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天分
“……连蒂尼丝都能用出三级屏障了。”十二岁的葛兰坐在训练场边的树荫下，胳膊上搭着毛巾，手里的水杯还是满的，“我果然没有天分吗……”
“啊？”十三岁的亚克塞尔站在他旁边，腰上挂着看起来已经该换了的剑鞘，检查着手里一面皮质盾牌。“你说你没天分？”金发少年吃惊地看向葛兰，“……”沉默片刻他把葛兰手里的水杯夺过来，瞪大了眼睛往里看。
“……你干嘛？”葛兰问。
“水里没脏东西吧……”亚克塞尔说完直接闷了一口，“是普通水啊。”他用手背擦擦嘴，“你不是乐园高等部全科目第一的天才吗？十二就进高等部了诶。我可是还在中等部呢。”说完他想了想，又喝了一口，“确实是普通水啊。”
“那些不都是看看书就能搞定的嘛，防御术不一样呀。”葛兰无奈的笑笑，看向训练场中心正在反复练习开盾的蒂尼丝。“你看她，还有你，才是天分吧。”
“这有什么不一样的……不就强度差一级吗。天才都对自己这么苛刻？”亚克塞尔疑惑地把水杯递还给葛兰，在他看来，葛兰已经掌握了忒佩斯德防御术的精髓了，开盾速度和成型的准确率也完全算得上优秀了，作为十几岁的孩子，以后还有的是成长的时间，“我虽然比那边那个矮子强点，说实话肯定没你全面吧。之前父亲的小测试里你不也拿了第一吗？”
“嗯……但是你和蒂尼丝的屏障，从一开始入门强度就都很高，我的就一直在二级附近徘徊。”级别越高屏障越不容易被破坏，可塑性也更高。“……有点沮丧啊。”葛兰说着把水杯里剩下的水从头顶浇下来，拿起毛巾狠狠地擦了擦脸。
“……不明白。你们已经很努力了吧。”亚克塞尔看向蒂尼丝，阳光下她不停地默唱术式。从她稚嫩的脸上，浮现出了和她年龄完全不合的疲惫感。“他们还要怎么才满意。”
“……”葛兰只是笑着，“我们完全不像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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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葛兰身后突然出现寒气，没来得及转身，就觉得尖锐的什么用力擦过自己的背后，“哈……”淡蓝色的屏障让他免受伤害，但是巨大的冲击还是将他推出好几米。
“……骸灵的数量不正常啊……”红发青年脚下是刚被清除的魔物的痕迹，面前一团模糊歪曲的影子，有锐利尖爪的奥狼模样。“……你是最后一只了吧。”葛兰握紧手里的武器——一把圆形的环刃。
只见他左脚蹬地快速冲向前去。那“奥狼”张开大嘴，嘴在空中突然放大，无数的尖牙从那突兀裂开的血口里伸出来。“——”葛兰完全不打算躲避，身前的环刃从尖牙中间切入，尖牙不停地刮蹭在他全身，在淡蓝色的屏障上擦出火星却伤不到他一毫。直到刀口狠狠地抵在影子中心一枚坚硬的什么上。
“就是这里！”葛兰将身体的重量压在刀把上，瞬间星光从刀口急涌而出，原本就锋利的刀刃上一瞬间出现了魔法术式。紧接着坚硬感就消失了，如同划过泥土一样的触感，那团影子刹时就破碎飞散，在原地化成一滩粉末。
“……星座，果然有异象。”他松开手里的环刃，离开手的武器迅速消失了，留下一个空间魔法的痕迹。“得想办法确认占星室里面的情况才行。”葛兰站在乐园后山森林深处，往更深处北边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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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克塞尔？”葛兰抬头望向站在窗边的男人，他那头比自己更鲜红的红发在落日余晖里显得很耀眼。“他恐怕……不会同意参与进来的吧。”
“告诉他王族还在追寻古西恩。”男人用鹰一般锐利的目光扫向葛兰，“告诉他十五年前的真相近在咫尺。”
“——！”葛兰被男人的发言震惊，就感觉背上的汗毛一瞬间全立起来了。“父亲。”他用一种微微颤抖的声音问道，“您这又是什么意思……？”
被唤作“父亲”的男人，脸上看不出任何情感变化。他只是看向窗外，平淡地说：“你们不是想要答案吗？给你们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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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确实。能让不闻政事的葛兰大人亲自出马，哪家的贵族吧？”毫不客气地接过酒杯，亚克塞尔漫不经心地说，“您好歹也是，名家的公子。”）
十五年前，曾经在王城有一场奢华的宴会，王与各大贵族齐尽欢乐。
（“既然你已经觉得是十五年前平叛级别的工作了，这么高调合适吗？”办公窗口里飘出丽安娜淡淡的声音。）
就在这场宴会后，默默无名的防御术世家忒佩斯德因叛国罪没落了。不灭的陨火烧了三天，直到宅邸不复存在。
（“就是因为这样，你会被怀疑啊。”深褐色的眼睛里露出一如既往狡黠的样子，“你看葛兰他家就不会招人怀疑吧～”）
当时还在为国出征的亚克塞尔·忒佩斯德因功折罪，免去死罪降为平民。培养出除魔英雄葛兰的西弗利斯家主荣升王座下第一秘书。
（“不然呢？”多特终于看向多梅芬，深紫色的眼睛里隐隐压抑着一股激情，他接下来从唇间漏出来的话仿佛是这种激情的小小的宣泄，“老怪物的孩子不就是小怪物？”）
随着时间流逝，王族对三大贵族的影响力在降低。阿历克斯早就把情报命脉捏在手里，亚米亚则是占领了工业技术领域。擅长征战的科洛特科虽然只剩下年轻的主人，但其强势的分家早就利用其过去的影响力在暗中培养起不小势力，并实质上掌握了科洛特科的话语权。
（“……所以说！！星咏者要在三个国家巡演了！！！”）
（“聪明，在绝对的力量面前，还是很渺小的。至少在这个格尔更是这样。”）
王手里握着的是“星咏者”和“绝对力量”。
（“王族还在追寻古西恩。”）
“还差什么，这幅拼图还差几片……”葛兰在如潮水般的思绪里沉浮，那些似有若无的记忆碎片裹挟着他越过一个又一个逻辑的轨道，“女孩，那个女孩……”他坐在枯木上，白色的衣摆被苔藓上的积水打湿，前额顶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凸起了一块，看着像是长了一个“犄角”，“我见过她，她是……是王族的星侍者。”
（“关于给埃勒的‘礼物’。”）
“——！”突然葛兰抬起头，“我……每三年会看到她。不不不。我……十五年前就见过她。”
“唔啊！！我到极限啦！！”红发青年额间的犄角突然大喊一声脱离了他，“保护法！！稀有动物保护法！！”
“……”葛兰并没有理会飘在空中絮絮叨叨说起人话的小小犄角。
“喂喂！你能提取这么多你压根没听到过的信息全靠我好吗！！这是求人办事的态度吗！？”小小犄角说着在空中转了个圈，眨眼间长出了身体。“我的好处呢？！”是一个带着翅膀只有拳头大小的白色圆形毛绒生物，头上长着那个熟悉的短小的黑角。
“哇啊啊！”毛球尖叫一声，被葛兰一把攥住，拿到眼前。
“还能追溯到更多吗？”青年眼里放出带有杀意的光。
“你！”毛球倒是完全没有害怕的样子，扯开小嗓子尽量大声说道，“你没有天分！你能看到关于你想知道的过去和未来只有这么多！”
“天分！”葛兰笑出声，“哈哈哈天分！”一向温文尔雅的葛兰发出异常的笑声，“到头来，我还是因为没有天分派不上一点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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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蒂尼丝，帮我个忙。”葛兰说。
“你去哪里了！？不对！你没事吧？”加密频道对面的蒂尼丝压低声音问道。
“我在……乐园后山。”森林传里来阵阵阴风，空气中有腐物的味道，“我怎么会有事。我可是天才。”红发青年还坐在枯木上，毛球落在他头上，一副不服的表情卧在头发里。
“……”蒂尼丝听他这么说，立刻明白现在葛兰恐怕是被人触到了逆鳞，“说吧，我要做什么。”
“去找莉莉安，”他平静地说，“和她聊聊星咏歌会，聊聊斯尔丽王妃，聊聊占星室。”
“……我可没办法保证不被别人发现。”蒂尼丝心里清楚，自己只是只被人饲养在笼子里的兔子。
“别担心，没人敢窥探莉莉安。”葛兰说完，似是想起什么一样，用手托住额头，“啊对，你……要注意安全啊。”
“嗯？”蒂尼丝正在想这话的意思，就听葛兰叹了口气。
“莉莉安，不可怕吗？”
“……啊。”蒂尼丝意识到原来葛兰是在担心自己的安全，突然感觉有点不知所措。“完全没问题！只是公主殿下的聊天会嘛！我参加过好几次呢！嘿嘿，没关系啦，莉莉安挺喜欢我的。”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开心愉快些。
“嗯，拜托了。”葛兰说着站起来，“回头我会联系你的。先处理点手头的事儿。”
“好，我等你。”蒂尼丝捏紧了渐渐暗去的卡片。葛兰和平时不一样，这次既没有糖果，也没有温柔的问候。即使是这样，他那一句“注意安全”，还是让蒂尼丝放下心来。
（还有我能做的事。）年轻的科洛特科卑微地欣喜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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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十三岁的亚克塞尔站在他旁边，腰上挂着看起来已经该换了的剑鞘，检查着手里一面皮质盾牌。“你说你没天分？”金发少年吃惊地看向葛兰，“……”沉默片刻他把葛兰手里的水杯夺过来，瞪大了眼睛往里看。
“……你干嘛？”葛兰问。
“水里没脏东西吧……”亚克塞尔说完直接闷了一口，“是普通水啊。”他用手背擦擦嘴，“你不是乐园高等部全科目第一的天才吗？十二就进高等部了诶。我可是还在中等部呢。”说完他想了想，又喝了一口，“确实是普通水啊。”
“那些不都是看看书就能搞定的嘛，防御术不一样呀。”葛兰无奈的笑笑，看向训练场中心正在反复练习开盾的蒂尼丝。“你看她，还有你，才是天分吧。”
“这有什么不一样的……不就强度差一级吗。天才都对自己这么苛刻？”亚克塞尔疑惑地把水杯递还给葛兰，在他看来，葛兰已经掌握了忒佩斯德防御术的精髓了，开盾速度和成型的准确率也完全算得上优秀了，作为十几岁的孩子，以后还有的是成长的时间，“我虽然比那边那个矮子强点，说实话肯定没你全面吧。之前父亲的小测试里你不也拿了第一吗？”
“嗯……但是你和蒂尼丝的屏障，从一开始入门强度就都很高，我的就一直在二级附近徘徊。”级别越高屏障越不容易被破坏，可塑性也更高。“……有点沮丧啊。”葛兰说着把水杯里剩下的水从头顶浇下来，拿起毛巾狠狠地擦了擦脸。
“……不明白。你们已经很努力了吧。”亚克塞尔看向蒂尼丝，阳光下她不停地默唱术式。从她稚嫩的脸上，浮现出了和她年龄完全不合的疲惫感。“他们还要怎么才满意。”
“……”葛兰只是笑着，“我们完全不像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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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葛兰身后突然出现寒气，没来得及转身，就觉得尖锐的什么用力擦过自己的背后，“哈……”淡蓝色的屏障让他免受伤害，但是巨大的冲击还是将他推出好几米。
“……骸灵的数量不正常啊……”红发青年脚下是刚被清除的魔物的痕迹，面前一团模糊歪曲的影子，有锐利尖爪的奥狼模样。“……你是最后一只了吧。”葛兰握紧手里的武器——一把圆形的环刃。
只见他左脚蹬地快速冲向前去。那“奥狼”张开大嘴，嘴在空中突然放大，无数的尖牙从那突兀裂开的血口里伸出来。“——”葛兰完全不打算躲避，身前的环刃从尖牙中间切入，尖牙不停地刮蹭在他全身，在淡蓝色的屏障上擦出火星却伤不到他一毫。直到刀口狠狠地抵在影子中心一枚坚硬的什么上。
“就是这里！”葛兰将身体的重量压在刀把上，瞬间星光从刀口急涌而出，原本就锋利的刀刃上一瞬间出现了魔法术式。紧接着坚硬感就消失了，如同划过泥土一样的触感，那团影子刹时就破碎飞散，在原地化成一滩粉末。
“……星座，果然有异象。”他松开手里的环刃，离开手的武器迅速消失了，留下一个空间魔法的痕迹。“得想办法确认占星室里面的情况才行。”葛兰站在乐园后山森林深处，往更深处北边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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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克塞尔？”葛兰抬头望向站在窗边的男人，他那头比自己更鲜红的红发在落日余晖里显得很耀眼。“他恐怕……不会同意参与进来的吧。”
“告诉他王族还在追寻古西恩。”男人用鹰一般锐利的目光扫向葛兰，“告诉他十五年前的真相近在咫尺。”
“——！”葛兰被男人的发言震惊，就感觉背上的汗毛一瞬间全立起来了。“父亲。”他用一种微微颤抖的声音问道，“您这又是什么意思……？”
被唤作“父亲”的男人，脸上看不出任何情感变化。他只是看向窗外，平淡地说：“你们不是想要答案吗？给你们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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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确实。能让不闻政事的葛兰大人亲自出马，哪家的贵族吧？”毫不客气地接过酒杯，亚克塞尔漫不经心地说，“您好歹也是，名家的公子。”）
十五年前，曾经在王城有一场奢华的宴会，王与各大贵族齐尽欢乐。
（“既然你已经觉得是十五年前平叛级别的工作了，这么高调合适吗？”办公窗口里飘出丽安娜淡淡的声音。）
就在这场宴会后，默默无名的防御术世家忒佩斯德因叛国罪没落了。不灭的陨火烧了三天，直到宅邸不复存在。
（“就是因为这样，你会被怀疑啊。”深褐色的眼睛里露出一如既往狡黠的样子，“你看葛兰他家就不会招人怀疑吧～”）
当时还在为国出征的亚克塞尔·忒佩斯德因功折罪，免去死罪降为平民。培养出除魔英雄葛兰的西弗利斯家主荣升王座下第一秘书。
（“不然呢？”多特终于看向多梅芬，深紫色的眼睛里隐隐压抑着一股激情，他接下来从唇间漏出来的话仿佛是这种激情的小小的宣泄，“老怪物的孩子不就是小怪物？”）
随着时间流逝，王族对三大贵族的影响力在降低。阿历克斯早就把情报命脉捏在手里，亚米亚则是占领了工业技术领域。擅长征战的科洛特科虽然只剩下年轻的主人，但其强势的分家早就利用其过去的影响力在暗中培养起不小势力，并实质上掌握了科洛特科的话语权。
（“……所以说！！星咏者要在三个国家巡演了！！！”）
（“聪明，在绝对的力量面前，还是很渺小的。至少在这个格尔更是这样。”）
王手里握着的是“星咏者”和“绝对力量”。
（“王族还在追寻古西恩。”）
“还差什么，这幅拼图还差几片……”葛兰在如潮水般的思绪里沉浮，那些似有若无的记忆碎片裹挟着他越过一个又一个逻辑的轨道，“女孩，那个女孩……”他坐在枯木上，白色的衣摆被苔藓上的积水打湿，前额顶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凸起了一块，看着像是长了一个“犄角”，“我见过她，她是……是王族的星侍者。”
（“关于给埃勒的‘礼物’。”）
“——！”突然葛兰抬起头，“我……每三年会看到她。不不不。我……十五年前就见过她。”
“唔啊！！我到极限啦！！”红发青年额间的犄角突然大喊一声脱离了他，“保护法！！稀有动物保护法！！”
“……”葛兰并没有理会飘在空中絮絮叨叨说起人话的小小犄角。
“喂喂！你能提取这么多你压根没听到过的信息全靠我好吗！！这是求人办事的态度吗！？”小小犄角说着在空中转了个圈，眨眼间长出了身体。“我的好处呢？！”是一个带着翅膀只有拳头大小的白色圆形毛绒生物，头上长着那个熟悉的短小的黑角。
“哇啊啊！”毛球尖叫一声，被葛兰一把攥住，拿到眼前。
“还能追溯到更多吗？”青年眼里放出带有杀意的光。
“你！”毛球倒是完全没有害怕的样子，扯开小嗓子尽量大声说道，“你没有天分！你能看到关于你想知道的过去和未来只有这么多！”
“天分！”葛兰笑出声，“哈哈哈天分！”一向温文尔雅的葛兰发出异常的笑声，“到头来，我还是因为没有天分派不上一点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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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蒂尼丝，帮我个忙。”葛兰说。
“你去哪里了！？不对！你没事吧？”加密频道对面的蒂尼丝压低声音问道。
“我在……乐园后山。”森林传里来阵阵阴风，空气中有腐物的味道，“我怎么会有事。我可是天才。”红发青年还坐在枯木上，毛球落在他头上，一副不服的表情卧在头发里。
“……”蒂尼丝听他这么说，立刻明白现在葛兰恐怕是被人触到了逆鳞，“说吧，我要做什么。”
“去找莉莉安，”他平静地说，“和她聊聊星咏歌会，聊聊斯尔丽王妃，聊聊占星室。”
“……我可没办法保证不被别人发现。”蒂尼丝心里清楚，自己只是只被人饲养在笼子里的兔子。
“别担心，没人敢窥探莉莉安。”葛兰说完，似是想起什么一样，用手托住额头，“啊对，你……要注意安全啊。”
“嗯？”蒂尼丝正在想这话的意思，就听葛兰叹了口气。
“莉莉安，不可怕吗？”
“……啊。”蒂尼丝意识到原来葛兰是在担心自己的安全，突然感觉有点不知所措。“完全没问题！只是公主殿下的聊天会嘛！我参加过好几次呢！嘿嘿，没关系啦，莉莉安挺喜欢我的。”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开心愉快些。
“嗯，拜托了。”葛兰说着站起来，“回头我会联系你的。先处理点手头的事儿。”
“好，我等你。”蒂尼丝捏紧了渐渐暗去的卡片。葛兰和平时不一样，这次既没有糖果，也没有温柔的问候。即使是这样，他那一句“注意安全”，还是让蒂尼丝放下心来。
（还有我能做的事。）年轻的科洛特科卑微地欣喜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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