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我不是大腿
从帝国边陲到帝都，这距离可不短。
赶了半个月的路，伊森总算是刚好在开考当天，来到了位于帝都远郊的一处庄园外。
参加第二场考核的数千名考生已经陆续来到这里。
按照铁卫学院通常的录取率，最后至少有七成的考生会被淘汰。
门口的工作人员核对了伊森的证件，检查他带入考场的物品。
一把长柄雨伞，一把左轮手枪，一些明显经过改造子弹，以及许多切割成规整小块，但纯度很低的魔石。
检察人员拿出手枪，厉声道：“你没看注意事项吗！枪械是不允许的！”
“您误会了，这是我的法器，您看，有登记过的。”伊森作出解释的同时，拿出了相关的证明文件。
“好吧，拿上号牌，去元素系的考场等着。”检察人员看了看文件，撇了撇嘴，从桌下翻出一块号码牌，瞟了一眼编号，随即皱了皱眉头，又把伊森上下打量了一番，接着再次拿起伊森的相关文件核对了一遍。
伊森礼貌地问道：“先生，还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你小子笔试运气不错啊。”第二场考核的编号是按照笔试成绩排的，以往还从来没有平民考生能进前五十，更别提拿到编号1了。
伊森谦虚道：“呵呵，是啊，我可以进去了吗？”
“去吧，你的队友是2077号，进去自己找。”
刚抬脚准备进入，忽听见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检察人员立即整理着装，上前鞠躬迎接：“克莱茵小姐，您不是已经通过笔试直录了嘛，怎么也来这了？”
本来伊森是不在意的，但听到“笔试直录”，他不由得收住脚步，回头看去。
伊森要看看，到底是谁抢了他的直录名额。
只见一名穿着深蓝色骑装，腰挂佩刀，英气不凡的金发少女，正利落地从白色骏马的背上跃下。
夏洛蒂.克莱因，现任帝国首相长女，剑圣亲传弟子，帝国之内几乎无人不识。
难怪——伊森暗自摇头，迈步进入考场，却又听到身后传来对话。
“我是来观战的。”夏洛蒂说道“看看另一个笔试满分的家伙有没有做我对手的资格。”
本来伊森可以当做没有听到，就这样离开的。
然而，少女高傲中略带着轻蔑的语气，激起了伊森心中的一团阴燃的火苗。
“就是我！”伊森提高声音说道，并晃了晃手中的号码牌。
“你？”夏洛蒂走上前，尽管她和伊森身高相当，却故意微仰着头，做出一副居高临下的睥睨姿态，简单打量了伊森。
在夏洛蒂的眼中，眼前的少年身材中等，相貌平平，气质甚至可以说有些文弱。
只有前臂的肌肉鼓起，算是有些许锻炼过的痕迹。
总体上，他和夏洛蒂想象中的“强劲对手”相去甚远。
“哪个家族的？”夏洛蒂问道。
伊森很想回怼，但他知道，现在不是时候。
于是，他压住了冲动，平静地回答道：“没有家族，我只是一个孤儿长大的平民。”
“平民？”夏洛蒂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惊讶，但随后便露出失望和轻蔑，只是出于贵族涵养，没表露得太明显“加油吧，希望你别只是个书呆子。”
“克莱因小姐，贵宾观战席在这边，您请。”检察人员笑着对夏洛蒂说道，随后便垮下脸，催促伊森“行了小子，赶紧进去。”
伊森转身离去，暗暗握拳。
他几乎可以预见，未来类似的事情会成为常态。
美美大概也遭遇过类似的事情吧，伊森不由得想。
第二场考试以魔法实战和应用为主，根据考生报考的院系，两人一组进行不同的考核内容。
进入考场的伊森开始寻找他的队友。
本以为要花点时间，没想到刚来不久，一名穿着土黄色法袍，身材微胖的圆脸少年就引起了伊森的注意。
少年左顾右盼，焦急的目光中满含期待，嘴里不停念叨着：“1号，1号……大腿1号呢？怎么还没来啊。”
伊森走了过去：“我在找2077号，请问是你吗？”
“嗯？”少年立即看向伊森，因为比伊森矮半个头，因此处于仰视状态“你是1号？”
伊森点点头，亮出号码牌：“是我。”
“哎哟！大腿……不是，那个……您好您好，我叫安德鲁，安德鲁.帕廷，幸会幸会。”安德鲁双手紧握着伊森的手，用力摇晃着，热情得让伊森有点不知所措。
伊森和面前的小胖绝对是第一次见面，不过，帕廷这个姓氏倒是很耳熟：“帕廷？帕廷商会？”
这是帝国第三大商会的名字。
“对对，帕廷商会！”安德鲁连连点点头“还未请教，阁下是？”
伊森回答道：“我叫伊森，伊森.普尔。”
安德鲁眨了眨眼睛，表情有些茫然，低声嘟哝：“普尔……普尔家族？”
“没有家族，我是平民。”
回答同时，伊森已经做好了对方下一秒就甩开手冷眼相对的准备了。
“平民？”安德鲁楞了一下，却并没有像伊森与想的那样大变脸，依然笑着说道“没关系，我也是，合作愉快，一会儿靠哥们你了啊，走，我请你喝杯茶。”
说着，安德鲁就把伊森往不远处的一座临时吧台那边拉。
盛情难却，虽说不知道对方有几分真心，但起码安德鲁的态度还算友善，两人在吧台附近找了张桌子坐下。
“伊森老兄，你要点什么？”
“随意。”
“行，那咱们随便来点。”说着，安德鲁招来服务生，都不用看菜单，就熟练地点了一堆东西，然后掏出一小叠银币放到桌上“……先就这些了，多的算小费。”
伊森记得，自己在工匠学院当学徒时，忙活一整天才勉强能赚到四枚银币，而且已经算是较高的工资了。
苦干四五天，才够安德鲁随便点的这一顿茶和点心。
名义上同为平民，不过安德鲁这种身份地位，距离贵族也就只是差一个头衔爵位而已。
“来，别客气，不够再点。”
东西很快上齐了，安德鲁一边招呼伊森，一边抓起点心啃了起来。
说实话，安德鲁的举止虽说在伊森看来都有点不雅，却也不像贵族那样装腔作势，反倒让伊森感觉到一分朴实和亲切。
“啊，谢谢。”伊森不是很饿，倒是安德鲁狼吞虎咽的样子，像几天没吃饭似的“你没吃早饭吗？”
“不是，我一紧张就饿，你别见怪啊。”安德鲁快速咀嚼着，两腮鼓鼓地说道“今年要是再不考过，我爸怕是就要把我赶出家门了。”
伊森立即捕捉到了关键信息：“你不是第一次来了？”
“嗯，三次了。”安德鲁无奈地说道“没办法，其实我不是那块料，但是老爹他想当贵族想疯了，你知道的，爵位这玩意，捐多少钱都不如家里出个上位的魔法师实在。”
伊森问道：“那第二轮一般都考些什么？”
“不一定，每个系都不一样，元素系的话，无非是解密啦，迷宫啦，大逃杀啦，砍怪啦之类的。”说到这，安德鲁把嘴里的食物咽了下去，认真地看着伊森“哥们，你笔试能拿第二，实战肯定也很厉害吧？”
“嗯，还行吧。”伊森装作镇定地点点头——他本来就不是正经魔法师，实战自然是从来没有经历过。
安德鲁一点头：“好！一看就知道你肯定很有把握！靠你了靠你了！”
你从哪看出来的？伊森只能无言苦笑，端起茶抿了一口。
第二场考核还没开始，伊森就感觉已经遇到了坑，上来直接给他个拖油瓶的队友。
安德鲁继续一边吃，一边说道：“不过啊，就算你很强，也别太自信了，这里高手多着呢，特别是一会儿要是遇到那些贵族，咱们还先投降，然后再想办法。”
前言收回，起码这小胖在情报方面还是有些价值的：“为什么要直接投降？都不试着拼一下？”
“拼什么啊，铁定打不过，啊，你是头一次来，这么说也不奇怪。”安德鲁说道，俨然已经是老油条了“人家都是从小请教授私人辅导，请职业佣兵当陪练，学院里的那点理论课程他们早就学完了。”
“那他们还来考试做什么？”
“镀金啊，混圈啊，还有铁卫学院的毕业证，那个可比爵位还值钱呢，啊，扯远了扯远了。”
进入学院之后怎么和这些贵族相处的事情以后再说，伊森也把话题重新拉回到这第二场考核上：“不过要是遇到贵族就直接投降，那不就等于放弃了嘛？”
“不会不会，搞定其他人就行。”安德鲁摆摆手，解释道“虽说内容每年都在变，不过大多都是两人组队完成一定的任务，所以重点是完成任务，不是对打，明白吗？”
“明白了。”伊森点点头，这是很重要的情报“那如果可以的话，想办法避战是不是也可以。”
“可以倒是可以，但没那么容易就是了，因为规则大多是鼓励互斗的，而且考生里每年都会有些特别喜欢找人打架的战斗狂。”安德鲁说着，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小声道“喏，就比如那边壮得像头熊的家伙。”
伊森侧头看了一眼，立刻就知道安德鲁说的是谁了，确实有一个身材特别魁梧的家伙，正在向周围的其他人秀肌肉，手上的银质拳套格外显眼，上面涌动着强大的魔力。
不过，伊森却故作轻松地说道：“魔法师厉不厉害，和体格没关系吧？”
安德鲁正色道：“哥们，这些事情你信我没错的，那家伙就是来找人打架的，谁碰上谁倒霉。”
“好吧。”伊森知道，自己的状态确实要避免和强敌消耗，把有限的资源留到关键时刻“还有什么其他需要注意的吗？”
“差不多就这些吧，哦，赶紧趁现在多吃点，有好处！”
这时，天空中传来一个声音。
“所有考生注意，实战考核将于十分钟后公布内容，立即前往指定位置集合。”
赶了半个月的路，伊森总算是刚好在开考当天，来到了位于帝都远郊的一处庄园外。
参加第二场考核的数千名考生已经陆续来到这里。
按照铁卫学院通常的录取率，最后至少有七成的考生会被淘汰。
门口的工作人员核对了伊森的证件，检查他带入考场的物品。
一把长柄雨伞，一把左轮手枪，一些明显经过改造子弹，以及许多切割成规整小块，但纯度很低的魔石。
检察人员拿出手枪，厉声道：“你没看注意事项吗！枪械是不允许的！”
“您误会了，这是我的法器，您看，有登记过的。”伊森作出解释的同时，拿出了相关的证明文件。
“好吧，拿上号牌，去元素系的考场等着。”检察人员看了看文件，撇了撇嘴，从桌下翻出一块号码牌，瞟了一眼编号，随即皱了皱眉头，又把伊森上下打量了一番，接着再次拿起伊森的相关文件核对了一遍。
伊森礼貌地问道：“先生，还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你小子笔试运气不错啊。”第二场考核的编号是按照笔试成绩排的，以往还从来没有平民考生能进前五十，更别提拿到编号1了。
伊森谦虚道：“呵呵，是啊，我可以进去了吗？”
“去吧，你的队友是2077号，进去自己找。”
刚抬脚准备进入，忽听见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检察人员立即整理着装，上前鞠躬迎接：“克莱茵小姐，您不是已经通过笔试直录了嘛，怎么也来这了？”
本来伊森是不在意的，但听到“笔试直录”，他不由得收住脚步，回头看去。
伊森要看看，到底是谁抢了他的直录名额。
只见一名穿着深蓝色骑装，腰挂佩刀，英气不凡的金发少女，正利落地从白色骏马的背上跃下。
夏洛蒂.克莱因，现任帝国首相长女，剑圣亲传弟子，帝国之内几乎无人不识。
难怪——伊森暗自摇头，迈步进入考场，却又听到身后传来对话。
“我是来观战的。”夏洛蒂说道“看看另一个笔试满分的家伙有没有做我对手的资格。”
本来伊森可以当做没有听到，就这样离开的。
然而，少女高傲中略带着轻蔑的语气，激起了伊森心中的一团阴燃的火苗。
“就是我！”伊森提高声音说道，并晃了晃手中的号码牌。
“你？”夏洛蒂走上前，尽管她和伊森身高相当，却故意微仰着头，做出一副居高临下的睥睨姿态，简单打量了伊森。
在夏洛蒂的眼中，眼前的少年身材中等，相貌平平，气质甚至可以说有些文弱。
只有前臂的肌肉鼓起，算是有些许锻炼过的痕迹。
总体上，他和夏洛蒂想象中的“强劲对手”相去甚远。
“哪个家族的？”夏洛蒂问道。
伊森很想回怼，但他知道，现在不是时候。
于是，他压住了冲动，平静地回答道：“没有家族，我只是一个孤儿长大的平民。”
“平民？”夏洛蒂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惊讶，但随后便露出失望和轻蔑，只是出于贵族涵养，没表露得太明显“加油吧，希望你别只是个书呆子。”
“克莱因小姐，贵宾观战席在这边，您请。”检察人员笑着对夏洛蒂说道，随后便垮下脸，催促伊森“行了小子，赶紧进去。”
伊森转身离去，暗暗握拳。
他几乎可以预见，未来类似的事情会成为常态。
美美大概也遭遇过类似的事情吧，伊森不由得想。
第二场考试以魔法实战和应用为主，根据考生报考的院系，两人一组进行不同的考核内容。
进入考场的伊森开始寻找他的队友。
本以为要花点时间，没想到刚来不久，一名穿着土黄色法袍，身材微胖的圆脸少年就引起了伊森的注意。
少年左顾右盼，焦急的目光中满含期待，嘴里不停念叨着：“1号，1号……大腿1号呢？怎么还没来啊。”
伊森走了过去：“我在找2077号，请问是你吗？”
“嗯？”少年立即看向伊森，因为比伊森矮半个头，因此处于仰视状态“你是1号？”
伊森点点头，亮出号码牌：“是我。”
“哎哟！大腿……不是，那个……您好您好，我叫安德鲁，安德鲁.帕廷，幸会幸会。”安德鲁双手紧握着伊森的手，用力摇晃着，热情得让伊森有点不知所措。
伊森和面前的小胖绝对是第一次见面，不过，帕廷这个姓氏倒是很耳熟：“帕廷？帕廷商会？”
这是帝国第三大商会的名字。
“对对，帕廷商会！”安德鲁连连点点头“还未请教，阁下是？”
伊森回答道：“我叫伊森，伊森.普尔。”
安德鲁眨了眨眼睛，表情有些茫然，低声嘟哝：“普尔……普尔家族？”
“没有家族，我是平民。”
回答同时，伊森已经做好了对方下一秒就甩开手冷眼相对的准备了。
“平民？”安德鲁楞了一下，却并没有像伊森与想的那样大变脸，依然笑着说道“没关系，我也是，合作愉快，一会儿靠哥们你了啊，走，我请你喝杯茶。”
说着，安德鲁就把伊森往不远处的一座临时吧台那边拉。
盛情难却，虽说不知道对方有几分真心，但起码安德鲁的态度还算友善，两人在吧台附近找了张桌子坐下。
“伊森老兄，你要点什么？”
“随意。”
“行，那咱们随便来点。”说着，安德鲁招来服务生，都不用看菜单，就熟练地点了一堆东西，然后掏出一小叠银币放到桌上“……先就这些了，多的算小费。”
伊森记得，自己在工匠学院当学徒时，忙活一整天才勉强能赚到四枚银币，而且已经算是较高的工资了。
苦干四五天，才够安德鲁随便点的这一顿茶和点心。
名义上同为平民，不过安德鲁这种身份地位，距离贵族也就只是差一个头衔爵位而已。
“来，别客气，不够再点。”
东西很快上齐了，安德鲁一边招呼伊森，一边抓起点心啃了起来。
说实话，安德鲁的举止虽说在伊森看来都有点不雅，却也不像贵族那样装腔作势，反倒让伊森感觉到一分朴实和亲切。
“啊，谢谢。”伊森不是很饿，倒是安德鲁狼吞虎咽的样子，像几天没吃饭似的“你没吃早饭吗？”
“不是，我一紧张就饿，你别见怪啊。”安德鲁快速咀嚼着，两腮鼓鼓地说道“今年要是再不考过，我爸怕是就要把我赶出家门了。”
伊森立即捕捉到了关键信息：“你不是第一次来了？”
“嗯，三次了。”安德鲁无奈地说道“没办法，其实我不是那块料，但是老爹他想当贵族想疯了，你知道的，爵位这玩意，捐多少钱都不如家里出个上位的魔法师实在。”
伊森问道：“那第二轮一般都考些什么？”
“不一定，每个系都不一样，元素系的话，无非是解密啦，迷宫啦，大逃杀啦，砍怪啦之类的。”说到这，安德鲁把嘴里的食物咽了下去，认真地看着伊森“哥们，你笔试能拿第二，实战肯定也很厉害吧？”
“嗯，还行吧。”伊森装作镇定地点点头——他本来就不是正经魔法师，实战自然是从来没有经历过。
安德鲁一点头：“好！一看就知道你肯定很有把握！靠你了靠你了！”
你从哪看出来的？伊森只能无言苦笑，端起茶抿了一口。
第二场考核还没开始，伊森就感觉已经遇到了坑，上来直接给他个拖油瓶的队友。
安德鲁继续一边吃，一边说道：“不过啊，就算你很强，也别太自信了，这里高手多着呢，特别是一会儿要是遇到那些贵族，咱们还先投降，然后再想办法。”
前言收回，起码这小胖在情报方面还是有些价值的：“为什么要直接投降？都不试着拼一下？”
“拼什么啊，铁定打不过，啊，你是头一次来，这么说也不奇怪。”安德鲁说道，俨然已经是老油条了“人家都是从小请教授私人辅导，请职业佣兵当陪练，学院里的那点理论课程他们早就学完了。”
“那他们还来考试做什么？”
“镀金啊，混圈啊，还有铁卫学院的毕业证，那个可比爵位还值钱呢，啊，扯远了扯远了。”
进入学院之后怎么和这些贵族相处的事情以后再说，伊森也把话题重新拉回到这第二场考核上：“不过要是遇到贵族就直接投降，那不就等于放弃了嘛？”
“不会不会，搞定其他人就行。”安德鲁摆摆手，解释道“虽说内容每年都在变，不过大多都是两人组队完成一定的任务，所以重点是完成任务，不是对打，明白吗？”
“明白了。”伊森点点头，这是很重要的情报“那如果可以的话，想办法避战是不是也可以。”
“可以倒是可以，但没那么容易就是了，因为规则大多是鼓励互斗的，而且考生里每年都会有些特别喜欢找人打架的战斗狂。”安德鲁说着，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小声道“喏，就比如那边壮得像头熊的家伙。”
伊森侧头看了一眼，立刻就知道安德鲁说的是谁了，确实有一个身材特别魁梧的家伙，正在向周围的其他人秀肌肉，手上的银质拳套格外显眼，上面涌动着强大的魔力。
不过，伊森却故作轻松地说道：“魔法师厉不厉害，和体格没关系吧？”
安德鲁正色道：“哥们，这些事情你信我没错的，那家伙就是来找人打架的，谁碰上谁倒霉。”
“好吧。”伊森知道，自己的状态确实要避免和强敌消耗，把有限的资源留到关键时刻“还有什么其他需要注意的吗？”
“差不多就这些吧，哦，赶紧趁现在多吃点，有好处！”
这时，天空中传来一个声音。
“所有考生注意，实战考核将于十分钟后公布内容，立即前往指定位置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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