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浓硫酸的来源
“周瑜，你站住。”
体育课上，何敏敏喊住了周瑜，她双眸满是怒气，脸上更是带着浓浓的不驯。
周瑜回过头，看向她，“有事？”
“听说你报警了啊？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敢和我何家作对，活得不耐烦了是吗？”何敏敏一手叉腰，挥手扬了扬手中的羽毛球拍。
“我警告你，还是尽早认清现实吧！我何家可不是你这种人轻易得罪的起的，除非你不想在柏城混了！”
周瑜笑道，“当日你和韩玉婷的密谋我可是录了视频的，你猜……”她一扬眉，目光尽是和年龄不符的无畏，“今天，我是录音还是录像了？”
何敏敏微微一僵，脸色有些不好，可下一瞬，又撑着球拍，自信道，“那又怎么样？这些又能证明什么呢？我可从没听说过，联邦有哪条法律禁止说话的？言论自由可是所有人的权利啊！”
周瑜看着这位张狂的大小姐，看来她还是只知道她报警，只是因为她们加害欧阳曦的事，看来其他的她什么也不知道了。
只是她还不太确定，她提交的那些资料，何氏集团的实际掌门人是否有提前收到消息？
体育馆的灯光明亮，光打在周瑜的侧脸上，只见她敛眸低笑，“当然，言论自由，你说什么都可以，可如果我出了什么事，你这威胁的话语被发出去，你猜舆论会是怎么个反应？大小姐的潇洒日子难道真能长久下去？你确信自己不会沦为家族的弃子吗？”
“周瑜，我们走着瞧！”何敏敏撂下一句狠话后，便要走，可没想到周瑜却对着何敏敏喊道，“何敏敏，要想摆平我，很简单啊！欧阳曦的后续整形修复费用大小姐给出了呗！”
何敏敏还没见过她这样的人，区区一个周瑜，没家世没背景，竟然敢威胁她！“休想！”
“你何必激怒她？”
看着何敏敏离开后，贺竟扔下网球拍，便朝着周瑜跑来。
周瑜平静道，“你不都猜到了吗？哪有千日防贼的？与其焦急地等着，不如逼她一把，早早了结了这桩恩怨不更好吗？还有一年多，就要高考了，我现在的成绩距离京州大学的门槛还差得有些远啊！”
“真的确定了吗？京州大学！”贺竟皱着眉，眸中写满了难表的心意。
周瑜回头看他，还以为是他觉得自己有些过分自信了，竟然敢报考联邦排名第一的京州大学，随即戏谑道，“那当然啊！梦想还是要有的啊！”
突然间，贺竟开口说道，“今晚聚餐，你来吗？李锐组的局，想要调解下你和姚姿的矛盾？”
周瑜摇了摇头，“如果是专门为了缓和我和姚姿的关系，那还是别费心了，碎掉的镜子，就算粘好了，也和原来不同了。”
贺竟突然用一种很难懂的眼神，看着她。
“可是为什么你对欧阳曦那么好呢？”这句话他在心里问道。
***
“不好了，兄弟，我妹她那出了点事，我今晚也不去聚会了。”晚自习时，范宇弦拍了拍后桌趴着睡的祁悲山，神情紧张道。
祁悲山本是很生气的，可一听他这话，瞬间清醒过来，“我和你一起去吧！反正今晚的聚会主人公都不在了，也没什么意思。”
“啊，周瑜和姚姿也不去了！”范宇弦走出教室时，略有迟疑道。
“是啊！你没看到周瑜和贺竟他们吃过下午饭后，就再也没见了吗？”祁悲山看似大大咧咧，但其实粗中有细，观察入微。
“哦。”
范宇弦心事重重回道。
路上，祁悲山还在打听着范宇弦妹妹是发生了什么事。
校门口，两人一同乘坐了出租车，“师傅，去西民初中。麻烦您快点！当然，也要保证安全。”
范宇弦的话一出，祁悲山不由低头闷笑。
“范宇弦，你可真是个三好学生啊！”
出租车司机也笑呵呵道，“同学你放心，我老莫开车三十年了，保证满足你的要求，快且安全。”
“到了。”范宇弦一把推开车门，大长腿跨了出去，莫名能感觉到有种春风化雷雨的危险感。
祁悲山付款后，下车合上车门。一拍他的肩头，“是在哪里？有说清吗？”
范宇弦说道，“西民初中附近的网吧！具体哪一个，没说清电话就挂断了，我担心她有危险！”
“好，别担心，我们一个个找，肯定能找到的。”
祁悲山道，说完两人便打开了地图，从中找到了西敏除中国附近的所有网吧地点，然后祁悲山冷静安排道，“你去这边这几个找，我找这几个，之后我们在‘猛狮’网吧汇合，如何？”
范宇弦听了他的安排，觉得这是目前的最佳方案了。
“好，找到人了，第一时间通电话。”
“嗯。”
冬夜的风吹打着路灯，光影被风吹散，落在两个反方向奔跑的男子身上。
“暗色”网吧
周瑜和贺竟来到这时，正好逮住了那个刀疤男子。
“唉，你们谁啊！竟敢挡我们刀哥的路！”天气温度已至零下，眼前的这些人却是穿着甚是单薄，不合身的西装外套，配着黑色长裤。
装斯文也不像是斯文人，一说话便显露了真面目。
“何敏敏你认识吧？”周瑜问道。
说起这个名字，那刀疤脸男子瞬间站直了身子，网吧内烟雾弥漫，抽烟的、喝酒的、吃泡面的，什么人都有，他仔细看了看周瑜。
突然神色一凛，周瑜笑问，“想起来了？”
这话无异于勾魂魔音。
那刀疤男子瞬间放低了身子，声音露出几分胆怯，“小姑奶奶，我错了，那都是大小姐吩咐的，我们都是跑腿的，您饶了我们几个吧？”
而身后的小弟，则是没能一堵那晚小巷深处，周瑜的潇洒战绩，不识趣地开口，“刀哥，她谁啊？竟敢和您这么说话？您别担心，兄弟们都在，还能怕了他们两个不成？”
说着，他似乎还以为周瑜身旁站着的，不曾开口的贺竟是刀疤脸真正畏怯的人，紧盯着贺竟放下狠话，“小子，带着你马子识趣地给我们跪下磕个头，我们也就放过你们了，如何？”
这等看不清形势的鲁莽话一出，刀疤脸瞬间气得涨红了脸，在周瑜微笑地注视下，他转过身，便甩给了手下几人一顿大耳光。
“啪啪啪——”
那离得近的三人遭了殃，脸上尽是红指印。
“都他、妈、的给老子闭嘴，一个个张狂地无法无天，没看到老子正说话呢，插什么嘴啊！找死哪！”
周瑜今天来找刀疤脸并非是追究往事的，“之前何敏敏是不是让你准备了一瓶浓硫酸！”
看似反问，实则早已笃定。
隔着三扇围着的玻璃窗，这里算是网吧难得的僻静地，周瑜手撑着椅背一转，随即坐下，翘起二郎腿，姿态颇为嚣张。
一时间，刀疤脸觉得她反而比自己更像是“恶人”。
“是啊？你问这干什么？难道大小姐给你泼浓硫酸了，”刀疤脸脑回路有些简单，直接贴脸开大，“不是啊，你这全身上下都是好的，没受伤啊？”
周瑜不悦抬眸，“别废话，我问什么答什么。”
“好，小姑奶奶您说什么是什么！”刀疤脸颇为恭顺。
“你从哪拿的浓硫酸？我记得这个联邦对此类危险化学品都是有特别条例管控的。”
周瑜漫不经心试探说。
刀疤脸倒也觉得有什么问题，“那当然是从何家那拿到的，城北有家化工厂，虽然明面上不是何家的产业，可大公子与那家老板关系可是不错，有很多不能从正常渠道搞到的化学品，都会通过化工厂的渠道。”
“哦，是吗？可我怎么记得，那家贝思洛化工厂的老板好像是……”她略微沉思，“叫秦怡，听说她可是你家大公子的前妻，两人当年离婚可是闹得满城皆知，这么危险的事，她还能替你家大公子干？”
周瑜看着电脑桌上的烟盒，手一伸便拿了过来，仔细看了看，又从烟盒中捏出一根香烟，看着仍满脸犹豫不回答的刀疤脸，“看来你之前说的都不可信啊？”
她那散漫的语气，犹如凌迟的钝刀，刀疤脸瞬间神色紧张，“不是，不是，小姑奶奶，你相信我啊！我对天发誓，我说的都是真的啊！”
看着周瑜仍不为所动的模样，他继续说，“只是事关大公子，我这等人物哪能了解得那么清楚啊！不过，我知道，每隔十天半月的，大公子都会去‘景园’，秦怡小姐好像也住在那。”
***
“噼里啪啦——”
酒瓶一连串摔碎的声响发出，周瑜透过敞开的门，看向了外面。
只长着一副初中生模样的一群男男女女，身上尽是皮衣外套、铆钉装饰品，故意装作成熟的模样，俯视着那倒在一堆酒瓶碎渣的女生。
那女子看起来乖巧可爱的模样，身上穿着的是整洁的校服，背包上的皮卡丘挂坠透出几分童心。
“范一涵，你不是很高傲吗？之前沉哥找你告白的时候，是你不很了不起地拒绝他了吗？现在怎么不说话了？我还以为你这老师眼中的‘天才少女’有多厉害呢……”
那一声声指责落入耳中。
范一涵看着地上掌心留出的血渍，玻璃渣密密麻麻地扎着，她不由湿了眼眶，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下。
可文绮梦却可没这么容易放过她，她蹲下身子，压着范一涵的手掌，狠狠地往满是玻璃渣的地上按着，“哭啊哭啊！瞧你这副柔软的模样，倒是有几分姿色，不过我可不是沉哥那么的好脾气。”
“……范一涵，你都不仔细看看你自己有什么资本，竟然敢拒绝沉哥？呵——”
文绮梦嗓音暗藏着狠毒，原本该是漂亮的脸庞，此时更显扭曲阴暗。
“范一涵——记住了，这就是你招惹沉哥的代价！”
周瑜手中的香烟被抽走，她愕然抬头，只见贺竟低头道，“抽烟不好！”神情很是郑重。
“小涵！”
突然间，一个身高腿长，长相带着几分书生气的男子，冲开了人群，网吧内的人对此都见怪不怪，寻仇打架在这里每天都不知道要上演多少场。
“那是祁悲山！”
周瑜看着贺竟向外走去，也起身跟着。
随后刀疤脸看向她，“小姑奶奶，那我能先走吗？”
“滚吧！”
“好嘞！”
“你谁啊？”文绮梦看着突然闯进的祁悲山，目光不善且戒备的模样。
祁悲山看出了她的虚张声势，道，“我是她哥，她受的伤，都是你弄的？”
接着，他拿起手机给范宇弦打了通电话，“你妹找到了，在暗色。”
祁悲山扶着范一涵起身，挂断电话后，看着面前的这群小屁孩，“你们都是初中生吧！年纪小小的，不学好，光想着倚强凌弱了，是吗？”
祁悲山的训斥还未停下，只见突然两个男子拿起一旁的棒球棒，就要冲着祁悲山而来。
祁悲山将范一涵护在身后，一脚踢向一人，转身又一拳砸向了另一人的头颅。
“铛铛铛——”
棒球棒砸向地面并滚动了起来，剩下的五人都面面相觑，随即四散而逃。
只剩下一个文绮梦留在原地，见状怒骂，“你们，你们这些狗腿子，有没有义气啊？”
这些小屁孩，祁悲山也没当回事，跑了也就跑了，可这个主使者他可没想轻易放过。
“站住，你要是赶跑，信不信我……”祁悲山掂量了下从地上捡着的棒球棍，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文绮梦。
一转头，只见熟人出现，“贺竟，你和周瑜怎么也在这？”
贺竟随即面不改色撒谎道，“她不开心，我带她来这里打游戏放松。”然后看向身后的范一涵道，“她是你妹妹？”
祁悲山摇头，“她姓范，我姓祁。”
“原来是范宇弦的妹妹，看你刚那么着急护着的模样，还以为是你亲妹。”贺竟打趣说道。
范宇弦的脚步刚一踏入网吧，祁悲山就精准地捕捉到他的身影，向他挥了挥手，转头便对范一涵道，“你亲哥来了！”
体育课上，何敏敏喊住了周瑜，她双眸满是怒气，脸上更是带着浓浓的不驯。
周瑜回过头，看向她，“有事？”
“听说你报警了啊？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敢和我何家作对，活得不耐烦了是吗？”何敏敏一手叉腰，挥手扬了扬手中的羽毛球拍。
“我警告你，还是尽早认清现实吧！我何家可不是你这种人轻易得罪的起的，除非你不想在柏城混了！”
周瑜笑道，“当日你和韩玉婷的密谋我可是录了视频的，你猜……”她一扬眉，目光尽是和年龄不符的无畏，“今天，我是录音还是录像了？”
何敏敏微微一僵，脸色有些不好，可下一瞬，又撑着球拍，自信道，“那又怎么样？这些又能证明什么呢？我可从没听说过，联邦有哪条法律禁止说话的？言论自由可是所有人的权利啊！”
周瑜看着这位张狂的大小姐，看来她还是只知道她报警，只是因为她们加害欧阳曦的事，看来其他的她什么也不知道了。
只是她还不太确定，她提交的那些资料，何氏集团的实际掌门人是否有提前收到消息？
体育馆的灯光明亮，光打在周瑜的侧脸上，只见她敛眸低笑，“当然，言论自由，你说什么都可以，可如果我出了什么事，你这威胁的话语被发出去，你猜舆论会是怎么个反应？大小姐的潇洒日子难道真能长久下去？你确信自己不会沦为家族的弃子吗？”
“周瑜，我们走着瞧！”何敏敏撂下一句狠话后，便要走，可没想到周瑜却对着何敏敏喊道，“何敏敏，要想摆平我，很简单啊！欧阳曦的后续整形修复费用大小姐给出了呗！”
何敏敏还没见过她这样的人，区区一个周瑜，没家世没背景，竟然敢威胁她！“休想！”
“你何必激怒她？”
看着何敏敏离开后，贺竟扔下网球拍，便朝着周瑜跑来。
周瑜平静道，“你不都猜到了吗？哪有千日防贼的？与其焦急地等着，不如逼她一把，早早了结了这桩恩怨不更好吗？还有一年多，就要高考了，我现在的成绩距离京州大学的门槛还差得有些远啊！”
“真的确定了吗？京州大学！”贺竟皱着眉，眸中写满了难表的心意。
周瑜回头看他，还以为是他觉得自己有些过分自信了，竟然敢报考联邦排名第一的京州大学，随即戏谑道，“那当然啊！梦想还是要有的啊！”
突然间，贺竟开口说道，“今晚聚餐，你来吗？李锐组的局，想要调解下你和姚姿的矛盾？”
周瑜摇了摇头，“如果是专门为了缓和我和姚姿的关系，那还是别费心了，碎掉的镜子，就算粘好了，也和原来不同了。”
贺竟突然用一种很难懂的眼神，看着她。
“可是为什么你对欧阳曦那么好呢？”这句话他在心里问道。
***
“不好了，兄弟，我妹她那出了点事，我今晚也不去聚会了。”晚自习时，范宇弦拍了拍后桌趴着睡的祁悲山，神情紧张道。
祁悲山本是很生气的，可一听他这话，瞬间清醒过来，“我和你一起去吧！反正今晚的聚会主人公都不在了，也没什么意思。”
“啊，周瑜和姚姿也不去了！”范宇弦走出教室时，略有迟疑道。
“是啊！你没看到周瑜和贺竟他们吃过下午饭后，就再也没见了吗？”祁悲山看似大大咧咧，但其实粗中有细，观察入微。
“哦。”
范宇弦心事重重回道。
路上，祁悲山还在打听着范宇弦妹妹是发生了什么事。
校门口，两人一同乘坐了出租车，“师傅，去西民初中。麻烦您快点！当然，也要保证安全。”
范宇弦的话一出，祁悲山不由低头闷笑。
“范宇弦，你可真是个三好学生啊！”
出租车司机也笑呵呵道，“同学你放心，我老莫开车三十年了，保证满足你的要求，快且安全。”
“到了。”范宇弦一把推开车门，大长腿跨了出去，莫名能感觉到有种春风化雷雨的危险感。
祁悲山付款后，下车合上车门。一拍他的肩头，“是在哪里？有说清吗？”
范宇弦说道，“西民初中附近的网吧！具体哪一个，没说清电话就挂断了，我担心她有危险！”
“好，别担心，我们一个个找，肯定能找到的。”
祁悲山道，说完两人便打开了地图，从中找到了西敏除中国附近的所有网吧地点，然后祁悲山冷静安排道，“你去这边这几个找，我找这几个，之后我们在‘猛狮’网吧汇合，如何？”
范宇弦听了他的安排，觉得这是目前的最佳方案了。
“好，找到人了，第一时间通电话。”
“嗯。”
冬夜的风吹打着路灯，光影被风吹散，落在两个反方向奔跑的男子身上。
“暗色”网吧
周瑜和贺竟来到这时，正好逮住了那个刀疤男子。
“唉，你们谁啊！竟敢挡我们刀哥的路！”天气温度已至零下，眼前的这些人却是穿着甚是单薄，不合身的西装外套，配着黑色长裤。
装斯文也不像是斯文人，一说话便显露了真面目。
“何敏敏你认识吧？”周瑜问道。
说起这个名字，那刀疤脸男子瞬间站直了身子，网吧内烟雾弥漫，抽烟的、喝酒的、吃泡面的，什么人都有，他仔细看了看周瑜。
突然神色一凛，周瑜笑问，“想起来了？”
这话无异于勾魂魔音。
那刀疤男子瞬间放低了身子，声音露出几分胆怯，“小姑奶奶，我错了，那都是大小姐吩咐的，我们都是跑腿的，您饶了我们几个吧？”
而身后的小弟，则是没能一堵那晚小巷深处，周瑜的潇洒战绩，不识趣地开口，“刀哥，她谁啊？竟敢和您这么说话？您别担心，兄弟们都在，还能怕了他们两个不成？”
说着，他似乎还以为周瑜身旁站着的，不曾开口的贺竟是刀疤脸真正畏怯的人，紧盯着贺竟放下狠话，“小子，带着你马子识趣地给我们跪下磕个头，我们也就放过你们了，如何？”
这等看不清形势的鲁莽话一出，刀疤脸瞬间气得涨红了脸，在周瑜微笑地注视下，他转过身，便甩给了手下几人一顿大耳光。
“啪啪啪——”
那离得近的三人遭了殃，脸上尽是红指印。
“都他、妈、的给老子闭嘴，一个个张狂地无法无天，没看到老子正说话呢，插什么嘴啊！找死哪！”
周瑜今天来找刀疤脸并非是追究往事的，“之前何敏敏是不是让你准备了一瓶浓硫酸！”
看似反问，实则早已笃定。
隔着三扇围着的玻璃窗，这里算是网吧难得的僻静地，周瑜手撑着椅背一转，随即坐下，翘起二郎腿，姿态颇为嚣张。
一时间，刀疤脸觉得她反而比自己更像是“恶人”。
“是啊？你问这干什么？难道大小姐给你泼浓硫酸了，”刀疤脸脑回路有些简单，直接贴脸开大，“不是啊，你这全身上下都是好的，没受伤啊？”
周瑜不悦抬眸，“别废话，我问什么答什么。”
“好，小姑奶奶您说什么是什么！”刀疤脸颇为恭顺。
“你从哪拿的浓硫酸？我记得这个联邦对此类危险化学品都是有特别条例管控的。”
周瑜漫不经心试探说。
刀疤脸倒也觉得有什么问题，“那当然是从何家那拿到的，城北有家化工厂，虽然明面上不是何家的产业，可大公子与那家老板关系可是不错，有很多不能从正常渠道搞到的化学品，都会通过化工厂的渠道。”
“哦，是吗？可我怎么记得，那家贝思洛化工厂的老板好像是……”她略微沉思，“叫秦怡，听说她可是你家大公子的前妻，两人当年离婚可是闹得满城皆知，这么危险的事，她还能替你家大公子干？”
周瑜看着电脑桌上的烟盒，手一伸便拿了过来，仔细看了看，又从烟盒中捏出一根香烟，看着仍满脸犹豫不回答的刀疤脸，“看来你之前说的都不可信啊？”
她那散漫的语气，犹如凌迟的钝刀，刀疤脸瞬间神色紧张，“不是，不是，小姑奶奶，你相信我啊！我对天发誓，我说的都是真的啊！”
看着周瑜仍不为所动的模样，他继续说，“只是事关大公子，我这等人物哪能了解得那么清楚啊！不过，我知道，每隔十天半月的，大公子都会去‘景园’，秦怡小姐好像也住在那。”
***
“噼里啪啦——”
酒瓶一连串摔碎的声响发出，周瑜透过敞开的门，看向了外面。
只长着一副初中生模样的一群男男女女，身上尽是皮衣外套、铆钉装饰品，故意装作成熟的模样，俯视着那倒在一堆酒瓶碎渣的女生。
那女子看起来乖巧可爱的模样，身上穿着的是整洁的校服，背包上的皮卡丘挂坠透出几分童心。
“范一涵，你不是很高傲吗？之前沉哥找你告白的时候，是你不很了不起地拒绝他了吗？现在怎么不说话了？我还以为你这老师眼中的‘天才少女’有多厉害呢……”
那一声声指责落入耳中。
范一涵看着地上掌心留出的血渍，玻璃渣密密麻麻地扎着，她不由湿了眼眶，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下。
可文绮梦却可没这么容易放过她，她蹲下身子，压着范一涵的手掌，狠狠地往满是玻璃渣的地上按着，“哭啊哭啊！瞧你这副柔软的模样，倒是有几分姿色，不过我可不是沉哥那么的好脾气。”
“……范一涵，你都不仔细看看你自己有什么资本，竟然敢拒绝沉哥？呵——”
文绮梦嗓音暗藏着狠毒，原本该是漂亮的脸庞，此时更显扭曲阴暗。
“范一涵——记住了，这就是你招惹沉哥的代价！”
周瑜手中的香烟被抽走，她愕然抬头，只见贺竟低头道，“抽烟不好！”神情很是郑重。
“小涵！”
突然间，一个身高腿长，长相带着几分书生气的男子，冲开了人群，网吧内的人对此都见怪不怪，寻仇打架在这里每天都不知道要上演多少场。
“那是祁悲山！”
周瑜看着贺竟向外走去，也起身跟着。
随后刀疤脸看向她，“小姑奶奶，那我能先走吗？”
“滚吧！”
“好嘞！”
“你谁啊？”文绮梦看着突然闯进的祁悲山，目光不善且戒备的模样。
祁悲山看出了她的虚张声势，道，“我是她哥，她受的伤，都是你弄的？”
接着，他拿起手机给范宇弦打了通电话，“你妹找到了，在暗色。”
祁悲山扶着范一涵起身，挂断电话后，看着面前的这群小屁孩，“你们都是初中生吧！年纪小小的，不学好，光想着倚强凌弱了，是吗？”
祁悲山的训斥还未停下，只见突然两个男子拿起一旁的棒球棒，就要冲着祁悲山而来。
祁悲山将范一涵护在身后，一脚踢向一人，转身又一拳砸向了另一人的头颅。
“铛铛铛——”
棒球棒砸向地面并滚动了起来，剩下的五人都面面相觑，随即四散而逃。
只剩下一个文绮梦留在原地，见状怒骂，“你们，你们这些狗腿子，有没有义气啊？”
这些小屁孩，祁悲山也没当回事，跑了也就跑了，可这个主使者他可没想轻易放过。
“站住，你要是赶跑，信不信我……”祁悲山掂量了下从地上捡着的棒球棍，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文绮梦。
一转头，只见熟人出现，“贺竟，你和周瑜怎么也在这？”
贺竟随即面不改色撒谎道，“她不开心，我带她来这里打游戏放松。”然后看向身后的范一涵道，“她是你妹妹？”
祁悲山摇头，“她姓范，我姓祁。”
“原来是范宇弦的妹妹，看你刚那么着急护着的模样，还以为是你亲妹。”贺竟打趣说道。
范宇弦的脚步刚一踏入网吧，祁悲山就精准地捕捉到他的身影，向他挥了挥手，转头便对范一涵道，“你亲哥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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