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拜师
四月初一，寅时四刻，紫芊睡眼惺忪地爬了起来。还有四刻钟，九渊就会来。她要抓紧时间穿衣梳洗，还要准备很多东西。
一切准备就绪后，她悠闲地坐在了练武场旁的石凳上，一边吃着刚刚煮出来的牛奶鸡蛋，一边欣赏着天边慢慢开始晕开的一抹白色。
一阵微风吹来，树上的樱花纷纷飘落，现在正是赏樱的好时节，就在漫天飞舞的雪白樱花中，一抹白色的身影也无声无息地随着花瓣一起飘落在了石桌旁。他的动作似乎比花瓣还要轻柔，似烟似雾。
紫芊仰头看着九渊，今天他没有穿铠甲，一袭白衣，随着微风轻轻摆动，肩上停留着几片樱花瓣，似乎因为太留恋他的气息，而不愿掉落下来。
这是紫芊第三次见他，每次见他，总是会不由自主地在脑海里搜索一些形容一个男子美貌的词语或诗句。但每次，都觉得不管是哪个词或句，都不足以完美地形容他。
“难找吗？林府也不算小，你怎么知道我就在这里？”紫芊笑着问道。
“这满院的樱花，不就是为了做遮掩吗？除了你，还会有谁需要这道屏障？”
九渊看了一眼她面前的大碗，忍不住开口问道：“你这是在吃什么？”
“牛奶鸡蛋呀！你要不要也来点？话说，你也才15岁吧！也还在长个子的年龄，的确需要喝点牛奶。”紫芊边说，边把自己手中的牛奶鸡蛋递给九渊。
九渊轻轻皱了皱眉，有点嫌弃地说道：“牛奶怎么能喝？不脏吗？”
“这你就不懂了！牛奶含有丰富的钙，是我们这些正在长身体的孩子最需要的。你放心，我这牛奶不脏，我这是经过特殊加工的，还煮熟了，你试试看嘛！很甜很好喝的！”紫芊诚恳地说道，看着九渊的眼神充满期待和祈求，像极了一只可怜巴巴的小狗等着主人抱抱。
九渊看着她，犹豫片刻，最终还是冷冷地拒绝道：“我不吃，你也别吃了，时候不早，我们开始吧！”
“哦，那好吧！”紫芊失望地说道，双眼迅速暗淡了下去。
她其实心里并不期待九渊会真的吃，毕竟，他已经习惯了这么多年将自己与他人隔绝，一下子就要他接受别人的好意，那是不可能的。所以，她其实一点也不失望。失望的表情是装出来给九渊看的。她是要让他明白一个人的情感是可以流露出来的，是应该流露出来的。
九渊看着她突然暗淡下去的眼睛，心里轻轻地牵动了一下。某种久远的情绪似乎在慢慢萌芽。
其实直到此刻，九渊自己都还没搞清楚，当初为什么会答应紫芊做她的师父。那天，她问了，他就莫名其妙地答应了，好像答应她是件很顺理成章的事似的。事后，他虽有些后悔，但答应了的事情，就如泼出去的水，又怎能出尔反尔？
“不吃东西可以，但开始前还有些事要先完成，师父，请跟我来。”紫芊说完，转身往屋里走去，九渊只得跟在她身后。
进入堂屋后，紫芊请九渊坐到正中的座位上，然后她走到他面前，规规矩矩地跪下，诚恳地说道：“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师父虽然说了不用搞拜师礼，但俗话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师父既然愿意收我为徒，我从此便是师父最亲近的人！从今日起，我会侍奉在师父左右，谨遵师父教诲，刻苦努力，绝不懈怠，不做任何有辱师门之事，将来定会承继师父之志，把师父的武学发扬光大！”说完，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
一旁的若蓝等她磕完头，马上递给她一杯茶，紫芊双手捧着茶，递给九渊，恭敬而真挚地说道：“师父请用茶！用完此茶后，我便是师父永远的徒弟了！”
九渊动容，要说此前他还有点后悔，此刻那丝后悔早已烟消云散。他接过茶，轻轻抿了一口，在心里反复默念着这句“永远的徒弟”，他感觉自己似乎被某种温暖的东西包裹住了，他生命里还可能拥有“永远的亲人”吗？被冰封的回忆蓦地涌上心头，不，不会有的！就算能避免“生离”，谁又能保证不会有“死别”？这世上从来都不会有“永远不离开你的亲人”这回事，都是骗人的！想到此，那刚刚生出来的一点温暖，瞬间被冰封随即破裂。他放下茶杯，起身冷冷道：“好了，茶喝完了，开始习武。”
说完便不再理会依然跪在地上的紫芊，率先走了出去。
“小姐，这。。。就算是师父，这也太。。。”若蓝见此，马上走过去扶起了紫芊替她委屈道。
“没事！不怪他！是我说的话让他触景伤情了。你去准备早膳吧！”紫芊笑着说道，完全没被九渊的举动所影响，一边追了出去，一边喊道：“师父，师父，你等等我嘛！”
九渊停下了脚步，漠然道：“我们开始吧！已经浪费很多时间了。”
“好好！不过，我还有一样东西要送给师父。”紫芊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掏出一个物件慎重地双手捧到九渊面前。
九渊接过那个不知是何物的东西，疑惑地看着紫芊。
“嘻嘻，我针线活不好，你别介意。东西虽不好看，但情谊重啊！这个荷包里面装的可是我特意去月神寺请的护身符。师父虽然武功高强，天下无敌，但毕竟是肉体凡胎，所以我请了个护身符保平安，祈愿师父永远平平安安！师父不管到哪里，都一定要随身带着它！”
哦，原来是个“荷包”！九渊看着它，非常努力地想找出它荷包的真面目。在他看来，这就是把一块布缝在了一起，连荷包应该有的口都被缝死了，难道她是害怕护身符会掉出来？
“这里面装的可是我们小姐特意去月神寺，在那里住了三天三夜，斋戒沐浴祈福，用诚意请动了住持大师，让他亲自开光加持过的护身符！”若蓝卖力地帮紫芊推销道，她可不愿看到小姐的一番心意又被他视若无睹。
“没那么夸张，师父别听她的。”紫芊谦虚道，另一只手却伸到背后，对若蓝竖起了一只拇指。
九渊把护身符放进了怀里，神色没之前那么冷淡了。
一切准备就绪后，她悠闲地坐在了练武场旁的石凳上，一边吃着刚刚煮出来的牛奶鸡蛋，一边欣赏着天边慢慢开始晕开的一抹白色。
一阵微风吹来，树上的樱花纷纷飘落，现在正是赏樱的好时节，就在漫天飞舞的雪白樱花中，一抹白色的身影也无声无息地随着花瓣一起飘落在了石桌旁。他的动作似乎比花瓣还要轻柔，似烟似雾。
紫芊仰头看着九渊，今天他没有穿铠甲，一袭白衣，随着微风轻轻摆动，肩上停留着几片樱花瓣，似乎因为太留恋他的气息，而不愿掉落下来。
这是紫芊第三次见他，每次见他，总是会不由自主地在脑海里搜索一些形容一个男子美貌的词语或诗句。但每次，都觉得不管是哪个词或句，都不足以完美地形容他。
“难找吗？林府也不算小，你怎么知道我就在这里？”紫芊笑着问道。
“这满院的樱花，不就是为了做遮掩吗？除了你，还会有谁需要这道屏障？”
九渊看了一眼她面前的大碗，忍不住开口问道：“你这是在吃什么？”
“牛奶鸡蛋呀！你要不要也来点？话说，你也才15岁吧！也还在长个子的年龄，的确需要喝点牛奶。”紫芊边说，边把自己手中的牛奶鸡蛋递给九渊。
九渊轻轻皱了皱眉，有点嫌弃地说道：“牛奶怎么能喝？不脏吗？”
“这你就不懂了！牛奶含有丰富的钙，是我们这些正在长身体的孩子最需要的。你放心，我这牛奶不脏，我这是经过特殊加工的，还煮熟了，你试试看嘛！很甜很好喝的！”紫芊诚恳地说道，看着九渊的眼神充满期待和祈求，像极了一只可怜巴巴的小狗等着主人抱抱。
九渊看着她，犹豫片刻，最终还是冷冷地拒绝道：“我不吃，你也别吃了，时候不早，我们开始吧！”
“哦，那好吧！”紫芊失望地说道，双眼迅速暗淡了下去。
她其实心里并不期待九渊会真的吃，毕竟，他已经习惯了这么多年将自己与他人隔绝，一下子就要他接受别人的好意，那是不可能的。所以，她其实一点也不失望。失望的表情是装出来给九渊看的。她是要让他明白一个人的情感是可以流露出来的，是应该流露出来的。
九渊看着她突然暗淡下去的眼睛，心里轻轻地牵动了一下。某种久远的情绪似乎在慢慢萌芽。
其实直到此刻，九渊自己都还没搞清楚，当初为什么会答应紫芊做她的师父。那天，她问了，他就莫名其妙地答应了，好像答应她是件很顺理成章的事似的。事后，他虽有些后悔，但答应了的事情，就如泼出去的水，又怎能出尔反尔？
“不吃东西可以，但开始前还有些事要先完成，师父，请跟我来。”紫芊说完，转身往屋里走去，九渊只得跟在她身后。
进入堂屋后，紫芊请九渊坐到正中的座位上，然后她走到他面前，规规矩矩地跪下，诚恳地说道：“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师父虽然说了不用搞拜师礼，但俗话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师父既然愿意收我为徒，我从此便是师父最亲近的人！从今日起，我会侍奉在师父左右，谨遵师父教诲，刻苦努力，绝不懈怠，不做任何有辱师门之事，将来定会承继师父之志，把师父的武学发扬光大！”说完，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
一旁的若蓝等她磕完头，马上递给她一杯茶，紫芊双手捧着茶，递给九渊，恭敬而真挚地说道：“师父请用茶！用完此茶后，我便是师父永远的徒弟了！”
九渊动容，要说此前他还有点后悔，此刻那丝后悔早已烟消云散。他接过茶，轻轻抿了一口，在心里反复默念着这句“永远的徒弟”，他感觉自己似乎被某种温暖的东西包裹住了，他生命里还可能拥有“永远的亲人”吗？被冰封的回忆蓦地涌上心头，不，不会有的！就算能避免“生离”，谁又能保证不会有“死别”？这世上从来都不会有“永远不离开你的亲人”这回事，都是骗人的！想到此，那刚刚生出来的一点温暖，瞬间被冰封随即破裂。他放下茶杯，起身冷冷道：“好了，茶喝完了，开始习武。”
说完便不再理会依然跪在地上的紫芊，率先走了出去。
“小姐，这。。。就算是师父，这也太。。。”若蓝见此，马上走过去扶起了紫芊替她委屈道。
“没事！不怪他！是我说的话让他触景伤情了。你去准备早膳吧！”紫芊笑着说道，完全没被九渊的举动所影响，一边追了出去，一边喊道：“师父，师父，你等等我嘛！”
九渊停下了脚步，漠然道：“我们开始吧！已经浪费很多时间了。”
“好好！不过，我还有一样东西要送给师父。”紫芊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掏出一个物件慎重地双手捧到九渊面前。
九渊接过那个不知是何物的东西，疑惑地看着紫芊。
“嘻嘻，我针线活不好，你别介意。东西虽不好看，但情谊重啊！这个荷包里面装的可是我特意去月神寺请的护身符。师父虽然武功高强，天下无敌，但毕竟是肉体凡胎，所以我请了个护身符保平安，祈愿师父永远平平安安！师父不管到哪里，都一定要随身带着它！”
哦，原来是个“荷包”！九渊看着它，非常努力地想找出它荷包的真面目。在他看来，这就是把一块布缝在了一起，连荷包应该有的口都被缝死了，难道她是害怕护身符会掉出来？
“这里面装的可是我们小姐特意去月神寺，在那里住了三天三夜，斋戒沐浴祈福，用诚意请动了住持大师，让他亲自开光加持过的护身符！”若蓝卖力地帮紫芊推销道，她可不愿看到小姐的一番心意又被他视若无睹。
“没那么夸张，师父别听她的。”紫芊谦虚道，另一只手却伸到背后，对若蓝竖起了一只拇指。
九渊把护身符放进了怀里，神色没之前那么冷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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