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少年
“胆子也太小了。”亚克赛尔把视线从被小型龙吓呆了的女孩身上收回来，又看向白发老人。等老人兴致昂扬地把商品都介绍完了，开始让助手准备开售的时候，亚克赛尔朝老人挥了挥手。老人就像是早就注意到他一样，一边微笑，一边朝他走过来。
“这不是亲爱的亚克吗！”老人伸手抓住亚克赛尔的胳膊，把他连带他抓着的女孩一起带进了屏障里。两人进来之后，他们身后的屏障又和流水一样合在了一起。“好久不见！怎么都当爸爸了！”
“……像吗？”亚克赛尔摸摸下巴，“不对，眼睛颜色头发颜色一个都没占吧。”老人听罢哈哈一笑，一路把他们带到展台后面临时搭的小棚屋里。路过龙的时候，亚克赛尔还看到身后的女孩打了一个很大的哆嗦。
“这位年轻的小姐，我叫巴鲁特斯。”老人对女孩欠身鞠了个躬，微笑着问，“您是？”
女孩见状，慌慌张张地也对老人鞠了个躬，颤声道，“我是艾琉。”亚克赛尔这才发现，之前没问过她名字。
“额，你问她这个干嘛。”亚克赛尔尴尬地挠挠头，“巴鲁先生，我有事相求。”
“别急，拍卖会很快就结束了，到时候我们再好好聊聊。”老人摸了摸女孩的头，“我也觉得你肯定不知道这个小女士的名字。”他停顿了一下，又看向亚克赛尔，“你在这上面折的跟头多，不愿意和人多交集我能理解。但是至少我觉得，你也应该没有真的把她当成一个商品。”眨眨眼，老人俏皮一笑，“这是资深商人的直觉。”
“……”老人出去以后，亚克赛尔找了个桌边靠窗的椅子坐下，探头看着窗外热闹的拍卖会。人们争先恐后的抢购各种商品。台上的那只龙，大大地吸引了来往市民的视线，活的招牌就是这么个意思吧。“一如既往地会做生意。”他喃喃着，顺手从桌上拿起水杯，自己给自己满上一杯凉水。这时他看到叫艾琉的女孩，正扒在门口旁边，半个脑袋伸出去，盯着台上的龙。
“矮子，”他喊了一句，想了想，“额，艾琉。”可是女孩好像没听到，还是盯着龙。他就斜眼也往台上看过去。“嗯？”这一看，他发现，那只龙居然也死死地盯着这边，准确地说，是盯着艾琉。
也许是直觉，亚克赛尔警惕地站起来把艾琉一把拉进屋子里，还把门给带上了。“你又要耍什么花招？”在城堡里遭遇单方面契约的记忆又浮现出来，“老实待着，什么都别做。”实话说，他到现在还是很混乱，这孩子究竟应该是商品，还是“怪物”，还是“值得亚克赛尔帮助的人”。
葛兰能说服他，归根结底，还有是因为“古西恩”。“不然就说明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亚克赛尔看着露出惊恐神色的艾琉，冷静地说，“你多余的举动只会让我更不相信你。”然后他想了想，又坐回椅子上，“不想我死的话，我们确实应该多交换一下信息。”看艾琉没回答，他又说，“意思就是，把互相知道的，不知道的，正在做的和要做的事，都说出来。”
小屋里沉默的空气持续了一会儿，亚克赛尔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凉水，用手指了指桌子对面的椅子。一直站着的艾琉很听话地走过去坐下来，“龙……，对不起。我……，”坐下没多久，她挤出一句话，“我认识他……。”
“那是什么意思？”亚克赛尔把杯子往旁边一推，“你怎么认识他？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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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琉断断续续的记忆里，自己去过很多很神奇的地方。有金色的森林，有蓝色的雪地，有黑色的沙漠，有漂浮的地裂群。而在所有她去过的地方里面，印象最深刻的，是一个能看到“地下”的地洞。从那里，能看到那个总是被云雾包裹着，看起来灰蒙蒙的，属于另个种族的真正地面。
艾琉清晰地记得，那是个天然形成的地洞，呈巨大的圆形，中间空开的地方直通大陆最下方，洞里面层层叠叠突出的石壁上，郁郁葱葱地长着各种各样的野生绿植，朝空洞往下看隐隐约约地能看到另一个世界的风景。这样的大圆要是走一圈，肯定也要花上不少时间，毕竟艾琉就是刚用了快一个小时，沿着地洞边缘从对面走过来的，为的是找一个能够下到里面一层的落脚地。
“下面有人被困在那里了，”艾琉小声和自己说，“刚才好像听到人求救的声音。”可能是完全隐蔽在灌木里，她只能确定是在地洞下面一点的突出的石壁附近。
刚获得自由的她有一种迫切地想帮助别人的感觉，自己遇上痛苦的事情的时候，也想有人像现在这样去帮助她。只要有人帮助她，无论是谁，她都觉得是幸运。只是，过去她总是没办法保护这些幸运。“不可以往坏处想。”艾琉用力摇摇头，指不定这一次，就能帮上忙了。
战战兢兢地继续寻找了一会儿，“有了……”终于找到了能往下走的地方，是一小段连续的缓坡。艾琉摸索着半蹲下，伸出一只脚试探地踩在下面一些的石头上。“应该可以吧，唔。”她害怕得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就像下了决心一样睁开，然后沿着缓坡慢慢地一点点往地洞下蹭。
“呼……”松了一口气的艾琉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好不容易通过近乎陡壁的地方进入了石壁上突起的位置，这时候她才发现这里居然空间还不小。而刚才开始就没怎么听到的声音，又响起来了，“有谁来……”是人的声音。艾琉侧耳认真听着声音发出来的方向，小心翼翼地注意着脚下，慢慢地走了过去。
“可恶……没救了吗”随着声音越来越近，她来到了一片很高的灌木面前。艾琉犹豫了一下，轻轻地拨开灌木丛，本能地想把头先伸过去确认一下情况。然而刚伸过去的头就和前面的什么东西重重撞在一起，“咚！”就在艾琉往后倒过去的瞬间，她看到了眼前一只巨大的金色眼睛。
倒在地上的艾琉吓得紧紧闭上双眼动弹不得，看来自己是中了什么怪物的陷阱，就是老实人被人类求救的声音骗来，然后怪物就有送上门的食物的那种路子。
“小女孩……？”年轻的男孩的声音从艾琉的头顶附近传来。艾琉本能地睁开双眼，在自己上方是一只白色的生物的脑袋。
唰的坐起来转过身，“是龙……”这时候她已经完全忘记了害怕，这种生物，她只在绘本上看到过，“有角的龙……”就好像着了魔，不知道什么时候艾琉已经把手撑在了应该是在低头打量自己的龙嘴上，她踮起脚，另一只手毫不犹豫地摸向龙头上的角。
“你搞什么呢！”质问声响起的时候，艾琉才发现自己手摸着龙角，而眼前的龙已经不在了。她面前坐着个看着比自己大点，恶狠狠盯着她的长角的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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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对不起……，”和往常一样，女孩声音越来越小，“那个是，他不完全是龙……。”
正在亚克赛尔拼命理解艾琉的意思的时候，屋子外面突然发出了巨大的声响，还没等亚克赛尔反应过来，棚屋的门就被什么东西撞开，一道火光直冲坐在他对面的女孩飞过去。“！”来不及发出警告，亚克赛尔探身上前把女孩一把推开，女孩当即重重摔在地上，火光打在椅子上，椅子一瞬间支离破碎。没有确认情况的时间，亚克赛尔一手抱起地上的女孩，从窗户跳了出去。
“亚克赛尔！！！从这边来的！！！”熟悉的声音从眼前正四散奔逃的人群里响起来，亚克赛尔扫了一眼倒在台上的白发老人和两个蹲在角落里不知所措的助手，转头就跳上了展台稍高处的一个平台上，背对着平台后的一道矮墙。二层平台的矮墙后面是紧贴着拍卖广场的民房房顶，平台正下方笼子里的白龙发出了愤怒的咆哮。亚克赛尔一手托着艾琉，空着的另一只手里，朝向发出警告的方向，随着金色的光芒亮起，一面一人高的盾被立了起来。
紧接着就从对面街边的小楼顶上飞过来数道同样的火光，速度快得砸在盾牌上就能感受到强大的推力。“糟！”一个词都没说完，从另一边有什么东西重重地撞在盾牌边上，差一点就没挡住，问题就是这意外的一撞，让亚克赛尔一时没支撑住身体，大幅度地晃动了一下，而他手里拦腰托着的小女孩居然就这么滑了出去。
“嘭！”就看她摔在下方白龙的笼子上，又顺着笼子边掉下去，居然正好掉进了旁边一个装满了毛绒玩具的大箱子里。
“糕……”亚克赛尔不敢动弹，他能感觉到杀气是冲着自己来的，还不止一个。他把盾牌顶出去，向下确认了一下艾琉的位置，叹了一口气，他觉得应该先看看对方下一步打算怎么做。（假设屋子里那下是为了把我引出来故意对着艾琉打的，那现在她应该不会有危险），亚克赛尔飞快地思考着，（那我是不是应该，换个地方把人带走。）紧接着几个火光冲过来，又有不同地方飞过来的什么狠撞到盾牌上，方向不一样但是亚克赛尔已经能从星光的感觉确定对方是两个人，位置基本也不难确定。
（在这里不肯现身的话，说明他们也不想在公开的场合暴露自己），亚克赛尔反手越过矮墙，（巴鲁特斯还有气息，应该没事，艾琉交给他没问题，周围暂时也没有其他虫子……）把盾侧到一边，他准备顺着民房顶离开展台。
还没等他跑出几步，就听身后一声巨响，狂风吹起，转头看到的却是往空中飞去之后狠狠挥动的龙尾。
“这不是亲爱的亚克吗！”老人伸手抓住亚克赛尔的胳膊，把他连带他抓着的女孩一起带进了屏障里。两人进来之后，他们身后的屏障又和流水一样合在了一起。“好久不见！怎么都当爸爸了！”
“……像吗？”亚克赛尔摸摸下巴，“不对，眼睛颜色头发颜色一个都没占吧。”老人听罢哈哈一笑，一路把他们带到展台后面临时搭的小棚屋里。路过龙的时候，亚克赛尔还看到身后的女孩打了一个很大的哆嗦。
“这位年轻的小姐，我叫巴鲁特斯。”老人对女孩欠身鞠了个躬，微笑着问，“您是？”
女孩见状，慌慌张张地也对老人鞠了个躬，颤声道，“我是艾琉。”亚克赛尔这才发现，之前没问过她名字。
“额，你问她这个干嘛。”亚克赛尔尴尬地挠挠头，“巴鲁先生，我有事相求。”
“别急，拍卖会很快就结束了，到时候我们再好好聊聊。”老人摸了摸女孩的头，“我也觉得你肯定不知道这个小女士的名字。”他停顿了一下，又看向亚克赛尔，“你在这上面折的跟头多，不愿意和人多交集我能理解。但是至少我觉得，你也应该没有真的把她当成一个商品。”眨眨眼，老人俏皮一笑，“这是资深商人的直觉。”
“……”老人出去以后，亚克赛尔找了个桌边靠窗的椅子坐下，探头看着窗外热闹的拍卖会。人们争先恐后的抢购各种商品。台上的那只龙，大大地吸引了来往市民的视线，活的招牌就是这么个意思吧。“一如既往地会做生意。”他喃喃着，顺手从桌上拿起水杯，自己给自己满上一杯凉水。这时他看到叫艾琉的女孩，正扒在门口旁边，半个脑袋伸出去，盯着台上的龙。
“矮子，”他喊了一句，想了想，“额，艾琉。”可是女孩好像没听到，还是盯着龙。他就斜眼也往台上看过去。“嗯？”这一看，他发现，那只龙居然也死死地盯着这边，准确地说，是盯着艾琉。
也许是直觉，亚克赛尔警惕地站起来把艾琉一把拉进屋子里，还把门给带上了。“你又要耍什么花招？”在城堡里遭遇单方面契约的记忆又浮现出来，“老实待着，什么都别做。”实话说，他到现在还是很混乱，这孩子究竟应该是商品，还是“怪物”，还是“值得亚克赛尔帮助的人”。
葛兰能说服他，归根结底，还有是因为“古西恩”。“不然就说明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亚克赛尔看着露出惊恐神色的艾琉，冷静地说，“你多余的举动只会让我更不相信你。”然后他想了想，又坐回椅子上，“不想我死的话，我们确实应该多交换一下信息。”看艾琉没回答，他又说，“意思就是，把互相知道的，不知道的，正在做的和要做的事，都说出来。”
小屋里沉默的空气持续了一会儿，亚克赛尔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凉水，用手指了指桌子对面的椅子。一直站着的艾琉很听话地走过去坐下来，“龙……，对不起。我……，”坐下没多久，她挤出一句话，“我认识他……。”
“那是什么意思？”亚克赛尔把杯子往旁边一推，“你怎么认识他？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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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琉断断续续的记忆里，自己去过很多很神奇的地方。有金色的森林，有蓝色的雪地，有黑色的沙漠，有漂浮的地裂群。而在所有她去过的地方里面，印象最深刻的，是一个能看到“地下”的地洞。从那里，能看到那个总是被云雾包裹着，看起来灰蒙蒙的，属于另个种族的真正地面。
艾琉清晰地记得，那是个天然形成的地洞，呈巨大的圆形，中间空开的地方直通大陆最下方，洞里面层层叠叠突出的石壁上，郁郁葱葱地长着各种各样的野生绿植，朝空洞往下看隐隐约约地能看到另一个世界的风景。这样的大圆要是走一圈，肯定也要花上不少时间，毕竟艾琉就是刚用了快一个小时，沿着地洞边缘从对面走过来的，为的是找一个能够下到里面一层的落脚地。
“下面有人被困在那里了，”艾琉小声和自己说，“刚才好像听到人求救的声音。”可能是完全隐蔽在灌木里，她只能确定是在地洞下面一点的突出的石壁附近。
刚获得自由的她有一种迫切地想帮助别人的感觉，自己遇上痛苦的事情的时候，也想有人像现在这样去帮助她。只要有人帮助她，无论是谁，她都觉得是幸运。只是，过去她总是没办法保护这些幸运。“不可以往坏处想。”艾琉用力摇摇头，指不定这一次，就能帮上忙了。
战战兢兢地继续寻找了一会儿，“有了……”终于找到了能往下走的地方，是一小段连续的缓坡。艾琉摸索着半蹲下，伸出一只脚试探地踩在下面一些的石头上。“应该可以吧，唔。”她害怕得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就像下了决心一样睁开，然后沿着缓坡慢慢地一点点往地洞下蹭。
“呼……”松了一口气的艾琉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好不容易通过近乎陡壁的地方进入了石壁上突起的位置，这时候她才发现这里居然空间还不小。而刚才开始就没怎么听到的声音，又响起来了，“有谁来……”是人的声音。艾琉侧耳认真听着声音发出来的方向，小心翼翼地注意着脚下，慢慢地走了过去。
“可恶……没救了吗”随着声音越来越近，她来到了一片很高的灌木面前。艾琉犹豫了一下，轻轻地拨开灌木丛，本能地想把头先伸过去确认一下情况。然而刚伸过去的头就和前面的什么东西重重撞在一起，“咚！”就在艾琉往后倒过去的瞬间，她看到了眼前一只巨大的金色眼睛。
倒在地上的艾琉吓得紧紧闭上双眼动弹不得，看来自己是中了什么怪物的陷阱，就是老实人被人类求救的声音骗来，然后怪物就有送上门的食物的那种路子。
“小女孩……？”年轻的男孩的声音从艾琉的头顶附近传来。艾琉本能地睁开双眼，在自己上方是一只白色的生物的脑袋。
唰的坐起来转过身，“是龙……”这时候她已经完全忘记了害怕，这种生物，她只在绘本上看到过，“有角的龙……”就好像着了魔，不知道什么时候艾琉已经把手撑在了应该是在低头打量自己的龙嘴上，她踮起脚，另一只手毫不犹豫地摸向龙头上的角。
“你搞什么呢！”质问声响起的时候，艾琉才发现自己手摸着龙角，而眼前的龙已经不在了。她面前坐着个看着比自己大点，恶狠狠盯着她的长角的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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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对不起……，”和往常一样，女孩声音越来越小，“那个是，他不完全是龙……。”
正在亚克赛尔拼命理解艾琉的意思的时候，屋子外面突然发出了巨大的声响，还没等亚克赛尔反应过来，棚屋的门就被什么东西撞开，一道火光直冲坐在他对面的女孩飞过去。“！”来不及发出警告，亚克赛尔探身上前把女孩一把推开，女孩当即重重摔在地上，火光打在椅子上，椅子一瞬间支离破碎。没有确认情况的时间，亚克赛尔一手抱起地上的女孩，从窗户跳了出去。
“亚克赛尔！！！从这边来的！！！”熟悉的声音从眼前正四散奔逃的人群里响起来，亚克赛尔扫了一眼倒在台上的白发老人和两个蹲在角落里不知所措的助手，转头就跳上了展台稍高处的一个平台上，背对着平台后的一道矮墙。二层平台的矮墙后面是紧贴着拍卖广场的民房房顶，平台正下方笼子里的白龙发出了愤怒的咆哮。亚克赛尔一手托着艾琉，空着的另一只手里，朝向发出警告的方向，随着金色的光芒亮起，一面一人高的盾被立了起来。
紧接着就从对面街边的小楼顶上飞过来数道同样的火光，速度快得砸在盾牌上就能感受到强大的推力。“糟！”一个词都没说完，从另一边有什么东西重重地撞在盾牌边上，差一点就没挡住，问题就是这意外的一撞，让亚克赛尔一时没支撑住身体，大幅度地晃动了一下，而他手里拦腰托着的小女孩居然就这么滑了出去。
“嘭！”就看她摔在下方白龙的笼子上，又顺着笼子边掉下去，居然正好掉进了旁边一个装满了毛绒玩具的大箱子里。
“糕……”亚克赛尔不敢动弹，他能感觉到杀气是冲着自己来的，还不止一个。他把盾牌顶出去，向下确认了一下艾琉的位置，叹了一口气，他觉得应该先看看对方下一步打算怎么做。（假设屋子里那下是为了把我引出来故意对着艾琉打的，那现在她应该不会有危险），亚克赛尔飞快地思考着，（那我是不是应该，换个地方把人带走。）紧接着几个火光冲过来，又有不同地方飞过来的什么狠撞到盾牌上，方向不一样但是亚克赛尔已经能从星光的感觉确定对方是两个人，位置基本也不难确定。
（在这里不肯现身的话，说明他们也不想在公开的场合暴露自己），亚克赛尔反手越过矮墙，（巴鲁特斯还有气息，应该没事，艾琉交给他没问题，周围暂时也没有其他虫子……）把盾侧到一边，他准备顺着民房顶离开展台。
还没等他跑出几步，就听身后一声巨响，狂风吹起，转头看到的却是往空中飞去之后狠狠挥动的龙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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