥陀佛”一声说道:“施主,他们几人已然是皈依我佛,往生极乐,虽不存肉身,却超尘世,入莲花之圣。”

    魏珣泪目起来说道:“如此甚好。那几位乃是跟随于我忠心耿耿之人,南征北战,如此甚好。”

    行空法师也微微有一点潸然泪下,说道:“西方诸国,乃是多争不平,非比我朝繁华,若西天诸国有将军,自当能安定。此次回来,便是要将西方诸国风情点状,记录成册,日后吾皇可用到。”

    魏珣点头说道:“当今大唐,光怀四海,我朝上下治理成鼎盛,定然能使大师心愿得了。法师慈悲心怀,自当不堪见黎民受苦,若是西方诸国无所安定,自当是有恩泽惠及四方。圣光普照,天下处处安定。”

    行空法师一听说道:“将军所言极是。”

    魏珣轻轻地转身说道:“法师,若回京之后,莫要参与佛道之争,两者乃是教化所义,所教无所同,却无所辩解之争,若是有所争,可造其乱,不利于天下安定。经书到长安之后,万不可广布世人。封为至宝,不可造其生变。教派之宗旨,乃是度化世人,若是起波澜,那经文精要何在?”

    行空法师一听之后,悠悠低头思量:“不错,将军果然是圣贤之人。”

    魏珣踏轻云而来,身影似真似幻,见了行空法师之后。便幻然而去。行空法师看到魏珣修为之后。依然是啧啧称奇。而此时,在渭河边有一辆木马车缓缓行驶。车上有灯笼照路。行空法师一看思量:“未曾想到,如今中原之地,已然是高人辈出。”

    魏珣离开之后。有一个黑衣鬼面人翻身出来,跳跃到行空法师面前说道:“法师自大唐出发,一路坎坷,回京之后本来是传教而教化世人,难道如魏珣之言,要弃佛经而避道教。”

    行空法师一看来人说道:“施主为何要如此言语?”

    “在下前来乃是要告知法师一件事。当年侯君集大将军灭高昌国,令军队哄抢无度,侯君集更是强娶高昌国公主为妾,如此行径,岂不是人神共愤。”

    行空法师一听,“阿弥陀佛”一声说道:“真乃罪孽,怪不得归来时不见高昌国,原来如此”

    黑衣鬼面人说道:“因而大师要讲经论道,教化世人。不杀不灭,令世间安定,便是让世人全心向善,毕竟如此便能让世人不贪不欲。”

    行空法师一笑说道:“贫僧知悉了,更知阁下前来之意,阁下请回。”

    天玄道人正在渭河边暗处看着,瞧见黑衣鬼面人之后,便欣然一笑思量:“要让佛道灭,我教兴,还得此人作孽才是。”

    天玄道人正在思量,白道人闪身出现,并肩站在天玄道人身边说道:“久闻师兄要与那魏珣一战,方才魏珣前来,师兄还是畏葸不前。”

    天玄道人“哼哼”一笑说道:“我与那魏珣交战乃是我道教一派之事。可是眼下行空回京之后,必然会兴佛废道教,我道教存亡之际,个人恩怨暂且放在一边。”

    白道人一听说道:“当今皇帝能得天下,乃是我道教弟子出谋划策。定然不会废道教而兴佛教。”

    天玄道人摇头说道:“自佛教汉时入来,历经数朝,兴盛至今,你可忘却了,当今皇帝与王世充鏖战洛阳之时,也曾有武僧前来相助。因此陛下在佛道两教之中有所取舍也是显而易见。方才我听闻魏珣与那和尚谈及此事。看来此事定然是有所冲突。”

    白道人一听说道:“既然如此,师兄要合教派之各方高人早做打算才行。道教乃是千古以来中原主教,莫非让番邦教派一家独大。师兄乃是我教之中修为最高之人。若是师兄对此视若无睹,那么此后面我教定然会无存。”

    天玄道长一听问道:“师弟投靠于李大将军,为何在此?”

    白道人说道:“师兄啊!如今有一件棘手之事,却让师弟我难以应对。”

    天玄道人说道:“何事能让你难以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