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幌子（3）
三月底的一个傍晚，制作部的其他同事都已经下班，只有白南山还在忙碌着一份卷宗的装订工作。他一丝不苟地裁切完纸张，然后走到过胶机旁过了一遍胶，然后好奇地翻阅了起来。
在那卷宗里，一些图片让白南山心头犹如刀割，引发了一股令人作呕的感觉。他不禁陷入深思：如果有一天，我将自己的内心解剖展示给世人，他们会产生反感吗？如果在剖刀落下的刹那，不小心伤及朋友和亲人，他们会对我怨恨不已吗？曹老先生！你是否因为《红楼梦》后四十回而心生矛盾？你是否因为对生命的怜悯而犹豫？为什么要妥协？
白南山的眉头微微皱起，深陷在内心的挣扎之中。他的眼神投向卷宗中的照片，试图从中找到答案，又好像害怕真相的冲击。
然而，他又突然想到，既然老板不肯加薪，那就干脆多用用老板的资源。于是，白南山走到打印机前，从抽屉里拿出一叠厚厚的A4纸，捆书、刷胶，制作完书芯背脊，才意识到自己的书壳没有封面。他急忙跑到设计部，发现一个女设计师正在忙碌。
“我可以用一下电脑吗？”他礼貌地询问。
女设计师扯下耳机，问道：“你说什么？”
“我想用一下电脑！”
“那两台都可以用，密码是123456。”
“谢谢！”白南山感激地回答。
白南山打开电脑，将手机里的一张照片传至桌面，然后开始使用Photoshop设计。完成排版后，他略感发愣，然后在封面上加上了四个字：愤怒之水。
尽管他表现得从容，但内心里还是有些兴奋。这种突然涌现的设计灵感让他有了一种满足感，仿佛找到了一片璀璨的星空在等待他去探索。
随后，白南山欣喜地打印出封面，准备关闭电脑时，旁边的女设计师突然开口道：“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白南山诧异地问：“你说吧！”
“你会设计啊！为什么要当学徒呢？”女设计师对他充满了好奇，带着一抹赞叹的神情。
“我只是略懂皮毛而已！”白南山谦虚地回答。
“别谦虚了！我刚才看到你设计的封面。真是让人好奇！”女设计师笑着说道，她能感受到白南山内心的激情和天赋。
“我觉得还可以，但也只是入门水平而已。做学徒轻松一些。”白南山坦然地回答，这种平和的态度透露出他对自己的实际认知。
“一个工资4500，一个工资900，怎么能一样呢？”女设计师突然转头望着白南山，继续问道：“难道你有打算自己开店吗？所以才来学习制作？”
白南山笑了笑，“要是我有那样的野心就好了！其实我对金钱不感兴趣，多少都觉得无所谓。”
女设计师调皮地问：“难道你家有矿吗？”
白南山轻松地回答：“我们家有一片田。”
两人相视一笑，不再言语。白南山的内心，此刻既有对职业的渴望，也有对生活的淡然，一切都在逐渐明朗化。
回到制作部，白南山握着手中的笔记本，沉浸在纯白色纸张的柔软触感中，内心充满了喜悦。他的眼睛在笔记本上飞快地扫过，思绪如涌泉般涌现。
白南山看了一眼手机，不禁吃了一惊，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他匆忙地整理了一下房间，然后关掉了灯，离开了制作部。在经过前台时，他注意到那位女设计师仍然在忙碌不停，心生同情之情涌上心头，他俯身在柜台上问：“还不走吗？”
女设计师疲惫地抓着头发，仰望天花板，长叹一声：“我也想走，但还有好多工作要做，可能又要通宵了。什么人嘛！非得等领导要检查了，才火急火燎的要成品。我真想揍她一顿！唉！你先走吧。”
白南山看着她的疲惫，仔细地观察了一下她的表情，发现她看起来像个失落的孩子，令人怜爱。他的内心涌现出一股渴望帮助的冲动，于是他说：“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帮帮你。”
女设计师惊讶地瞪大眼睛：“真的吗？那怎么好意思开口呢？”
白南山稍微犹豫了一下，然后说：“虽然我只懂一些基础，但或许我能帮上一些忙。”
女设计师欣然接受：“没关系，我们只是在修改模板。”
白南山回到电脑前，根据女设计师的指示，开始忙碌起来。
女设计师突然转过头来，好奇地问：“对了，我都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我叫吴玲莉。”
白南山高兴地回答：“我叫白南山。”
吴玲莉迫不及待地问：“你吃晚饭了吗？”
白南山反问：“你吃了？”
吴玲莉笑着说：“你吃辣吗？我知道一家冒菜特别好吃。”
“贵州人怎么会不吃辣呢？不过我现在没什么胃口。”
吴玲莉快速拿起手机：“这家冒菜真的辣，你要尝尝。”
“好吧。”
两人点好餐后，吴玲莉瞥了一眼白南山的笔记本，好奇地问：“照片上的地方是哪里啊？看起来好美。”
“那是赤水河，在涨水的时候拍的。”
吴玲莉笑着说：“你还会拍照？真是多才多艺。那你为什么选择做学徒呢？”
白南山猜测她的言外之意，回答：“并不是每个人都以金钱为唯一追求。我觉得做学徒既不累，又足够养活自己。”
吴玲莉突然直接问：“我说话难听，你不会生气吧？”
白南山笑了笑：“我不会那么小气。”
吴玲莉继续：“你比我大，对吧？我一个月挣五千块，而你一个大男生只拿九百块的工资，有点不合理吧？我觉得你有潜力，不应该止步于此。你是举着清贫寡欲的幌子，实则是不思进取，想入非非。”
白南山听后不生气，反而笑了：“你说得对。”
吴玲莉不了解眼前这人，便不再深究。待外卖送到，两人开始边吃边聊。让白南山惊讶的是，冒菜的辣味非常刺激，他不时在额头上冒汗。
饭后，两人忙碌地工作到凌晨三点，然后各自回家。
在那卷宗里，一些图片让白南山心头犹如刀割，引发了一股令人作呕的感觉。他不禁陷入深思：如果有一天，我将自己的内心解剖展示给世人，他们会产生反感吗？如果在剖刀落下的刹那，不小心伤及朋友和亲人，他们会对我怨恨不已吗？曹老先生！你是否因为《红楼梦》后四十回而心生矛盾？你是否因为对生命的怜悯而犹豫？为什么要妥协？
白南山的眉头微微皱起，深陷在内心的挣扎之中。他的眼神投向卷宗中的照片，试图从中找到答案，又好像害怕真相的冲击。
然而，他又突然想到，既然老板不肯加薪，那就干脆多用用老板的资源。于是，白南山走到打印机前，从抽屉里拿出一叠厚厚的A4纸，捆书、刷胶，制作完书芯背脊，才意识到自己的书壳没有封面。他急忙跑到设计部，发现一个女设计师正在忙碌。
“我可以用一下电脑吗？”他礼貌地询问。
女设计师扯下耳机，问道：“你说什么？”
“我想用一下电脑！”
“那两台都可以用，密码是123456。”
“谢谢！”白南山感激地回答。
白南山打开电脑，将手机里的一张照片传至桌面，然后开始使用Photoshop设计。完成排版后，他略感发愣，然后在封面上加上了四个字：愤怒之水。
尽管他表现得从容，但内心里还是有些兴奋。这种突然涌现的设计灵感让他有了一种满足感，仿佛找到了一片璀璨的星空在等待他去探索。
随后，白南山欣喜地打印出封面，准备关闭电脑时，旁边的女设计师突然开口道：“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白南山诧异地问：“你说吧！”
“你会设计啊！为什么要当学徒呢？”女设计师对他充满了好奇，带着一抹赞叹的神情。
“我只是略懂皮毛而已！”白南山谦虚地回答。
“别谦虚了！我刚才看到你设计的封面。真是让人好奇！”女设计师笑着说道，她能感受到白南山内心的激情和天赋。
“我觉得还可以，但也只是入门水平而已。做学徒轻松一些。”白南山坦然地回答，这种平和的态度透露出他对自己的实际认知。
“一个工资4500，一个工资900，怎么能一样呢？”女设计师突然转头望着白南山，继续问道：“难道你有打算自己开店吗？所以才来学习制作？”
白南山笑了笑，“要是我有那样的野心就好了！其实我对金钱不感兴趣，多少都觉得无所谓。”
女设计师调皮地问：“难道你家有矿吗？”
白南山轻松地回答：“我们家有一片田。”
两人相视一笑，不再言语。白南山的内心，此刻既有对职业的渴望，也有对生活的淡然，一切都在逐渐明朗化。
回到制作部，白南山握着手中的笔记本，沉浸在纯白色纸张的柔软触感中，内心充满了喜悦。他的眼睛在笔记本上飞快地扫过，思绪如涌泉般涌现。
白南山看了一眼手机，不禁吃了一惊，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他匆忙地整理了一下房间，然后关掉了灯，离开了制作部。在经过前台时，他注意到那位女设计师仍然在忙碌不停，心生同情之情涌上心头，他俯身在柜台上问：“还不走吗？”
女设计师疲惫地抓着头发，仰望天花板，长叹一声：“我也想走，但还有好多工作要做，可能又要通宵了。什么人嘛！非得等领导要检查了，才火急火燎的要成品。我真想揍她一顿！唉！你先走吧。”
白南山看着她的疲惫，仔细地观察了一下她的表情，发现她看起来像个失落的孩子，令人怜爱。他的内心涌现出一股渴望帮助的冲动，于是他说：“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帮帮你。”
女设计师惊讶地瞪大眼睛：“真的吗？那怎么好意思开口呢？”
白南山稍微犹豫了一下，然后说：“虽然我只懂一些基础，但或许我能帮上一些忙。”
女设计师欣然接受：“没关系，我们只是在修改模板。”
白南山回到电脑前，根据女设计师的指示，开始忙碌起来。
女设计师突然转过头来，好奇地问：“对了，我都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我叫吴玲莉。”
白南山高兴地回答：“我叫白南山。”
吴玲莉迫不及待地问：“你吃晚饭了吗？”
白南山反问：“你吃了？”
吴玲莉笑着说：“你吃辣吗？我知道一家冒菜特别好吃。”
“贵州人怎么会不吃辣呢？不过我现在没什么胃口。”
吴玲莉快速拿起手机：“这家冒菜真的辣，你要尝尝。”
“好吧。”
两人点好餐后，吴玲莉瞥了一眼白南山的笔记本，好奇地问：“照片上的地方是哪里啊？看起来好美。”
“那是赤水河，在涨水的时候拍的。”
吴玲莉笑着说：“你还会拍照？真是多才多艺。那你为什么选择做学徒呢？”
白南山猜测她的言外之意，回答：“并不是每个人都以金钱为唯一追求。我觉得做学徒既不累，又足够养活自己。”
吴玲莉突然直接问：“我说话难听，你不会生气吧？”
白南山笑了笑：“我不会那么小气。”
吴玲莉继续：“你比我大，对吧？我一个月挣五千块，而你一个大男生只拿九百块的工资，有点不合理吧？我觉得你有潜力，不应该止步于此。你是举着清贫寡欲的幌子，实则是不思进取，想入非非。”
白南山听后不生气，反而笑了：“你说得对。”
吴玲莉不了解眼前这人，便不再深究。待外卖送到，两人开始边吃边聊。让白南山惊讶的是，冒菜的辣味非常刺激，他不时在额头上冒汗。
饭后，两人忙碌地工作到凌晨三点，然后各自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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