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羊肉和棉布
“这……”
望着童姥远去的背影，慕容复心情有些失落。
书中的童姥那可是嘴硬心软的代表，她嘴上骂虚竹小和尚，臭和尚，却传授给虚竹天山折梅手、天山六阳掌等逍遥派上乘武功，甚至连压箱底的生死符都传给了他。
怎么到了自己这里，态度就变得如此冷漠了呢？
思索片刻，慕容复也想明白了。
虚竹先是救了童姥一命，随后对待童姥态度也是恭敬有加，宁愿自己受伤也绝不肯委屈童姥，前前后后照顾了童姥足足数月。二人经过一段时间的贴身相处，彼此之间已有了解和信任的基础。
童姥又看在他心性纯良且是无崖子亲传弟子的面子上，这才毫无保留地将自己一身武功传授给了虚竹。
与武功低微、为人谦卑的虚竹不同。
慕容复自身武功高强，让童姥颇为忌惮，对其自然不会像对虚竹那样关爱有加。
而且灵鹫宫里多的是处世未深的小姑娘，慕容复长相英俊帅气又武功高强，童姥也担心若是让他住在宫中，与数百名女子朝夕相处，难免会生出一些是非来。
毕竟女人们要是内斗，相互吃起醋来，最是可怕！
这一点，童姥本人可是深有体会。
“算了，不去想了。还是先练功吧，其他的事情后面再说！”
慕容复当即凑到石壁前，从甲一的图开始看起。
甲一到甲六，乃是六路天山折梅手的招数。
天山折梅手之后，是三十六路天山六阳掌。
天山六阳掌之后，便又是逍遥派的其他武功，林林总总居然有二十几门之多。
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神人才能创出如此种类复杂，威力绝伦的武功。
只是其中一多半的武功图谱残缺不全，没有多少学习价值。绕是如此，这石室之中记载的武功仍是武林中不可多得的神功绝技，比之少林寺七十二绝技中最顶尖的那几门，也不遑多让。
“咦，这石壁上的武功和无崖子师父逍遥御风中记载的武功，似乎有些相似啊！”
慕容复当即拿出逍遥御风，一番对照，发现书中二成多的武功都能在石壁上找到对应之处。
看来无崖子师父，也是一位文抄公啊！
不管师父是不是文抄公，这些上乘武功总归都是真的。
慕容复当下按照石壁上的图画进行修炼，一练之下，便觉得精神勃勃，内力充沛，颇有飘飘欲仙之感。
自他练成乾坤大挪移之后，再学习新的武功效率不知提升了多少倍，再加上有修炼逍遥御风的部分基础，精妙无比的六路天山折梅手，只半天的时间他便已练得无比纯熟，尽得其中精要。
半晌之后，眼看石室中四下无人，慕容复嘿嘿一笑，从万界珠空间里取出提前准备好的宣纸、墨水等工具开始拓印。
石壁上的武学博大精深，就连童姥都参悟了几十年，慕容复自忖短时间内也学不完。
不如直接拓印下来，带回家去仔细揣摩，顺便让四大家臣们都沾沾光。
转眼间三天的时间过去了。
慕容复不仅将石室中的雕刻尽数拓了下来，还练会了十多门新的武功。
至此，他前来灵鹫宫的目标便达成了一半。
至于他另一半的目标，
则是想从童姥手中学会生死符的化解之法，讨要压制生死符发作的解药。
慕容氏在海外扩张计划要想顺利实现，日后少不了要和许多江湖势力打交道。
天山童姥能用生死符辖制三十六洞和七十二岛的妖魔鬼怪，慕容复也想用生死符去控制一些不听话的江湖势力。
只要使用得当，恩威并施，生死符绝对是江湖势力扩张的最强辅助道具。
“怎么样才能让童姥交出生死符的解药呢？”
慕容复心想，还是得从童姥本身的性格入手，拉进二人之间的关系，如此自己的计谋才能得逞。
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慕容复熟读天龙八部，对童姥的人生经历和脾气秉性也算是了解颇深。
天山童姥，杀伐决断，雷厉风行，不论是用生死符奴役36洞72岛，强迫他们给自己朝贡，还是对灵鹫宫的婢女们进行严酷的洗脑调教，都足以见得，童姥乃是事业心很强的人。
除了独裁霸道的一面，天山童姥理智又公道，且赏罚分明。
虚竹背着瘸腿的童姥千里迢迢去西夏，童姥会细心帮他擦汗，又教他天山折梅手。当灵鹫宫的婢女们风尘仆仆的赶来营救时，童姥也会安慰她们说“也不容易，都辛苦了”等等。
故而童姥看似狠辣无情，实际却是在心尖上能开出一朵纯白的善良之花的女人，尤其是在她受了那么多常人无法承受的苦之后，内心深处还能保留对人性真善美的希望，实在是难能可贵。
想到这里，慕容复忽然对自己的师父无崖子颇为不满。
毕竟从头到尾，只有无崖子对不起童姥，而童姥从来都不曾辜负过无崖子。
“慕容复啊，慕容复，你要是再想着去欺骗童姥，那师徒两个岂不都是混账了？”
正当慕容复皱眉寻思之际，石室外响起了一道清脆的声音。
“慕容公子请用膳！”
出门一看，梅剑和竹剑站在石室外略微宽敞的空地上忙碌着。
二人一个摆放桌椅板凳，一个打开食盒，拿出一道道精致的菜肴放在桌上。
慕容复清楚的看到，其中一盆水煮羊肉还在腾腾的冒着热气。
“两位妹子又来给我送饭啦，真是辛苦了！”
慕容复昨日就极力邀请二人一起用饭，想要表达自己的善意，怎料对方无论如何都不接受，也不知是不是童姥对她们有所警示，当下也不再强求，向两人道了声谢后，旋即坐下用餐。
他先是拿起勺子，舀了一勺羊汤，入口之后直觉鲜美无比，一点腥膻味也无。
“这羊肉的品质真不错，是灵鹫宫中养的吗？”
竹剑噗嗤一笑，顿觉失礼，见慕容复毫不见怪，随即说道：“回公子，灵鹫宫中并无草场，自然养不了羊。这羊肉是山下的回纥人上供而来，乃是不足半年的羊羔肉，味道自然鲜美无比，不带腥膻。”
“哦，原来回纥人也要向灵鹫宫上供的吗？那我真是孤陋寡闻了。”
梅剑和竹剑不过是两个十六岁的小姑娘，慕容复三言两语就从对方口中套出不少有用的情报来。
灵鹫宫有九天九部，昊天部、阳天部、赤天部、朱天部、成天部、幽天部、玄天部、鸾天部和钧天部，各部有数十人到上百人不等，都是童姥的婢女，总数越有七百余人。
七百多个女子全员习武，不事生产，每年需要消耗的物资光靠三十六洞和七十二洞的供养是无法满足的。
灵鹫宫的主要收入则是黄头回纥各部落的上供。
黄头回纥甘州回鹘的一支，11世纪初甘州回鹘为西夏攻破，除部分留居河西、投降西夏外，大部分迁徙出了甘州。
其中一部退处沙州（今甘肃敦煌）西南，史称“黄头回鹘”，又名黄头回纥，依附西州回鹘，且与宋、辽保持朝贡关系。
至于黄头回纥为什么会给灵鹫宫上供，梅剑和竹剑不清楚其中来龙去脉，只知道灵鹫宫医术高超，甚至能让断肢再续，这对于缺医少药的草原民族再是珍贵不过。
故而黄头回纥牙帐将灵鹫宫奉为上宾，每年上供牛羊无数，有力的保障了灵鹫宫的物资供应。
“你们可知，山下的羊羔要多少钱一头？”
“这个我知道！”
梅剑抢先答道：“前年宫中收养了两名女婴，尊主命余婆婆下山买了两头怀孕的母羊，一共花了800钱呢。”
“800钱买2头怀孕的母羊？”
慕容复咋舌不已。
据他所知宋人极爱羊肉，但北宋草原稀缺，羊肉供应并不充足，故而肉价奇高。
在苏州吴县的木渎镇上，一斤生羊肉要卖80钱。
一头羊只算只出二十斤肉那也是1600钱，羊头、羊脑、羊脊骨、羊下水也是极受欢迎，所以一头羊起码价值三贯铜钱，要知道买一头健壮的黄牛也不过是10贯钱而已。
北宋每年都要从西夏、辽国购买数万头羊，却仍是供不应求。
“我有万界珠和传送果实，别的不说，光是倒卖羊肉，也能赚取两三倍的差价。”
慕容复继而想到，自己还可以用瓷器、丝绸、铁锅、茶叶和草原部落以物换物，到时候羊肉的成本还能再降一些，一只羊赚个三四倍也不在话下。
没一会儿，慕容复用餐结束，站起身来。
梅剑和竹剑上前两步，收拾餐盘，这时慕容复又无意间瞥到竹剑手中拿着一块一尺见方的白色抹布，手脚麻利的擦拭餐桌。眼尖的他认出这抹布不同寻常，当即问道：“两位妹子，你们手里这抹布好像不是麻布吧？”
“慕容公子好眼力，这是来自高昌国的白布，吸水性强，可比麻布好用多了！”
白布也就是棉布，是高昌回鹘的特产。
棉花是长日照喜热作物，而新疆地区的光照资源丰富，全年日照时间长、强度大，昼夜温差也大，具有得天独厚的棉花种植条件。在新疆地区，无论是棉制品的传入、使用，还是棉花的栽培，都有非常悠久的历史。
后世新疆且末县扎滚鲁克二号墓地出土有西汉时代的红色棉布裙衣，是西域棉纺织品的较早实物证据。
而棉花在中国内陆地区大规模种植，则是元明清时期的事情。
棉布柔软、贴身又保暖，质量远比麻布优越，自然受到达官显贵的欢迎。但此时棉布产量稀少，几乎都是从西域经丝绸之路传入汉地，故而价格高昂。
慕容氏身为姑苏地区的豪富之家，慕容复本人也就只有两三件棉衣，足可见棉布的珍贵。
“高昌国不就是后世的新疆嘛，自古就盛产棉花。”
“啧啧，这下又让我发现了一条财路……”
望着童姥远去的背影，慕容复心情有些失落。
书中的童姥那可是嘴硬心软的代表，她嘴上骂虚竹小和尚，臭和尚，却传授给虚竹天山折梅手、天山六阳掌等逍遥派上乘武功，甚至连压箱底的生死符都传给了他。
怎么到了自己这里，态度就变得如此冷漠了呢？
思索片刻，慕容复也想明白了。
虚竹先是救了童姥一命，随后对待童姥态度也是恭敬有加，宁愿自己受伤也绝不肯委屈童姥，前前后后照顾了童姥足足数月。二人经过一段时间的贴身相处，彼此之间已有了解和信任的基础。
童姥又看在他心性纯良且是无崖子亲传弟子的面子上，这才毫无保留地将自己一身武功传授给了虚竹。
与武功低微、为人谦卑的虚竹不同。
慕容复自身武功高强，让童姥颇为忌惮，对其自然不会像对虚竹那样关爱有加。
而且灵鹫宫里多的是处世未深的小姑娘，慕容复长相英俊帅气又武功高强，童姥也担心若是让他住在宫中，与数百名女子朝夕相处，难免会生出一些是非来。
毕竟女人们要是内斗，相互吃起醋来，最是可怕！
这一点，童姥本人可是深有体会。
“算了，不去想了。还是先练功吧，其他的事情后面再说！”
慕容复当即凑到石壁前，从甲一的图开始看起。
甲一到甲六，乃是六路天山折梅手的招数。
天山折梅手之后，是三十六路天山六阳掌。
天山六阳掌之后，便又是逍遥派的其他武功，林林总总居然有二十几门之多。
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神人才能创出如此种类复杂，威力绝伦的武功。
只是其中一多半的武功图谱残缺不全，没有多少学习价值。绕是如此，这石室之中记载的武功仍是武林中不可多得的神功绝技，比之少林寺七十二绝技中最顶尖的那几门，也不遑多让。
“咦，这石壁上的武功和无崖子师父逍遥御风中记载的武功，似乎有些相似啊！”
慕容复当即拿出逍遥御风，一番对照，发现书中二成多的武功都能在石壁上找到对应之处。
看来无崖子师父，也是一位文抄公啊！
不管师父是不是文抄公，这些上乘武功总归都是真的。
慕容复当下按照石壁上的图画进行修炼，一练之下，便觉得精神勃勃，内力充沛，颇有飘飘欲仙之感。
自他练成乾坤大挪移之后，再学习新的武功效率不知提升了多少倍，再加上有修炼逍遥御风的部分基础，精妙无比的六路天山折梅手，只半天的时间他便已练得无比纯熟，尽得其中精要。
半晌之后，眼看石室中四下无人，慕容复嘿嘿一笑，从万界珠空间里取出提前准备好的宣纸、墨水等工具开始拓印。
石壁上的武学博大精深，就连童姥都参悟了几十年，慕容复自忖短时间内也学不完。
不如直接拓印下来，带回家去仔细揣摩，顺便让四大家臣们都沾沾光。
转眼间三天的时间过去了。
慕容复不仅将石室中的雕刻尽数拓了下来，还练会了十多门新的武功。
至此，他前来灵鹫宫的目标便达成了一半。
至于他另一半的目标，
则是想从童姥手中学会生死符的化解之法，讨要压制生死符发作的解药。
慕容氏在海外扩张计划要想顺利实现，日后少不了要和许多江湖势力打交道。
天山童姥能用生死符辖制三十六洞和七十二岛的妖魔鬼怪，慕容复也想用生死符去控制一些不听话的江湖势力。
只要使用得当，恩威并施，生死符绝对是江湖势力扩张的最强辅助道具。
“怎么样才能让童姥交出生死符的解药呢？”
慕容复心想，还是得从童姥本身的性格入手，拉进二人之间的关系，如此自己的计谋才能得逞。
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慕容复熟读天龙八部，对童姥的人生经历和脾气秉性也算是了解颇深。
天山童姥，杀伐决断，雷厉风行，不论是用生死符奴役36洞72岛，强迫他们给自己朝贡，还是对灵鹫宫的婢女们进行严酷的洗脑调教，都足以见得，童姥乃是事业心很强的人。
除了独裁霸道的一面，天山童姥理智又公道，且赏罚分明。
虚竹背着瘸腿的童姥千里迢迢去西夏，童姥会细心帮他擦汗，又教他天山折梅手。当灵鹫宫的婢女们风尘仆仆的赶来营救时，童姥也会安慰她们说“也不容易，都辛苦了”等等。
故而童姥看似狠辣无情，实际却是在心尖上能开出一朵纯白的善良之花的女人，尤其是在她受了那么多常人无法承受的苦之后，内心深处还能保留对人性真善美的希望，实在是难能可贵。
想到这里，慕容复忽然对自己的师父无崖子颇为不满。
毕竟从头到尾，只有无崖子对不起童姥，而童姥从来都不曾辜负过无崖子。
“慕容复啊，慕容复，你要是再想着去欺骗童姥，那师徒两个岂不都是混账了？”
正当慕容复皱眉寻思之际，石室外响起了一道清脆的声音。
“慕容公子请用膳！”
出门一看，梅剑和竹剑站在石室外略微宽敞的空地上忙碌着。
二人一个摆放桌椅板凳，一个打开食盒，拿出一道道精致的菜肴放在桌上。
慕容复清楚的看到，其中一盆水煮羊肉还在腾腾的冒着热气。
“两位妹子又来给我送饭啦，真是辛苦了！”
慕容复昨日就极力邀请二人一起用饭，想要表达自己的善意，怎料对方无论如何都不接受，也不知是不是童姥对她们有所警示，当下也不再强求，向两人道了声谢后，旋即坐下用餐。
他先是拿起勺子，舀了一勺羊汤，入口之后直觉鲜美无比，一点腥膻味也无。
“这羊肉的品质真不错，是灵鹫宫中养的吗？”
竹剑噗嗤一笑，顿觉失礼，见慕容复毫不见怪，随即说道：“回公子，灵鹫宫中并无草场，自然养不了羊。这羊肉是山下的回纥人上供而来，乃是不足半年的羊羔肉，味道自然鲜美无比，不带腥膻。”
“哦，原来回纥人也要向灵鹫宫上供的吗？那我真是孤陋寡闻了。”
梅剑和竹剑不过是两个十六岁的小姑娘，慕容复三言两语就从对方口中套出不少有用的情报来。
灵鹫宫有九天九部，昊天部、阳天部、赤天部、朱天部、成天部、幽天部、玄天部、鸾天部和钧天部，各部有数十人到上百人不等，都是童姥的婢女，总数越有七百余人。
七百多个女子全员习武，不事生产，每年需要消耗的物资光靠三十六洞和七十二洞的供养是无法满足的。
灵鹫宫的主要收入则是黄头回纥各部落的上供。
黄头回纥甘州回鹘的一支，11世纪初甘州回鹘为西夏攻破，除部分留居河西、投降西夏外，大部分迁徙出了甘州。
其中一部退处沙州（今甘肃敦煌）西南，史称“黄头回鹘”，又名黄头回纥，依附西州回鹘，且与宋、辽保持朝贡关系。
至于黄头回纥为什么会给灵鹫宫上供，梅剑和竹剑不清楚其中来龙去脉，只知道灵鹫宫医术高超，甚至能让断肢再续，这对于缺医少药的草原民族再是珍贵不过。
故而黄头回纥牙帐将灵鹫宫奉为上宾，每年上供牛羊无数，有力的保障了灵鹫宫的物资供应。
“你们可知，山下的羊羔要多少钱一头？”
“这个我知道！”
梅剑抢先答道：“前年宫中收养了两名女婴，尊主命余婆婆下山买了两头怀孕的母羊，一共花了800钱呢。”
“800钱买2头怀孕的母羊？”
慕容复咋舌不已。
据他所知宋人极爱羊肉，但北宋草原稀缺，羊肉供应并不充足，故而肉价奇高。
在苏州吴县的木渎镇上，一斤生羊肉要卖80钱。
一头羊只算只出二十斤肉那也是1600钱，羊头、羊脑、羊脊骨、羊下水也是极受欢迎，所以一头羊起码价值三贯铜钱，要知道买一头健壮的黄牛也不过是10贯钱而已。
北宋每年都要从西夏、辽国购买数万头羊，却仍是供不应求。
“我有万界珠和传送果实，别的不说，光是倒卖羊肉，也能赚取两三倍的差价。”
慕容复继而想到，自己还可以用瓷器、丝绸、铁锅、茶叶和草原部落以物换物，到时候羊肉的成本还能再降一些，一只羊赚个三四倍也不在话下。
没一会儿，慕容复用餐结束，站起身来。
梅剑和竹剑上前两步，收拾餐盘，这时慕容复又无意间瞥到竹剑手中拿着一块一尺见方的白色抹布，手脚麻利的擦拭餐桌。眼尖的他认出这抹布不同寻常，当即问道：“两位妹子，你们手里这抹布好像不是麻布吧？”
“慕容公子好眼力，这是来自高昌国的白布，吸水性强，可比麻布好用多了！”
白布也就是棉布，是高昌回鹘的特产。
棉花是长日照喜热作物，而新疆地区的光照资源丰富，全年日照时间长、强度大，昼夜温差也大，具有得天独厚的棉花种植条件。在新疆地区，无论是棉制品的传入、使用，还是棉花的栽培，都有非常悠久的历史。
后世新疆且末县扎滚鲁克二号墓地出土有西汉时代的红色棉布裙衣，是西域棉纺织品的较早实物证据。
而棉花在中国内陆地区大规模种植，则是元明清时期的事情。
棉布柔软、贴身又保暖，质量远比麻布优越，自然受到达官显贵的欢迎。但此时棉布产量稀少，几乎都是从西域经丝绸之路传入汉地，故而价格高昂。
慕容氏身为姑苏地区的豪富之家，慕容复本人也就只有两三件棉衣，足可见棉布的珍贵。
“高昌国不就是后世的新疆嘛，自古就盛产棉花。”
“啧啧，这下又让我发现了一条财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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