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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人性善恶(下)

    对比之下,众人又开始在心里鄙视起了那个小道士。几人都默不作声,也不知道在等待着什么。

    姬明月眼珠转个不停,用眼神和两位死士交流着,好像在说,这样才对嘛!这才是高手该有的从容,经过几天打入“内部”的交流,小公主已经知道了这两位死士的身份,是一对出身非常可怜的姐弟,没有名字,四叔赐名姬灵,姬寺。两人是从甲账中派出一直暗中保护小公主的,只是近年来小公主修为突飞猛进才发现的他们两人,不然还一直被蒙在鼓里。

    姬顾明则是有了一定的猜测,用折扇轻轻敲了一下姬明月的脑袋,轻轻说道:“不要调皮了,待会你拉紧大哥衣袖,无力,你们跟紧我,护着小妹,我猜测此地应该是有结界,或者说什么护山大阵,应该会把我们传送到其他地方,也或者这才是真正进入眼前这座青神山的方式,啧啧啧!苍天?这里难道真是一位老天爷的洞天福地?可是从古至今,记录在册的封号老天爷只有黄天老爷啊!”

    大苍王朝的五人做了一番简单的计划,也跟其他人一样步入了青石界碑后方的青神山……

    青神山被横切的山巅云层上空,白云轻轻晃动,接着便莫名出现了一位看上去只有二十几岁的年轻人,看不见真容,白衣金靴,看上去温文尔雅,但又看不真确,仿佛不能直视,只能看见模糊的轮廓,他身形缥缈不定,犹如水中倒影,他好似冥冥之中就一直在那朵白云上,又好似此人不该出现在这里。

    年轻人看着消失的山巅轻轻呢喃:“还记得小时候,你经常与我说些道理,说什么人性本善,可我和娘亲的经历告诉我,人性本恶。”

    “呵!你说要怀有希望,要相信人性可以教化,只是没人教他们那些做人的道理,否则就算天生恶人也可以从善,我听了你的,放过了那些本就该死之人,最终导致我失去了最疼爱我的娘亲,她在临终前甚至还在念叨你,让我一定要多听你的话,可是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你们两都不在!不在!你们当时在哪里?两座天下的老天爷!守护不住芸芸众生下的一个普通妇人?”

    “娘亲死后,我压下愤怒,努力修行追赶你们的脚步,可最后哪怕我打穿了天地,走遍整个天下,也寻不到你说的希望。”

    “我登天后,我们三人渐行渐远,走了不同的路,我万万没想到的是,我欲斩人性,你会是那心魔,心魔蒙尘,我无情无欲的神性居然斩杀了你!我执念太深!人性不灭,最后还是没有成功步入上苍之上,止步于十八境巅峰。”

    “青风神秀,她斩开人性神性?神性坐镇青冥天下守护神秀山庄,人性不知所踪,但结果也没比你好多少,你的身死道消,让她乱了天道之心,时机还未到,人神两性便仓促融合欲来杀我替你报仇,好像也是被我的神性失手打杀了”

    “如今心魔退散,我清醒后,本该难过的,可是如今我的人性将被斩尽,只剩一丝人性还在观道,所以你们死后,我并无觉得不妥,也并不难过,如果不是因为执念太深,我也不愿意化为不是已经我的天道!我觉得现在还斩不去最后那丝人性,也入不了十九境上苍之上!”

    神秘人低头看了看下半截断山,又看了看人世间那些犹如蚂蚁一般大小的人,有的在跪地磕头,有的在忙忙碌碌,也有的在懵懵懂懂四处乱窜,男子毫无感情道:“我本想让你亲眼看看,所谓的人性,可你已经死了,听青冥剑说那孩子是你观道所在,她也真是狠心,宁愿废了他,也不让我看看你到底观的是什么道,我从来也没想过杀他,无形身种缚地,应该是我神性斩你的时候溢出的剑气,青冥剑斩断了我与他所有的相关的因果,我没阻止,并不是我对你的补偿和忏悔,实在是人性将灭,无欲无求,哪怕他真是你的道,我也不屑放在心上,在我人性未斩之前,我给他时间追赶,百年,千年,哪怕万年,但我还是希望他最好能快一些追赶!如果我斩尽人性还是步入不了上苍之上,那就什么都别提了!所有修行者在我化为天道之后都会被我斩为虚无!陆在上!既然你觉得我的路是错的,那就让他来亲口告诉我!我的道我的路!是错的!是我走错了。”

    “但是现在,我不认错!打死也不认!我先让他看看,到底什么是真正的人性,他到底是善!还是恶!就当是最后替你,为你青神山人最后上一课,反正有那只野狗守着,他不会死。”

    青神山外围,方圆三百里的修士们,几乎都看见了青神山方向的天空上方的天地再次异相纷呈,七彩云层闪耀,映照出好几件无主的天材地宝和半仙兵的身影,也不知是真是假,那些天材地宝,几乎都有了稚嫩的灵识波动,纷纷逃向青神山,躲避了起来,至于那些无主的半仙兵和剑胚,则分别掉入了青神山不同的地界……

    大苍王朝地界,凭空出现一座断山,猜测是万年前的上等洞天福地,疑似某位老天爷的居住地!出现两件仙兵,数件半仙兵,还有无数天材地宝出世的消息,迅速传遍整个落天洲……

    邋遢落魄的看门老人,此时正躺在草堆中,悠哉悠哉的晃荡着二郎腿,身边不知何时站了一个年轻人,白衣金靴,看不清容貌,就那么站在老头旁边,可老头好像看不见他似的,依旧叼着根枯草哼着那不知是什么名字的小曲,连老头不远处的姬子年,竟然也没发现此地凭空多了一人。

    那人从小镇抬头看去,正对着青神山方向,毫无任何表情,接着他又看向落魄老头,竟然难得笑了笑,而后渐渐消失不见,真的仿佛不曾出现过……

    落魄老头慢慢起身,摸了摸身上,掏空口袋才摸出几粒碎银子,轻轻拍了拍裤腿,缓步走向不远处的小酒摊,好像风大一些就能把他吹翻在地,颤颤巍巍的走到卖酒小摊坐下,掏钱买了一碗最贵的白酒,一口气闷了,老头才长舒一口气自言自语道:“老爷显灵,大姐头显灵!那厮终于走了!吓死我了!他不会已经看出来我是装作看不见他吧?应该不太可能,应该没看出来,咦,那他对我笑是做甚……太吓人,太吓人!”

    从始至终,小镇附近的数位大修士,都没发现什么异常……眼里,只看得见那些足以让人逆天改命的宝物和仙家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