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勇气的魔咒
马尔基维利主教的话刚刚落下，教室内的修女似乎宣布了什么，瞬间，安静的教室仿佛触发了开关，所有人都争先恐后的涌出了教室。
这些孩子普遍十岁或稍微多一点，正式最贪玩的年纪，他们飞快的聚集，玩耍。
其中，有一道金黄色的身影飞快的冲出，形成一条模糊的直线，径直撞向付度的方向。
付度没有闪躲，微笑的看着飞奔过来的安妮仅仅的抱住自己的腰部。
十岁的女孩大约只到付度胸口位置。付度摸了摸安妮的头发，得到了在胸口的两下磨蹭。
“你终于来了…”
付度将安妮从自己身上拿开，指着旁边微笑站立的马尔基维利主教。
“这位是马尔基维利主教阁下。”
安妮这才发现付度旁边站着的老者。忙转身行礼。
她的脸上努力摆出严肃的神色，然后说道。
“阁下安好。”
马尔基维利主教的脸上露出了些许笑意。他伸出手，似乎想要也抚摸一下安妮的头发。
安妮的头灵巧的绕了一个圈，下意识躲过了马尔基维利的手。
一时间，三人之间陷入了一阵短暂的沉默。
为了缓解尴尬，付度瞪了安妮一眼，回过头来强行转移话题道。
“呵呵，安妮可能不认识您，对您有些警惕，熟悉起来后她真的很讨人喜欢的。……您之前说的，安妮能去往彭布罗克进修，需要付出其他代价吗？”
付度本来想说故乡里听腻的小孩子不懂事之类的解释，但突然想起自己不管是长大前还是长大后，无论这句话的主角是谁，都很讨厌这句话。于是就临时改了口。
马尔基维利主教顺着付度的话头。仿佛原先的尴尬场面没有发生。面色如常的回答道。
“当然不需要，一切的花费都由教会负责，这其中包括了去往彭布罗克的车费，六年的伙食费，住宿费。甚至超凡物品的使用费用，每位进修的学生每年都能领取价值大约为两千镑的特殊基金。可以在教会内部购买需要的非凡物品以及材料。”
这时，已经反应过来付度与马尔基维利主教讨论的事情与自己相关的安妮抢在付度再次发言前连忙插言道。
“等等，你们说我有机会去往彭布罗克？那个传说中的奇迹之城，在二十年内建立起来的不可思议之都？”
安妮的眼中露出的兴奋的光芒，这也可以从她言语里多加上的，一连串的修饰词中得以知晓。
“是的，我打算询问你的意见。”
付度微笑回答。
在接下来的一个小时内，付度马尔基维利主教与安妮在一个空闲的教室里，详细的向安妮介绍了这个名额的具体情况。
在听到将离开六年时，安妮的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瞳里的期待瞬间少了很多。
付度看出了安妮的变化，温和的劝道。
“这个机会很难得，你不用考虑我的感受，因为你真的非常优秀，是所有同龄人中最优秀的那一个，马尔基维利主教选择将这个机会给你。这样，你未来就可以成为一个你梦想里最帅气的大人。再也没有人可以欺负你。还有最最好吃的东西，你想吃什么都可以吃到。你不是最喜欢吃煎鸡蛋吗？那里每天都可以吃到，你想吃几个吃几个。没人会阻止你。”
安妮听到劝说后，脸上露出了犹豫之色。
就在付度认为劝说有效果的时候，安妮的眼眶突然就红了，丝丝的水光在眼睛里闪动。
“可，可我不想离开你。”
这一句话，胜过千句，万句的理由。
这短短的一句话让付度彻底破功。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突然变得很难受的心情。微笑的摸了摸安妮的头发。
“没事的，我可以去彭布罗克看你啊。”说着，付度抬起头，询问起马尔基维利主教，确认道。
“我以后能到彭布罗克去看安妮吗？”
主教愣了愣，似乎是被两人的气氛感染，面露沉思之色。
“应该可以，如果我写介绍信并担保的话，短暂的探望应当是被允许的。毕竟你也是半个教会内部的人。”
付度回过头，半蹲下身子，双手搭在安妮的肩膀上，认真的看着安妮的眼睛，与她平视。
“看，主教阁下也说了，就算你去了彭布罗克，我也仍然可以来看你，所以，真不要因为我的缘故放弃，你想想，为了你自己，能不能接受六年的学习？”
安妮没有回答付度的问题，她有些抽噎的反问付度。
“你会保证来看我吗？”
付度用右手变成拳头，轻轻碰了一下安妮的左肩，这是一种单方面的保证仪式。
“我保证。”他说。
安妮停止了略微的抽噎。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良久，她才抬起头，语气里带着令人意外的坚定。
“我答应去彭布罗克。”
……………
修道院内，一处长凳处，付度与安妮并排坐着。两人都很沉默。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
安妮已经做出了最有前途的选择，至于是不是最好的，付度也不知道。在一个半月后，安妮就将乘上开往彭布罗克的蒸汽列车。开启长达六年的学习生涯。
就在沉默中，安妮突然说话了。
“谢谢你。”
啊？付度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面对安妮突如其来的感谢。找不到什么合适的词来回答。
“你教我的那个，勇气的魔咒，真的帮了我很多，我很多时候害怕，一念这个咒语，就感觉到什么也不害怕了。”
她像是突然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的向付度倾诉着。
“我没有告诉你，有一次，金妮她们又找上了我，她们把我围在中间，但不敢真正的针对我，我很害怕，就想起你告诉我的勇气的魔咒，我从来没想到我能这样勇敢，我嘲讽了她们，然后硬推开她们，威胁她们要再告诉修女长阿姨。她们直接跑开了。”
付度稍微搜索了一下脑海，想起了金妮这个名字，这就是欺凌安妮的三个女孩里领头的那个。原来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安妮已经独自面对过一次考验。
“还有，我有一次半夜跟想上厕所，但大家都在睡觉。走廊里没有灯，我也很害怕，但我念完勇气的魔咒后，我就感觉到黑暗里的怪物全都都离的我远远的，它们都不敢靠近有魔力的我……”
或许是安妮太需要倾诉，或许是想要分享关于成长的喜悦。安妮一件件诉说着自己的勇敢。从她在“勇气的魔咒”下，第一次尝试与前桌搭话，到她因为“勇气的魔咒”第一次上课举手发言。似乎勇气的魔咒见证了她一次次的突破自我，树立自信的过程。
付度突然有了想要狠狠搓揉安妮头发的冲动，并告诉她，这些都是你自己的功劳。但他忍住了。
勇气的魔咒只有在最开始几次是有效的，在自己种下的心里暗示下，只要念出这个咒语，就能从内心深处爆发出足够的勇气。这个暗示只能触发十次，然后就会自然解除。也就是说，只有最初几次她借助了别人的帮助，而后，爆发出的，全部是属于自己的勇气。
安妮接下来还要面对很多事情，付度还不想将这个真相戳破，怕她再次丢失了自己的勇气。
等她长大了，拥有了足够的神秘学知识，就自然会知道，单凭一个浅短的咒语根本没法触发神秘的力量。这仅仅只是自己为了让她拥有足够的勇气而编出的美好谎言罢了。
付度耐心的倾听着安妮的诉说。她叽叽喳喳的分享着每一件在她眼里值得分享的事物。不时搭上几句话。
过了大约大半个小时，安妮做出努力思考的样子，但始终再找不到自己用勇气的魔咒的状况了——她已经全部说完了。
她沮丧的低下了头，然后她突然想起了什么，紧紧的抓住了付度的手臂。
“我想起来了，你还没有讲完勇气的魔咒的故事。杰克打败巫婆了没？他与妹妹团聚了吗？”
付度愕然想起，配合这个勇气的魔咒的，还有一段自己为了让安妮相信而编造的童话。
在这个故事里，主人公杰克的妹妹被老巫婆掳走，伤心的杰克得到了妹妹在离去前留下的咒语。那就是勇气的魔咒。
杰克走出了兄妹两人居住的小屋，遇到了饥饿的狼，忧愁的树，穿过了如同熊熊大火一样的幻影，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国家。在解决了王国的问题后，国王指着远方一条河流，说对面就是巫婆的小屋。
故事在这里就停止了，付度并没有继续讲下去，而安妮在以后也并没有询问。导致付度自己都快要忘记这个未完成的童话了。
付度花费一点时间整理了一下语言。这个故事在刚刚构思出来就已经有完整的故事架构。
看着安妮不断摇晃自己手臂的动作，付度实在找不到拒绝的理由，付度缓缓的开始诉说。
也是时候给这个未完成的童话一个完美的结局了。
“上次说道杰克得到了国王的邀请。那我就从这里说起。”
“杰克来到了国王的宫殿，无数金银砌成了金碧辉煌的穹顶，大厅的正中央堆满了山一样高的财宝。
国王热情的从王座下走了下来。
‘王国的英雄，你拯救了我的人民，那座财宝堆成的山还有我最漂亮的小女儿是我对你的谢礼。我将为您们举办一场最盛大的婚礼，邀请所有的人们一起见证你们的爱情。’
杰克看到了从财宝山后面羞怯露出一点身影的公主，她的美丽让杰克呆呆的楞在了原地。
但杰克拒绝了国王的邀请。他说。
‘国王，我现在不能与您的女儿结婚。我来到这里是为了从那个邪恶的巫婆那里救回我的妹妹，如果没有救回我的妹妹，那我宁愿不要这一切。’
国王担忧的说道。
‘你的亲情让我感到感动，巫婆就住在我国家的南边，但那里隔着一条流淌着晶沙的河，它连最轻柔的羽毛都只能在河里沉没，任何经过水晶河的上方的鸟儿都会被拉入水晶河的里面。很多的人试图度过这条河，但他们都没有浮起来。’
杰克没有害怕。因为他经历过饥饿的狼，忧郁的树，如同熊熊大火一般的幻境。
‘我不怕。’杰克坚定的说道。
国王答应了杰克的请求，他将派遣他的军队将杰克送到流淌晶沙的河的旁边。
在杰克将要出发时，公主找上了他，公主告诉杰克。
‘邪恶的巫婆最害怕的就是勇气，你千万不能失去勇气的魔咒。’
杰克骑上马，对着公主说道。
‘谢谢你的提醒，我一定会记住你的忠告。’
杰克扯下了一根头发，递给了公主。
‘如果有一天这跟头发被风带走，那我就是失败了，那请你不要再等待我。’
公主含着泪点头。杰克再次踏上了寻找妹妹的旅途。
杰克与国王的军队翻过无数大山，越过无数村庄与河流。在经历了半年的跋涉后，终于看到了那条流淌晶沙的河。
这条河的并没有流淌水，而是水晶制成的沙子，它们在阳光下闪着五彩斑斓的颜色。
‘国王让我们护送你到这里，我们的使命完成了。’跟随杰克的军队离开了杰克。
杰克往河里扔了一块石头，石头径直被河流吞没。
杰克尝试了木块，泥土，水，但他们都沉没了。
而桥只要搭建，也很快就会踏陷。
杰克努力向着河对面看去，似乎看见了那里女巫小屋烟囱里冒出的火烧烟。
只差最后一步就可以见到邪恶的女巫，杰克急得团团转。
杰克他找来一根足够长的杆子，直直的探入河流的底部，砰，杆子很快就解除到了河流的底部。
原来这条水晶河并不算深，杰克看着眼前的河流，说道。
‘不怕，不怕，我有勇气的魔咒，所有的困难，所有的阻碍，我都能够翻过。’
杰克念出了那句神奇的咒语，顿时，他再也不害怕了，他看着眼前的河流，说道……”
付度略微顿了顿，但因为正卡在最关键的地步，安妮迅速的追问道。
“然后呢？到底怎么了？他到底怎么翻过河流的？”
付度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提醒安妮道。
“马上就会说的，不过除非真遇到的水晶河，杰克的办法你千万不要尝试啊。”
安妮不耐烦的捶打着付度的手臂，语气鄙视。
“当然了，你真以为我什么都不懂吗？上次杰克独自穿过火墙时你也这么说，搞得好像我真会学杰克去撞火墙似的，傻不傻？快说快说。”
付度摸了摸鼻子，被小孩子鄙视了，确实，十岁应该是有最基本的生活常识了，再加上安妮本来就聪明，大概是不会对这种童话里的东西信以为真的。
付度摸了摸安妮的头，再次开口。
“后来啊，杰克……”
（玛德，终于知道为什么很少写这种亲情了，因为容易串味啊，还有，真正写出一个十岁小女孩的心态真的烧脑，以后还是老老实实写男频吧，大老爷们写不了弯弯绕绕。）
这些孩子普遍十岁或稍微多一点，正式最贪玩的年纪，他们飞快的聚集，玩耍。
其中，有一道金黄色的身影飞快的冲出，形成一条模糊的直线，径直撞向付度的方向。
付度没有闪躲，微笑的看着飞奔过来的安妮仅仅的抱住自己的腰部。
十岁的女孩大约只到付度胸口位置。付度摸了摸安妮的头发，得到了在胸口的两下磨蹭。
“你终于来了…”
付度将安妮从自己身上拿开，指着旁边微笑站立的马尔基维利主教。
“这位是马尔基维利主教阁下。”
安妮这才发现付度旁边站着的老者。忙转身行礼。
她的脸上努力摆出严肃的神色，然后说道。
“阁下安好。”
马尔基维利主教的脸上露出了些许笑意。他伸出手，似乎想要也抚摸一下安妮的头发。
安妮的头灵巧的绕了一个圈，下意识躲过了马尔基维利的手。
一时间，三人之间陷入了一阵短暂的沉默。
为了缓解尴尬，付度瞪了安妮一眼，回过头来强行转移话题道。
“呵呵，安妮可能不认识您，对您有些警惕，熟悉起来后她真的很讨人喜欢的。……您之前说的，安妮能去往彭布罗克进修，需要付出其他代价吗？”
付度本来想说故乡里听腻的小孩子不懂事之类的解释，但突然想起自己不管是长大前还是长大后，无论这句话的主角是谁，都很讨厌这句话。于是就临时改了口。
马尔基维利主教顺着付度的话头。仿佛原先的尴尬场面没有发生。面色如常的回答道。
“当然不需要，一切的花费都由教会负责，这其中包括了去往彭布罗克的车费，六年的伙食费，住宿费。甚至超凡物品的使用费用，每位进修的学生每年都能领取价值大约为两千镑的特殊基金。可以在教会内部购买需要的非凡物品以及材料。”
这时，已经反应过来付度与马尔基维利主教讨论的事情与自己相关的安妮抢在付度再次发言前连忙插言道。
“等等，你们说我有机会去往彭布罗克？那个传说中的奇迹之城，在二十年内建立起来的不可思议之都？”
安妮的眼中露出的兴奋的光芒，这也可以从她言语里多加上的，一连串的修饰词中得以知晓。
“是的，我打算询问你的意见。”
付度微笑回答。
在接下来的一个小时内，付度马尔基维利主教与安妮在一个空闲的教室里，详细的向安妮介绍了这个名额的具体情况。
在听到将离开六年时，安妮的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瞳里的期待瞬间少了很多。
付度看出了安妮的变化，温和的劝道。
“这个机会很难得，你不用考虑我的感受，因为你真的非常优秀，是所有同龄人中最优秀的那一个，马尔基维利主教选择将这个机会给你。这样，你未来就可以成为一个你梦想里最帅气的大人。再也没有人可以欺负你。还有最最好吃的东西，你想吃什么都可以吃到。你不是最喜欢吃煎鸡蛋吗？那里每天都可以吃到，你想吃几个吃几个。没人会阻止你。”
安妮听到劝说后，脸上露出了犹豫之色。
就在付度认为劝说有效果的时候，安妮的眼眶突然就红了，丝丝的水光在眼睛里闪动。
“可，可我不想离开你。”
这一句话，胜过千句，万句的理由。
这短短的一句话让付度彻底破功。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突然变得很难受的心情。微笑的摸了摸安妮的头发。
“没事的，我可以去彭布罗克看你啊。”说着，付度抬起头，询问起马尔基维利主教，确认道。
“我以后能到彭布罗克去看安妮吗？”
主教愣了愣，似乎是被两人的气氛感染，面露沉思之色。
“应该可以，如果我写介绍信并担保的话，短暂的探望应当是被允许的。毕竟你也是半个教会内部的人。”
付度回过头，半蹲下身子，双手搭在安妮的肩膀上，认真的看着安妮的眼睛，与她平视。
“看，主教阁下也说了，就算你去了彭布罗克，我也仍然可以来看你，所以，真不要因为我的缘故放弃，你想想，为了你自己，能不能接受六年的学习？”
安妮没有回答付度的问题，她有些抽噎的反问付度。
“你会保证来看我吗？”
付度用右手变成拳头，轻轻碰了一下安妮的左肩，这是一种单方面的保证仪式。
“我保证。”他说。
安妮停止了略微的抽噎。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良久，她才抬起头，语气里带着令人意外的坚定。
“我答应去彭布罗克。”
……………
修道院内，一处长凳处，付度与安妮并排坐着。两人都很沉默。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
安妮已经做出了最有前途的选择，至于是不是最好的，付度也不知道。在一个半月后，安妮就将乘上开往彭布罗克的蒸汽列车。开启长达六年的学习生涯。
就在沉默中，安妮突然说话了。
“谢谢你。”
啊？付度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面对安妮突如其来的感谢。找不到什么合适的词来回答。
“你教我的那个，勇气的魔咒，真的帮了我很多，我很多时候害怕，一念这个咒语，就感觉到什么也不害怕了。”
她像是突然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的向付度倾诉着。
“我没有告诉你，有一次，金妮她们又找上了我，她们把我围在中间，但不敢真正的针对我，我很害怕，就想起你告诉我的勇气的魔咒，我从来没想到我能这样勇敢，我嘲讽了她们，然后硬推开她们，威胁她们要再告诉修女长阿姨。她们直接跑开了。”
付度稍微搜索了一下脑海，想起了金妮这个名字，这就是欺凌安妮的三个女孩里领头的那个。原来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安妮已经独自面对过一次考验。
“还有，我有一次半夜跟想上厕所，但大家都在睡觉。走廊里没有灯，我也很害怕，但我念完勇气的魔咒后，我就感觉到黑暗里的怪物全都都离的我远远的，它们都不敢靠近有魔力的我……”
或许是安妮太需要倾诉，或许是想要分享关于成长的喜悦。安妮一件件诉说着自己的勇敢。从她在“勇气的魔咒”下，第一次尝试与前桌搭话，到她因为“勇气的魔咒”第一次上课举手发言。似乎勇气的魔咒见证了她一次次的突破自我，树立自信的过程。
付度突然有了想要狠狠搓揉安妮头发的冲动，并告诉她，这些都是你自己的功劳。但他忍住了。
勇气的魔咒只有在最开始几次是有效的，在自己种下的心里暗示下，只要念出这个咒语，就能从内心深处爆发出足够的勇气。这个暗示只能触发十次，然后就会自然解除。也就是说，只有最初几次她借助了别人的帮助，而后，爆发出的，全部是属于自己的勇气。
安妮接下来还要面对很多事情，付度还不想将这个真相戳破，怕她再次丢失了自己的勇气。
等她长大了，拥有了足够的神秘学知识，就自然会知道，单凭一个浅短的咒语根本没法触发神秘的力量。这仅仅只是自己为了让她拥有足够的勇气而编出的美好谎言罢了。
付度耐心的倾听着安妮的诉说。她叽叽喳喳的分享着每一件在她眼里值得分享的事物。不时搭上几句话。
过了大约大半个小时，安妮做出努力思考的样子，但始终再找不到自己用勇气的魔咒的状况了——她已经全部说完了。
她沮丧的低下了头，然后她突然想起了什么，紧紧的抓住了付度的手臂。
“我想起来了，你还没有讲完勇气的魔咒的故事。杰克打败巫婆了没？他与妹妹团聚了吗？”
付度愕然想起，配合这个勇气的魔咒的，还有一段自己为了让安妮相信而编造的童话。
在这个故事里，主人公杰克的妹妹被老巫婆掳走，伤心的杰克得到了妹妹在离去前留下的咒语。那就是勇气的魔咒。
杰克走出了兄妹两人居住的小屋，遇到了饥饿的狼，忧愁的树，穿过了如同熊熊大火一样的幻影，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国家。在解决了王国的问题后，国王指着远方一条河流，说对面就是巫婆的小屋。
故事在这里就停止了，付度并没有继续讲下去，而安妮在以后也并没有询问。导致付度自己都快要忘记这个未完成的童话了。
付度花费一点时间整理了一下语言。这个故事在刚刚构思出来就已经有完整的故事架构。
看着安妮不断摇晃自己手臂的动作，付度实在找不到拒绝的理由，付度缓缓的开始诉说。
也是时候给这个未完成的童话一个完美的结局了。
“上次说道杰克得到了国王的邀请。那我就从这里说起。”
“杰克来到了国王的宫殿，无数金银砌成了金碧辉煌的穹顶，大厅的正中央堆满了山一样高的财宝。
国王热情的从王座下走了下来。
‘王国的英雄，你拯救了我的人民，那座财宝堆成的山还有我最漂亮的小女儿是我对你的谢礼。我将为您们举办一场最盛大的婚礼，邀请所有的人们一起见证你们的爱情。’
杰克看到了从财宝山后面羞怯露出一点身影的公主，她的美丽让杰克呆呆的楞在了原地。
但杰克拒绝了国王的邀请。他说。
‘国王，我现在不能与您的女儿结婚。我来到这里是为了从那个邪恶的巫婆那里救回我的妹妹，如果没有救回我的妹妹，那我宁愿不要这一切。’
国王担忧的说道。
‘你的亲情让我感到感动，巫婆就住在我国家的南边，但那里隔着一条流淌着晶沙的河，它连最轻柔的羽毛都只能在河里沉没，任何经过水晶河的上方的鸟儿都会被拉入水晶河的里面。很多的人试图度过这条河，但他们都没有浮起来。’
杰克没有害怕。因为他经历过饥饿的狼，忧郁的树，如同熊熊大火一般的幻境。
‘我不怕。’杰克坚定的说道。
国王答应了杰克的请求，他将派遣他的军队将杰克送到流淌晶沙的河的旁边。
在杰克将要出发时，公主找上了他，公主告诉杰克。
‘邪恶的巫婆最害怕的就是勇气，你千万不能失去勇气的魔咒。’
杰克骑上马，对着公主说道。
‘谢谢你的提醒，我一定会记住你的忠告。’
杰克扯下了一根头发，递给了公主。
‘如果有一天这跟头发被风带走，那我就是失败了，那请你不要再等待我。’
公主含着泪点头。杰克再次踏上了寻找妹妹的旅途。
杰克与国王的军队翻过无数大山，越过无数村庄与河流。在经历了半年的跋涉后，终于看到了那条流淌晶沙的河。
这条河的并没有流淌水，而是水晶制成的沙子，它们在阳光下闪着五彩斑斓的颜色。
‘国王让我们护送你到这里，我们的使命完成了。’跟随杰克的军队离开了杰克。
杰克往河里扔了一块石头，石头径直被河流吞没。
杰克尝试了木块，泥土，水，但他们都沉没了。
而桥只要搭建，也很快就会踏陷。
杰克努力向着河对面看去，似乎看见了那里女巫小屋烟囱里冒出的火烧烟。
只差最后一步就可以见到邪恶的女巫，杰克急得团团转。
杰克他找来一根足够长的杆子，直直的探入河流的底部，砰，杆子很快就解除到了河流的底部。
原来这条水晶河并不算深，杰克看着眼前的河流，说道。
‘不怕，不怕，我有勇气的魔咒，所有的困难，所有的阻碍，我都能够翻过。’
杰克念出了那句神奇的咒语，顿时，他再也不害怕了，他看着眼前的河流，说道……”
付度略微顿了顿，但因为正卡在最关键的地步，安妮迅速的追问道。
“然后呢？到底怎么了？他到底怎么翻过河流的？”
付度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提醒安妮道。
“马上就会说的，不过除非真遇到的水晶河，杰克的办法你千万不要尝试啊。”
安妮不耐烦的捶打着付度的手臂，语气鄙视。
“当然了，你真以为我什么都不懂吗？上次杰克独自穿过火墙时你也这么说，搞得好像我真会学杰克去撞火墙似的，傻不傻？快说快说。”
付度摸了摸鼻子，被小孩子鄙视了，确实，十岁应该是有最基本的生活常识了，再加上安妮本来就聪明，大概是不会对这种童话里的东西信以为真的。
付度摸了摸安妮的头，再次开口。
“后来啊，杰克……”
（玛德，终于知道为什么很少写这种亲情了，因为容易串味啊，还有，真正写出一个十岁小女孩的心态真的烧脑，以后还是老老实实写男频吧，大老爷们写不了弯弯绕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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