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落榜美术生
周离醒来之后，就没法再次入睡。
其实……周离从忆事起就很少睡眠，他的身体好坏，精神状态强弱与睡眠时间没有关系，主要与食物的摄入有关。
拥有丰富能量的高蛋白食物，特别是剥离出怪物可食用部分的肉食是周离的最爱。
怪物血肉营养丰富但价格昂贵，这里的昂贵仅仅指收容等级D级的低等怪物；推进城中，中产阶级一周吃一次怪物血肉已经是小康生活，至于像黑石镇这样的资源据点，生活在这里的都是最底层的人类，他们也只有年底过年的时候才能奢侈一次，吃到一次怪物血肉。
一开始艾玛也为周离的食物感到棘手，带着婴儿周离刚回推进城的时候，还没满周岁的周离不喝水，不吃奶，米饭更是碰都不碰，那这孩子吃啥？
当一个军团厨师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拿来一块怪物血肉后，还是婴儿的周黎抱着比自己还大的肉块疯狂的撕咬起来。
一个乳牙都没长出来的婴儿大口撕咬怪物血肉，军团里所有人都惊呆了。
毫无带娃经验的艾玛当时也只能赶鸭子上架，不停给周离肉食。
后来，随着周离的慢慢长大，懂事理，周离也跟着艾玛学会了吃米饭，蔬菜等等其他食物。
周离虽然不喜欢吃那些杂食，但他喜欢看艾玛高兴的样子，能让孤独的艾玛高兴，吃一些不喜欢的食物在周离看来是一件很赚的事情。
放下一切职务后，艾玛因为自己的身份特殊，哪怕离开推进城隐居在黑石镇，但怪物血肉这方面一直有一个稳定的供应链，根本不用担心周离的食物不够。
同样，周离也会偷偷带上怪物血肉烹饪的美食分享给铁柱与幺妹。
铁柱这接近一米八的巨大身高其中也有周离的巨大功劳，数年如一日的分享昂贵怪物血肉，铁柱想不长高都不行。
如周离这样肆无忌惮的食用怪物血肉，也只有推进城的富家子弟才有这样的待遇。
周离可以不用睡觉，很小的时候周离就偷偷实验过，哪怕一个月没有合眼也不会影响自己的身体健康和精神状态；但为了表现的更像一个正常人类，周离会强迫自己停止思考，让大脑陷入宕机状态，看起来就跟睡着了一样。
至于刚刚的梦境，那个面容模糊的少女是谁？为什么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那个少女为什么要在梦中杀自己？
虽然只是个梦，但两次都能梦见那个血色空间，周离不认为这个梦境展现的一切都是虚假的。
周离陷入回忆，最后，记忆极深处的某个画面逐渐变得清晰。
那是一个肥嘟嘟的婴儿，每当周离大哭大闹影响到对面这个婴儿的时候，一个肥嘟嘟的巴掌毫不留情的拍了过来。
把原本还是婴儿哭泣的周离打的脑袋瓜子懵懵，这血脉上的压制暴露无遗。
断开回忆，周离把婴儿时期看见的女婴画面与那面容模糊的梦境少女一对比。
眼角一抽。
“难道那是我姐？”
周离随后又自我安慰，心声道：
“可能是我偶尔思念素未蒙面的姐姐，然后心有所感，梦中凭空创造了一个少女出来。”
周离摇摇头，不再多想。
窗外天已大亮，不需要浪费脑细胞再纠结这个奇怪的梦境。
客厅，艾玛已经准备好了一个箱包，里面放了一些供周离换洗的衣服。
一边聊天，一边吃着早餐。
“艾玛，我要是成功种植了‘腺体’，你会不会搬去推进城住？”
艾玛笑着摇头：“黑石镇人都很热情，我也安逸习惯了，等我哪天喜欢热闹了就搬去推进城找你。”
“还有哦，不要以为种植‘腺体’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一百个人中，有一个能种植成功就算是很高的概率了。”
“种植成功后，也仅仅是拥有变强的可能，能不能凭借‘腺体’的力量开启自身的基因锁就看天赋与努力了。”
随后艾玛压低嗓音，轻声说道：“小离，腺体的制造完全是针对人类的身体结构开发出来的战斗器官，你只有一半人类血统，能不能种植成功我也不知道。”
“如果失败了也没关系，回到黑石镇，姨养你一辈子都不是问题。”
周离笑起来露出洁白牙齿：“好嘞，其实我也挺喜欢黑石镇的生活，单调又充实。”
这时，门外响起了铁柱的声音。
“离哥，别墨迹了，咱们三剑客就差你了。”
周离笑着放下碗筷，提起艾玛给自己准备的箱包大步走了出去。
门口，周离回头看了艾玛一眼。
笑道：“艾玛，我会治好你的眼睛，等我。”
艾玛笑着点头。
屋外，铁柱和幺妹已经等待。
幺妹的声音一直很柔弱：“哥，罗老师让我们自己走去推进城，他刚刚乘坐拉煤的蒸汽火车先行一步了，说要给我们三弄入学手续。”
周离点点头，看了眼背着个小山一样巨大包裹的铁柱，眉头一皱：“铁柱，搬那么多东西干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搬家呢。”
“再说，要是种植‘腺体’失败了，我们大概率无法成为战争学院的学生，这一大堆东西又要从城里搬回来，麻不麻烦。”
铁柱嘿嘿一笑：“哥，我跟你一样，就一个箱包。”
说着右手拎起来一个箱子，随后目光看向幺妹。
“背上这一大堆都是幺妹的。”
周离看向羞红脸的幺妹，点点头，严肃的说道：“还是幺妹心细，多带点东西去城里，那就可以少花钱购买日用品。”
“铁柱，成熟一点，多跟幺妹学学，我们在城里少花一块钱，镇上的父亲就可以少搬运一车煤。”
铁柱：“……”
幺妹声音更低了：“哪里……”
大手一挥，周离大声道：“出发。”
“推进城距离黑石镇不过五十里，我们奔跑前进也算是锻炼体魄。”
随后，三个少年少女互相追逐打闹，往推进城方向奔跑而去。
推进城作为人类三大主城之一，容纳与保护了接近三分之一的人类人口。
是一座千万人口级别的大城市。
人类经历了AI觉醒战争，经历了怪物猖獗的怪物纪元，数千年来，人类人口最低的时候不足百万数量，接近灭种边缘。
直到人类发现了正确使用怪物细胞的方法，也就是植入怪物细胞培育的‘腺体’，用魔法击败魔法，这才拥有了对抗怪物的强大力量。
‘腺体’的开发到现在经历了千年时间，人类的力量逐渐变强大，人口的数量也得到了恢复。
从濒临灭绝的百万人口重新繁衍到现在的四千多万。
推进城拥有千万人口，为了维持庞大人口的资源消耗，以推进城为中心，方圆五百里依据不同资源建立起数十个资源据点。
比如黑石镇这样供应煤矿的，也有供应其他矿石，原油，食物等等据点。
这数十个资源据点不分昼夜，不断的把物资通过铁路网络运输到推进城内。
周离一行三剑客，刚刚离开黑石镇，正沿着铁轨欢快的奔跑，不远处蒸汽滚滚，一辆来自其他资源据点的火车呼啸而至。
三人对视一眼，各个露出笑容。
反正罗老师不在身边，能搭顺风车干嘛自己费力跑步？
三人排成一行，一脸坏笑的等着蒸汽火车行驶而来。
疾驰的火车响起长长的鸣笛。
驾驶火车的中年人骂骂咧咧说道：“这些免费蹭车的娃娃不要命了？背着那么多东西还能跳上火车？”
不过中年男人可不会因为有人蹭车而降低火车的速度，因为每一辆火车的行驶速度都有严格的规定。
自己要是降低速度会影响其他火车的到达时间，火车到站时间紊乱产生多米诺效应，导致排列混乱，甚至引起火车相撞的严重事故。
趁着车头散发出来的滚滚水蒸气遮挡视线，铁柱背着小山一样巨大的包裹，一个跳跃上了车厢。
周离看向幺妹，幺妹点点头生轻如燕跟了上去，周离最后才上。
上去之后发现这是一辆运输铁矿的火车，三人也不嫌脏，一屁股坐下，幺妹从身上的小包裹里拿出几个白花花的大馒头，然后一人一个，边吃边聊。
一小时后。
火车行驶的轨道两旁已经不是茂密的丛林，视野已经开阔，入目处是一片片耕地和畜牧养殖工厂。
养殖场内怪吼不止，显然饲养的是某种收容等级比较低的怪物。
怪物吃人，人也吃怪物。
这一眼望不到尽头的耕地和成片的养殖工厂是推进城的外围。
把推进城周围森林砍伐殆尽，大兴种植业，养殖业，不仅能解决人类的食物问题，还有利于开阔视野，防止怪物偷袭。
很快，一座雄伟至极的城市出现在三人眼中。
这个城市拥有百米高度的巨大城墙，城墙通体漆黑，完全是用水泥和钢铁打造。
周离是第一次来推进城，他感觉自己在这城墙面前就像是一只蚂蚁一样渺小。
百米高度的巨大钢铁城墙是模块化建造，周离左右来回观看，一眼看不到城墙边际。
不愧是能容纳千万人口的巨大城市，光这城墙都不知道消耗了多少水泥和钢铁。
城墙之上，周离视力很好，发现每隔千米就有一小队士兵驻守巡逻。
从这些士兵的服饰看去，是推进城战斗兵团制服，绿色的制服穿在那些士兵身上，充满杀伐征战之气。
再低头看看自己，看看身旁的铁柱和幺妹，周离轻声叹气。
幺妹同样看到了高耸云端城墙之上的巡逻士兵，顿时两眼放光：
“哥，推进城的士兵好帅，制服很好看啊！”
一旁铁柱也露出羡慕之色：
“这就是我一直想成为军队战士的原因。”
“推进城各大军团，甚至其他两大主城的军队制服，三百年前还是很老土的。”
“后来某个专注旧土考古的公司发掘出了一本旧土时代的书籍，里面有各种琳琅满目的军队制服图片。”
“其中有大量篇幅推崇一位落榜美术生设计的军队制服，他设计的军队制服收腰抬肩，完美体现出军人的挺拔英姿，阳刚之气。”
“这个落榜美术生还说过，帅气英姿的军服是吸引年轻人参军的重要条件，同样！一个充满阳刚之气的军人，他们的战斗意志是不可摧毁的。”
“后来我们各大军团的制服就参考了这个旧土时代落榜美术生的设计，不仅外观帅气，而且非常实用。”
“最近数百年的战斗中，许多生出智慧的怪物看见我们的军队制服，往往不战而逃，赢的都莫名其妙。”
其实……周离从忆事起就很少睡眠，他的身体好坏，精神状态强弱与睡眠时间没有关系，主要与食物的摄入有关。
拥有丰富能量的高蛋白食物，特别是剥离出怪物可食用部分的肉食是周离的最爱。
怪物血肉营养丰富但价格昂贵，这里的昂贵仅仅指收容等级D级的低等怪物；推进城中，中产阶级一周吃一次怪物血肉已经是小康生活，至于像黑石镇这样的资源据点，生活在这里的都是最底层的人类，他们也只有年底过年的时候才能奢侈一次，吃到一次怪物血肉。
一开始艾玛也为周离的食物感到棘手，带着婴儿周离刚回推进城的时候，还没满周岁的周离不喝水，不吃奶，米饭更是碰都不碰，那这孩子吃啥？
当一个军团厨师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拿来一块怪物血肉后，还是婴儿的周黎抱着比自己还大的肉块疯狂的撕咬起来。
一个乳牙都没长出来的婴儿大口撕咬怪物血肉，军团里所有人都惊呆了。
毫无带娃经验的艾玛当时也只能赶鸭子上架，不停给周离肉食。
后来，随着周离的慢慢长大，懂事理，周离也跟着艾玛学会了吃米饭，蔬菜等等其他食物。
周离虽然不喜欢吃那些杂食，但他喜欢看艾玛高兴的样子，能让孤独的艾玛高兴，吃一些不喜欢的食物在周离看来是一件很赚的事情。
放下一切职务后，艾玛因为自己的身份特殊，哪怕离开推进城隐居在黑石镇，但怪物血肉这方面一直有一个稳定的供应链，根本不用担心周离的食物不够。
同样，周离也会偷偷带上怪物血肉烹饪的美食分享给铁柱与幺妹。
铁柱这接近一米八的巨大身高其中也有周离的巨大功劳，数年如一日的分享昂贵怪物血肉，铁柱想不长高都不行。
如周离这样肆无忌惮的食用怪物血肉，也只有推进城的富家子弟才有这样的待遇。
周离可以不用睡觉，很小的时候周离就偷偷实验过，哪怕一个月没有合眼也不会影响自己的身体健康和精神状态；但为了表现的更像一个正常人类，周离会强迫自己停止思考，让大脑陷入宕机状态，看起来就跟睡着了一样。
至于刚刚的梦境，那个面容模糊的少女是谁？为什么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那个少女为什么要在梦中杀自己？
虽然只是个梦，但两次都能梦见那个血色空间，周离不认为这个梦境展现的一切都是虚假的。
周离陷入回忆，最后，记忆极深处的某个画面逐渐变得清晰。
那是一个肥嘟嘟的婴儿，每当周离大哭大闹影响到对面这个婴儿的时候，一个肥嘟嘟的巴掌毫不留情的拍了过来。
把原本还是婴儿哭泣的周离打的脑袋瓜子懵懵，这血脉上的压制暴露无遗。
断开回忆，周离把婴儿时期看见的女婴画面与那面容模糊的梦境少女一对比。
眼角一抽。
“难道那是我姐？”
周离随后又自我安慰，心声道：
“可能是我偶尔思念素未蒙面的姐姐，然后心有所感，梦中凭空创造了一个少女出来。”
周离摇摇头，不再多想。
窗外天已大亮，不需要浪费脑细胞再纠结这个奇怪的梦境。
客厅，艾玛已经准备好了一个箱包，里面放了一些供周离换洗的衣服。
一边聊天，一边吃着早餐。
“艾玛，我要是成功种植了‘腺体’，你会不会搬去推进城住？”
艾玛笑着摇头：“黑石镇人都很热情，我也安逸习惯了，等我哪天喜欢热闹了就搬去推进城找你。”
“还有哦，不要以为种植‘腺体’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一百个人中，有一个能种植成功就算是很高的概率了。”
“种植成功后，也仅仅是拥有变强的可能，能不能凭借‘腺体’的力量开启自身的基因锁就看天赋与努力了。”
随后艾玛压低嗓音，轻声说道：“小离，腺体的制造完全是针对人类的身体结构开发出来的战斗器官，你只有一半人类血统，能不能种植成功我也不知道。”
“如果失败了也没关系，回到黑石镇，姨养你一辈子都不是问题。”
周离笑起来露出洁白牙齿：“好嘞，其实我也挺喜欢黑石镇的生活，单调又充实。”
这时，门外响起了铁柱的声音。
“离哥，别墨迹了，咱们三剑客就差你了。”
周离笑着放下碗筷，提起艾玛给自己准备的箱包大步走了出去。
门口，周离回头看了艾玛一眼。
笑道：“艾玛，我会治好你的眼睛，等我。”
艾玛笑着点头。
屋外，铁柱和幺妹已经等待。
幺妹的声音一直很柔弱：“哥，罗老师让我们自己走去推进城，他刚刚乘坐拉煤的蒸汽火车先行一步了，说要给我们三弄入学手续。”
周离点点头，看了眼背着个小山一样巨大包裹的铁柱，眉头一皱：“铁柱，搬那么多东西干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搬家呢。”
“再说，要是种植‘腺体’失败了，我们大概率无法成为战争学院的学生，这一大堆东西又要从城里搬回来，麻不麻烦。”
铁柱嘿嘿一笑：“哥，我跟你一样，就一个箱包。”
说着右手拎起来一个箱子，随后目光看向幺妹。
“背上这一大堆都是幺妹的。”
周离看向羞红脸的幺妹，点点头，严肃的说道：“还是幺妹心细，多带点东西去城里，那就可以少花钱购买日用品。”
“铁柱，成熟一点，多跟幺妹学学，我们在城里少花一块钱，镇上的父亲就可以少搬运一车煤。”
铁柱：“……”
幺妹声音更低了：“哪里……”
大手一挥，周离大声道：“出发。”
“推进城距离黑石镇不过五十里，我们奔跑前进也算是锻炼体魄。”
随后，三个少年少女互相追逐打闹，往推进城方向奔跑而去。
推进城作为人类三大主城之一，容纳与保护了接近三分之一的人类人口。
是一座千万人口级别的大城市。
人类经历了AI觉醒战争，经历了怪物猖獗的怪物纪元，数千年来，人类人口最低的时候不足百万数量，接近灭种边缘。
直到人类发现了正确使用怪物细胞的方法，也就是植入怪物细胞培育的‘腺体’，用魔法击败魔法，这才拥有了对抗怪物的强大力量。
‘腺体’的开发到现在经历了千年时间，人类的力量逐渐变强大，人口的数量也得到了恢复。
从濒临灭绝的百万人口重新繁衍到现在的四千多万。
推进城拥有千万人口，为了维持庞大人口的资源消耗，以推进城为中心，方圆五百里依据不同资源建立起数十个资源据点。
比如黑石镇这样供应煤矿的，也有供应其他矿石，原油，食物等等据点。
这数十个资源据点不分昼夜，不断的把物资通过铁路网络运输到推进城内。
周离一行三剑客，刚刚离开黑石镇，正沿着铁轨欢快的奔跑，不远处蒸汽滚滚，一辆来自其他资源据点的火车呼啸而至。
三人对视一眼，各个露出笑容。
反正罗老师不在身边，能搭顺风车干嘛自己费力跑步？
三人排成一行，一脸坏笑的等着蒸汽火车行驶而来。
疾驰的火车响起长长的鸣笛。
驾驶火车的中年人骂骂咧咧说道：“这些免费蹭车的娃娃不要命了？背着那么多东西还能跳上火车？”
不过中年男人可不会因为有人蹭车而降低火车的速度，因为每一辆火车的行驶速度都有严格的规定。
自己要是降低速度会影响其他火车的到达时间，火车到站时间紊乱产生多米诺效应，导致排列混乱，甚至引起火车相撞的严重事故。
趁着车头散发出来的滚滚水蒸气遮挡视线，铁柱背着小山一样巨大的包裹，一个跳跃上了车厢。
周离看向幺妹，幺妹点点头生轻如燕跟了上去，周离最后才上。
上去之后发现这是一辆运输铁矿的火车，三人也不嫌脏，一屁股坐下，幺妹从身上的小包裹里拿出几个白花花的大馒头，然后一人一个，边吃边聊。
一小时后。
火车行驶的轨道两旁已经不是茂密的丛林，视野已经开阔，入目处是一片片耕地和畜牧养殖工厂。
养殖场内怪吼不止，显然饲养的是某种收容等级比较低的怪物。
怪物吃人，人也吃怪物。
这一眼望不到尽头的耕地和成片的养殖工厂是推进城的外围。
把推进城周围森林砍伐殆尽，大兴种植业，养殖业，不仅能解决人类的食物问题，还有利于开阔视野，防止怪物偷袭。
很快，一座雄伟至极的城市出现在三人眼中。
这个城市拥有百米高度的巨大城墙，城墙通体漆黑，完全是用水泥和钢铁打造。
周离是第一次来推进城，他感觉自己在这城墙面前就像是一只蚂蚁一样渺小。
百米高度的巨大钢铁城墙是模块化建造，周离左右来回观看，一眼看不到城墙边际。
不愧是能容纳千万人口的巨大城市，光这城墙都不知道消耗了多少水泥和钢铁。
城墙之上，周离视力很好，发现每隔千米就有一小队士兵驻守巡逻。
从这些士兵的服饰看去，是推进城战斗兵团制服，绿色的制服穿在那些士兵身上，充满杀伐征战之气。
再低头看看自己，看看身旁的铁柱和幺妹，周离轻声叹气。
幺妹同样看到了高耸云端城墙之上的巡逻士兵，顿时两眼放光：
“哥，推进城的士兵好帅，制服很好看啊！”
一旁铁柱也露出羡慕之色：
“这就是我一直想成为军队战士的原因。”
“推进城各大军团，甚至其他两大主城的军队制服，三百年前还是很老土的。”
“后来某个专注旧土考古的公司发掘出了一本旧土时代的书籍，里面有各种琳琅满目的军队制服图片。”
“其中有大量篇幅推崇一位落榜美术生设计的军队制服，他设计的军队制服收腰抬肩，完美体现出军人的挺拔英姿，阳刚之气。”
“这个落榜美术生还说过，帅气英姿的军服是吸引年轻人参军的重要条件，同样！一个充满阳刚之气的军人，他们的战斗意志是不可摧毁的。”
“后来我们各大军团的制服就参考了这个旧土时代落榜美术生的设计，不仅外观帅气，而且非常实用。”
“最近数百年的战斗中，许多生出智慧的怪物看见我们的军队制服，往往不战而逃，赢的都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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