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兑子
陆太平看着满脸不忿的纸鸢，心里也是无语的很，怎么哪都有她？但还是礼貌的抱了抱拳道：“纸鸢道长，此中缘由，有些曲折，但我保证，我们绝不是他什么同伙，只是有些事情，还需要他跟我们解释清楚。”
纸鸢白了陆太平一眼：“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凭什么相信你们？难不成我看见的都是假的？他杀人挖心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陆太平看着这个身份神秘的女子，说起来，如果不是这个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女人，扰乱了暗中人的布局，他一时半会还真不知道如何破局。于是再次抱拳道：“那就请纸鸢道长移步，跟我们一起去听听此中缘由。”
“你说去就去？万一你们真是同伙，那岂不是去了龙潭虎穴？”纸鸢柳眉微蹙，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陆太平身边的青萱，心里有些发怵，似乎还在考虑。
其实她心里却是不敢去的。
小道士缩了缩脖子，发出一道神助攻：“怎滴？你这小娘们也会怕？”
纸鸢听到小道士话语，瞬间柳眉倒竖，瞪着眼睛回怼小道士：“怕？本天尊会怕？收拾你们几个，本天尊还不是信手拈来？去就去！带路！”
小道士毫不在意的耸耸肩。
边上的绿衣小姑娘，越发觉得张天师太厉害了，简简单单一句话，就做成了陆公子都需要掰扯半天的事情。
一行人跟着小狐妖回到了南屏巷的破烂小院中，那纸鸢嘴上说着不怕，看似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却一直有意无意的走在最后面，反正总是离着青萱一大段距离。
向来沉默寡言的青萱外表看起来一直是温婉如玉，心如止水。
只是来到了小院中后，她独自默不作声的退到一边，不动声色的从绣袋中取出镜子看了看自己，又默默收起了镜子。
青萱心中甚是无语，那妖族少年怕她也就罢了，毕竟自己是山巅境武夫，可能会随时出手伤他性命。
但这个女人怕个什么劲？难道自己模样看起来很可怕？可是自己刚刚照过镜子了啊，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样貌不说了，气质依旧还是温婉如水，为人处事也还算得体，知书达理不说，其他的也不比任何人差吧！那为何还要独独怕她一人？青萱暗暗郁闷。
陆太平把青萱一切微表情都看在眼里，默不作声，但心中却觉得特别有趣，这个女人，还是和以前一样，口中不出声，心中却永远有股不服的劲。
小狐妖兄弟俩的家，只有一个破烂院子，一棵柿子树，一个露天的厨房，里面有间简陋的屋子，再无其他东西。
小狐妖将小希望背到了屋里，轻手轻脚的放到床上躺着休息，才转身出屋，轻轻关起了房门，好像是怕吵醒弟弟一样，完全忘记了小希望是被柔甲给弄睡着的，没几个时辰是醒不过来的。
屋子太小，根本没几人的落脚之地，于是几人都在院中等候，纸鸢默不作声，靠着门口站立，方便随时跑路，小道士斜靠着院中小树，边上站着懂事乖巧的柔甲，青萱找来了院中唯一一条有些老旧的木凳，擦了擦凳子上的灰尘，想让陆太平坐着询问。
但陆太平却把凳子递给了小狐妖，示意他坐下，才开口道：“说说吧，为什么引我入局？”
小狐妖眼中尽是苦涩，缓缓开口道：“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陆太平。”
“陆公子，其实从你们走入北蛮地界后，应该就已经入局了，并非我有意引你入局，其实我刚开始真没想得罪你们。我只是后来才改变了主意，将所有希望，都压在了你们身上。”
陆太平已然猜到了一些，每次多管闲事，脑海中总是浮现烂好人的那些人生道理，便学着他的口气说道：“你说说看，我多听听。”
小狐妖低下头，没坐那凳子，而是突然跪在地上：“陆公子，说来话长，但请你不要觉得我在拖延时间，我会把我知道的都说的一清二楚，但是我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的小希望。”
“我叫玉笋，在我很小的时候，便被人抓住，那些人将我们这些妖族关在一起，不给食物，直到我们饿得受不了，才让我们相互厮杀，活下来的人，便给一顿饭吃，然后他们会帮着训练我们，教我们修炼，我突破凡俗境后，便被悄悄送到了这里，说实话，我并不知道自己属于什么组织，只是知道我叫虎奴。”
说到这里，小狐妖看着自己的双手凄然一笑：“连玉笋这个名字，都是我自己想的，其实我以前没名字。”
陆太平自己的身世也很惨，并没有想听这些，有些不耐烦道：“你说的我并不感兴趣，我对你的身世不感兴趣，你的出身并不是你作恶的理由！”
小狐妖再次低下头道：“陆公子，你别生气，我接着说，我并不知道我到底属于哪方势力，因为等级太低，接触不到什么大人物，每次需要我做什么事的时候，我识海中就会有人告诉我，该怎么做，我也不知道那人是谁，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联系我的，但我确实能听到他交给我的任务。如果我不做，就会痛不欲生。”
“后来，不知怎么的，我慢慢就做了一些大人物的爪牙，像我们这样的人，平日就帮他们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就算被府衙给抓了，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放了我们，我有时还在想，我们背后的那些大人物中，会不会就有府衙的老爷们？”
“我第一次见小希望的时候，他才四岁不到呢，还没我腰杆高，他原先是某位大户人家的孩子，他的家人，也是被我们这样的妖族打杀了，但不是我出的手，真的！我是在处理手尾的时候，才在一口枯井中发现了他，那时候他已经饿得奄奄一息，我只记得，他当时看向我的眼神中充满了活下去的希望，好像见到了我他就能活下去一样，我从来没有见过那种眼神，所以没有杀了他，还给了他一些吃的。”
说到这里，那名为玉笋的断耳少年，眼中满是慈爱，好像回到了当初的枯井中一般。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动了恻隐之心，我明明是一个妖族，却有了人族感情，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最后会收留了他。”
“我给他取了个名字，叫希望，随着小希望慢慢的长大，我把他当做了我的家人，当做了我的亲弟弟，也当做了我活下去的希望，我什么都不会，身不由己，学会的东西，也只能做一些杀人越货的差事，事情做完了，那些从来没见过面的大人物会给些赏钱，但也不多，就够几顿饭钱罢了。当然，我从来不敢告诉小希望我是妖族，也不敢跟他说我做的这些事情，我一直瞒的很好，小希望什么也不知道，他一直都以为我在给城里的大户人家干活呢。”
“为了能让小希望将来不要学我，我将他送去了书院，让他可以读书，识字，学一学书中做人的道理，我当然也希望他以后可以出人头地，哪怕不行，也没关系，我能接受，只要他可以堂堂正正的做一个人就好，可以无忧无虑的活下去，什么都好，只是千万不要像我。”
小狐妖眼神渐渐暗淡了下去：“再后来，我开始接到一些我不想做的事，帮着那些大人物杀人，挖心，可是如果我不做，我的脑袋就会很疼很疼，疼的撕心裂肺，我受不了。”
小狐妖慢慢抬起头，看向陆太平，眼中好似有了光芒：“前几天，有人突然找到了我，他告诉我，传说中的大恶人好像来到了北蛮，让我去杀几个人，栽赃陷害给他，我哪里敢惹那种通天人物，所以没去，哪怕被拳打脚踢了一番，我也没敢去招惹那传说中屠杀了三十几位山巅境的大恶人，我害怕到时候他会迁怒小希望，再后来，那个人又到了我，我从来没有在这个地方见过那人，也不知道他怎么会知道我的身份，他说那传说中的大恶人修为高深全是假的，只是一个凡俗一境的武夫而已，如果我再不动手，他会出手杀了小希望，他还告诉我，他知道我之前也会杀人挖心，如果我不出手，你迟早也会杀了我，杀了小希望，他还提前出手杀了石头寨一个普通人，说我不信的话，就让我等着看就好了，你要不了多久就会到路南郡了，到时候你肯定会打杀了我。”
小狐妖有些怅然：“果然没多久，你们几人就来了，为了打探一番虚实，顺便看看你到底是谁什么人，我便让手下的那些小乞丐去招惹你们，想看看你是不是真如如传闻一般十恶不赦，会不会杀了那些小乞丐，如果你真的动手了，我会带着小希望逃，就是不知道能不能逃出他们的掌心。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陆公子身边的这位姑娘，竟然也是传说中的山巅仙人。”
接着小狐妖眼中燃起了希望之火，情绪有些激动，也有些不可置信：“但更让我没想到的是，传说中的大恶人不仅没有迁怒那些微不足道的小乞丐，甚至最后还放了我，因此，我想破了脑袋，终于想到一个可以真正解救小希望的办法，虽然我也知道自己可能就是别人手里一颗微不足道的棋子，我也知道无论最后结果如何，我都会死，但如果我死之后能让小希望没有任何后顾之忧的活着，好好读书识字，无忧无虑的长大，我觉得就算我死了，能兑一子也是值得的。”
“所以我故意没有听陆公子的劝诫，故意挑衅，回头去找了那些小乞丐的麻烦，但我也怕这位姑娘真的生气打杀了我，所以我也只是随意吓了吓那些小乞丐，毕竟他们其实也很可怜，如果不是逼不得已，我也不愿意掌控着他们，我灵觉天生很强，早就感知到这位姑娘的查探，本来你们都已经关注着我了，我以为目的达成了，没想到你们最后真的放了我，甚至都没去关注我。”
“正在我犯难的时候，有人欺负了小希望，我便赶过去看看，没想到有两个的六境修士，被他们打了一顿，但我更没想到你们也在附近，因此我也收起了杀意，无巧不成书，我努力想让你们关注我，你们没有理会，这一次无意间的偶遇，反而让陆公子默默中关注着我了，我见你们已经盯着我了，便故意做些平时也不经常干的坏事，想将这位姑娘的目光吸引到我的家里。”
小狐妖说到这里，转头看向屋子，好像可以看穿那破烂的木门，直接看到熟睡中的小希望，他低下头继续诉说：“这位姑娘果然将目光转到了我的家里，你们也看到了小希望，当然，我所有的作为，并没有任何的刻意，那些坏事就是我平常也会做，对小希望，我也没有刻意装出善良的样子给你们看，因为第一次被这位姑娘擒住，我就发现，陆公子好像能看透我的心，所以一切都是真实的，我干的坏事，和我对小希望的模样，都是真实的我。”
陆太平轻轻点头：“你将我们的目光引过来，是因为有我们盯着，那威胁你的人就不敢出现，也就没法对小希望出手了。”
小狐妖点点头，接着说道：“我能感觉到，他境界没达到山巅境！也是一位妖族！但我还是低估了我身后那些人的势力，他好像配合衙役将我抓了，并且威胁我，如果我再不出手，他便用“正当”法子，让小希望消失得无影无踪，看到府衙的人和他们同流合污，我害怕了，答应了他们，几个时辰后，我就被衙役从大牢里放了出来，为了能让你们察觉出一些不寻常，帮我守护着小希望，我又故意去干坏事了，挑着你们的必经之路，帮着地痞流氓堵住了一个人族女子，这位道长果然生气了，见目的达到，我哪里还敢逗留，便跑了，也为了应付那些神秘的势力，我确实去杀人了，还专门挑了你们暗中盯着我的地方杀人，就是想提醒你们，你们应该是被人算计了。”
小狐妖说到这里，转头看向纸鸢，有些无语：“让我没想到的是这个小娘们，竟然躲过了我的灵觉，应该是身上有仙家宝物可以隐匿自身，要不是酒楼是木质地板，我还真发现不了她。”
“我逃了没多久，便被其他地方赶来的同伴抓住了，他询问我为何胡来，怎么不按规矩胡乱杀人，我没敢说，也不知道该相信谁，他就将我关在大牢中，一直不让我出来。”
小道士恍然：“怪不得整个郡县也找不到你的踪迹，你被关在大牢？”
小狐妖点点头接着说道：“我也不知道自己被关了多久，直到一个相熟的牢头无意间透露了一些消息给我，那些人竟然想要烧死小希望，于是我拼着命杀了我那同伴，从牢里逃了出来，然后就看到了你们出手救下了小希望。”
纸鸢白了陆太平一眼：“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凭什么相信你们？难不成我看见的都是假的？他杀人挖心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陆太平看着这个身份神秘的女子，说起来，如果不是这个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女人，扰乱了暗中人的布局，他一时半会还真不知道如何破局。于是再次抱拳道：“那就请纸鸢道长移步，跟我们一起去听听此中缘由。”
“你说去就去？万一你们真是同伙，那岂不是去了龙潭虎穴？”纸鸢柳眉微蹙，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陆太平身边的青萱，心里有些发怵，似乎还在考虑。
其实她心里却是不敢去的。
小道士缩了缩脖子，发出一道神助攻：“怎滴？你这小娘们也会怕？”
纸鸢听到小道士话语，瞬间柳眉倒竖，瞪着眼睛回怼小道士：“怕？本天尊会怕？收拾你们几个，本天尊还不是信手拈来？去就去！带路！”
小道士毫不在意的耸耸肩。
边上的绿衣小姑娘，越发觉得张天师太厉害了，简简单单一句话，就做成了陆公子都需要掰扯半天的事情。
一行人跟着小狐妖回到了南屏巷的破烂小院中，那纸鸢嘴上说着不怕，看似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却一直有意无意的走在最后面，反正总是离着青萱一大段距离。
向来沉默寡言的青萱外表看起来一直是温婉如玉，心如止水。
只是来到了小院中后，她独自默不作声的退到一边，不动声色的从绣袋中取出镜子看了看自己，又默默收起了镜子。
青萱心中甚是无语，那妖族少年怕她也就罢了，毕竟自己是山巅境武夫，可能会随时出手伤他性命。
但这个女人怕个什么劲？难道自己模样看起来很可怕？可是自己刚刚照过镜子了啊，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样貌不说了，气质依旧还是温婉如水，为人处事也还算得体，知书达理不说，其他的也不比任何人差吧！那为何还要独独怕她一人？青萱暗暗郁闷。
陆太平把青萱一切微表情都看在眼里，默不作声，但心中却觉得特别有趣，这个女人，还是和以前一样，口中不出声，心中却永远有股不服的劲。
小狐妖兄弟俩的家，只有一个破烂院子，一棵柿子树，一个露天的厨房，里面有间简陋的屋子，再无其他东西。
小狐妖将小希望背到了屋里，轻手轻脚的放到床上躺着休息，才转身出屋，轻轻关起了房门，好像是怕吵醒弟弟一样，完全忘记了小希望是被柔甲给弄睡着的，没几个时辰是醒不过来的。
屋子太小，根本没几人的落脚之地，于是几人都在院中等候，纸鸢默不作声，靠着门口站立，方便随时跑路，小道士斜靠着院中小树，边上站着懂事乖巧的柔甲，青萱找来了院中唯一一条有些老旧的木凳，擦了擦凳子上的灰尘，想让陆太平坐着询问。
但陆太平却把凳子递给了小狐妖，示意他坐下，才开口道：“说说吧，为什么引我入局？”
小狐妖眼中尽是苦涩，缓缓开口道：“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陆太平。”
“陆公子，其实从你们走入北蛮地界后，应该就已经入局了，并非我有意引你入局，其实我刚开始真没想得罪你们。我只是后来才改变了主意，将所有希望，都压在了你们身上。”
陆太平已然猜到了一些，每次多管闲事，脑海中总是浮现烂好人的那些人生道理，便学着他的口气说道：“你说说看，我多听听。”
小狐妖低下头，没坐那凳子，而是突然跪在地上：“陆公子，说来话长，但请你不要觉得我在拖延时间，我会把我知道的都说的一清二楚，但是我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的小希望。”
“我叫玉笋，在我很小的时候，便被人抓住，那些人将我们这些妖族关在一起，不给食物，直到我们饿得受不了，才让我们相互厮杀，活下来的人，便给一顿饭吃，然后他们会帮着训练我们，教我们修炼，我突破凡俗境后，便被悄悄送到了这里，说实话，我并不知道自己属于什么组织，只是知道我叫虎奴。”
说到这里，小狐妖看着自己的双手凄然一笑：“连玉笋这个名字，都是我自己想的，其实我以前没名字。”
陆太平自己的身世也很惨，并没有想听这些，有些不耐烦道：“你说的我并不感兴趣，我对你的身世不感兴趣，你的出身并不是你作恶的理由！”
小狐妖再次低下头道：“陆公子，你别生气，我接着说，我并不知道我到底属于哪方势力，因为等级太低，接触不到什么大人物，每次需要我做什么事的时候，我识海中就会有人告诉我，该怎么做，我也不知道那人是谁，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联系我的，但我确实能听到他交给我的任务。如果我不做，就会痛不欲生。”
“后来，不知怎么的，我慢慢就做了一些大人物的爪牙，像我们这样的人，平日就帮他们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就算被府衙给抓了，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放了我们，我有时还在想，我们背后的那些大人物中，会不会就有府衙的老爷们？”
“我第一次见小希望的时候，他才四岁不到呢，还没我腰杆高，他原先是某位大户人家的孩子，他的家人，也是被我们这样的妖族打杀了，但不是我出的手，真的！我是在处理手尾的时候，才在一口枯井中发现了他，那时候他已经饿得奄奄一息，我只记得，他当时看向我的眼神中充满了活下去的希望，好像见到了我他就能活下去一样，我从来没有见过那种眼神，所以没有杀了他，还给了他一些吃的。”
说到这里，那名为玉笋的断耳少年，眼中满是慈爱，好像回到了当初的枯井中一般。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动了恻隐之心，我明明是一个妖族，却有了人族感情，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最后会收留了他。”
“我给他取了个名字，叫希望，随着小希望慢慢的长大，我把他当做了我的家人，当做了我的亲弟弟，也当做了我活下去的希望，我什么都不会，身不由己，学会的东西，也只能做一些杀人越货的差事，事情做完了，那些从来没见过面的大人物会给些赏钱，但也不多，就够几顿饭钱罢了。当然，我从来不敢告诉小希望我是妖族，也不敢跟他说我做的这些事情，我一直瞒的很好，小希望什么也不知道，他一直都以为我在给城里的大户人家干活呢。”
“为了能让小希望将来不要学我，我将他送去了书院，让他可以读书，识字，学一学书中做人的道理，我当然也希望他以后可以出人头地，哪怕不行，也没关系，我能接受，只要他可以堂堂正正的做一个人就好，可以无忧无虑的活下去，什么都好，只是千万不要像我。”
小狐妖眼神渐渐暗淡了下去：“再后来，我开始接到一些我不想做的事，帮着那些大人物杀人，挖心，可是如果我不做，我的脑袋就会很疼很疼，疼的撕心裂肺，我受不了。”
小狐妖慢慢抬起头，看向陆太平，眼中好似有了光芒：“前几天，有人突然找到了我，他告诉我，传说中的大恶人好像来到了北蛮，让我去杀几个人，栽赃陷害给他，我哪里敢惹那种通天人物，所以没去，哪怕被拳打脚踢了一番，我也没敢去招惹那传说中屠杀了三十几位山巅境的大恶人，我害怕到时候他会迁怒小希望，再后来，那个人又到了我，我从来没有在这个地方见过那人，也不知道他怎么会知道我的身份，他说那传说中的大恶人修为高深全是假的，只是一个凡俗一境的武夫而已，如果我再不动手，他会出手杀了小希望，他还告诉我，他知道我之前也会杀人挖心，如果我不出手，你迟早也会杀了我，杀了小希望，他还提前出手杀了石头寨一个普通人，说我不信的话，就让我等着看就好了，你要不了多久就会到路南郡了，到时候你肯定会打杀了我。”
小狐妖有些怅然：“果然没多久，你们几人就来了，为了打探一番虚实，顺便看看你到底是谁什么人，我便让手下的那些小乞丐去招惹你们，想看看你是不是真如如传闻一般十恶不赦，会不会杀了那些小乞丐，如果你真的动手了，我会带着小希望逃，就是不知道能不能逃出他们的掌心。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陆公子身边的这位姑娘，竟然也是传说中的山巅仙人。”
接着小狐妖眼中燃起了希望之火，情绪有些激动，也有些不可置信：“但更让我没想到的是，传说中的大恶人不仅没有迁怒那些微不足道的小乞丐，甚至最后还放了我，因此，我想破了脑袋，终于想到一个可以真正解救小希望的办法，虽然我也知道自己可能就是别人手里一颗微不足道的棋子，我也知道无论最后结果如何，我都会死，但如果我死之后能让小希望没有任何后顾之忧的活着，好好读书识字，无忧无虑的长大，我觉得就算我死了，能兑一子也是值得的。”
“所以我故意没有听陆公子的劝诫，故意挑衅，回头去找了那些小乞丐的麻烦，但我也怕这位姑娘真的生气打杀了我，所以我也只是随意吓了吓那些小乞丐，毕竟他们其实也很可怜，如果不是逼不得已，我也不愿意掌控着他们，我灵觉天生很强，早就感知到这位姑娘的查探，本来你们都已经关注着我了，我以为目的达成了，没想到你们最后真的放了我，甚至都没去关注我。”
“正在我犯难的时候，有人欺负了小希望，我便赶过去看看，没想到有两个的六境修士，被他们打了一顿，但我更没想到你们也在附近，因此我也收起了杀意，无巧不成书，我努力想让你们关注我，你们没有理会，这一次无意间的偶遇，反而让陆公子默默中关注着我了，我见你们已经盯着我了，便故意做些平时也不经常干的坏事，想将这位姑娘的目光吸引到我的家里。”
小狐妖说到这里，转头看向屋子，好像可以看穿那破烂的木门，直接看到熟睡中的小希望，他低下头继续诉说：“这位姑娘果然将目光转到了我的家里，你们也看到了小希望，当然，我所有的作为，并没有任何的刻意，那些坏事就是我平常也会做，对小希望，我也没有刻意装出善良的样子给你们看，因为第一次被这位姑娘擒住，我就发现，陆公子好像能看透我的心，所以一切都是真实的，我干的坏事，和我对小希望的模样，都是真实的我。”
陆太平轻轻点头：“你将我们的目光引过来，是因为有我们盯着，那威胁你的人就不敢出现，也就没法对小希望出手了。”
小狐妖点点头，接着说道：“我能感觉到，他境界没达到山巅境！也是一位妖族！但我还是低估了我身后那些人的势力，他好像配合衙役将我抓了，并且威胁我，如果我再不出手，他便用“正当”法子，让小希望消失得无影无踪，看到府衙的人和他们同流合污，我害怕了，答应了他们，几个时辰后，我就被衙役从大牢里放了出来，为了能让你们察觉出一些不寻常，帮我守护着小希望，我又故意去干坏事了，挑着你们的必经之路，帮着地痞流氓堵住了一个人族女子，这位道长果然生气了，见目的达到，我哪里还敢逗留，便跑了，也为了应付那些神秘的势力，我确实去杀人了，还专门挑了你们暗中盯着我的地方杀人，就是想提醒你们，你们应该是被人算计了。”
小狐妖说到这里，转头看向纸鸢，有些无语：“让我没想到的是这个小娘们，竟然躲过了我的灵觉，应该是身上有仙家宝物可以隐匿自身，要不是酒楼是木质地板，我还真发现不了她。”
“我逃了没多久，便被其他地方赶来的同伴抓住了，他询问我为何胡来，怎么不按规矩胡乱杀人，我没敢说，也不知道该相信谁，他就将我关在大牢中，一直不让我出来。”
小道士恍然：“怪不得整个郡县也找不到你的踪迹，你被关在大牢？”
小狐妖点点头接着说道：“我也不知道自己被关了多久，直到一个相熟的牢头无意间透露了一些消息给我，那些人竟然想要烧死小希望，于是我拼着命杀了我那同伴，从牢里逃了出来，然后就看到了你们出手救下了小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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