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一次冲突
方晓和林陆聊天期间，方晓电话响了，是任雪打来的，他接通说道：“好了么，知道了，是你们已经很快了，好的，来吧，我们在一楼奶茶店。”
放下电话，林陆问道：“怎么了？”
方晓故意卖关子道：“别着急，等下你就知道了。”
当未来和任雪再次出现的时候，着实让林陆眼前一亮。
未来换了一身衣服，上身是一件米色高领羊绒衫，下身是一条经典蓝色牛仔裤，脚上穿了一双有粉白双色交叉绑带的白色高帮帆布鞋——非常简单的配搭，但立刻让未来颜值气质直线上升。
难怪林陆领着未来初次见到方晓他们时候，方晓调侃未来穿的是中学生校服，这么一比较，的确显得林陆前面给未来买的一身运动服过于随意而且土气，林陆心里暗自嘀咕：“这也不能全怪我，我完全不懂女孩的衣着搭配啊，何况连未来自己也不懂。”但心里又不得不承认，在给未来买衣服的时候，他完全忽略了作为少女样貌的未来应有的美感需求，而是只想着遮挡她里面穿的那件贴身的紧身服。
未来身旁的任雪原本穿在外面的白色长款羽绒大衣此刻搭在手臂上，此刻身穿一件卡其色带白色格纹的连身毛呢露肩长裙，内穿一件珍珠白的修身毛衣。她虽然个子比未来略矮一些，但身材比例远超波澜不惊的未来，显得凹凸有致。
未来和任雪一进奶茶店，立刻吸引了不少眼光，未来素雅清秀，任雪甜美可人，不可否认的是，两种不同风格的美少女并肩走来，的确抓人眼球。
方晓点着头说道：“我说马鹿啊，虽然你故意隐瞒不报，这事做的很不地道，但在我的尊尊教诲之下，这眼光还是值得赞叹的。”
任雪依然熟络地挽着未来的手臂，进了奶茶店门，四下里一张望，看见方晓和林陆，立刻拉着未来走了过来。
未来一只手还提着好几个纸袋，表情颇有点不知所措，看样子任雪应该不只给未来买了穿在身上这一套衣服。
任雪走近向方晓说道：“点了我最喜欢的黑糖波波没有？”
方晓说道：“那还能忘。”
任雪拉着未来对方晓和林陆两人说道：“我的眼光还不错吧。”
方晓点头说道：“完全贯彻了我家小雪一贯的高标准。”
林陆醒起，刚才任雪拉未来一起上楼去的时候，他以为只是单纯让未来陪她买什么东西，看来其实是给未来买衣服去了，但他完全没有想到，也就忽视了一个很重要的事，他没有给未来钱，那么这些衣物应该就是任雪出的钱。
林陆连忙掏出钱包，方晓看见了，拍了拍林陆的手说道：“好了，收起来吧，这么多人看着，推来让去就没意思了。”
“可是……”
“没什么可是，别提钱，提钱多伤感情。”正好，服务员将做好的四杯奶茶端过来，方晓接过，一人一杯递到手里。“走吧，我们吃饭去。”
林陆看见耳目一新的未来表情犹豫地接过方晓递给的奶茶，觉得让未来有些发愁的样子十分有趣。
四个人走出新亚商场，沿着步行街走了一段，又拐过两条街，走到中心广场附近，方晓指着街对面的L市老字号景悦楼说道：“今天我们去这里吃，这地方尤其到快过节的时候人特别多，不过味道还真是不错，就是跟前不好停车，所以要多走几步。”
四人走进景悦楼，大厅里一位漂亮的迎宾小姐上前问道：“几位先生女士，欢迎光临，请问有预订吗？”
方晓回答道：“没有。”
“不好意思，今天二楼三楼被包场了，只能在一楼大厅用餐，现在暂时没有位置，几位可以等一会吗？”
四个人看见大厅门口处立着一个牌子，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恭祝海叔寿诞。
方晓说道：“今天还真不巧，不过幸好我有准备，把老爹的卡诈出来了。”说着掏出钱包，从里面掏出一张卡片递给迎宾小姐。
迎宾小姐接过卡片看了一下说道：“几位请稍等。”然后走到服务台低声商量了一下，回来把卡片交还给方晓。“我们会尽快安排，几位可以先在休息区稍等一下。”
景悦楼大厅面积颇大，装饰得古色古香，两边墙上贴了不少黑白照片，都是些L市历史旧照，进门一角有几组沙发，一些人零星坐着，看样子都是在等座位。
林陆第一次来景悦楼，看见墙上的黑白照片，觉得挺有意思，走近去看，未来自是跟在身旁，方晓和任雪相视一笑，也走到一旁看照片。
四个人正低声说话等待间，大厅旋转门一动，几个人走了进来。当前一个一身造型夸张的黑色大衣，尖颌窄额，光头锃亮，外面明明已是天黑，仍戴着一副宽大的墨镜，左眉中间一道伤疤把眉毛斜斜分成两段。后面跟着的几个流里流气的青年，都以此人为首，脸上一副不可一世的张狂模样。
几个人进门，也不搭理迎宾小姐的招呼，径直走向大厅侧面的电梯间。经过林陆他们身边时，其中一个侧头看见任雪，嘴里念叨了一句：“这妞莎呀！”其他几个闻声都转头看过来，一边走着相互污言秽语地讨论，一边发出怪声怪气的笑声，目光烁烁地打量任雪和未来，尤其在任雪曲线骄傲的胸腰之间来回扫荡。
方晓看到那几人不怀好意的淫邪眼神，虽听不清楚但大概也能猜出他们没说什么好话，血气上涌，挺身挡在任雪前面，呵斥道：“看什么看！”
“呦，冒出个小白脸，火气还挺大。”
“有什么不能看的，只要她长的，老子就看的。”
“光看不行，老子得去摸摸，看是不是假的。”
那几个人不以为忤，继续大声调笑，其中更有一个，用手捂在胯下，做了几个向前顶的动作，对任雪说道：“小妞，小白脸都中看不中用，跟哥几个走，今晚让你下不了床。”
方晓大怒，向前冲去，任雪在他身后死死拽住，劝他不要搭理。
那几个人见状，更加肆无忌惮，各种污秽言语。为首的光头男回头看了一下几个跟班，又看了看方晓几个人，目光同样在任雪身上流连一番，砸吧了一下嘴，说道：“好了，海叔在上面，要泻火的办完正事再说。”
身后几人听了，略有收敛，但仍在连说带比划地嬉笑吵闹。
方晓没能挣脱开任雪，嘴里忍不住骂道：“一帮子社会败类！”
光头男听说，摘了墨镜，转头恶狠狠地对着方晓说道：“臭小子，活腻歪了是不？”目光中戾气十足。
“怎么，败类做得出来，还不让别人说了！”方晓口头一点也不让。
光头男返身走向方晓，身后几个跟班跟在后面纷纷摩拳擦掌。
林陆见状，冲到方晓前面，大声道：“你们想干什么？”
“干什么？我们想干什么需要向你报告？再说，你想被干，还轮不到你。”光头男看了看林陆和方晓，目光又来回在任雪和未来身上打了几个转。
眼看双方冲突就要发生。
圆圆胖胖的景悦楼经理刚好从楼梯上下来，就看见大厅里剑拔弩张的一幕，连忙堆起笑脸，挤进众人间，点头哈腰的对着光头男说道：“牛哥大驾光临，未曾远迎，失礼失礼。”
光头男蔑了胖经理一眼，“这里没你什么事，滚蛋。”
“是是是，牛哥您看，海叔已经到了，就在上面，能不能给我一点薄面，毕竟今天是海叔他老人家在这里摆寿筵，不要让海叔觉得我不会办事，冲撞了他老人家的好事。”
光头男心里沉吟一下，胖经理很会说话，既没有拿海叔来压他，也没有说他任何不是，而且胖经理说的不错，今天是海叔寿宴，此时此地实在不适合与人发生冲突。
光头男拍了拍胖经理的圆脸，说道：“好，今天就给你个面子。”说罢，回头狠狠瞪了林陆和方晓一眼，伸出手指点了点他们，威胁之意十足，然后转身走进电梯。
胖经理连忙小步跟上，其他几个人见状，知道光头男不想把事情搞大，也骂骂咧咧跟着进了电梯。
方晓虽然冲动的和这些人对峙，但也看出这些人绝非善类，再加上闹出这么一回事，也没有心情还留在景悦楼吃饭，和林陆他们商量一下，随即四人一起走了出去。
光头男乘电梯上到三楼，电梯门一开，胖经理立刻当先一步，带路一直送到308包厢的门口，先是敲了敲门，等里面传出“请进”的声音，才推门请光头男进去。
光头男在楼下和几人冲突未果，胖经理谨小慎微的样子更是让他颇不耐烦，但是门一开，还是立刻满脸笑容，大步走了进去。
大厅正中的大桌子旁只疏落地摆放着几张椅子，白发鹰鼻尖颌的海叔正坐在主位，与右手边一位红光满面的老者相谈正欢，一个脸色发白长相有几分阴郁的戴金丝边眼镜的男子立在身旁陪着说话。
光头男一进去，看见海叔，大声笑着说道：“海叔，大牛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说着话，从身后的跟班手中接过一个红布盖着的盒子走上前去，在海叔面前扑通跪地，咚咚咚磕了三个头，将盒子上的红布揭去，高举着捧给海叔——赫然是一尊金光闪闪的老寿星纯金雕像。
屋里人不多，本来比较安静，光头男进来后大声说话然后下跪磕头的阵仗，一下惊得众人都将目光聚集过来。
海叔说话时候被人打搅，又看见光头男搞出这么大动静，脸色颇为不豫，但看着眼前这个价值不菲的黄金寿星，终于还是忍住不快，伸手摸了摸光头男的头，淡淡说道：“大牛啊，有心了。”说罢，努嘴示意身后的眼镜男把金寿星接过去。
眼镜男上前，伸手欲接过光头男手里的盒子，但端了一下，没有抬动，看见光头男举着盒子的双手握得很紧，嘴角勾起一丝笑意。说道：“牛哥好手劲，我小孙可没这力道。”
光头男抬眼偷偷瞪着眼镜男，僵持了一下，见海叔自始至终也没有亲自动手接过去的意思，只得松了手，任由眼镜男将金寿星的盒子端走。
海叔拍了拍光头男说道：“好了，大牛，起来吧。”
光头男起身，正好看见眼镜男端着金寿星盒子走到海叔身后的一张大桌子前，大桌子上琳琅满目堆放着各种贺礼。
眼镜男不动声色的将金寿星盒子放到桌子的角落，光头男看得心头一窒，就听见海叔说道：“大牛，你们到二楼喝酒去吧，你看着点，别让孩子们喝多了闹事。”
三楼的各个包厢里都是赴海叔寿宴来的亲朋好友以及贵重客人，一般客人都在下面二楼。海叔说话非但没有把他留在308包厢，甚至没留在三楼，而是让他下去二楼，疏远贬斥之意昭然若示。光头男兴冲冲地前来给海叔祝寿，没想到受到这样的冷遇，一时僵在那里。
海叔等了一会，不见光头男动弹，抬眼看着光头男“嗯”了一声。
光头男闻声如梦初醒，俯身点头道：“海叔，我这就下去。”说罢，眼角余光恨恨地瞪了海叔背后似笑非笑的眼镜男一眼，转身悻悻然带着几个跟班出了包厢。
看见光头男走后，海叔转脸笑着对右手边那位红光满面的老者说道：“小孩子不懂规矩，让您见笑了。”
那位红光满面的老者也是笑着摆手道：“没什么，没什么。”
放下电话，林陆问道：“怎么了？”
方晓故意卖关子道：“别着急，等下你就知道了。”
当未来和任雪再次出现的时候，着实让林陆眼前一亮。
未来换了一身衣服，上身是一件米色高领羊绒衫，下身是一条经典蓝色牛仔裤，脚上穿了一双有粉白双色交叉绑带的白色高帮帆布鞋——非常简单的配搭，但立刻让未来颜值气质直线上升。
难怪林陆领着未来初次见到方晓他们时候，方晓调侃未来穿的是中学生校服，这么一比较，的确显得林陆前面给未来买的一身运动服过于随意而且土气，林陆心里暗自嘀咕：“这也不能全怪我，我完全不懂女孩的衣着搭配啊，何况连未来自己也不懂。”但心里又不得不承认，在给未来买衣服的时候，他完全忽略了作为少女样貌的未来应有的美感需求，而是只想着遮挡她里面穿的那件贴身的紧身服。
未来身旁的任雪原本穿在外面的白色长款羽绒大衣此刻搭在手臂上，此刻身穿一件卡其色带白色格纹的连身毛呢露肩长裙，内穿一件珍珠白的修身毛衣。她虽然个子比未来略矮一些，但身材比例远超波澜不惊的未来，显得凹凸有致。
未来和任雪一进奶茶店，立刻吸引了不少眼光，未来素雅清秀，任雪甜美可人，不可否认的是，两种不同风格的美少女并肩走来，的确抓人眼球。
方晓点着头说道：“我说马鹿啊，虽然你故意隐瞒不报，这事做的很不地道，但在我的尊尊教诲之下，这眼光还是值得赞叹的。”
任雪依然熟络地挽着未来的手臂，进了奶茶店门，四下里一张望，看见方晓和林陆，立刻拉着未来走了过来。
未来一只手还提着好几个纸袋，表情颇有点不知所措，看样子任雪应该不只给未来买了穿在身上这一套衣服。
任雪走近向方晓说道：“点了我最喜欢的黑糖波波没有？”
方晓说道：“那还能忘。”
任雪拉着未来对方晓和林陆两人说道：“我的眼光还不错吧。”
方晓点头说道：“完全贯彻了我家小雪一贯的高标准。”
林陆醒起，刚才任雪拉未来一起上楼去的时候，他以为只是单纯让未来陪她买什么东西，看来其实是给未来买衣服去了，但他完全没有想到，也就忽视了一个很重要的事，他没有给未来钱，那么这些衣物应该就是任雪出的钱。
林陆连忙掏出钱包，方晓看见了，拍了拍林陆的手说道：“好了，收起来吧，这么多人看着，推来让去就没意思了。”
“可是……”
“没什么可是，别提钱，提钱多伤感情。”正好，服务员将做好的四杯奶茶端过来，方晓接过，一人一杯递到手里。“走吧，我们吃饭去。”
林陆看见耳目一新的未来表情犹豫地接过方晓递给的奶茶，觉得让未来有些发愁的样子十分有趣。
四个人走出新亚商场，沿着步行街走了一段，又拐过两条街，走到中心广场附近，方晓指着街对面的L市老字号景悦楼说道：“今天我们去这里吃，这地方尤其到快过节的时候人特别多，不过味道还真是不错，就是跟前不好停车，所以要多走几步。”
四人走进景悦楼，大厅里一位漂亮的迎宾小姐上前问道：“几位先生女士，欢迎光临，请问有预订吗？”
方晓回答道：“没有。”
“不好意思，今天二楼三楼被包场了，只能在一楼大厅用餐，现在暂时没有位置，几位可以等一会吗？”
四个人看见大厅门口处立着一个牌子，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恭祝海叔寿诞。
方晓说道：“今天还真不巧，不过幸好我有准备，把老爹的卡诈出来了。”说着掏出钱包，从里面掏出一张卡片递给迎宾小姐。
迎宾小姐接过卡片看了一下说道：“几位请稍等。”然后走到服务台低声商量了一下，回来把卡片交还给方晓。“我们会尽快安排，几位可以先在休息区稍等一下。”
景悦楼大厅面积颇大，装饰得古色古香，两边墙上贴了不少黑白照片，都是些L市历史旧照，进门一角有几组沙发，一些人零星坐着，看样子都是在等座位。
林陆第一次来景悦楼，看见墙上的黑白照片，觉得挺有意思，走近去看，未来自是跟在身旁，方晓和任雪相视一笑，也走到一旁看照片。
四个人正低声说话等待间，大厅旋转门一动，几个人走了进来。当前一个一身造型夸张的黑色大衣，尖颌窄额，光头锃亮，外面明明已是天黑，仍戴着一副宽大的墨镜，左眉中间一道伤疤把眉毛斜斜分成两段。后面跟着的几个流里流气的青年，都以此人为首，脸上一副不可一世的张狂模样。
几个人进门，也不搭理迎宾小姐的招呼，径直走向大厅侧面的电梯间。经过林陆他们身边时，其中一个侧头看见任雪，嘴里念叨了一句：“这妞莎呀！”其他几个闻声都转头看过来，一边走着相互污言秽语地讨论，一边发出怪声怪气的笑声，目光烁烁地打量任雪和未来，尤其在任雪曲线骄傲的胸腰之间来回扫荡。
方晓看到那几人不怀好意的淫邪眼神，虽听不清楚但大概也能猜出他们没说什么好话，血气上涌，挺身挡在任雪前面，呵斥道：“看什么看！”
“呦，冒出个小白脸，火气还挺大。”
“有什么不能看的，只要她长的，老子就看的。”
“光看不行，老子得去摸摸，看是不是假的。”
那几个人不以为忤，继续大声调笑，其中更有一个，用手捂在胯下，做了几个向前顶的动作，对任雪说道：“小妞，小白脸都中看不中用，跟哥几个走，今晚让你下不了床。”
方晓大怒，向前冲去，任雪在他身后死死拽住，劝他不要搭理。
那几个人见状，更加肆无忌惮，各种污秽言语。为首的光头男回头看了一下几个跟班，又看了看方晓几个人，目光同样在任雪身上流连一番，砸吧了一下嘴，说道：“好了，海叔在上面，要泻火的办完正事再说。”
身后几人听了，略有收敛，但仍在连说带比划地嬉笑吵闹。
方晓没能挣脱开任雪，嘴里忍不住骂道：“一帮子社会败类！”
光头男听说，摘了墨镜，转头恶狠狠地对着方晓说道：“臭小子，活腻歪了是不？”目光中戾气十足。
“怎么，败类做得出来，还不让别人说了！”方晓口头一点也不让。
光头男返身走向方晓，身后几个跟班跟在后面纷纷摩拳擦掌。
林陆见状，冲到方晓前面，大声道：“你们想干什么？”
“干什么？我们想干什么需要向你报告？再说，你想被干，还轮不到你。”光头男看了看林陆和方晓，目光又来回在任雪和未来身上打了几个转。
眼看双方冲突就要发生。
圆圆胖胖的景悦楼经理刚好从楼梯上下来，就看见大厅里剑拔弩张的一幕，连忙堆起笑脸，挤进众人间，点头哈腰的对着光头男说道：“牛哥大驾光临，未曾远迎，失礼失礼。”
光头男蔑了胖经理一眼，“这里没你什么事，滚蛋。”
“是是是，牛哥您看，海叔已经到了，就在上面，能不能给我一点薄面，毕竟今天是海叔他老人家在这里摆寿筵，不要让海叔觉得我不会办事，冲撞了他老人家的好事。”
光头男心里沉吟一下，胖经理很会说话，既没有拿海叔来压他，也没有说他任何不是，而且胖经理说的不错，今天是海叔寿宴，此时此地实在不适合与人发生冲突。
光头男拍了拍胖经理的圆脸，说道：“好，今天就给你个面子。”说罢，回头狠狠瞪了林陆和方晓一眼，伸出手指点了点他们，威胁之意十足，然后转身走进电梯。
胖经理连忙小步跟上，其他几个人见状，知道光头男不想把事情搞大，也骂骂咧咧跟着进了电梯。
方晓虽然冲动的和这些人对峙，但也看出这些人绝非善类，再加上闹出这么一回事，也没有心情还留在景悦楼吃饭，和林陆他们商量一下，随即四人一起走了出去。
光头男乘电梯上到三楼，电梯门一开，胖经理立刻当先一步，带路一直送到308包厢的门口，先是敲了敲门，等里面传出“请进”的声音，才推门请光头男进去。
光头男在楼下和几人冲突未果，胖经理谨小慎微的样子更是让他颇不耐烦，但是门一开，还是立刻满脸笑容，大步走了进去。
大厅正中的大桌子旁只疏落地摆放着几张椅子，白发鹰鼻尖颌的海叔正坐在主位，与右手边一位红光满面的老者相谈正欢，一个脸色发白长相有几分阴郁的戴金丝边眼镜的男子立在身旁陪着说话。
光头男一进去，看见海叔，大声笑着说道：“海叔，大牛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说着话，从身后的跟班手中接过一个红布盖着的盒子走上前去，在海叔面前扑通跪地，咚咚咚磕了三个头，将盒子上的红布揭去，高举着捧给海叔——赫然是一尊金光闪闪的老寿星纯金雕像。
屋里人不多，本来比较安静，光头男进来后大声说话然后下跪磕头的阵仗，一下惊得众人都将目光聚集过来。
海叔说话时候被人打搅，又看见光头男搞出这么大动静，脸色颇为不豫，但看着眼前这个价值不菲的黄金寿星，终于还是忍住不快，伸手摸了摸光头男的头，淡淡说道：“大牛啊，有心了。”说罢，努嘴示意身后的眼镜男把金寿星接过去。
眼镜男上前，伸手欲接过光头男手里的盒子，但端了一下，没有抬动，看见光头男举着盒子的双手握得很紧，嘴角勾起一丝笑意。说道：“牛哥好手劲，我小孙可没这力道。”
光头男抬眼偷偷瞪着眼镜男，僵持了一下，见海叔自始至终也没有亲自动手接过去的意思，只得松了手，任由眼镜男将金寿星的盒子端走。
海叔拍了拍光头男说道：“好了，大牛，起来吧。”
光头男起身，正好看见眼镜男端着金寿星盒子走到海叔身后的一张大桌子前，大桌子上琳琅满目堆放着各种贺礼。
眼镜男不动声色的将金寿星盒子放到桌子的角落，光头男看得心头一窒，就听见海叔说道：“大牛，你们到二楼喝酒去吧，你看着点，别让孩子们喝多了闹事。”
三楼的各个包厢里都是赴海叔寿宴来的亲朋好友以及贵重客人，一般客人都在下面二楼。海叔说话非但没有把他留在308包厢，甚至没留在三楼，而是让他下去二楼，疏远贬斥之意昭然若示。光头男兴冲冲地前来给海叔祝寿，没想到受到这样的冷遇，一时僵在那里。
海叔等了一会，不见光头男动弹，抬眼看着光头男“嗯”了一声。
光头男闻声如梦初醒，俯身点头道：“海叔，我这就下去。”说罢，眼角余光恨恨地瞪了海叔背后似笑非笑的眼镜男一眼，转身悻悻然带着几个跟班出了包厢。
看见光头男走后，海叔转脸笑着对右手边那位红光满面的老者说道：“小孩子不懂规矩，让您见笑了。”
那位红光满面的老者也是笑着摆手道：“没什么，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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