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生死
哒哒……
脚步声响起，楚玄从大堂一边过来，下面立刻噤声。
站在堂门前，看着自己的这些下属，楚玄沉声开口。
“诸位弟兄，应该猜出了我召集你们的意思。
三天之内，赵钱孙三家接连被灭门，派去送信的三名弟兄也是不明不白的死去，尸体挂在城门。
对方的图谋绝不止四大家族，包括我们巡检司，甚至是我们身后的百姓。
对方步步紧逼，将我们围困在这里，我们已经退无可退，我准备在今夜与其一决生死。”
说道最后他叹了口气。
“坦白说，对于今天晚上的行动我没有任何把握，可能我们所有人都会死，包括我在内。
你们谁要是不想参加这次行动，那现在就可以退出了。”
底下众多捕快面面相觑，但却没有一人退出，正如楚玄所言他们已经没有退路。
楚玄大手一挥：“出发，李家。”
往日热闹的大街上，变得冷冷清清，一个人影也不见。
一阵凉风吹过，落叶飘飞，各色各样的酒旗不住的拂动。
昏暗的天色下，整个连山县宛若一座死城。
连续走过几条街，来到李府。
李府外面把守着一名名披甲执锐的城卫军，戒备森严，城卫军将整个李府围了一圈。
几个差役将楚玄等人迎了进去，带到正院大堂，知县王知远早已带人等在了那里，他从昨天开始就带人守在李家。
此刻的王知远一副心事重重，愁云惨淡的样子。
他虽然没出过李家，但外面发生的事情却是了如指掌，尤其是得知这几天离城的商贾车队全部被杀的消息，更是让他心中冰凉。
“楚百户，你到了。”
楚玄的到来让他精神一震，稍稍振作起来。
楚玄点了点头。
他和王知远一左一右的，坐在堂内上首位置。
下方左右两侧分别坐着李家家主，县丞，县尉，还有楚玄带来的几个捕头。
剩下的捕快和城卫军，一部分守候在大堂内，一部分被安排在院外巡逻。
李家的族人家眷也都聚集大堂内，一共一百来人，大部分的仆役下人和一些李家人都跑光了，不想留在这里等死。
楚玄刚刚坐下，李家家主就迫不及待的问道：“楚大人，我李家今日会不会也落得……落得满门覆灭的下场？”说道最后他的声音竟变得哽咽。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楚玄身上。
恐惧、不安、迷茫、焦虑，种种神情尽收眼底，楚玄如同一口气闷在心中，站起身来：“各位不必如此担忧，昨夜我与对方交过手，对他也算有些了解。
今日合县衙，巡检司两家之力，我们未必没有胜算。
若非如此，我楚玄岂会来这白白送死。”
他虽然心中一点把握都没有，但现在重要的是稳定人心，不然到时局面会更加糟糕。
果然，他这一番话下去，堂内众人的情绪都安定下来。
……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天色彻底黑了下来，现在已是深夜，堂内照明的蜡烛也换了一茬。
有人受不了这种无声的折磨，迷茫、不安、恐惧、未知的生死，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在这种压抑的氛围中彻底崩溃，失声痛哭出来。
第一个人的崩溃，就仿佛是点燃了导火索一样。
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很快就有数十人同样崩溃，哭出声来。
整个大堂一片泣不成声。
“闭嘴！”王知远猛地一声呵斥，积威之下，吓得众人浑身一颤，不敢再哭出声。
但又止不住心中的害怕，只能在那儿小声的抽泣。
王知远被哭得有些心情烦躁，再这样下去，不等对方出现，他们自己就先崩溃了。
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依偎在一个妇人身边。
听着旁边的抽泣声，小男孩害怕的缩了缩身子，紧紧的抓住妇人的衣袖，抬头出声：“娘，我害怕。”
妇人懂得更多，心中也更怕，但脸上还是挤出一丝笑容：“乖，不怕，娘亲在这。”安慰的摸了摸男孩的头。
突然，院外传来一声声低沉的嘶吼，像是婴儿的啼哭，又好似野兽的咆哮。
这诡异的声音让众人身子一紧。
“张忠，冯五！”王知远对着外面喊了一声。
院子外面一片寂静，竟无一人回答，就连诡异的嘶吼声也没有了。
楚玄和王知远的神情渐渐凝重。
“出事了，外面安排了四支巡逻队伍，不可能听不见。”王知远低声说道。
坐在下首的县尉站起身来：“大人，我出去看看。”说完挑了几个帮手。
楚玄使了个眼色，一个捕头也站起身来，挑了两个捕快。
几人抽出兵刃，缓缓朝着院子门口靠近。
走出院门，几人的身影一点一点的没入黑暗。
一息，两息，十息……
足足一盏茶的功夫过去，外面一点动静也没有。
“陆县尉，陈捕头！”
院子外面依旧是一片寂静。
王知远的心渐渐跌入谷底，两个第二境境武者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没有了。
楚玄眼中厉色闪过，沉声道：“我去看看。”
说完就站起身来，朝着院门缓缓走去。
楚玄的身影渐渐没入黑暗。
众人心中紧张，死死的盯着院门，时间一点点的流逝。
就在众人绝望，以为楚玄也出了事的时候，楚玄的身影重新显露出来，朝着大堂走来。
宋捕头松了一口气，赶紧了迎了上去：“大人，外面什么情况？”
哧！
刹那间，楚玄双眼翻白，变得没有一丝黑色，皮肤一阵起伏，青筋暴涨，肌肉虬结。
体内的真气汹涌爆发，周身气流发出尖锐的呼啸，衣衫猎猎作响，手中长刀闪烁着寒光，自下而上的撩出。
噗嗤！
长刀像是切豆腐一样，划过宋捕头的身体，鲜血飞洒一地。
砰的一声，宋捕头的两半尸体倒在地上。
“啊！！！”
一声尖叫响起，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将众人吓得大脑一片空白，不知所措。
“他不是楚玄，动手！！！”看着楚玄的异常，王知远率先反应过来，抽出长刀斩向楚玄。
铛！
斩来的一刀被“楚玄”挡下。
两把刀狠狠撞击在一起，王知远顿时感觉一股雄浑大力袭来，被震退数步。
呼！
大气撕啸，又是一刀袭来，王知远手中的长刀被打的脱手飞出，虎口撕裂出血。
他来不及震撼“楚玄”暴涨的实力，便被刀光填满视野。
噗！
王知远的头颅凭空飞起，鲜血喷涌而出。
人头滚落在一边。
一位第三境境武者，竟未曾在“楚玄”手中走过三刀，就这么被斩杀。
“楚玄”身形不止，冲入人群，手中长刀挥动，收割着一条条生命。
众人被吓得崩溃，四散逃命。
李府大宅内声音隆隆，哭声震天，围守在府外的城卫军却好似什么也没听见一样，依旧坚守在自己的位置。
脚步声响起，楚玄从大堂一边过来，下面立刻噤声。
站在堂门前，看着自己的这些下属，楚玄沉声开口。
“诸位弟兄，应该猜出了我召集你们的意思。
三天之内，赵钱孙三家接连被灭门，派去送信的三名弟兄也是不明不白的死去，尸体挂在城门。
对方的图谋绝不止四大家族，包括我们巡检司，甚至是我们身后的百姓。
对方步步紧逼，将我们围困在这里，我们已经退无可退，我准备在今夜与其一决生死。”
说道最后他叹了口气。
“坦白说，对于今天晚上的行动我没有任何把握，可能我们所有人都会死，包括我在内。
你们谁要是不想参加这次行动，那现在就可以退出了。”
底下众多捕快面面相觑，但却没有一人退出，正如楚玄所言他们已经没有退路。
楚玄大手一挥：“出发，李家。”
往日热闹的大街上，变得冷冷清清，一个人影也不见。
一阵凉风吹过，落叶飘飞，各色各样的酒旗不住的拂动。
昏暗的天色下，整个连山县宛若一座死城。
连续走过几条街，来到李府。
李府外面把守着一名名披甲执锐的城卫军，戒备森严，城卫军将整个李府围了一圈。
几个差役将楚玄等人迎了进去，带到正院大堂，知县王知远早已带人等在了那里，他从昨天开始就带人守在李家。
此刻的王知远一副心事重重，愁云惨淡的样子。
他虽然没出过李家，但外面发生的事情却是了如指掌，尤其是得知这几天离城的商贾车队全部被杀的消息，更是让他心中冰凉。
“楚百户，你到了。”
楚玄的到来让他精神一震，稍稍振作起来。
楚玄点了点头。
他和王知远一左一右的，坐在堂内上首位置。
下方左右两侧分别坐着李家家主，县丞，县尉，还有楚玄带来的几个捕头。
剩下的捕快和城卫军，一部分守候在大堂内，一部分被安排在院外巡逻。
李家的族人家眷也都聚集大堂内，一共一百来人，大部分的仆役下人和一些李家人都跑光了，不想留在这里等死。
楚玄刚刚坐下，李家家主就迫不及待的问道：“楚大人，我李家今日会不会也落得……落得满门覆灭的下场？”说道最后他的声音竟变得哽咽。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楚玄身上。
恐惧、不安、迷茫、焦虑，种种神情尽收眼底，楚玄如同一口气闷在心中，站起身来：“各位不必如此担忧，昨夜我与对方交过手，对他也算有些了解。
今日合县衙，巡检司两家之力，我们未必没有胜算。
若非如此，我楚玄岂会来这白白送死。”
他虽然心中一点把握都没有，但现在重要的是稳定人心，不然到时局面会更加糟糕。
果然，他这一番话下去，堂内众人的情绪都安定下来。
……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天色彻底黑了下来，现在已是深夜，堂内照明的蜡烛也换了一茬。
有人受不了这种无声的折磨，迷茫、不安、恐惧、未知的生死，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在这种压抑的氛围中彻底崩溃，失声痛哭出来。
第一个人的崩溃，就仿佛是点燃了导火索一样。
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很快就有数十人同样崩溃，哭出声来。
整个大堂一片泣不成声。
“闭嘴！”王知远猛地一声呵斥，积威之下，吓得众人浑身一颤，不敢再哭出声。
但又止不住心中的害怕，只能在那儿小声的抽泣。
王知远被哭得有些心情烦躁，再这样下去，不等对方出现，他们自己就先崩溃了。
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依偎在一个妇人身边。
听着旁边的抽泣声，小男孩害怕的缩了缩身子，紧紧的抓住妇人的衣袖，抬头出声：“娘，我害怕。”
妇人懂得更多，心中也更怕，但脸上还是挤出一丝笑容：“乖，不怕，娘亲在这。”安慰的摸了摸男孩的头。
突然，院外传来一声声低沉的嘶吼，像是婴儿的啼哭，又好似野兽的咆哮。
这诡异的声音让众人身子一紧。
“张忠，冯五！”王知远对着外面喊了一声。
院子外面一片寂静，竟无一人回答，就连诡异的嘶吼声也没有了。
楚玄和王知远的神情渐渐凝重。
“出事了，外面安排了四支巡逻队伍，不可能听不见。”王知远低声说道。
坐在下首的县尉站起身来：“大人，我出去看看。”说完挑了几个帮手。
楚玄使了个眼色，一个捕头也站起身来，挑了两个捕快。
几人抽出兵刃，缓缓朝着院子门口靠近。
走出院门，几人的身影一点一点的没入黑暗。
一息，两息，十息……
足足一盏茶的功夫过去，外面一点动静也没有。
“陆县尉，陈捕头！”
院子外面依旧是一片寂静。
王知远的心渐渐跌入谷底，两个第二境境武者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没有了。
楚玄眼中厉色闪过，沉声道：“我去看看。”
说完就站起身来，朝着院门缓缓走去。
楚玄的身影渐渐没入黑暗。
众人心中紧张，死死的盯着院门，时间一点点的流逝。
就在众人绝望，以为楚玄也出了事的时候，楚玄的身影重新显露出来，朝着大堂走来。
宋捕头松了一口气，赶紧了迎了上去：“大人，外面什么情况？”
哧！
刹那间，楚玄双眼翻白，变得没有一丝黑色，皮肤一阵起伏，青筋暴涨，肌肉虬结。
体内的真气汹涌爆发，周身气流发出尖锐的呼啸，衣衫猎猎作响，手中长刀闪烁着寒光，自下而上的撩出。
噗嗤！
长刀像是切豆腐一样，划过宋捕头的身体，鲜血飞洒一地。
砰的一声，宋捕头的两半尸体倒在地上。
“啊！！！”
一声尖叫响起，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将众人吓得大脑一片空白，不知所措。
“他不是楚玄，动手！！！”看着楚玄的异常，王知远率先反应过来，抽出长刀斩向楚玄。
铛！
斩来的一刀被“楚玄”挡下。
两把刀狠狠撞击在一起，王知远顿时感觉一股雄浑大力袭来，被震退数步。
呼！
大气撕啸，又是一刀袭来，王知远手中的长刀被打的脱手飞出，虎口撕裂出血。
他来不及震撼“楚玄”暴涨的实力，便被刀光填满视野。
噗！
王知远的头颅凭空飞起，鲜血喷涌而出。
人头滚落在一边。
一位第三境境武者，竟未曾在“楚玄”手中走过三刀，就这么被斩杀。
“楚玄”身形不止，冲入人群，手中长刀挥动，收割着一条条生命。
众人被吓得崩溃，四散逃命。
李府大宅内声音隆隆，哭声震天，围守在府外的城卫军却好似什么也没听见一样，依旧坚守在自己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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