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邂逅

    夜里九时,凌小河成功背下了那本三百多页的蓝皮黄页秘籍。

    接着季玄鞠带着凌小河来到一块偌大的空地,在右侧有一块方形石块,季玄鞠那小手按了下去,只见两人面前较远处出现了高高矮矮数来有几十个的靶子。

    “先把这些靶子打下来。”

    凌小河听着季玄鞠的声音,拿着镰刀耍了起来,没一会那些靶子便都倒了。季玄鞠看着除靶子外的地方有着十来个没中的飞镖,没中到靶心上的飞镖也有十来个,便道,“等你的每一个飞镖都中到靶上,而且得是靶心,才可以休息。”

    凌小河暗暗叫苦,刚背完那么厚一本,脑力刚废现在又得废体力。算了,这老女人也算是好心帮助提高自己,咬咬牙坚持吧!

    次日清晨八时,凌小河才彻底成功,他筋疲力尽地倒在地上,马上睡了下去。季玄鞠看着,忍不住叹了叹气,才前去休息。

    下午一时,凌小河吃完午饭再次前来,只见那靶竟然移动了起来,高高低低的靶,移动起来看得眼花缭乱的。凌小河有点束手无策,甩出几个都没中到靶,更别说都中到靶心了!季玄鞠拿着凌小河背的那边蓝皮黄页秘籍,看出了凌小河的不知所措,淡淡地翻了翻书,道着,“二百一十八页。”

    二百一十八页……凌小河开始回忆那边二百一十八页的内容,静下心,而后奋力甩起了镰刀,三把镖飞出,一把中了靶心两把中了靶。凌小河笑嘻嘻地看向季玄鞠,季玄鞠也拿着书轻轻点头微笑道出话来,“孺子可教。”

    空闲时间,凌小河每每在这练着。一个星期多一点,才练成到全中靶心。

    季玄鞠欣慰地看着,凌小河也算是天赋异禀,暗器的绝学也没白学,一个星期可以做到已经是不错。她轻轻地笑了,看来沈家的后人也没有那么差。

    凌小河浓厚地感觉到自己眼睛快要瞎掉,每日每夜没完没了地瞪着那快速移动的靶,实在是视觉疲劳啊!

    季玄鞠依旧把凌小河带到练习的空地,靶子依旧在快速地移动着。季玄鞠拿着一块黑布,递给凌小河,“蒙上眼,听声。”

    什么!这……

    凌小河怔怔拿过黑布,蒙在眼睛上,什么也看不见。靶子移动的声响,嘈嘈杂杂地交错在凌小河的耳边。

    “二百一十八页、六十四页、一百三十二页、三百零二页。”

    二百一十八页、六十四页、一百三十二页、三百零二页……凌小河脑海里展现出书页翻起,他努力回想着,感觉脑子快要炸了。凌小河微动了动耳朵,凌空跳跃甩出一计镖,正中了一靶心。

    “好!”季玄鞠赞许地点头笑道。

    进行的一个月里,凌小河可以通过声音来准确辨别靶移动的方位;在日常生活里在某个地方发来的暗器凌小河也可以完美辨别,还可以两指夹住暗器飞镖;练就一身的身轻如燕,可以躲开传来的百支箭。那把锁链弯钩镰刀已经耍得炉火纯青,只是力道不足。季玄鞠给了凌小河一枚玉佩,叫他必要的时候带着这枚玉佩,去西凉寻找汗王,西凉男子威武且力大无穷,在那边可以帮助凌小河练习力道。季玄鞠强调着,一定得去。

    已是春天,这一个多月里南风别三人住宿旅馆,凌小河通过信件四人再次合聚。一年里,四个人走南闯北,去医馆满足南风别的小心愿的医治病人,去楚家打工满足了段处修偷偷学刀的小愿望,至于虞姑扇月嘛,众人已知她月儿便是虞姑扇月,人气又高了几度,毕竟可柔可刚的美人谁不喜欢呢?凌小河则早已选定未来之路,一年后的斗轩堂招生!

    一年过去,初春时期。四人整顿行李,骑上马,直奔斗轩堂招生纸上的地点。抵达,是一个巨大的空地,望向后方是一座又一座的山,还可以微微看见房屋的轮廓。许许多多的车马杂错,人声鼎沸,热闹非凡。看这人数大概有一千多号人,而招生却只招一百人。压力瞬间就压在了凌小河四人的身上。

    此时一辆车马来往,掀开帘里边走出一个万分熟悉的男人,他身如玉树,优雅如画,一举一动都透露出文质彬彬的谦谦公子模样。定睛一看,那不是南风启吗?!

    凌小河暗暗无语,真是阴魂不散啊!

    众人被招呼进入内,里边绿树环绕,有一条小路直通后边的群山。凌小河跟随着三人一同进入,无意间瞄见一女子的后背,只见她身穿银纹束腰白衣,艳红色的裙摆绣着精致雕花,头发披肩上边辫有一条利落的细麻花,头发部分盘起,落下两搓长发。挂着流苏铃铛银桂花钗,耳上挂着银色雕花耳挂上边还有一条细细的银链落下,手里拿着把刻花精致银弓,背着一筐箭。在阳光下拿银饰闪起了微微亮光,走动的时候身子轻轻转动长裙散开,清冷的气质扑面而来。翩若惊鸿,婉若游龙来形容,真是一点也不过分。凌小河看了一眼,便移开视线,没有再多加注意。

    那女子似乎也注意到了凌小河,微微侧着脸,清冷地瞟了一眼,便直直地往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