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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沈尘的心事

    几天后,周瑜回了趟学校,见到了沈尘。

    “尘尘,”周瑜拍了拍她的肩,只见沈尘脸色一白,仓皇转头,“阿瑜,是你啊?”

    周瑜看着她,看出了她有些奇怪,问道,“尘尘,你怎么了?脸色看上去不太好。”

    沈尘擦了擦额间的虚汗,回道,“没事,最近有些累,好像到了瓶颈期。阿瑜,我可能再也创作不出好听的音乐了!”

    她低下头,双手无力地垂下,周瑜见状赶忙伸手抱着她,“尘尘,不会的,你只是太累了,等休息一段时间,你就会发现文思泉涌,灵光乍现。”

    “尘尘,莫扎特不是你的理想吗?你现在就要放弃吗?”

    沈尘情绪转好后,对着周瑜说,“阿瑜,我们出去逛逛吧!去哪都行,我不想在学校待着了。”

    “好。”周瑜回答道。

    周瑜开车带着沈尘绕着海城兜风,海风吹拂过,透着泥滩地的潮湿,之后细品便是鱼虾之类的咸鲜。

    沈尘长发被风吹起,露出修长的脖颈,周瑜停在了一侧,看着她问道,“尘尘,不论你遇到什么,我和晓晓都会站在你这边。”

    沈尘点了点头,年少时的他们,不懂承诺的重量,便轻易许下诺言。

    SKP

    周瑜陪沈尘疯狂购物,买包买鞋,买衣服、首饰,沈尘如今也算是小有名气的音乐人,“三月的声音”这一家喻户晓的综艺,也让她为人所知。

    事业又攀高峰,只是周瑜没想到的是……

    试衣间内

    沈尘有些心不在焉,刚才在从金店出来时,她又看到了喻新舟,咖色立领夹克,修身的牛仔裤。

    结合了白种人的棕瞳黑发,深邃的五官丝毫不像是个三十多岁的人。

    旁边的那个女人,该是她妻子吧?

    沈尘紧攥着衣服,正要换上新衣时,只听见门口的敲门声。

    她以为是店里的导购,送来的新尺码衣服,赶忙开了门。

    “谢谢——”

    她话还未说完,便被男子一手捂着嘴,一手拽着手腕,推了进去。

    沈尘看清了是他,也不再挣扎,示意他放开自己。

    喻新舟将门反锁上,看着她道,“你刚才看见我了?”

    沈尘点头,看着他,虽然她能感觉到自己已经完完全全沦陷了,可是错了的事,不该继续。

    “她便是你的妻子吗?”刚才匆匆一眼,可也看出了那个女人气质贤淑,干干净净的书卷气。

    喻新舟哼笑,“尘尘,你越界了啊?”

    男子嗓音性感且撩人,想起他们的初见,她第一次走入夜场酒吧,原本只是为了报复父亲,可也在踏入那一刻有了短暂的害怕与恐慌。

    她担心自己会踏入万劫不复,可是许是那晚的酒,给了她莽撞的勇气。

    她在经理的带领下,走入了那里,钢琴、小提琴、琵琶这些乐器太过柔婉,并不适合。

    她扫了一眼后,便回道,“我选架子鼓,待会麻烦你们配合我下。”

    沈尘是骄傲的,她对于音乐有些无可比拟的天赋,她狂有自己的资本。

    那一晚,音乐很是炸裂热情的,舞蹈的欢愉配着她那颗无刻不在挣脱牢笼的心,是最合适的。

    乐队的其他人都对她改观了,没有人想到,她竟然如此炸裂,比之外界闻名的乐队鼓手,都要出彩的多。

    也是在那一晚,沈尘遇到了喻新舟。

    而今,再看他,他依旧那般风华正茂,沈尘不由问了句,“你会为了我离婚吗?”

    “我们不是说好的,只谈情不说爱,你想要放纵,而我只想偷欢。”喻新舟的话语一出,沈尘霎时脸色苍白。

    周瑜来的时候,正好与喻新舟擦肩而过,只是他们并不认识。

    “尘尘,你的口红有些花了。”周瑜好心提醒了句。

    再回山月庄园时,周瑜猛然间想起了什么。

    “申叔,你在这里多少年了啊?”周瑜坐在客厅,看着一旁的申管家。

    “当日,我父母可曾与贺家换了婚书?”

    这是那晚周瑜赶回山月庄园时问的话,他没有回答。今天这是要辞退了……

    申管家只是掰了掰手指头,回道,“二十八年零五个月了。”

    “好,申叔,这么多年,您在周家也是尽心尽力,如今周家人丁零落,我想您也该颐养天年了。我会送您一比笔丰厚的养老金,您收拾收拾,明天便让刘炳送您回老家吧!”

    上楼时,莫桑趴在栏杆处,问道,“你不该心软!”

    周瑜笑了,伸手揉乱了莫桑的发型,“莫桑,我自有我的打算,你姐姐我总不会让你露宿街头的!”

    莫桑将她的手拍开,“你知道乱摸头,会长不高的吗?”

    当晚,周瑜洗漱过后,接通了与宁午子的电话,“午子,镇痛类药物可有进展?”

    她这些年从来没有放弃过,调查贺家,汪海以及李锦山、杏林制药这些,宁午子是她在德国时,遇到的一位学者。

    他年轻有为,对于药理学、中医学研究多有建树,可是在杏林制药的“新药”于学界大受追捧时,他对此却持以了严重的怀疑。

    一直以来,他便不赞同甚至可以说是,强烈反对对于镇痛类药物的研究及投入。

    他认为:“镇痛类药物本就是压制甚至是短暂让人体内的神经元失效,从而导致不受疼痛困扰,可这也如同饮鸩止渴。”

    “人体本就是一个复杂而精密的生物体,肝脏、肺器、心脏、肾脏等主要器官精密配合,又有无数血管连接体内四肢,神经系统更是操控着或者,更准确说影响人的思维活动。如果允许镇痛类药物的大规模上市,甚至不加节制地限制医生用药,那个后果将是我们无法想象的可怕……”

    可惜如今学界主流观点,便是镇痛类药物不会对人体有害,它就像人体每日所需的食物一般,平常而不可或缺,可却是维系人生存的重要存在。汪海教授便是此间学说的巨擘。

    宁午子看着最新的研究进展,他直觉镇痛类药物会将人类带入不可想象的深渊,可要如何证实他的猜想,这却是最大的难题。

    他这么几年,各种实验,甚至通过原料重新合成新药,可这每一步似乎都是正确的。他们所用的原料、合成技术,都没有问题。

    “没有。”

    此时,周瑜回复了句,“我觉得,我们是不是该放弃些什么,人体试验为什么不试一试!如果无法从学术研究的角度证成,只有损害结果足够重大,我想那些人也不一定会无动于衷。”

    宁午子一直强烈反对人体试验,他回答道,“再给我一些时间,相信我,我一定能做到的。”

    电话那头,悄然无声。

    正如那晚风轻吹过窗帘,带来的一丝凉意。

    周瑜转头看着窗外无尽的黑,说道,“好,午子,只是我们的时间都不多了。最多半年。”

    “好,半年,就半年。”

    实验室内,各类仪器试剂试管映入眼前,他们都冰冷又不屑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