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开花
程咬金抬头一看，原来是房玄龄来了。
难道是因为桂花树开花的事？
程咬金急忙安排房玄龄稍作休息，自己立即换上一套官服，然后结伴去见秦王李世民。
“你说说看，这长安城内的桂花树，怎么就开花了呢？”秦王李世民按耐不住一脸兴奋。
那天程咬金在土地庙前许愿，他可是听得一清二楚。
一旁的程咬金和房玄龄大眼瞪小眼，不知所措。
“看来那个小小的土地庙果真灵验，那个山野村夫……哦不，那个年轻人果然所言非虚！”秦王李世民回想起那天与杨间相遇的场景，依然历历在目。
这桂花树怎么就开花了呢？
不应该啊？
程咬金挠着后脑勺，接道：“主公，恐怕这是巧合吧？你翻翻《史记》或其他史书，看看有没有此类祥瑞事件的记载？”
“绝无仅有！”秦王李世民一句话，就把程咬金噎了回去。
这次长安城内桂花突然开花，是大唐的祥瑞之兆，连父皇李渊都龙颜大悦。
难道真的是土地公显灵？
程咬金心里气得慌，一边对土地庙不屑一顾，一边又不得不承认眼前的事实。
“秦王，我……”
“看来这个土地庙非常灵验，那个山野年轻人，也绝非泛泛之辈。程将军，你务必要找到那个年轻人，查查他的底细。”秦王李世民下令道。
那天杨间的一番李世民做皇帝的言论，深得他心。
而此番长安城内桂花树，竟然一夜之间逆节而开，说明土地庙确实灵验，杨间果真所言非虚。
“主公，山上这么大，怎么找？”程咬金应道。
他现在后悔了，悔不该许什么桂花开的愿望，真是没事给自己找事。
“跑得了和尚，难道还跑得了庙吗？”一旁房玄龄插嘴道：“土地庙是不会动的，那个年轻人想必就在此庙附近。”
房玄龄献计道。
“也好，程将军心思粗犷，不妨你俩一起去。一方面去土地庙还愿，一方面替我打探那个年轻人的下落。”秦王李世民对杨间，充满了好奇与期待之心。
普天之下，竟然还有此等世外高人！
房玄龄眨着眼睛，一时语塞。
秦王李世民都发话了，程咬金与房玄龄哪敢不从？
那个小小的土地庙，真的如此灵验？
房玄龄心里充满了疑惑……
“程将军，你的程字倒写呢？”秦王李世民突然问道。
哦……程咬金大惊，他记得在土地庙前说过，一旦桂花树开，他就把程字倒写……
既然在神面前立下誓言，那就没什么好推诿的了。
“我这就回去写……”
秦王李世民不觉掩面而笑。
杨间抡起锄头，在地上扒了几下，早已累得满头大汗，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休息。
自己的土地庙身处荒山之中，不仅毫不起眼，而且四周没有一条直达的道路。
没有路，除了鸟，谁会来这祭拜土地庙？
都怪上一任土地公，为了耳根清醒，逃避责任，几乎将这土地庙荒废了！
俗话说，要想富，先修路！
在土地庙前修一条完整的路，方便村民们前来土地庙祭拜，这一点很重要。
杨间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
他花了足足一天的时间，用锄头加蛮力，硬是在土地庙前，开垦了一条长约两里的土路。
这条路一头连着他的土地庙，另一头与山间小路相交。
如果有人上山，就可以顺着这条羊肠小道，来到杨间的土地庙。
杨间还在路口竖起一块小小的指示牌，并画了一个箭头，提醒过往的人，这里还有个土地庙。
路修好了，下一步得装修自己的土地庙了。
香案、焚炉、烛台、台阶……这都不是难事，外面都能买得到。
眼下当务之急，杨间觉得，还缺一个土地公的雕像。
没有雕像，光一块石碑，土地庙显得太过寒碜。
有了雕像，人们祭拜和祈愿时，就有了顶礼膜拜的对象。
更为重要的是，有了土地神的雕像，这才更像土地庙嘛！
可这土地神的雕像市面上买不到，要找木匠私人定制。
况且他的土地神雕像肯定要有所不同，不喜欢老态龙钟的样子，至少脸谱要年轻化……
看来自己要亲自下山一次，专门找一个木匠，来雕刻一个土地公雕像。
离杨间土地庙最近的一个村落，名叫莲花村。
坐落于半山腰，依山傍水，泾河的一条支流贯穿其间，蜿蜒流淌，水土丰沃。
这里星罗棋布，住着约两百户村民。
杨间来到村口，心想这个莲花村中，或许会有能工巧匠。
自己不妨去试试运气，也正好拜会一下这里的村民，说不定也是自己未来的香客。
于是杨间昂首挺胸，走入村中。
这个村庄比他想象中更加简陋，累累土墙，有几个老人和穿开裆裤的孩子，躲在院子里，远远地望着杨间。
他这个不速之客，让全村人都感觉到不安与警惕。
“是官府来抓壮丁的吗？”
“天哪，是不是又要交税了？”
“娃们快躲起来，这人是来专门抓小孩的……”
还有两个寡妇，看到杨间来了，急忙收拾晾晒在外的肚兜衣裤，吓得急忙关上了大门。
“我长得……有这么不招人喜欢吗？”杨间走在村路上，有点百思不得其解。
隋末唐初，各路英雄豪杰攻伐不断，兵戈不绝，烽火连天，最遭殃的还是无辜百姓。
流离失所，丈夫和儿子大多被充军，死在疆场，成为他人积攒军功的沙砾。
百姓们生活于水深火热之中，饱受精神和肉体的折磨。
当杨间作为一个陌生面孔，冒然闯入莲花村，所有村民不得不提高了警觉。
杨间从村头走到村尾，村东走到村西，根本没有一个村民，上前来与他搭讪。
他心里略显失落，想不到关中地区的百姓，对外人不是很友好。
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一旁蹿出，一个小孩拿着竹制风车在奔跑。
杨间一眼就认出了那个小孩，他就是前几天上山采灵芝的沉香。
沉香跌跌撞撞，看到眼前的杨间，眼神怔了一下。
杨间曾经在他面前隐显现过人形，这令沉香印象深刻。
“哦，你就是那个土地哥哥……”沉香眨着大眼睛，萌萌地说道。
“嘘！”杨间走上前去，半蹲下来，示意沉香不要说话。“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
他在沉香面前不明示身份，刻意保持一定的神秘感。
沉香看着杨间的眼睛，似懂非懂，不过直觉告诉他，杨间不是坏人。
眼前这个土地哥哥，看起来很脸熟，沉香也不知道土地神，意味着什么。
“沉香，你跑哪去了！”这时，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从杨间身后传来。
杨间猛然回头，霎时惊呆了。
一个梳着长辫子的姑娘，明眸皓齿，犹如含苞绽放的花朵，平淡之中，女人韵味十足。
想不到在这座偏僻乡村中，竟有如此纤尘不染，天然去雕饰的美丽女子。
只是目光有些寒冷，眼眸中似乎夹杂着无尽冰霜风雪。
姑娘上身碎花衫，下身穿着九分裤，一双布鞋，做工极为精致。
“土地哥哥，这是我姐姐，叫王玄芸！”
沉香一蹦一跳地跑过去，来到姐姐王玄芸身旁。
杨间没想到，这位好看的妹子，居然是沉香的姐姐。
真是耐看，杨间禁不住又多看了两眼。
王玄芸脸颊阴沉，对着沉香说道：“小孩子别乱跑，这里坏人多，咱们回家去！”
说完，她拉着沉香的小手，转身离去。
“请等一下……”
好不容易看到一个能说上话的，杨间急忙叫住了她。“我想问一下，你们村里有没有木匠？”
木匠？
王玄芸扭头看了杨间一眼，眼神颇为惊异。
“我是一个道士，看到后山有座土地庙，想维修一下，打算请人雕刻一个土地公的雕像。刚才正好途经此地，所以想找一个木匠……”
杨间拐弯抹角地说道。
“我们村里，几乎没有男人……你到别的村去问问吧。”王玄芸想了想说道。
“我们村的男人都去打仗了，真的没有男人。”沉香也补充道。
此话一出，杨间显得有些失望。
雕刻不仅需要一定的木匠技术，而且还要有一定的绘画功底，这里的人看上去温饱都成问题，这种雕刻的细活，应该没有人能够接的下。
看来自己缘木求鱼了，应该到长安城里，去找会木工手艺的师傅。
“好吧……如果你遇到能会雕刻的手艺师傅，麻烦推荐给我，我有重酬，钱不是问题……”杨间在这里人生地不熟，希望有人传播一下。
一听到钱，王玄芸的眉头，立即耸动了一下。
她看着杨间，一本正经地问道：“给钱？你能给多少钱？”
杨间是土地神，会法术，会八九玄功，变一点钱出来，分分秒秒的事。
“只要能找到会做的木匠师傅，一百两、一千两……都不是问题。”
杨间对古代的钱没什么概念，随口说了几个数字。
他觉得一百两和一千两，没什么区别，无非就是变幻一下的事。
“你当真这么有钱？”这回轮到王玄芸有些暗暗吃惊了。
杨间觉得好笑，眼前这姑娘，居然小看自己。
于是他变了一个法术，从衣袖中掏出一锭银子，对着王玄芸说道：“喏，这是十两银子，轻而易举的事！”
看来杨间所言非虚，王玄芸思考了一下，抿了下殷红的嘴唇。
“你把钱给我，我帮你雕刻土地公！”她说道。
什么！
这下可把杨间镇住了。
王玄芸身材匀称，手指芊芊，模样也算大小姐的样子，居然会做这种木匠手艺活？
“姑娘见笑了。这雕刻神像绝非易事，恐怕你不行……”杨间摇摇头道。
在杨间看来，有经验的木匠师傅，一是必然有些年纪，二是会摆弄各种凿具。
劳心费神，这岂是一个柔弱女儿家，会做的事？
“你不相信我？”王玄芸有些生气，发出质疑的声音。
杨间觉得有些好笑，这姑娘好生奇怪，似乎在自己面前逞能。
就在他迟疑之际，没想到王玄芸捡起路旁一个小腿粗的木桩，然后从怀中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
“嚓！”一下。
手起刀落，匕首划过之处，木桩被齐刷刷地切为两半。
啊？？
杨间不由大吃一惊！
这把匕首寒光凛冽，刀刃锋利，刀背似锯刀，切割木桩的时候，分明加持了一股肉眼无法可见的神力。
杨间是神，自然看得一清二楚。
这把匕首，造型独特，必是系出名门，绝不是凡间所能锻造。
而且王玄芸切木桩的手法，手腕一转，聚力于手心，整个过程宛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这说明，王玄芸练过功夫，深藏不露。
杨间不由暗暗称奇。
“土地哥哥，你就让我姐姐试试吧！她会功夫，她很厉害的！”一旁的沉香见状，急忙插嘴道。
王玄芸顿时把脸一沉道：“沉香，你别瞎说！我不过粗通一些刀法，而且我自幼学习书画，也有绘画功底。”
她既想掩饰自己会功夫的事实，又想表示自己有能力，接杨间的活。
这个姑娘倒有些不同……
究竟什么来历？
杨间在脑海中盘算着。
“既然你会刀法，又会画画，我就信你一次！”杨间觉得，眼下找不到称合心意的木匠师傅，不妨让这个王玄芸姑娘试一次。
难道是因为桂花树开花的事？
程咬金急忙安排房玄龄稍作休息，自己立即换上一套官服，然后结伴去见秦王李世民。
“你说说看，这长安城内的桂花树，怎么就开花了呢？”秦王李世民按耐不住一脸兴奋。
那天程咬金在土地庙前许愿，他可是听得一清二楚。
一旁的程咬金和房玄龄大眼瞪小眼，不知所措。
“看来那个小小的土地庙果真灵验，那个山野村夫……哦不，那个年轻人果然所言非虚！”秦王李世民回想起那天与杨间相遇的场景，依然历历在目。
这桂花树怎么就开花了呢？
不应该啊？
程咬金挠着后脑勺，接道：“主公，恐怕这是巧合吧？你翻翻《史记》或其他史书，看看有没有此类祥瑞事件的记载？”
“绝无仅有！”秦王李世民一句话，就把程咬金噎了回去。
这次长安城内桂花突然开花，是大唐的祥瑞之兆，连父皇李渊都龙颜大悦。
难道真的是土地公显灵？
程咬金心里气得慌，一边对土地庙不屑一顾，一边又不得不承认眼前的事实。
“秦王，我……”
“看来这个土地庙非常灵验，那个山野年轻人，也绝非泛泛之辈。程将军，你务必要找到那个年轻人，查查他的底细。”秦王李世民下令道。
那天杨间的一番李世民做皇帝的言论，深得他心。
而此番长安城内桂花树，竟然一夜之间逆节而开，说明土地庙确实灵验，杨间果真所言非虚。
“主公，山上这么大，怎么找？”程咬金应道。
他现在后悔了，悔不该许什么桂花开的愿望，真是没事给自己找事。
“跑得了和尚，难道还跑得了庙吗？”一旁房玄龄插嘴道：“土地庙是不会动的，那个年轻人想必就在此庙附近。”
房玄龄献计道。
“也好，程将军心思粗犷，不妨你俩一起去。一方面去土地庙还愿，一方面替我打探那个年轻人的下落。”秦王李世民对杨间，充满了好奇与期待之心。
普天之下，竟然还有此等世外高人！
房玄龄眨着眼睛，一时语塞。
秦王李世民都发话了，程咬金与房玄龄哪敢不从？
那个小小的土地庙，真的如此灵验？
房玄龄心里充满了疑惑……
“程将军，你的程字倒写呢？”秦王李世民突然问道。
哦……程咬金大惊，他记得在土地庙前说过，一旦桂花树开，他就把程字倒写……
既然在神面前立下誓言，那就没什么好推诿的了。
“我这就回去写……”
秦王李世民不觉掩面而笑。
杨间抡起锄头，在地上扒了几下，早已累得满头大汗，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休息。
自己的土地庙身处荒山之中，不仅毫不起眼，而且四周没有一条直达的道路。
没有路，除了鸟，谁会来这祭拜土地庙？
都怪上一任土地公，为了耳根清醒，逃避责任，几乎将这土地庙荒废了！
俗话说，要想富，先修路！
在土地庙前修一条完整的路，方便村民们前来土地庙祭拜，这一点很重要。
杨间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
他花了足足一天的时间，用锄头加蛮力，硬是在土地庙前，开垦了一条长约两里的土路。
这条路一头连着他的土地庙，另一头与山间小路相交。
如果有人上山，就可以顺着这条羊肠小道，来到杨间的土地庙。
杨间还在路口竖起一块小小的指示牌，并画了一个箭头，提醒过往的人，这里还有个土地庙。
路修好了，下一步得装修自己的土地庙了。
香案、焚炉、烛台、台阶……这都不是难事，外面都能买得到。
眼下当务之急，杨间觉得，还缺一个土地公的雕像。
没有雕像，光一块石碑，土地庙显得太过寒碜。
有了雕像，人们祭拜和祈愿时，就有了顶礼膜拜的对象。
更为重要的是，有了土地神的雕像，这才更像土地庙嘛！
可这土地神的雕像市面上买不到，要找木匠私人定制。
况且他的土地神雕像肯定要有所不同，不喜欢老态龙钟的样子，至少脸谱要年轻化……
看来自己要亲自下山一次，专门找一个木匠，来雕刻一个土地公雕像。
离杨间土地庙最近的一个村落，名叫莲花村。
坐落于半山腰，依山傍水，泾河的一条支流贯穿其间，蜿蜒流淌，水土丰沃。
这里星罗棋布，住着约两百户村民。
杨间来到村口，心想这个莲花村中，或许会有能工巧匠。
自己不妨去试试运气，也正好拜会一下这里的村民，说不定也是自己未来的香客。
于是杨间昂首挺胸，走入村中。
这个村庄比他想象中更加简陋，累累土墙，有几个老人和穿开裆裤的孩子，躲在院子里，远远地望着杨间。
他这个不速之客，让全村人都感觉到不安与警惕。
“是官府来抓壮丁的吗？”
“天哪，是不是又要交税了？”
“娃们快躲起来，这人是来专门抓小孩的……”
还有两个寡妇，看到杨间来了，急忙收拾晾晒在外的肚兜衣裤，吓得急忙关上了大门。
“我长得……有这么不招人喜欢吗？”杨间走在村路上，有点百思不得其解。
隋末唐初，各路英雄豪杰攻伐不断，兵戈不绝，烽火连天，最遭殃的还是无辜百姓。
流离失所，丈夫和儿子大多被充军，死在疆场，成为他人积攒军功的沙砾。
百姓们生活于水深火热之中，饱受精神和肉体的折磨。
当杨间作为一个陌生面孔，冒然闯入莲花村，所有村民不得不提高了警觉。
杨间从村头走到村尾，村东走到村西，根本没有一个村民，上前来与他搭讪。
他心里略显失落，想不到关中地区的百姓，对外人不是很友好。
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一旁蹿出，一个小孩拿着竹制风车在奔跑。
杨间一眼就认出了那个小孩，他就是前几天上山采灵芝的沉香。
沉香跌跌撞撞，看到眼前的杨间，眼神怔了一下。
杨间曾经在他面前隐显现过人形，这令沉香印象深刻。
“哦，你就是那个土地哥哥……”沉香眨着大眼睛，萌萌地说道。
“嘘！”杨间走上前去，半蹲下来，示意沉香不要说话。“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
他在沉香面前不明示身份，刻意保持一定的神秘感。
沉香看着杨间的眼睛，似懂非懂，不过直觉告诉他，杨间不是坏人。
眼前这个土地哥哥，看起来很脸熟，沉香也不知道土地神，意味着什么。
“沉香，你跑哪去了！”这时，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从杨间身后传来。
杨间猛然回头，霎时惊呆了。
一个梳着长辫子的姑娘，明眸皓齿，犹如含苞绽放的花朵，平淡之中，女人韵味十足。
想不到在这座偏僻乡村中，竟有如此纤尘不染，天然去雕饰的美丽女子。
只是目光有些寒冷，眼眸中似乎夹杂着无尽冰霜风雪。
姑娘上身碎花衫，下身穿着九分裤，一双布鞋，做工极为精致。
“土地哥哥，这是我姐姐，叫王玄芸！”
沉香一蹦一跳地跑过去，来到姐姐王玄芸身旁。
杨间没想到，这位好看的妹子，居然是沉香的姐姐。
真是耐看，杨间禁不住又多看了两眼。
王玄芸脸颊阴沉，对着沉香说道：“小孩子别乱跑，这里坏人多，咱们回家去！”
说完，她拉着沉香的小手，转身离去。
“请等一下……”
好不容易看到一个能说上话的，杨间急忙叫住了她。“我想问一下，你们村里有没有木匠？”
木匠？
王玄芸扭头看了杨间一眼，眼神颇为惊异。
“我是一个道士，看到后山有座土地庙，想维修一下，打算请人雕刻一个土地公的雕像。刚才正好途经此地，所以想找一个木匠……”
杨间拐弯抹角地说道。
“我们村里，几乎没有男人……你到别的村去问问吧。”王玄芸想了想说道。
“我们村的男人都去打仗了，真的没有男人。”沉香也补充道。
此话一出，杨间显得有些失望。
雕刻不仅需要一定的木匠技术，而且还要有一定的绘画功底，这里的人看上去温饱都成问题，这种雕刻的细活，应该没有人能够接的下。
看来自己缘木求鱼了，应该到长安城里，去找会木工手艺的师傅。
“好吧……如果你遇到能会雕刻的手艺师傅，麻烦推荐给我，我有重酬，钱不是问题……”杨间在这里人生地不熟，希望有人传播一下。
一听到钱，王玄芸的眉头，立即耸动了一下。
她看着杨间，一本正经地问道：“给钱？你能给多少钱？”
杨间是土地神，会法术，会八九玄功，变一点钱出来，分分秒秒的事。
“只要能找到会做的木匠师傅，一百两、一千两……都不是问题。”
杨间对古代的钱没什么概念，随口说了几个数字。
他觉得一百两和一千两，没什么区别，无非就是变幻一下的事。
“你当真这么有钱？”这回轮到王玄芸有些暗暗吃惊了。
杨间觉得好笑，眼前这姑娘，居然小看自己。
于是他变了一个法术，从衣袖中掏出一锭银子，对着王玄芸说道：“喏，这是十两银子，轻而易举的事！”
看来杨间所言非虚，王玄芸思考了一下，抿了下殷红的嘴唇。
“你把钱给我，我帮你雕刻土地公！”她说道。
什么！
这下可把杨间镇住了。
王玄芸身材匀称，手指芊芊，模样也算大小姐的样子，居然会做这种木匠手艺活？
“姑娘见笑了。这雕刻神像绝非易事，恐怕你不行……”杨间摇摇头道。
在杨间看来，有经验的木匠师傅，一是必然有些年纪，二是会摆弄各种凿具。
劳心费神，这岂是一个柔弱女儿家，会做的事？
“你不相信我？”王玄芸有些生气，发出质疑的声音。
杨间觉得有些好笑，这姑娘好生奇怪，似乎在自己面前逞能。
就在他迟疑之际，没想到王玄芸捡起路旁一个小腿粗的木桩，然后从怀中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
“嚓！”一下。
手起刀落，匕首划过之处，木桩被齐刷刷地切为两半。
啊？？
杨间不由大吃一惊！
这把匕首寒光凛冽，刀刃锋利，刀背似锯刀，切割木桩的时候，分明加持了一股肉眼无法可见的神力。
杨间是神，自然看得一清二楚。
这把匕首，造型独特，必是系出名门，绝不是凡间所能锻造。
而且王玄芸切木桩的手法，手腕一转，聚力于手心，整个过程宛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这说明，王玄芸练过功夫，深藏不露。
杨间不由暗暗称奇。
“土地哥哥，你就让我姐姐试试吧！她会功夫，她很厉害的！”一旁的沉香见状，急忙插嘴道。
王玄芸顿时把脸一沉道：“沉香，你别瞎说！我不过粗通一些刀法，而且我自幼学习书画，也有绘画功底。”
她既想掩饰自己会功夫的事实，又想表示自己有能力，接杨间的活。
这个姑娘倒有些不同……
究竟什么来历？
杨间在脑海中盘算着。
“既然你会刀法，又会画画，我就信你一次！”杨间觉得，眼下找不到称合心意的木匠师傅，不妨让这个王玄芸姑娘试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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