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奇怪肉渣
张帆跟随着比尔来到食堂门口，这里停着十几个透明的球形车。这些球形车看起来像是工厂内员工代步用的，其大小比普通的汽车要小一号。每个球形车里面设有四个座位，可供四人乘坐。不需要用的时候可以整齐地停放在一起，非常节省空间。
其中一辆球形车里面已经坐了一个和张帆一样服饰的男人，看起来应该和他们应该是一样的工种。那人年纪约四十多岁上下，身体强壮。
张帆和比尔一上车，那个人就点击屏幕发动了球形车，车子的玻璃外壳开始旋转，整个车子也开始缓缓移动起来。
张帆看着外面的场景：这家未来的工厂所有的建筑都是白色的，由于这家公司总共也就成立了三年，所以这些建筑看起来都非常崭新。
大部分建筑目测约20米高，房顶布满了光伏发电设备。整个厂区的绿化率非常高，到处都是郁郁葱葱的树木。
“张帆，来了两天了，还对这里感到新奇呢？”那人悠闲地靠在椅背上问道。
张帆回头望向他，看到他胸牌上写着“唐正”二字，看来他就是比尔说的主管了。他回答道：“这工厂真漂亮，真难以想象这里居然是个肉类加工厂。”
唐正哈哈大笑起来：“可不是吗，我们EM公司现在可是全世界最炙手可热的公司，比那个只会做电子设备的水果公司要强多了。”
看来“那个只会做电子设备的水果公司”在这个未来世界的影响力依然不小，只是在唐正看来，它在EM公司面前就是个弟弟。张帆回答道：“唐主管对我们公司评价很高啊。”
“那还用说吗？EM公司可是解决全世界七十亿人的肉食问题，现在就算是非洲那些以前吃不起饭的小孩也有机会吃上肉了。科技的魅力啊～”唐正感叹道。
张帆顺势问道：“唐哥应该是公司老员工了吧？应该对我们工厂很熟悉了。”
“算是吧。”唐正回答道，“我来公司两年了，不过像我这样的老员工也谈不上对工厂多熟悉。”
“为什么这么说？这工厂虽然挺大，但是两年应该大部份的地方的都去过了吧？”张帆迷惑地看着唐正。
唐正笑道：“你还真说道点子上了，这工厂我还有三分之一的地方没去过。事实上，不止是我，大部份员工都没去过那些地方。”
“什么？难不成工厂还有无人区？”张帆难以置信地看着唐正。
唐正解释道：“看来你的入职培训没做好啊，半成品生产区和初步切割区被称为内区，仓库区、终端切割区、包装区、发货区、员工宿舍、办公楼这些都是外区，内区和外区的员工都是相互独立的，而且工作生活都是相隔开的。
整个内区都采用封闭式管理，我说的封闭式是指真正意义上的封闭式。内区厂区的设计上也是采用穹顶式封闭设计。除了通风口外，能进出内区的地方只有内外区连通的大门。
另外，内区的工作人员很少，里面的工作基本是由机器人完成的。只有少数维护机器和从事一些其他工作的员工，他们也生活在里面，基本不会出来。而且最重要的一点，内区的所有通信信号都是对外界屏蔽的，这也意味着里面的人如果要对外通信，都必须采用内区的内部网络。”
唐正的介绍让这个工厂更是笼罩了一层神秘感，张帆心想：看来内区才是秘密所在，要不然也不会防范这么严，但是自己要怎么做才能获取EM公司的机密呢？
这时自动驾驶系统提示音打断了他的思路：“目的地第二切割区已到达，请乘客准备好下车。”
唐正往张帆的肩膀一拍：“该干活了，以后关于内区的事情少打听，那可是公司的核心机密。”他又转向比尔道：“张帆是新人，今天你带带他。”
比尔一边下车一边解释道：“肉类切割机平时完成工作后，会留有一些残余的肉质。一般来说，机器能自动清理其中的大部分，但是还是会有很多残留在机器上，所以这些机器经常需要人工清理。一会儿我们先得去换上工作服，再进入车间工作。”
在经过门口的安检进入车间后，他们首先要进入消毒室消毒，之后在房间内穿上一身白色的全身防护服。这种防护服将人包得严严实实，几乎等同于生化防护服，穿在里面是闷得难受。
穿着沉重的防护服，他们四人来到了切割区，这里已经有数十名同样穿着防护服的工人们在机器上用各种工具清理机器上的残渣。旁边停着一辆小型运输车，上面堆满了被清理下来的肉渣。
这些肉渣被堆成一座冒着油光的小肉山，从外观上看，这些肉渣的质地似乎与张帆刚刚吃过成品肉有所不同：成品肉非常紧致，而这些肉渣则看起来有点松软，而且颜色也更淡，完全看不出是同一肉块上掉下来的，更像是被绞碎的肉碎。
比尔用肘子捅了一下在那里看着肉堆的张帆：“别发呆了，你先看我怎么清理。”
只见他拿起一支小型空气喷射枪和镊子，对着一台切割机刀片上的肉渣喷了一下，肉渣在强力空气的喷射下从机器上脱落，比尔再用镊子熟练地把肉渣夹出，放到一旁的盘子上。
比尔说：“看清楚了没有，所有的缝隙都必须清理干净，不能有半点残留，否则会影响机器运行。”
张帆点点头，这工作其实很简单，无非就是比较繁琐和需要仔细而已。
唐正给张帆安排了几个位置，并且反复叮嘱他所有的缝隙都不能放过，一会儿他会过来检查。
张帆拿起工具开始工作起来。一开始，用喷枪把小肉渣从机器上喷出还挺有解压感，但是同样的事情重复做上两个小时后，他就开始感觉有点枯燥乏味了。
在清理最后一块区域时，他看到其中一小块肉渣在他清理前好像自己动了一下。他用力眨了眨干涩的眼睛，再重新凑近看那块肉渣，它只是安安静静地粘在机器上。
他用空气喷射枪将那一小块肉渣喷下，再用镊子夹起来拿近仔细观看，也就是一块普通的肉渣而已，除了颜色稍微淡一点之外，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张帆自嘲道：可能是我眼花了？肉怎么可能自己会动？他将肉渣扔到盘子里继续工作。
此后张帆再也没有看到这些肉渣有什么异像，当他们完成所有的工作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唐正仔细检查了所有的机器才通知众人可以收工回去。
更换完衣服后众人从车间出来，唐正拍拍张帆的肩膀道：“怎么样，第一天工作还适应吗？”
“还好啊，这工作也挺解压的。”张帆回答道，他突然又想起刚刚的那个情景“不过就是看着这些肉渣久了有点眼花。”
唐正大笑道：“多几天就适应了。”这时他的手机突然响起，他拿起手机一看，他的表情顿时变得严肃起来。他向比尔和张帆摆摆手道：“你们先走，我接个电话。”
已经坐上球形车的张帆回头看着这个自己的主管，这个人给他的印象不错，健谈乐观，且工作认真，或许是个在这个未来剧本内值得信任的人。不知道为什么，刚刚他严肃的表情给张帆一种不祥的预感。
其中一辆球形车里面已经坐了一个和张帆一样服饰的男人，看起来应该和他们应该是一样的工种。那人年纪约四十多岁上下，身体强壮。
张帆和比尔一上车，那个人就点击屏幕发动了球形车，车子的玻璃外壳开始旋转，整个车子也开始缓缓移动起来。
张帆看着外面的场景：这家未来的工厂所有的建筑都是白色的，由于这家公司总共也就成立了三年，所以这些建筑看起来都非常崭新。
大部分建筑目测约20米高，房顶布满了光伏发电设备。整个厂区的绿化率非常高，到处都是郁郁葱葱的树木。
“张帆，来了两天了，还对这里感到新奇呢？”那人悠闲地靠在椅背上问道。
张帆回头望向他，看到他胸牌上写着“唐正”二字，看来他就是比尔说的主管了。他回答道：“这工厂真漂亮，真难以想象这里居然是个肉类加工厂。”
唐正哈哈大笑起来：“可不是吗，我们EM公司现在可是全世界最炙手可热的公司，比那个只会做电子设备的水果公司要强多了。”
看来“那个只会做电子设备的水果公司”在这个未来世界的影响力依然不小，只是在唐正看来，它在EM公司面前就是个弟弟。张帆回答道：“唐主管对我们公司评价很高啊。”
“那还用说吗？EM公司可是解决全世界七十亿人的肉食问题，现在就算是非洲那些以前吃不起饭的小孩也有机会吃上肉了。科技的魅力啊～”唐正感叹道。
张帆顺势问道：“唐哥应该是公司老员工了吧？应该对我们工厂很熟悉了。”
“算是吧。”唐正回答道，“我来公司两年了，不过像我这样的老员工也谈不上对工厂多熟悉。”
“为什么这么说？这工厂虽然挺大，但是两年应该大部份的地方的都去过了吧？”张帆迷惑地看着唐正。
唐正笑道：“你还真说道点子上了，这工厂我还有三分之一的地方没去过。事实上，不止是我，大部份员工都没去过那些地方。”
“什么？难不成工厂还有无人区？”张帆难以置信地看着唐正。
唐正解释道：“看来你的入职培训没做好啊，半成品生产区和初步切割区被称为内区，仓库区、终端切割区、包装区、发货区、员工宿舍、办公楼这些都是外区，内区和外区的员工都是相互独立的，而且工作生活都是相隔开的。
整个内区都采用封闭式管理，我说的封闭式是指真正意义上的封闭式。内区厂区的设计上也是采用穹顶式封闭设计。除了通风口外，能进出内区的地方只有内外区连通的大门。
另外，内区的工作人员很少，里面的工作基本是由机器人完成的。只有少数维护机器和从事一些其他工作的员工，他们也生活在里面，基本不会出来。而且最重要的一点，内区的所有通信信号都是对外界屏蔽的，这也意味着里面的人如果要对外通信，都必须采用内区的内部网络。”
唐正的介绍让这个工厂更是笼罩了一层神秘感，张帆心想：看来内区才是秘密所在，要不然也不会防范这么严，但是自己要怎么做才能获取EM公司的机密呢？
这时自动驾驶系统提示音打断了他的思路：“目的地第二切割区已到达，请乘客准备好下车。”
唐正往张帆的肩膀一拍：“该干活了，以后关于内区的事情少打听，那可是公司的核心机密。”他又转向比尔道：“张帆是新人，今天你带带他。”
比尔一边下车一边解释道：“肉类切割机平时完成工作后，会留有一些残余的肉质。一般来说，机器能自动清理其中的大部分，但是还是会有很多残留在机器上，所以这些机器经常需要人工清理。一会儿我们先得去换上工作服，再进入车间工作。”
在经过门口的安检进入车间后，他们首先要进入消毒室消毒，之后在房间内穿上一身白色的全身防护服。这种防护服将人包得严严实实，几乎等同于生化防护服，穿在里面是闷得难受。
穿着沉重的防护服，他们四人来到了切割区，这里已经有数十名同样穿着防护服的工人们在机器上用各种工具清理机器上的残渣。旁边停着一辆小型运输车，上面堆满了被清理下来的肉渣。
这些肉渣被堆成一座冒着油光的小肉山，从外观上看，这些肉渣的质地似乎与张帆刚刚吃过成品肉有所不同：成品肉非常紧致，而这些肉渣则看起来有点松软，而且颜色也更淡，完全看不出是同一肉块上掉下来的，更像是被绞碎的肉碎。
比尔用肘子捅了一下在那里看着肉堆的张帆：“别发呆了，你先看我怎么清理。”
只见他拿起一支小型空气喷射枪和镊子，对着一台切割机刀片上的肉渣喷了一下，肉渣在强力空气的喷射下从机器上脱落，比尔再用镊子熟练地把肉渣夹出，放到一旁的盘子上。
比尔说：“看清楚了没有，所有的缝隙都必须清理干净，不能有半点残留，否则会影响机器运行。”
张帆点点头，这工作其实很简单，无非就是比较繁琐和需要仔细而已。
唐正给张帆安排了几个位置，并且反复叮嘱他所有的缝隙都不能放过，一会儿他会过来检查。
张帆拿起工具开始工作起来。一开始，用喷枪把小肉渣从机器上喷出还挺有解压感，但是同样的事情重复做上两个小时后，他就开始感觉有点枯燥乏味了。
在清理最后一块区域时，他看到其中一小块肉渣在他清理前好像自己动了一下。他用力眨了眨干涩的眼睛，再重新凑近看那块肉渣，它只是安安静静地粘在机器上。
他用空气喷射枪将那一小块肉渣喷下，再用镊子夹起来拿近仔细观看，也就是一块普通的肉渣而已，除了颜色稍微淡一点之外，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张帆自嘲道：可能是我眼花了？肉怎么可能自己会动？他将肉渣扔到盘子里继续工作。
此后张帆再也没有看到这些肉渣有什么异像，当他们完成所有的工作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唐正仔细检查了所有的机器才通知众人可以收工回去。
更换完衣服后众人从车间出来，唐正拍拍张帆的肩膀道：“怎么样，第一天工作还适应吗？”
“还好啊，这工作也挺解压的。”张帆回答道，他突然又想起刚刚的那个情景“不过就是看着这些肉渣久了有点眼花。”
唐正大笑道：“多几天就适应了。”这时他的手机突然响起，他拿起手机一看，他的表情顿时变得严肃起来。他向比尔和张帆摆摆手道：“你们先走，我接个电话。”
已经坐上球形车的张帆回头看着这个自己的主管，这个人给他的印象不错，健谈乐观，且工作认真，或许是个在这个未来剧本内值得信任的人。不知道为什么，刚刚他严肃的表情给张帆一种不祥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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