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快你一步
时间稍稍倒回一些，就在伊森离开之后不久，苏菲就迎来了第二位访客，那就是副校长西弗斯。
苏菲正好吃完早餐，享用饭后咖啡和甜点，看到西弗斯的到来，她毫不意外，甚至有些窃喜。
如果伊森真的听懂了她的话，那么现在应该已经开始行动，而苏菲现在要做的，就是想办法拖延时间，给伊森尽量多的时间来行动。
苏菲放下咖啡杯，双手交叉，身体后仰：“我又不会跑，有必要这么急吗？”
西弗斯板着脸，仿佛是一位失望的严师：“苏菲，我没有想到你会被卷入这样的事件中，作为你的导师，我对此深表遗憾，希望……”
苏菲摇摇头——她太了解西弗斯了，这个老家伙最擅长的，就是用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说些听上去无比正确正义的话：“得了吧，老家伙，何必惺惺作态，想笑就笑嘛，这样的机会你都等了五年，不是吗？”
无言的火药味在两人之间弥漫，西弗斯走到桌前，拉出椅子和苏菲相对而坐：“我给你的难道不够多吗？经费，人手，特权，甚至是爵位，你还想要什么？作人要知足！”
“呵呵……”苏菲冷笑一声，反问道“那你呢？”
随之而来的又是一阵沉默。
苏菲拿起咖啡杯，语气缓和了几分：“老家伙，活了三百多年，没想到你做起事来还这么欠考虑。”
西弗斯当然也知道，苏菲之所有恃无恐，不只是因为她仍留有底牌，也因为此处是学院内务科的管辖地，柯麦科和西弗斯之间关系恶劣在学院内早已不是什么秘密。
然而，西弗斯既然来了，自然有所准备：“你真的这么认为吗？”
“难道不是吗？用这种草草编造的由头，加上粗劣的栽赃陷害就想让我就范，你是不是也太自以为是了。”
“证据确凿，你还想狡辩吗？”
“噬梦兽符文这种程度的违禁品充其量也就是D到C的等级，就算把我的罪名做实，也根本关不了我多久，何况我好歹还有一个你帮我弄来的子爵头衔，最多是个警告处分罢了。”
“是嘛？”西弗斯露出一丝阴狠“你也就只能趁现在继续嘴硬了，这次事件性质极其恶劣，显现酿成大祸，你勾结非法魔法结社，企图制造屠杀的人证物证已经齐备，而且这次是魔法部，司法部，内政部，安全署的联合审理，你没有一点机会。”
苏菲相信这不是西弗斯在诈她，因为这老家伙早就处心积虑地在等着这样的机会了。
实际上，苏菲和西弗斯的合作早在她进入铁卫魔法学院前就已经开始了。
魔法师们最渴求的，除了知识与力量，还有就是生命。
多数情况下，魔法对长寿的有害无益，魔法师们的身上大多都有许多因为过度施法留下的暗伤，甚至许多强大的魔法师因此英年早逝。
如何减少和治疗这些暗伤？有没有办法更进一步，延长寿命？——生命系魔法师应运而生，西弗斯就属于此类。
然而，生命系魔法也是很危险的，它可以说是死亡律法的擦边球，一旦越界，就会立即招来神罚。
经过长期研究，西弗斯发现了一个令他绝望的事实——人类脆弱的肉身，注定了寿命终有极限。
既然如此，那解决的办法也很简单——不做人了！
苏菲对西弗斯虽然谈不上知根知底，但对于他为了研究延寿手段做的事情，还是相当了解，因为那里面有相当一部分是靠着苏菲的协助才得以完成的。
所以，苏菲知道，在西弗斯的研究没有完成前，她还有利用价值，至少不会死。
有这样的底气，苏菲才敢继续嗤笑道：“哈，既然就像你说的，已经是铁证如山，彻底救了，那你还来干什么？看我的笑话吗？”
“因为你是我的学徒，作为导师，我有拯救和引导你重回正途的责任与义务……”西弗斯满口都是正义之言，但随即双目微瞪“但前提是，你有被拯救的价值。”
“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要这么急着查封解散我的白狼会。”
“白狼会可不是你的私产。”西弗斯加重了语气“白狼会是在我的赞助和许可下建立的，但你却做出这样的事情，我自然要收回我的支持，唉，都怪我，一直把你当做自己的孙女般看待，对你太过纵容，才让你走到今天。”
但凡换一个不了解西弗斯为人的，听到他这番“肺腑之言”，多多少少会有所触动。
不过苏菲可太了解西弗斯了，这些话语正是他惯用的伎俩。
所以，苏菲只是一挑眉：“嗯？没了吗？你继续啊。”
即便知道苏菲不会轻易上当，西弗斯也只是微微一笑，全然不在意。
他会把话说下去，因为他的表演不只是针对苏菲一人，任何人都是他的“观众”。
西弗斯继续“恳切”地说道：“当然，就像我说的，你毕竟是我的学徒，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保护你，一旦全面搜查，那里又会找到多少对你不利的东西呢，比如在某个密室里发现更危险的违禁品，或者秘密的传送门，甚至是来自地狱的诅咒，当然，我不是说你真的有这些，但我知道，求知若渴的你有时就是会忍不住在危险的边缘不断试探。”
苏菲听出了西弗斯话中的深意。
白狼会里有西弗斯的耳目，而且知道苏菲将那些危险的秘密藏在了哪里。
但这也在苏菲的意料之中：“既然你这么关心我，那为什么不悄悄帮我处理掉那些可能让我陷入更加危险境地的东西呢？”
苏菲确信自己的多重保险还没有被西弗斯攻破，否则这老家伙就不会来这里和她演戏尬聊，而是直捣黄龙了。
西弗斯的回答证明了苏菲判断的正确性：“虽然我很关心你，把你当做亲人，但是苏菲，我也同样不能为了一己私心，妨碍公正，这是我的原则。”
有时候，苏菲真的很“佩服”西弗斯，居然能面不改色地说出这么虚伪恶心的话来。
多年来，苏菲不止一次想狠狠给这个老混蛋几耳光。
但无奈，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苏菲目前还不能直接和老家伙撕破脸，甚至在某种程度上得照顾西弗斯的面子：“既然如此，你能帮我什么？难道你只是来表达对我的失望吗？”
“相信我，苏菲，我真的很想帮你，但我有自己的原则。”
“嗯，我相信，可你真的帮不上忙，不是吗？”
“我确实不行，但我知道有人可以，而且非常愿意。”西弗斯压低声音说道“我的孙子罗彻斯特，你见过的，他可是个好孩子，比你大一些，魔法部此次的调查小组就是由他负责。”
“所以呢？”
“他很想帮助你，你知道的，罗彻斯特他就是这样，热心快肠，特别是对你，就像我一直把你当做亲孙女一样，他也把你当做亲妹妹，一听说你遇到了麻烦，他立即表示你一定是清白的，而且愿意竭尽所能证明这一点。”
西弗斯副校长的孙子罗彻斯特确实在魔法部担任高官，如果只听他的描述，似乎是个热心善良，对苏菲关爱有加的青梅竹马，然而……
“呵呵……教授，你不会记错了吧？罗彻斯特真的只是比我‘大一些’吗？”苏菲冷笑着反问。
如果苏菲没记错的话，罗彻斯特虽然因为延寿魔法，看上去只有三十来岁的样子，但实际年龄已经高达九十八岁了。
而且罗彻斯特在虚伪这一点上，他和西弗斯一脉相承，甚至还多了一条好色。
“可是他也得讲原则的，对吧？”
“没错，如果真的证据确凿，或者有更多对你不利的证人和证据出现，那他也只能以原则和大局为重。”
这已经是赤裸裸的威胁了。
没有证据，那就制造证据，没有证人，那就安排证人。
以罗彻斯特的身份和手段，很容易就能做到这些。
这些苏菲早有心理准备，但她有一点想不通。
为什么是现在，为什么如此仓促草率？这不像是西弗斯的作风。
哪怕罗彻斯特有诸多手段，但此时毕竟不是魔法部一个部门负责，中间还有大量可供苏菲回旋拖延的空间：“那就让罗彻斯特继续以他的原则和大局为重吧，我就当这是一场久违的休假好了。”
西弗斯也知道，单纯的威胁并不能奏效，得软硬兼施：“苏菲，你不要执迷不悟，只要你好好配合，一切都可以回到过去，白狼会还是你的，研究还能继续，我也依然会支持你，关爱你，甚至，还可以更好。”
“更好？比如？”
“比如，我们可以成为真正的家人，就像刚才我说的，罗彻斯特他很关心你，把你当亲妹妹，但是也不排除可以超越，更进一步。”
听到这话，苏菲只恨此时局面被动，不能直接吐老家伙一脸口水。
苏菲看了看摆钟，从伊森离开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一小时，不知道时间……
这时，苏菲感应到某个预先放入眼镜里的魔法已经触发，心中暗喜，因为这说明伊森没有耽搁已经到达了狼堡。
苏菲也不需要再继续听老家伙在这里继续他的虚伪言辞：“等你真能拿出让我不得不合作的理由，那我再考虑。”
果然，听到苏菲强硬的拒绝，西弗斯面色顿时阴沉了下来，慢慢摇了摇头：“我很失望，苏菲，非常失望，你的固执让我别无选择。”
说完，西弗斯留下了一个充满威胁意味的眼神，随即起身离去。
苏菲几乎可以猜到，西弗斯接下来一定会直奔狼堡，根据眼线提供的情报，去寻找找他想要的东西。
“什么也没有，老家伙，什么也不会留下。”
苏菲的脸上露出狼一般的狞笑。
苏菲正好吃完早餐，享用饭后咖啡和甜点，看到西弗斯的到来，她毫不意外，甚至有些窃喜。
如果伊森真的听懂了她的话，那么现在应该已经开始行动，而苏菲现在要做的，就是想办法拖延时间，给伊森尽量多的时间来行动。
苏菲放下咖啡杯，双手交叉，身体后仰：“我又不会跑，有必要这么急吗？”
西弗斯板着脸，仿佛是一位失望的严师：“苏菲，我没有想到你会被卷入这样的事件中，作为你的导师，我对此深表遗憾，希望……”
苏菲摇摇头——她太了解西弗斯了，这个老家伙最擅长的，就是用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说些听上去无比正确正义的话：“得了吧，老家伙，何必惺惺作态，想笑就笑嘛，这样的机会你都等了五年，不是吗？”
无言的火药味在两人之间弥漫，西弗斯走到桌前，拉出椅子和苏菲相对而坐：“我给你的难道不够多吗？经费，人手，特权，甚至是爵位，你还想要什么？作人要知足！”
“呵呵……”苏菲冷笑一声，反问道“那你呢？”
随之而来的又是一阵沉默。
苏菲拿起咖啡杯，语气缓和了几分：“老家伙，活了三百多年，没想到你做起事来还这么欠考虑。”
西弗斯当然也知道，苏菲之所有恃无恐，不只是因为她仍留有底牌，也因为此处是学院内务科的管辖地，柯麦科和西弗斯之间关系恶劣在学院内早已不是什么秘密。
然而，西弗斯既然来了，自然有所准备：“你真的这么认为吗？”
“难道不是吗？用这种草草编造的由头，加上粗劣的栽赃陷害就想让我就范，你是不是也太自以为是了。”
“证据确凿，你还想狡辩吗？”
“噬梦兽符文这种程度的违禁品充其量也就是D到C的等级，就算把我的罪名做实，也根本关不了我多久，何况我好歹还有一个你帮我弄来的子爵头衔，最多是个警告处分罢了。”
“是嘛？”西弗斯露出一丝阴狠“你也就只能趁现在继续嘴硬了，这次事件性质极其恶劣，显现酿成大祸，你勾结非法魔法结社，企图制造屠杀的人证物证已经齐备，而且这次是魔法部，司法部，内政部，安全署的联合审理，你没有一点机会。”
苏菲相信这不是西弗斯在诈她，因为这老家伙早就处心积虑地在等着这样的机会了。
实际上，苏菲和西弗斯的合作早在她进入铁卫魔法学院前就已经开始了。
魔法师们最渴求的，除了知识与力量，还有就是生命。
多数情况下，魔法对长寿的有害无益，魔法师们的身上大多都有许多因为过度施法留下的暗伤，甚至许多强大的魔法师因此英年早逝。
如何减少和治疗这些暗伤？有没有办法更进一步，延长寿命？——生命系魔法师应运而生，西弗斯就属于此类。
然而，生命系魔法也是很危险的，它可以说是死亡律法的擦边球，一旦越界，就会立即招来神罚。
经过长期研究，西弗斯发现了一个令他绝望的事实——人类脆弱的肉身，注定了寿命终有极限。
既然如此，那解决的办法也很简单——不做人了！
苏菲对西弗斯虽然谈不上知根知底，但对于他为了研究延寿手段做的事情，还是相当了解，因为那里面有相当一部分是靠着苏菲的协助才得以完成的。
所以，苏菲知道，在西弗斯的研究没有完成前，她还有利用价值，至少不会死。
有这样的底气，苏菲才敢继续嗤笑道：“哈，既然就像你说的，已经是铁证如山，彻底救了，那你还来干什么？看我的笑话吗？”
“因为你是我的学徒，作为导师，我有拯救和引导你重回正途的责任与义务……”西弗斯满口都是正义之言，但随即双目微瞪“但前提是，你有被拯救的价值。”
“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要这么急着查封解散我的白狼会。”
“白狼会可不是你的私产。”西弗斯加重了语气“白狼会是在我的赞助和许可下建立的，但你却做出这样的事情，我自然要收回我的支持，唉，都怪我，一直把你当做自己的孙女般看待，对你太过纵容，才让你走到今天。”
但凡换一个不了解西弗斯为人的，听到他这番“肺腑之言”，多多少少会有所触动。
不过苏菲可太了解西弗斯了，这些话语正是他惯用的伎俩。
所以，苏菲只是一挑眉：“嗯？没了吗？你继续啊。”
即便知道苏菲不会轻易上当，西弗斯也只是微微一笑，全然不在意。
他会把话说下去，因为他的表演不只是针对苏菲一人，任何人都是他的“观众”。
西弗斯继续“恳切”地说道：“当然，就像我说的，你毕竟是我的学徒，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保护你，一旦全面搜查，那里又会找到多少对你不利的东西呢，比如在某个密室里发现更危险的违禁品，或者秘密的传送门，甚至是来自地狱的诅咒，当然，我不是说你真的有这些，但我知道，求知若渴的你有时就是会忍不住在危险的边缘不断试探。”
苏菲听出了西弗斯话中的深意。
白狼会里有西弗斯的耳目，而且知道苏菲将那些危险的秘密藏在了哪里。
但这也在苏菲的意料之中：“既然你这么关心我，那为什么不悄悄帮我处理掉那些可能让我陷入更加危险境地的东西呢？”
苏菲确信自己的多重保险还没有被西弗斯攻破，否则这老家伙就不会来这里和她演戏尬聊，而是直捣黄龙了。
西弗斯的回答证明了苏菲判断的正确性：“虽然我很关心你，把你当做亲人，但是苏菲，我也同样不能为了一己私心，妨碍公正，这是我的原则。”
有时候，苏菲真的很“佩服”西弗斯，居然能面不改色地说出这么虚伪恶心的话来。
多年来，苏菲不止一次想狠狠给这个老混蛋几耳光。
但无奈，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苏菲目前还不能直接和老家伙撕破脸，甚至在某种程度上得照顾西弗斯的面子：“既然如此，你能帮我什么？难道你只是来表达对我的失望吗？”
“相信我，苏菲，我真的很想帮你，但我有自己的原则。”
“嗯，我相信，可你真的帮不上忙，不是吗？”
“我确实不行，但我知道有人可以，而且非常愿意。”西弗斯压低声音说道“我的孙子罗彻斯特，你见过的，他可是个好孩子，比你大一些，魔法部此次的调查小组就是由他负责。”
“所以呢？”
“他很想帮助你，你知道的，罗彻斯特他就是这样，热心快肠，特别是对你，就像我一直把你当做亲孙女一样，他也把你当做亲妹妹，一听说你遇到了麻烦，他立即表示你一定是清白的，而且愿意竭尽所能证明这一点。”
西弗斯副校长的孙子罗彻斯特确实在魔法部担任高官，如果只听他的描述，似乎是个热心善良，对苏菲关爱有加的青梅竹马，然而……
“呵呵……教授，你不会记错了吧？罗彻斯特真的只是比我‘大一些’吗？”苏菲冷笑着反问。
如果苏菲没记错的话，罗彻斯特虽然因为延寿魔法，看上去只有三十来岁的样子，但实际年龄已经高达九十八岁了。
而且罗彻斯特在虚伪这一点上，他和西弗斯一脉相承，甚至还多了一条好色。
“可是他也得讲原则的，对吧？”
“没错，如果真的证据确凿，或者有更多对你不利的证人和证据出现，那他也只能以原则和大局为重。”
这已经是赤裸裸的威胁了。
没有证据，那就制造证据，没有证人，那就安排证人。
以罗彻斯特的身份和手段，很容易就能做到这些。
这些苏菲早有心理准备，但她有一点想不通。
为什么是现在，为什么如此仓促草率？这不像是西弗斯的作风。
哪怕罗彻斯特有诸多手段，但此时毕竟不是魔法部一个部门负责，中间还有大量可供苏菲回旋拖延的空间：“那就让罗彻斯特继续以他的原则和大局为重吧，我就当这是一场久违的休假好了。”
西弗斯也知道，单纯的威胁并不能奏效，得软硬兼施：“苏菲，你不要执迷不悟，只要你好好配合，一切都可以回到过去，白狼会还是你的，研究还能继续，我也依然会支持你，关爱你，甚至，还可以更好。”
“更好？比如？”
“比如，我们可以成为真正的家人，就像刚才我说的，罗彻斯特他很关心你，把你当亲妹妹，但是也不排除可以超越，更进一步。”
听到这话，苏菲只恨此时局面被动，不能直接吐老家伙一脸口水。
苏菲看了看摆钟，从伊森离开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一小时，不知道时间……
这时，苏菲感应到某个预先放入眼镜里的魔法已经触发，心中暗喜，因为这说明伊森没有耽搁已经到达了狼堡。
苏菲也不需要再继续听老家伙在这里继续他的虚伪言辞：“等你真能拿出让我不得不合作的理由，那我再考虑。”
果然，听到苏菲强硬的拒绝，西弗斯面色顿时阴沉了下来，慢慢摇了摇头：“我很失望，苏菲，非常失望，你的固执让我别无选择。”
说完，西弗斯留下了一个充满威胁意味的眼神，随即起身离去。
苏菲几乎可以猜到，西弗斯接下来一定会直奔狼堡，根据眼线提供的情报，去寻找找他想要的东西。
“什么也没有，老家伙，什么也不会留下。”
苏菲的脸上露出狼一般的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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