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破局 02
“陛下恕罪，臣失言！”那个出言不逊的李大人吓得马上跪在了地上。
“陛下，李大人虽一时失言，冒犯了林大人和梅大人，但他的话却并非毫无道理。梅府掌握着巨大的科技能力，都无法让死人复活！臣实在想不出，除了妖法和女神显灵外，还有何其他可能性！”刚才那个方大人立马出来解围，顺便再补上一刀。
紫芊看着他们，恍惚间有种自己依然是那个坐在法院主持公道的法官，看着控辩双方，为了一宗“民女复生”案，唇枪舌战，各出奇谋。这个氛围，让她感到格外亲切和熟悉。
“陛下，大乾国刚刚经历了国难，现在正是需要民心稳定，修复国力的紧要关头。若因此女，动摇了神女地位，或是给了某些炼妖法之人可趁之机，后患无穷啊！宁愿杀错，也要防患于未然。望陛下莫要妇人之仁！”另一个人一副忧国忧民的嘴脸，站了出来大放厥词。
博鸣在他还未放完厥词时便已眉头深锁，等他一说完，马上抱拳道：“陛下，柳大人此番言论，臣绝无法苟同！为了防患于未然，基于一个毫无实证的指控，就滥杀无辜！视百姓性命如草芥！若开此先例，各个部门将来打着“防患于未然”的旗号皆效仿之，国之律法还有何用？我们大乾国”以民为本”和“依法治国”的国策岂不都是空谈？”
“陛下，就算她真是被女神复活的，但她并非神女，这个事实若传了出去，必会动摇百姓对神女的信仰，从而动摇神女的地位，那便是动了国之根本！请陛下三思！”
“是啊！陛下。”
“陛下三思啊！”
一时间，大家都忍不住开始七嘴八舌地争论起来了。
一直立于左侧首位的穆丞相与博鸣对视了一眼，终于开口道：“陛下，依老臣之见，此间争论实是无益，再争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不如就按陛下早上的议定，把她交给神女做决断吧！”
“陛下，臣以为。。。”之前说话的荀大人还想继续发言，却被武成帝抬手阻止了。
大殿顿时陷入一片静寂，半响，武成帝开口道：“林紫芊，你知道现在发生了什么吗？”
本沉浸于幻想自己正坐在法院里主持公道的紫芊被这个问题打断了思路。武成帝竟然给她说话的机会，这让她有点惊讶。她原本以为自己只有在见到神女时才有机会说话。一瞬间，大殿上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她身上。她看到博鸣隐隐透露着担忧的眼神，回报了一个让他安心的笑容，转头朗声道：“回陛下，臣女知道。”虽然是短短一句回答，却清脆干净利落，虽是稚嫩的童音，却流露出无比的自信毫无怯意。
其实，对于武成帝来说，他心中早就决定了把紫芊交给神女处置。这种吃力不讨好，不管怎么决定都会惹来争议的事情，自然是丢给别人最好。而之所以在中和殿召见紫芊，纯粹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没错，虽然贵为一国之君，但他也会有八卦心态，这么罕见的“死而复生”事件，竟然发生在他的国土，他当然想看看当事者是怎样的一个人，想看看能得到上天如此特殊待遇的人，跟其他普通百姓有何区别。当他听到紫芊回答问题时的语气和态度，便感觉有点意思了！此刻，他嘴角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说道：“那你说说看。”
紫芊随即转身，逐一指着刚才给她安排罪名的人，朗声到：“他说我不是人，是被妖魔所侵的妖女；他说我撒谎自己被女神所救，犯了欺君之罪；他说我既然不是神女，便绝无可能被女神所救，那便定然是被妖法所救，也是附议妖女论；他说为了防患于未然，宁可错杀也不可放过；他说我不是神女，却被女神复活，会动摇神女地位。”一口气说完之后，紫芊转身看向武成帝，继续道：“其实，现在只需要解决两个问题便能解决大家的忧虑：第一，我到底是人还是妖？第二，我即不是神女，女神为何会显灵救我？”
这次，不止是武成帝，除了博鸣外，满殿人都惊讶了。这，像是一个八岁女童能说出的话吗？这抓重点概括总结的能力，多少成年人都做不到啊？殿里开始出现交头接耳的声音。博鸣脸上露出亦喜亦忧的表情，喜的是，他觉得紫芊心里应该已有应对之策了；忧的是，她现在如此锋芒毕露，只怕又会为将来留下隐患。
武成帝嘴角那若隐若现的笑容此刻愈发明显了，他开口道：“林爱卿，你哪里是教女无方？朕倒觉得令千金思维敏锐，逻辑清晰，完全承继了爱卿巧舌如簧的本领。”
“陛下缪赞，臣惭愧！小女也是这次复生后才变得如此的。”
“有意思！”武成帝低声地自言自语着，他饶有兴趣地看着紫芊问道：“既然你知道问题所在，可有解决问题的方法？”
“陛下，能给臣女十秒钟的时间吗？”紫芊问道。
“准！”
紫芊深吸了口气，闭上眼睛，开始了默数。她之前准备的一番言论是面对神女的，可现在，既然武成帝肯给她自辩的机会，她自然不能放过，立马在心里重新构思整个策略。
大殿里，一片静寂，所有人都看着这个八岁女童，闭目昂首立于大殿上，她虽然貌不惊人，但脸上却透着一种异常平静安宁的气息，好像此刻全世界的一切都跟她无关。
殿外，春风徐徐吹过，几只白色的鸽子飞到庭院里，咕咕咕的叫着，在地上觅食。
“陛下，李大人虽一时失言，冒犯了林大人和梅大人，但他的话却并非毫无道理。梅府掌握着巨大的科技能力，都无法让死人复活！臣实在想不出，除了妖法和女神显灵外，还有何其他可能性！”刚才那个方大人立马出来解围，顺便再补上一刀。
紫芊看着他们，恍惚间有种自己依然是那个坐在法院主持公道的法官，看着控辩双方，为了一宗“民女复生”案，唇枪舌战，各出奇谋。这个氛围，让她感到格外亲切和熟悉。
“陛下，大乾国刚刚经历了国难，现在正是需要民心稳定，修复国力的紧要关头。若因此女，动摇了神女地位，或是给了某些炼妖法之人可趁之机，后患无穷啊！宁愿杀错，也要防患于未然。望陛下莫要妇人之仁！”另一个人一副忧国忧民的嘴脸，站了出来大放厥词。
博鸣在他还未放完厥词时便已眉头深锁，等他一说完，马上抱拳道：“陛下，柳大人此番言论，臣绝无法苟同！为了防患于未然，基于一个毫无实证的指控，就滥杀无辜！视百姓性命如草芥！若开此先例，各个部门将来打着“防患于未然”的旗号皆效仿之，国之律法还有何用？我们大乾国”以民为本”和“依法治国”的国策岂不都是空谈？”
“陛下，就算她真是被女神复活的，但她并非神女，这个事实若传了出去，必会动摇百姓对神女的信仰，从而动摇神女的地位，那便是动了国之根本！请陛下三思！”
“是啊！陛下。”
“陛下三思啊！”
一时间，大家都忍不住开始七嘴八舌地争论起来了。
一直立于左侧首位的穆丞相与博鸣对视了一眼，终于开口道：“陛下，依老臣之见，此间争论实是无益，再争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不如就按陛下早上的议定，把她交给神女做决断吧！”
“陛下，臣以为。。。”之前说话的荀大人还想继续发言，却被武成帝抬手阻止了。
大殿顿时陷入一片静寂，半响，武成帝开口道：“林紫芊，你知道现在发生了什么吗？”
本沉浸于幻想自己正坐在法院里主持公道的紫芊被这个问题打断了思路。武成帝竟然给她说话的机会，这让她有点惊讶。她原本以为自己只有在见到神女时才有机会说话。一瞬间，大殿上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她身上。她看到博鸣隐隐透露着担忧的眼神，回报了一个让他安心的笑容，转头朗声道：“回陛下，臣女知道。”虽然是短短一句回答，却清脆干净利落，虽是稚嫩的童音，却流露出无比的自信毫无怯意。
其实，对于武成帝来说，他心中早就决定了把紫芊交给神女处置。这种吃力不讨好，不管怎么决定都会惹来争议的事情，自然是丢给别人最好。而之所以在中和殿召见紫芊，纯粹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没错，虽然贵为一国之君，但他也会有八卦心态，这么罕见的“死而复生”事件，竟然发生在他的国土，他当然想看看当事者是怎样的一个人，想看看能得到上天如此特殊待遇的人，跟其他普通百姓有何区别。当他听到紫芊回答问题时的语气和态度，便感觉有点意思了！此刻，他嘴角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说道：“那你说说看。”
紫芊随即转身，逐一指着刚才给她安排罪名的人，朗声到：“他说我不是人，是被妖魔所侵的妖女；他说我撒谎自己被女神所救，犯了欺君之罪；他说我既然不是神女，便绝无可能被女神所救，那便定然是被妖法所救，也是附议妖女论；他说为了防患于未然，宁可错杀也不可放过；他说我不是神女，却被女神复活，会动摇神女地位。”一口气说完之后，紫芊转身看向武成帝，继续道：“其实，现在只需要解决两个问题便能解决大家的忧虑：第一，我到底是人还是妖？第二，我即不是神女，女神为何会显灵救我？”
这次，不止是武成帝，除了博鸣外，满殿人都惊讶了。这，像是一个八岁女童能说出的话吗？这抓重点概括总结的能力，多少成年人都做不到啊？殿里开始出现交头接耳的声音。博鸣脸上露出亦喜亦忧的表情，喜的是，他觉得紫芊心里应该已有应对之策了；忧的是，她现在如此锋芒毕露，只怕又会为将来留下隐患。
武成帝嘴角那若隐若现的笑容此刻愈发明显了，他开口道：“林爱卿，你哪里是教女无方？朕倒觉得令千金思维敏锐，逻辑清晰，完全承继了爱卿巧舌如簧的本领。”
“陛下缪赞，臣惭愧！小女也是这次复生后才变得如此的。”
“有意思！”武成帝低声地自言自语着，他饶有兴趣地看着紫芊问道：“既然你知道问题所在，可有解决问题的方法？”
“陛下，能给臣女十秒钟的时间吗？”紫芊问道。
“准！”
紫芊深吸了口气，闭上眼睛，开始了默数。她之前准备的一番言论是面对神女的，可现在，既然武成帝肯给她自辩的机会，她自然不能放过，立马在心里重新构思整个策略。
大殿里，一片静寂，所有人都看着这个八岁女童，闭目昂首立于大殿上，她虽然貌不惊人，但脸上却透着一种异常平静安宁的气息，好像此刻全世界的一切都跟她无关。
殿外，春风徐徐吹过，几只白色的鸽子飞到庭院里，咕咕咕的叫着，在地上觅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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