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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你好,我是俞白的母亲

    花如是还想问如果不是袭警的话,那她算见义勇为不?

    见义勇为有什么奖励吗?

    可以分她一点金钱作为奖励吗?

    俞白:“……”

    俞白在预料到花如是要问出什么问题的时候,就率先一步把花如是给带走了。

    任凭花如是怎么折腾都无用。

    这一点事还是让他们自己收拾吧,再说他也没资格管。

    俞白已经看出来这里是一个烂摊子了。

    莫名其妙的内讧、再莫名其妙的开枪。这件事里从头到尾都透露着一股不寻常的味道。

    算了,反正与他没关系。

    少与这些人打交道。

    他管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

    警察的事情,他们让你帮就帮,不让你帮的,你也没资格插手。

    这件事不是俞白能够管的了的。

    现在是三四点钟,差不多一天又要结束了。他又虚度了一天的光阴。

    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

    话说他手上还有六张需要推倒重来的卷子。

    目前进度:新建文件夹。

    俞白:“……”

    现在走在路上,俞白又微微有些后悔。早知道就不一时头铁应下来了。

    就小修一下多舒服。

    他何必把自己搞得这么累?

    “你今天想吃什么?”俞白转眸问道。

    花如是也没什么胃口:“就随便吃点就行。”

    花如是现在在回忆今天发生的事情。

    如果从监控的角度来看的话,她展露出来的手段应该不算暴露。

    就一些寻常练武人家的常用手段而已。

    要是被人问起来的话,她也还是能敷衍过去的。

    两人走在路上正常的聊天。

    忽的,花如是仿佛想到了什么,提醒了俞白一句:“那个叫贺怀的警察,你问出来的名单,记得整理好了之后给他传一份过去。”

    “不对。”花如是又改了口,“你把资料给闻浩吧。”

    贺怀想试探她的立场。

    虽然她已经看出来了,但是就她已经看出来的事不能让贺怀知道。

    不然贺怀就会猜想她是不是装出来的。

    到时又是无止境的试探与被试探。

    忒麻烦了一点。

    就给闻浩吧,给闻浩和给贺怀是一样的效果。

    贺怀。

    听到这个名字俞白微微一皱眉。

    花如是刚刚说的就是贺怀,是察觉到不妥之处才改了口。

    所以为什么是给贺怀?

    是因为贺怀没有问题吗?

    “你是觉得贺怀……”俞白话没说完,在意识到什么的时候立刻就闭了嘴。

    这种禁忌的事情还是不该细问。

    心底知道就好了,免得坏了他们的事。

    俞白果真没有再追问了。

    花如是能够知道的事情,那多半是应该不会有错的。

    她料事如神。

    花如是又说了一句:“今天他干的这事,应该只是一个契机。他的手段绝不止如此。”

    要是就这样的话。

    花如是都看不起贺怀。

    连俞白心里都有怀疑的种子,更何况贺怀要面对的那一群狠人。

    俞白在心里沉吟了一下,转头似乎看到了什么风景,然后就指着那边的天桥给花如是规划未来蓝图。

    “我觉得你可以去给人算命了。”

    花如是:“???”

    俞白继续说:“你看啊,你以后就去那边桥上摆一个摊,就像那样,再戴一个黑墨镜。这一看就是一副大师相。”

    “但是摆摊的时候你也要眼尖一点。城管来了你就搬起你的家伙什迅速跑。”

    “我相信凭你的本领城管绝对追不上你。”

    明知俞白是在开玩笑,但是花如是竟然真的在认真思考了一下俞白的话,然后再细想了一下俞白描述的美好画面。

    她在前面赶,城管在后面追。

    那算了。

    这种丢人的事她做不出来。

    无福消受啊!

    花如是沉吟良久,然后决定一巴掌拍在俞白的肩头。

    是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样在劝思想不正的少年:“禁止祈祷,但要信仰。这些封建迷信,你少招惹。”

    俞白:“???”

    好家伙。

    禁止祈祷,但要信仰。

    俞白有些诧异地问道:“你什么时候变这么红了?”

    花如是颇骄傲自得:“我什么时候不红了?”

    俞白竖起了大拇指:“你红!”

    某些人嘴上说着禁止祈祷,但是又还是把头往那边转了一下,扯着俞白的胳膊一边比划着说道:“所以他们是不是真的会算命?”

    算命这个东西,她也会算。

    准确来说她也不是算,她是看的。

    听到花如是的问话,俞白微微顿了一下。

    会不会他哪知道?

    他又不会算命。

    俞白以前一直都是坚定的无神论者,但是也说了是以前。

    现在他现在身边就站着一个穿越过来的人。

    这种玄的事都发生了,要是再说有什么玄的事情,那也不是不可以相信。

    秉着实践出真知的道理,俞白决定让花如是自己去实践:“你去找他算一卦,看看准不准就知道他们会不会算了。”

    花如是觉得俞白说的很有道理,于是就一路扯着俞白小跑到了算命瞎子那边。

    “嘿,算个姻缘。”

    俞白:“……”

    算命的瞎子穿着黑色的长褂,眼着墨镜,手边是一个探路的拐杖。旁边放了一个盒子,应该是用了收钱的。

    花如是话说完过了好半晌,瞎子才反应迟缓地推了一下墨镜,

    “江湖规矩,卦不走空。”瞎子缓缓说道。

    所谓卦不走空,就是必须给钱,不给钱是会折寿的。算命人会折寿,被算命的也会折寿。

    瞎子又说道:“给多少看两位心意。”

    花如是下意识地转头和俞白对视一眼。

    他刚才说的是“两位”。

    可是刚刚分明是只有花如是一个人说话。

    是能够看见的吗?

    所以这人到底是不是瞎子?

    脑子转了一圈之后,花如是又给了一个说服自己的理由。

    也许只是因为听到了脚步声而已。

    俞白还以为花如是看他的那眼是让俞白给钱,于是俞白十分果断找出了一张二十的纸币递过去。

    咱们俞公子有钱!

    算命人问了生辰八字。

    花如是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能说。

    而没有生辰八字就没法算。

    所以最后是俞白回答的。因此要算命的人,从花如是变成了俞白。

    俞白依然是算的姻缘。

    反正算他的姻缘,和算花如是的姻缘都是一样的。

    算命人一寸一寸地摸俞白的手相,又问了俞白一些常见的问题。

    最后鼓捣了一下他的龟甲。

    过了好一会,算命人才给出了一个回答:

    摸摸索索地拿出毛笔蘸了墨汁然后在纸上写了一些文字。

    接着算命人就把纸条放进了一个香囊里。

    然后再把香囊交给俞白。

    “时来运转,见此诚心。”算命人说。

    说完这句,算命人又想了想,再嘱咐了一句。

    “信则有,不信则无。”

    “客人要是有机会的话,可以带着你身边这人去有名的寺庙瞧一瞧,听听他们是怎么说的。”

    俞白:“……”

    寺庙。

    怎么还扯到寺庙了?跟寺庙有什么关系?

    俞白转头跟花如是对视一眼。

    难道是以为花如是是什么精怪吗?

    花如是是亲眼瞧见瞎子写字的,最后实在忍不住多嘴问了一句:“所以你到底能不能看见?”

    算命人只笑了笑,没说什么。

    “再算个事业。”

    “卦不走空。”

    俞白又递过去了一张现金。

    进行一系列玄幻的操作之后,算命人又写了亲手写了一张纸条然后把它塞进香囊里交给俞白。

    瞎子照例说了一句骚话:“滋兰九畹,树蕙百亩。”

    两副卦,两张纸条,两个香囊。

    在回家的路上,俞白和花如是一起打开来看。

    第一张纸条。

    “休恋逝水,苦海回身。”

    这张是姻缘卦,花如是瞧着把它念了出来。

    休恋逝水、苦海回身。

    什么叫苦海?

    呵!

    花如是冷笑一声,直接就扬眉冷声问道:“这算什么?他的意思是说我是苦海?”

    说着花如是就要回去找那人算账。

    俞白轻笑一声,把上面的话看完把纸条给撕碎了,然后随手把纸屑给扔进垃圾篓。

    俞白安抚着某人的情绪:“你跟一个算命的置什么气?这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无。再说了,就算我跟你在一起之后真的会遇到什么危险,那你也会保护我的吧?有你在,我还担心什么?”

    命数这种东西都是掌握在自己手上的。

    就像花如是给黄明辉改命,连花如是都不能保证一定会把黄明辉推到那个地位上。

    花如是只能保证路在这里。

    说到底,一切都要看自己的努力。

    所以这些东西实在不必在意,就图一乐就行了。

    花如是哼哼了两声,不说话了。

    俞白继续看他给的第二张纸条。

    “滋兰九畹,树蕙百亩。”

    花如是又炸了:“!”

    这算什么?

    这不就是他刚刚说的那句话吗?

    花如是原本还以为是因为不能说所以才放在了香囊里。

    花如是:“……”

    花如是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心平气和的问俞白:“他算出来的姻缘卦,是不是怕他说出来我会揍他,所以他才不敢说?”

    .

    回去之后俞白给花如是看了一个禁.毒的教育片。

    一开始就是灰暗的色调,瞧着让人压抑。

    被腐烂的骷髅的图案,一点点地在彰显着致命的吸引力与诱惑力。

    身体干枯的人类、蜷缩在角落的吞云吐雾……

    腐烂的玫瑰与地下水道的鼠蚁。绽放开的罂.粟与鲜艳的古.柯。

    宣传片结束的时候,整个画面都变成了黑白的。

    两人都沉默了一会。

    这是一个有些沉重的话题。

    半晌,花如是才指着电视问,“那里面出现的都是毒.品吗?”

    “嗯。”俞白点头,“那些东西你千万别碰,看见了就立刻报警。”

    “那个粉一样的东西,我好像见过。”花如是随口说了一句。

    俞白:“!”

    俞白立刻绷紧了身体,然后一脸紧张的问道:“在哪里见到的?”

    “就我们家冰箱里啊,那装着的一袋白色的。”

    俞白:“……”

    那他妈是面粉。

    “还是上次在化妆店的时候,那个化妆师拿着一盒这个白色的往我脸上扑。”

    俞白:“……”

    那是散粉!

    看完宣传片之后,俞白简单的做了一顿饭,吃完之后俞白就又废寝忘食地投入进了工作当中。

    休恋逝水,苦海回身。

    这两句就宛如一个笑话一样,谁都没有放在心里。

    俞白在抱着电脑工作,花如是在一旁看电视。

    周末的两天,俞白花了点时间来把几张卷子的大概框架列了一下。

    先把大框架列一下,然后就开始填充细节。

    这样会稍微轻松一些。

    题型俞白也稍微变化了一下。

    选择题变成了多选题,填空题多加了几道。翻译选了两个长段。

    然后就是一些简答题。

    周一!

    俞白早起工作完,然后就又跑去上课了。

    原本俞白是不准备吃早饭的时候,但毕竟还有花如是在。

    他可以不吃,但是花如是不能饿着。

    最后俞白还是下了两碗面条。

    俞白说,吃饭会耽误我工作的时间。

    花如是面无表情的回答,那你不吃饭会死。

    俞白:“……”

    然后俞白就不说话了。

    早起无聊,花如是把俞白送走之后就窝在沙发上看电视。

    结果俞白刚走没多久,马上就有人敲了大门。

    花如是还以为是俞白又忘了什么东西折回来拿,索性连衣服都没换,直接穿着睡衣拖鞋就去开门了。

    花如是:“……”

    不是俞白。

    门外站着的一个优雅知性的女人。

    穿旗袍,背后拥簇着一个大氅,手上提一个复古式的小包。

    墨色盘发上左侧是一个纱式的装饰。

    女人脸上妆容精致,笑容也温和。

    看着就高贵。

    花如是在等女人的介绍。

    这是她不认识的人。

    女人微笑着朝着花如是打了一个招呼:“你好呀。我是阳娴雅,是俞白的母亲。”

    前几天他俩一直都腻在一起,她可算找到机会见儿媳了。

    花如是:“……”

    花如是身体一僵,脑子在飞速转动。

    她现在在思考是先把人给迎进来还是她先回去换个衣服。

    一身睡衣、有点失礼。

    让人等在外面、更失礼。

    花如是在这两种做法中犹豫不决。

    最后就是两人一直在对视。

    花如是还来得及说话,门外的女人就眼朝着里面瞧了瞧,然后请求道:“可以让我先进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