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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莫名其妙

    “娃儿”

    “嗯?”

    “娃儿”

    陈安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周围白茫茫一片看不出什么,但刚刚好像有一道空灵的声音从遥远的方向传来,声音又好像是女的,又好像是男的,又好像没有声音,又好像两个声音一起说,奇奇怪怪的。

    “平平安安活下去就行了”

    那声音又响起来了,是父母吗?陈安呼唤了一下他们,但没得到回应。急得陈安追寻着声音的方向跑过去想抓住声音来源。

    “爹!娘!”

    “陈兄,你醒了,哎,你怎么哭了”在客栈中守了陈安十天的林逸发现陈安醒了欣喜若狂。

    陈安伸出一根手指刮了一下眉毛眼睛之下的脸颊,有点湿润,刚刚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好像聊了好多,又好像都没说过话,迷迷糊糊记不起来。

    “我睡了多久?”从浑浑噩噩状态中醒来的陈安终于想起来自己为什么晕倒了,于是开口问道。

    “整整十日”随后又在陈安的追问下,林逸缓缓道来了这十天的事情。

    原来陈安当时在风雨分阁的最后一击之后那锦衣男子已经归西,而陈安也重伤加透支昏迷了,剩下那些新兵蛋子没有出去执行过任务,没有丰富的格斗自然也打不过常年游走于悬赏令之间韩客,就那样被韩客慢慢磨掉。

    最后两人也是背着陈安逃离那里,地址是在外城的西北街,两人也不知道躲哪里,城外是逃不了,毕竟浑身是血的一下就被缉拿了。

    最后只能翻墙进入客栈房间内,然后林逸帮陈安清理身体,简单包扎一下,韩客去买药,然后就一直轮流放风,现在韩客在外面转一圈,然后买点包子那些。

    陈安点了点头然后陷入了沉思,这一战中他受益匪浅,让他明白了他的境界虽然很圆满,但是潜力还没发出来,来个恰当一点的比喻就是一个磕药磕到高境界的人那他打架只是胡乱打,再一个就是自己太自大了,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所以进城的时候大摇大摆,又自信的任他们抓走导致差点全军覆没,如果他一开始就买把剑练那个剑招不至于差点亡命。

    随后陈安仿佛做了一个重要的决定。

    京城内城一处府邸

    一个房间内超大圆桌里面坐着二十四个人,而其中一个椅子最大一看就是主位的人开口道:“‘秋分’团灭了,这件事‘夏至’你去查,看看是谁如此大胆,现在就是关键时刻,不允许有意外”

    “是”其中一人站起来回答之后便离去。

    “今天就到这,做好份内之事,如有差错,以死谢罪”主位的人又开口说了一句。

    最后剩下的人都应后有条不紊的离开。

    刚回来的韩客看到活了过来的陈安也是高兴不已,随后把刚买来的早点丢给他们。

    陈安一边吃一边问林逸:“听你这意思是你每天给我换衣服擦身子?”

    林逸一边一口一个的塞包子一边含糊说道:“是啊,但你放心,最后一道防线我没动。”

    陈安听闻一愣,吃包子的动作都停了下来,一边哭嚷着说不干净了,一边说着不活了。

    搞得林逸也是气不打一处来,一边揣着陈安一边嚷嚷骂道你又不是姑娘,我还亏了呢,我眼睛脏了呢。

    韩客只是自顾自的吃着包子,然后感叹年轻真好。

    吃完包子之后的陈安又清点了一下自己的财产,少了将近一两金子。问后才得知是自己的药钱,韩客钱都花在了‘刀刃’上,而林逸出门又没带多少钱,最后无奈只能拿陈安里的钱,陈安点点头也没在意,飞剑在原来的衣服里,现在已经被放在桌子上,陈安重新拿条绳子系好挂在脖子上。

    站在牖前一边嫌弃着自己全身木乃伊般的绑带一边看着外面,要下雨了,乌云密布,黑云犹如千军万马的天兵浩浩荡荡飞过来,才不过辰时天就已经暗下来了,仿佛在隐喻着什么,这种天气用一句话最合适,黑云压城城欲摧。

    明日便是科考会试了,想起了刚刚韩客的话,望着外面已经下起了倾盆大雨突然问林逸:“你明天确定要参加,不和我离开吗?”

    林逸知道他在说什么,韩客说过那名锦衣男子手中的‘护君刀’是君王的锦衣卫的配剑,那名锦衣男子的真实身份就不言而喻,再联想到这几年的反常,朝廷上肯定暗流汹涌,到时进入殿试成为大官极其危险。

    林逸到时当上官不可能当个贪官,指定是清官,这些年被暗杀的大官基本都是清官,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伴君如伴虎,虽然当官荣华富贵,但比不得做点小生意安逸。不过以现在当官的福利不一定荣华富贵了。

    “试试吧,毕竟这里是我的家乡”林逸严肃说道,

    之后便是韩客舍不得那个办月卡的钱,又继续掉进温柔乡了,而林逸去会试了,陈安就在客栈内修养身体。

    转眼十天又过去了,这天是放榜的日子,不出意外是林逸是第一名会元。

    殿试一个月之后才考,但陈安要出发了,他要去匠城之后去神武国,以前的话,只是拿神武国当个踏板,只是路过那里,现在的话是要在那里打磨一年境界,因为他听韩客说那里高手如云。

    而且他也不会一直当那个林逸的守护神,说点绝情的话,那就是他们认识其实也不算出生入死,也没认识多久,不到两个月,不可能跟个保姆一样护着他在官场上平安。

    之后也是说了一些心得,比如打磨境界去找高手对招,最好是那种生死战斗,如果已达到锻体期圆满又不想在这里呆了,那就一路北上找他。

    如果林逸天赋异禀的话,再加上他高级的开穴窍的功法不出三年便可,他自己五年才锻体期圆满是因为还学其他东西,打磨的比较稳。

    随后给了林逸五两黄金,林逸虽然一直推脱,但架不住陈安的解释,毕竟陈安有钱,而且林逸目前也需要钱。

    然后拿起韩客的刀带着林逸一起退房,殿试在内城,还可以免费在那里住一个月然后进宫殿试,所以这里住不了了,那就得还刀了。

    “小二退房!”

    “好勒爷”

    陈安可是交了押金在里面,又拿到了几两碎银子,随后便准备走,但陈安仿佛被定身了一样愣在了那里,只因门口出现了一位白衣持剑男子。

    那名男子身躯凛凛,相貌堂堂,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剑一般的眉毛斜斜飞入鬓角落下的几缕乌发中,目如朗星,英俊的侧脸,面部轮廓完美的无可挑剔,但不是说他帅到让陈安愣在原地,而是他那气势。

    怎么说呢,锋芒毕露,超凡脱俗,气势犹如拧出实质让周围的人不敢直视,陈安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气质出众的人。

    而对面那名白衣男子也是盯着陈安如临大敌,倒也不像面对敌人,好像是找到了猎物?亦或者是找到了旗鼓相当的对手?

    两人相视的第一眼便知对方都是高手,倒不是高手有多么稀奇,而是两人都看出对方有多年轻,都不足二十。

    战斗是免不了的,因为两人的气氛已经变得剑拔弩张了,仿佛下一秒就直接厮打了,莫名其妙的,但是这里打不了,眼见对面男子手已经按在刀把上了,陈安连忙表示出去打,白衣男子只是点点头也不说话便走了出去。

    而林逸还在一脸懵逼呢,毕竟境界不够感受不到那份意境,不明白两人怎么就突然气氛不和,陈安也不知道怎么说,他其实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跟白衣男子打,只是拍了拍他肩膀说了句跟上就出去了。

    外面大街上行人流走,但是两人站立的地方方圆五十丈(50米)无人敢靠近,林逸也不敢,因为他能感觉得到如果自己走近就被误伤到了。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仿佛都在等着对方谁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