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气势如虹 凿马阵
莫无为当然知道这些兄弟在等什么，他们原本都是普普通通的新兵，被老兵看不起的军户子弟，没有后台没有军功，是莫无为让他们自己挣到了军功，也挣到了尊重。
几次的血战他们都有惊无险，这让他们对莫无为充满信任，他们即使知道自己当下危机重重，仍然觉得眼前这个少年会带他们回营，一个都不会少的回营。
莫无为嘴角上扬，出现了欣慰的笑，他缓缓的收起舆图，仔细的叠好放进牛皮袋子。回身看着牧宗虎问:
“虎子，草原上这种雾气明日什么时辰会散?”
牧宗虎随口回道:
“应是辰时!还有五个时辰!”
莫无为似是得到了满意的答案，说:
“嗯！五个时辰吗？够了!”
楚玉堂不解，问:
“什么够了?”
莫无为直起身子，语气坚定的说道:
“回到大营前，让弟兄们再添些军功，够了!”
“什么？添些军功!!”
楚玉堂都麻了，他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现在不他么应该以最快的速度回营汇报军情吗？哪里还有心思去夺军功!
他明白了！
“这个少年心里有魔鬼!对!一定是这样的!”
楚玉堂压制着心里的震撼，暗自说着，看向第九伍的其他人。
然而他失望了，他看到其他人眼里却没有一丝震撼，每个人眼里都出现了炽热的渴望，对军功的渴望。
楚玉堂单手扶额，自语道:
“哎！我老了，无为你说吧！怎么干!”
莫无为没有说话，而是豁然起身，道:
“第九伍起身!马包蹄、人衔木，攻击队形前进，遇神杀神，遇魔杀魔!”
“喏!”
轰!十几人豁然起身，气势瞬间出来了，每个人眼中都充满兴奋，仿佛前方的两千骑兵不是劲敌，是一颗颗血淋淋的军功!
马蹄包好，马嚼子上好，所有人屏气凝神，第九伍向着狼头山行去。
楚玉堂没有再问，毕竟相对第九伍众人他是外人，可是牧宗坤忍不住了，他问:
“无为，我们的任务可是斥候，不是先锋!这样会不会贻误军情?”
莫无为脸上带着自信，一副胸有成竹的回道:
“燕戎两千骑必是还在向狼头山方向搜索，也必然不会进入狼头山下森林。那么我们直线回营遭遇到的一定是朝察赫尔搜索回来的燕戎斥候，他们我们战过，不惧!”
莫无为说话的时候，楚玉堂把耳朵竖起来仔细听着，众人亦然。
莫无为盯着前方说:
“沿着最快的方向杀回去，最先接触的三五十斥候我们就灭了，估计燕戎大队回转的时候，我们应该离狼头山不足四十里，就算遇上了，最多也就是遇上一队五百人，一个凿阵就能凿穿!”
“那之后呢？”
牧宗坤赶忙问出大家都想问的问题。
莫无为并未直接回答，而是回头看看他，脸上透出些许失望的说:
“两千骑兵气势汹汹的在燕戎草原上明目张胆的寻找，你觉得我们督虞侯会没有反应吗？会没有动作?别人不敢出营应敌，可是他，我断定他敢!!他!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这……怎么讲？”
牧宗坤眼神一滞，仍是不解。
莫无为叹口气，说:
“都城来的，一身贵气，年少、无军功可做督虞侯，又姓黄，哥哥还没猜到吗？”
“姓黄……姓黄……京城来的?黄……黄……皇甫……难道!你是说……他……他……他他他是……”
“对!你猜对了!”莫无为欣慰的说，随即马鞭一甩，众人加快了马速。
不出所料，接下来的三十里路程，第九伍就遇到了三支燕戎骑兵斥候，借着雾气大家毫不犹豫的冲上去将毫无准备的他们一一绞杀。没有马蹄声，还看不清楚敌人，这种环境下，有心杀无心，结果不出意外，第九伍兵不血刃的收割了他们的性命。
燕戎斥候的弯刀在第九伍的武陵刀面前就是烧火棍，第九伍的弟兄们也早就不是几个月前看见尸体就吐的哇哇的新兵蛋子，他们现在就是一支虎狼之师，对付十几人的燕戎骑兵那就是摧枯拉朽般的容易。
两个时辰后，第九伍距离狼头山只有四十几里了，莫无为让弟兄们少做休整，喝些清水，战马也稍稍松松马肚带，因为按照他的估算，敌人大队骑兵距离他们不远了。
半柱香以后，人马收拾妥当，大家紧了紧马肚带，将弩机里的箭矢仔细的压满，检查一下手里的弩机，不需莫无为说明大家已经知道决战的时候到了。
“上马!”
随着牧宗坤一声大喝，十几人迅速的翻身上马，个个精神抖擞，战意盎然!
马背上莫无为拨转马头，眼光扫过每个人的脸庞，他说道:
“此一战，以凿穿敌人马阵为主，不要恋战，不求杀伤!还是那句话，能以伤换同袍的命，不许片刻犹豫，因为值!明白吗？”
“明白!”
“明白!”
莫无为抬手一立，大声说:
“虎子!”
“在!”
“我为阵头，你为右骑，坤哥为左骑，楚哥居中，其余原阵不变!”
“诺!”
“所有人!以楚哥为号，五十步开弓，三十步持弩，三射!弃弩换枪!”
“喏!”
辰时刚到，草原的太阳格外绚丽，随着阳光普照雾气慢慢褪去。阳光下莫无为右手指着狼头山方向，大喝一声:
“第九伍!”
众人高喝:
“在!”
“我带你们回营!!”
“回营!!回营!!”
马蹄声起、马蹄声落，十三人迎着朝霞徐徐向前。
“轰隆隆!”
他们前行不足五里，脚下的大地开始震颤，不出所料探寻他们的燕戎马队迎面而来，五百骑轻骑在地平线上渐渐出现，密密麻麻的草原特有的皮帽子进入视线。
莫无为嘴角漏出一丝狠厉，他脚下一夹马肚子，整个马队开始提速。
雾气渐散，对面的燕戎骑兵也发现了他们，却并没有加速冲锋，显然他们并没有将莫无为的十几骑看在眼里。
当第九伍的马速提起以后，对面的骑军百夫长意识到了不对，毕竟燕戎骑兵都是百战老兵。只一眼他就觉得对方气势似乎想要冲阵，他略一迟疑眼里带着疑惑看着对阵的敌人。
“这十几人不会是要凿阵吧!”
就是这一迟疑漏出了破绽，莫无为可不会再给他补就的机会，他左手一抬，十几人齐刷刷迅速左手抬起自肩上取了长弓，动作整齐划一，左手持弓右手搭箭，在起伏的马背上十三人如同漂浮，人头都起伏一致，未有一丝杂乱。
十三人左手推弓，右手拉箭，剪头斜指，弓玹拉满，嘎吱吱直响。
“放!”
“嗖嗖嗖!”
随着楚玉堂一声令下一篷箭雨带着破空声落向燕戎骑兵的前排。
“不好!他们他么真是要进攻!”燕戎将领心里咯噔一下，脚下狠狠的一夹马肚子，大声喊道:
“儿郎们，冲!”
第一波箭雨是抛向对方马阵的，那百夫长反应确是很快，在他带领下第一排的骑兵马速一提躲过了剑雨，身后的骑兵可就遭了殃，随着一声声惨叫五六个骑兵顿时中箭落马，又被身后的战马踩踏几次以后就没了生息。
“放!”
楚玉堂再次高声喊道。
“嗖嗖嗖!”
这一波箭雨可不再是抛射，燕戎骑兵刚刚在第一波剑雨中稳住心神，抬起的眼神中一道道带着凉气的箭头在瞳孔中渐渐放大。
噗噗噗!
前冲的气势加剧了箭矢的力量，竟然有几支箭矢穿透了燕戎骑兵那穿着皮甲的身体，钉在后面的马脖子上，又是引起一阵混乱。
不得不敬佩神射手对于开弓时机的把握，这两波剑雨成功的带走了近二十人的性命，那可都是驰骋在草原上的燕戎精骑。
“弃弓!上弩!”
随着楚玉堂的一声号令完毕，所有人已经把弩机端在手里，但是只有他在拉弩括，因为剩下的第九伍的兄弟早已在取弩的时候在马靴上将弩上好。
楚玉堂此刻倒也不尴尬，生死时刻哪里容得丝毫分心，他双眼赤红的盯着燕军，算计着距离。
“放!”
刚刚侥幸躲过箭雨的燕戎骑兵也发狠的加快了马速，他们刻在骨子里的骄傲不允许自己输在马背上。
随着一阵夺命的机括撞击机匣的声音，一篷接着一篷的弩箭迎头浇在燕戎骑兵的胸口脖间，浇灭了他们最后的骄傲，也带走了他们的生机。
这些都被作为马头的莫无为看在眼里，他知道轮到他了。
“弃弩!摘枪!杀!”
“杀!”
十三人十三骑如同一柄锐利的长枪刺进了有些松散的燕戎马阵里。
“宁军不讲武德!”
藏在马镫里才躲过弩箭的百夫长心里狂喊:
“奶奶的!两军对冲怎么还用弩，不该是刀对刀枪对枪的硬干吗？”
就在他刚稳住身形的时候，一杆长枪噗嗤一声刺进他的胸膛里，强大冲击力将他带离了马镫，随即长枪一划将他甩了出去，他连一口老血都没来得及喷就被一只硕大的马蹄踏在脸上不甘的死去了。
十几人的燕翅形马队在冲撞的一瞬间稍作迟钝，随后就出人意料的不断凿穿着五百人的阵势，兵锋所指血肉横飞。
只一个冲锋，莫无为他们就将八层的马阵凿开了六层，剩下的两层骑兵发狠的举着弯刀嗷嗷叫着朝着燕翅型的阵尖三人扑来。
莫无为毫不犹豫的将手里刺的有些钝了的长枪掷出，一枪贯穿了一个骑兵将他凌空带飞，重重的摔在地上。
身边的楚玉堂和牧宗虎也有样学样的也掷出长枪，伸手拔出武陵刀跟随莫无为朝着最后一道马阵冲去。
几次的血战他们都有惊无险，这让他们对莫无为充满信任，他们即使知道自己当下危机重重，仍然觉得眼前这个少年会带他们回营，一个都不会少的回营。
莫无为嘴角上扬，出现了欣慰的笑，他缓缓的收起舆图，仔细的叠好放进牛皮袋子。回身看着牧宗虎问:
“虎子，草原上这种雾气明日什么时辰会散?”
牧宗虎随口回道:
“应是辰时!还有五个时辰!”
莫无为似是得到了满意的答案，说:
“嗯！五个时辰吗？够了!”
楚玉堂不解，问:
“什么够了?”
莫无为直起身子，语气坚定的说道:
“回到大营前，让弟兄们再添些军功，够了!”
“什么？添些军功!!”
楚玉堂都麻了，他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现在不他么应该以最快的速度回营汇报军情吗？哪里还有心思去夺军功!
他明白了！
“这个少年心里有魔鬼!对!一定是这样的!”
楚玉堂压制着心里的震撼，暗自说着，看向第九伍的其他人。
然而他失望了，他看到其他人眼里却没有一丝震撼，每个人眼里都出现了炽热的渴望，对军功的渴望。
楚玉堂单手扶额，自语道:
“哎！我老了，无为你说吧！怎么干!”
莫无为没有说话，而是豁然起身，道:
“第九伍起身!马包蹄、人衔木，攻击队形前进，遇神杀神，遇魔杀魔!”
“喏!”
轰!十几人豁然起身，气势瞬间出来了，每个人眼中都充满兴奋，仿佛前方的两千骑兵不是劲敌，是一颗颗血淋淋的军功!
马蹄包好，马嚼子上好，所有人屏气凝神，第九伍向着狼头山行去。
楚玉堂没有再问，毕竟相对第九伍众人他是外人，可是牧宗坤忍不住了，他问:
“无为，我们的任务可是斥候，不是先锋!这样会不会贻误军情?”
莫无为脸上带着自信，一副胸有成竹的回道:
“燕戎两千骑必是还在向狼头山方向搜索，也必然不会进入狼头山下森林。那么我们直线回营遭遇到的一定是朝察赫尔搜索回来的燕戎斥候，他们我们战过，不惧!”
莫无为说话的时候，楚玉堂把耳朵竖起来仔细听着，众人亦然。
莫无为盯着前方说:
“沿着最快的方向杀回去，最先接触的三五十斥候我们就灭了，估计燕戎大队回转的时候，我们应该离狼头山不足四十里，就算遇上了，最多也就是遇上一队五百人，一个凿阵就能凿穿!”
“那之后呢？”
牧宗坤赶忙问出大家都想问的问题。
莫无为并未直接回答，而是回头看看他，脸上透出些许失望的说:
“两千骑兵气势汹汹的在燕戎草原上明目张胆的寻找，你觉得我们督虞侯会没有反应吗？会没有动作?别人不敢出营应敌，可是他，我断定他敢!!他!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这……怎么讲？”
牧宗坤眼神一滞，仍是不解。
莫无为叹口气，说:
“都城来的，一身贵气，年少、无军功可做督虞侯，又姓黄，哥哥还没猜到吗？”
“姓黄……姓黄……京城来的?黄……黄……皇甫……难道!你是说……他……他……他他他是……”
“对!你猜对了!”莫无为欣慰的说，随即马鞭一甩，众人加快了马速。
不出所料，接下来的三十里路程，第九伍就遇到了三支燕戎骑兵斥候，借着雾气大家毫不犹豫的冲上去将毫无准备的他们一一绞杀。没有马蹄声，还看不清楚敌人，这种环境下，有心杀无心，结果不出意外，第九伍兵不血刃的收割了他们的性命。
燕戎斥候的弯刀在第九伍的武陵刀面前就是烧火棍，第九伍的弟兄们也早就不是几个月前看见尸体就吐的哇哇的新兵蛋子，他们现在就是一支虎狼之师，对付十几人的燕戎骑兵那就是摧枯拉朽般的容易。
两个时辰后，第九伍距离狼头山只有四十几里了，莫无为让弟兄们少做休整，喝些清水，战马也稍稍松松马肚带，因为按照他的估算，敌人大队骑兵距离他们不远了。
半柱香以后，人马收拾妥当，大家紧了紧马肚带，将弩机里的箭矢仔细的压满，检查一下手里的弩机，不需莫无为说明大家已经知道决战的时候到了。
“上马!”
随着牧宗坤一声大喝，十几人迅速的翻身上马，个个精神抖擞，战意盎然!
马背上莫无为拨转马头，眼光扫过每个人的脸庞，他说道:
“此一战，以凿穿敌人马阵为主，不要恋战，不求杀伤!还是那句话，能以伤换同袍的命，不许片刻犹豫，因为值!明白吗？”
“明白!”
“明白!”
莫无为抬手一立，大声说:
“虎子!”
“在!”
“我为阵头，你为右骑，坤哥为左骑，楚哥居中，其余原阵不变!”
“诺!”
“所有人!以楚哥为号，五十步开弓，三十步持弩，三射!弃弩换枪!”
“喏!”
辰时刚到，草原的太阳格外绚丽，随着阳光普照雾气慢慢褪去。阳光下莫无为右手指着狼头山方向，大喝一声:
“第九伍!”
众人高喝:
“在!”
“我带你们回营!!”
“回营!!回营!!”
马蹄声起、马蹄声落，十三人迎着朝霞徐徐向前。
“轰隆隆!”
他们前行不足五里，脚下的大地开始震颤，不出所料探寻他们的燕戎马队迎面而来，五百骑轻骑在地平线上渐渐出现，密密麻麻的草原特有的皮帽子进入视线。
莫无为嘴角漏出一丝狠厉，他脚下一夹马肚子，整个马队开始提速。
雾气渐散，对面的燕戎骑兵也发现了他们，却并没有加速冲锋，显然他们并没有将莫无为的十几骑看在眼里。
当第九伍的马速提起以后，对面的骑军百夫长意识到了不对，毕竟燕戎骑兵都是百战老兵。只一眼他就觉得对方气势似乎想要冲阵，他略一迟疑眼里带着疑惑看着对阵的敌人。
“这十几人不会是要凿阵吧!”
就是这一迟疑漏出了破绽，莫无为可不会再给他补就的机会，他左手一抬，十几人齐刷刷迅速左手抬起自肩上取了长弓，动作整齐划一，左手持弓右手搭箭，在起伏的马背上十三人如同漂浮，人头都起伏一致，未有一丝杂乱。
十三人左手推弓，右手拉箭，剪头斜指，弓玹拉满，嘎吱吱直响。
“放!”
“嗖嗖嗖!”
随着楚玉堂一声令下一篷箭雨带着破空声落向燕戎骑兵的前排。
“不好!他们他么真是要进攻!”燕戎将领心里咯噔一下，脚下狠狠的一夹马肚子，大声喊道:
“儿郎们，冲!”
第一波箭雨是抛向对方马阵的，那百夫长反应确是很快，在他带领下第一排的骑兵马速一提躲过了剑雨，身后的骑兵可就遭了殃，随着一声声惨叫五六个骑兵顿时中箭落马，又被身后的战马踩踏几次以后就没了生息。
“放!”
楚玉堂再次高声喊道。
“嗖嗖嗖!”
这一波箭雨可不再是抛射，燕戎骑兵刚刚在第一波剑雨中稳住心神，抬起的眼神中一道道带着凉气的箭头在瞳孔中渐渐放大。
噗噗噗!
前冲的气势加剧了箭矢的力量，竟然有几支箭矢穿透了燕戎骑兵那穿着皮甲的身体，钉在后面的马脖子上，又是引起一阵混乱。
不得不敬佩神射手对于开弓时机的把握，这两波剑雨成功的带走了近二十人的性命，那可都是驰骋在草原上的燕戎精骑。
“弃弓!上弩!”
随着楚玉堂的一声号令完毕，所有人已经把弩机端在手里，但是只有他在拉弩括，因为剩下的第九伍的兄弟早已在取弩的时候在马靴上将弩上好。
楚玉堂此刻倒也不尴尬，生死时刻哪里容得丝毫分心，他双眼赤红的盯着燕军，算计着距离。
“放!”
刚刚侥幸躲过箭雨的燕戎骑兵也发狠的加快了马速，他们刻在骨子里的骄傲不允许自己输在马背上。
随着一阵夺命的机括撞击机匣的声音，一篷接着一篷的弩箭迎头浇在燕戎骑兵的胸口脖间，浇灭了他们最后的骄傲，也带走了他们的生机。
这些都被作为马头的莫无为看在眼里，他知道轮到他了。
“弃弩!摘枪!杀!”
“杀!”
十三人十三骑如同一柄锐利的长枪刺进了有些松散的燕戎马阵里。
“宁军不讲武德!”
藏在马镫里才躲过弩箭的百夫长心里狂喊:
“奶奶的!两军对冲怎么还用弩，不该是刀对刀枪对枪的硬干吗？”
就在他刚稳住身形的时候，一杆长枪噗嗤一声刺进他的胸膛里，强大冲击力将他带离了马镫，随即长枪一划将他甩了出去，他连一口老血都没来得及喷就被一只硕大的马蹄踏在脸上不甘的死去了。
十几人的燕翅形马队在冲撞的一瞬间稍作迟钝，随后就出人意料的不断凿穿着五百人的阵势，兵锋所指血肉横飞。
只一个冲锋，莫无为他们就将八层的马阵凿开了六层，剩下的两层骑兵发狠的举着弯刀嗷嗷叫着朝着燕翅型的阵尖三人扑来。
莫无为毫不犹豫的将手里刺的有些钝了的长枪掷出，一枪贯穿了一个骑兵将他凌空带飞，重重的摔在地上。
身边的楚玉堂和牧宗虎也有样学样的也掷出长枪，伸手拔出武陵刀跟随莫无为朝着最后一道马阵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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