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约谈、博弈、照着念稿
将三个麻袋关入地牢后，陌江南突然想到了什么，朝汤铁要来笔墨，再次书写起来。
确认无人注意到后，他将信件吹干，另藏在右手的袖子中。
并让刀疤脸三人快速离开李家，顺便找个无人的地方，将他们身上的笔墨悄悄销毁。
接着，在李东的引领下，陌江南来到李老爷子的房间。
“你就是陌江南？”
刚一进屋，一股强大的气势，直接朝陌江南袭来，威压之下，陌江南闷哼一声，身体宛如撞在一堵石墙之上，五脏六腑，都是受到了不同程度的伤势。
少年目光倔强，几乎用尽全力，才让自己没有被掀飞出去。
喉咙一腥，到了嘴边的鲜血，硬是被他咽了回去。
稍稍适应过后，少年抬起头来。
他知道，如果刚一照面就要露怯，那等待自己的，也就只有死亡了。
“你就是墨大人的手下？插手我李家内政，真是好大的胆子！”
面对李老爷子的强大压迫，少年挺直胸膛：“何来插手内政一说？”
“李家真正的掌权人，不还是您么？”
老爷子眼神一凌：“那也是插手李家内政了！”
“还有，你们的人揍了我的儿子，还将他关回地牢，这件事情，墨大人就不给个解释吗？”
陌江南似乎并不认账：“明明是您给的教训，怎么能说成是墨大人派人揍了他呢？”
“我的人替您办事，都还没向您讨要好处，怎么，您反而倒打一耙，怪罪起来了？”
老爷子闻言眉毛一挑，竟是...笑了！
“你这小子，有点意思。”
事实上，李壮挨的揍很少，刀疤脸等人的怒火，几乎全都倾泻在了烟头子和鞋底子身上，因为是他们抓走并伤害了刀疤脸的女儿。
李壮最大的憋屈，无外乎是被撞晕几次，以及...挨了一板砖。
这点小伤，可以理解。
毕竟，失败，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这也是李老爷子之没有公开释放李壮，而是将狱卒换成李壮的手下的原因。
他要给李芊芊和李壮一次博弈的机会，看看竞争之下，究竟谁能重获家主之位。
但令李老爷子也想不到的是，他已经派人给了李壮很多线索，但李壮偏偏没有按照线索去思考、质疑。
而是带着两个手下，找陌江南寻仇！
可以想象，当李老爷子得知李壮的鲁莽决定时，估计差点被气晕过去。
同时也暗暗下定决心——不能让李壮执掌李家。
这会害了李家！
再之后，陌江南作为墨大人的手下，不轻不重的教训了李壮一顿，并将他重新送回地牢。
当然，教训李壮时下手虽然不重，但李壮带来的两个手下，却被揍的惨不忍睹，这也算是“墨大人”还给老爷子的下马威。
至少，在老爷子心里，是这么想的。
他自认为，自己在与墨大人博弈。
这也是为何，陌江南说出那番话后，老爷子没有生气，而是笑了。
或许在他看来，墨大人既是对手，也可以称得上半个知音。
这年头，有资格与他李老爷子博弈的人，不多了。
......
“是啊，让李芊芊与李壮温和竞争，决选一个真正有才能的人，才会令李家走的更远...”
老爷子逐渐收起威压，目光浑浊道：
“不曾想，吾儿李壮，竟如此鲁莽、不堪大用。”
“李芊芊虽有才能，可她毕竟是要嫁人的......”
陌江南：“所以，李家未来真正的家主，应该是尚未成长起来的李东。”
老爷子沉默一阵，似乎觉得自己在这一场博弈中，棋差一筹：“都被看透了啊......”
他看向陌江南，目光有些欣赏：“若是小东有你这般智慧就好了，也不知道，墨大人是怎么培养出你这般人物的。”
“我不是墨大人培养出来的，我打小...你等一下。”陌江南说着说着，好像忘词了，当着李老爷子的面儿，他从怀中取出一封信件。
白纸黑字。
他目光扫了扫，最终定格在一处，照着念道：“我打小就聪明。”
然后眨眨眼，继续看着老爷子，似乎在等待着老爷子接下来的提问。
李老爷子：“？？？”
什么玩意？
照着念稿？！
“阿虎，去把他手里的稿子拿过来。”老爷子神色再次冷漠起来。
拿过稿子，这一看不要紧，竟是让老爷子浑身直冒冷汗。
因为陌江南方才的每一句回答，都是稿子上写好的！
一字不差！
甚至，老爷子接下来要问的话题，在稿子上，也给出了解释！
老爷子表面淡定，但心里，却宛如掀起了惊涛骇浪：感情...陌江南不是真有什么才能，而是将墨大人的嘱咐，一字不差的背了下来？
然后，自己问一句，他答一句？
若真是如此的话，岂不是说，我所有的想法，都被墨大人提前勘破？
若真是这样，那墨大人的城府，未免也太可怕了......
......
事实上，陌江南之所以预判二人之间的对话，并提前写在纸上，只是为了将墨大人的身份坐实罢了。
他不想让别人觉得自己太聪明，因为一个小孩子太聪明没用，甚至会遭来杀身之祸。
但一个隐藏在幕后的墨大人，洞察一切，并暗中布局，这就很玄乎了，至少让许多对陌江南动了杀机的人，不然轻举妄动。
至于老爷子的反应，完全是陌江南的意外收获。
......
“等一下。”老爷子心中升起一抹怀疑，该不会是这小子在他眼皮子底下耍小聪明吧？
没准他身上带着执墨气，与自己对话的过程中，说一句写一句。
“去查查他身上，有没有玄气。”老爷子再度对阿虎吩咐道。
检查一番后，阿虎对老爷子摇了摇头：“没有玄气，甚至没有笔墨，倒是在他袖子里，还有一封信件，看起来，上面有字。”
陌江南急忙把信件拿了过来：“这个还不能看。”
老爷子深吸一口气，他发现，自己本来是与墨大人对弈，但现在看来，那好像只是他的一厢情愿。
从始至终，他都不具备与墨大人博弈的资格，自己充其量也就是一枚棋子而已！
“我能否和墨大人见上一面？”老爷子最终问出了这样一番话。
他已经投子认输了。
甚至他接下来想要询问的，墨大人究竟有何目的、要将李家摆在什么样的位置上，在纸上，都给出了解释。
墨大人所求不多，无非是让李家继续施粥，让灾民熬过这个冬天。
未来的李家，也还是李家本身，而非被墨大人侵占的李家。
至于日后墨大人想让李家办事...不论李家是否同意，他都有无数种办法，将事情促成。
但如果李家积极主动，墨大人会考虑让李家不伤元气。
这些条件，李老爷子完全可以接受。
确认无人注意到后，他将信件吹干，另藏在右手的袖子中。
并让刀疤脸三人快速离开李家，顺便找个无人的地方，将他们身上的笔墨悄悄销毁。
接着，在李东的引领下，陌江南来到李老爷子的房间。
“你就是陌江南？”
刚一进屋，一股强大的气势，直接朝陌江南袭来，威压之下，陌江南闷哼一声，身体宛如撞在一堵石墙之上，五脏六腑，都是受到了不同程度的伤势。
少年目光倔强，几乎用尽全力，才让自己没有被掀飞出去。
喉咙一腥，到了嘴边的鲜血，硬是被他咽了回去。
稍稍适应过后，少年抬起头来。
他知道，如果刚一照面就要露怯，那等待自己的，也就只有死亡了。
“你就是墨大人的手下？插手我李家内政，真是好大的胆子！”
面对李老爷子的强大压迫，少年挺直胸膛：“何来插手内政一说？”
“李家真正的掌权人，不还是您么？”
老爷子眼神一凌：“那也是插手李家内政了！”
“还有，你们的人揍了我的儿子，还将他关回地牢，这件事情，墨大人就不给个解释吗？”
陌江南似乎并不认账：“明明是您给的教训，怎么能说成是墨大人派人揍了他呢？”
“我的人替您办事，都还没向您讨要好处，怎么，您反而倒打一耙，怪罪起来了？”
老爷子闻言眉毛一挑，竟是...笑了！
“你这小子，有点意思。”
事实上，李壮挨的揍很少，刀疤脸等人的怒火，几乎全都倾泻在了烟头子和鞋底子身上，因为是他们抓走并伤害了刀疤脸的女儿。
李壮最大的憋屈，无外乎是被撞晕几次，以及...挨了一板砖。
这点小伤，可以理解。
毕竟，失败，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这也是李老爷子之没有公开释放李壮，而是将狱卒换成李壮的手下的原因。
他要给李芊芊和李壮一次博弈的机会，看看竞争之下，究竟谁能重获家主之位。
但令李老爷子也想不到的是，他已经派人给了李壮很多线索，但李壮偏偏没有按照线索去思考、质疑。
而是带着两个手下，找陌江南寻仇！
可以想象，当李老爷子得知李壮的鲁莽决定时，估计差点被气晕过去。
同时也暗暗下定决心——不能让李壮执掌李家。
这会害了李家！
再之后，陌江南作为墨大人的手下，不轻不重的教训了李壮一顿，并将他重新送回地牢。
当然，教训李壮时下手虽然不重，但李壮带来的两个手下，却被揍的惨不忍睹，这也算是“墨大人”还给老爷子的下马威。
至少，在老爷子心里，是这么想的。
他自认为，自己在与墨大人博弈。
这也是为何，陌江南说出那番话后，老爷子没有生气，而是笑了。
或许在他看来，墨大人既是对手，也可以称得上半个知音。
这年头，有资格与他李老爷子博弈的人，不多了。
......
“是啊，让李芊芊与李壮温和竞争，决选一个真正有才能的人，才会令李家走的更远...”
老爷子逐渐收起威压，目光浑浊道：
“不曾想，吾儿李壮，竟如此鲁莽、不堪大用。”
“李芊芊虽有才能，可她毕竟是要嫁人的......”
陌江南：“所以，李家未来真正的家主，应该是尚未成长起来的李东。”
老爷子沉默一阵，似乎觉得自己在这一场博弈中，棋差一筹：“都被看透了啊......”
他看向陌江南，目光有些欣赏：“若是小东有你这般智慧就好了，也不知道，墨大人是怎么培养出你这般人物的。”
“我不是墨大人培养出来的，我打小...你等一下。”陌江南说着说着，好像忘词了，当着李老爷子的面儿，他从怀中取出一封信件。
白纸黑字。
他目光扫了扫，最终定格在一处，照着念道：“我打小就聪明。”
然后眨眨眼，继续看着老爷子，似乎在等待着老爷子接下来的提问。
李老爷子：“？？？”
什么玩意？
照着念稿？！
“阿虎，去把他手里的稿子拿过来。”老爷子神色再次冷漠起来。
拿过稿子，这一看不要紧，竟是让老爷子浑身直冒冷汗。
因为陌江南方才的每一句回答，都是稿子上写好的！
一字不差！
甚至，老爷子接下来要问的话题，在稿子上，也给出了解释！
老爷子表面淡定，但心里，却宛如掀起了惊涛骇浪：感情...陌江南不是真有什么才能，而是将墨大人的嘱咐，一字不差的背了下来？
然后，自己问一句，他答一句？
若真是如此的话，岂不是说，我所有的想法，都被墨大人提前勘破？
若真是这样，那墨大人的城府，未免也太可怕了......
......
事实上，陌江南之所以预判二人之间的对话，并提前写在纸上，只是为了将墨大人的身份坐实罢了。
他不想让别人觉得自己太聪明，因为一个小孩子太聪明没用，甚至会遭来杀身之祸。
但一个隐藏在幕后的墨大人，洞察一切，并暗中布局，这就很玄乎了，至少让许多对陌江南动了杀机的人，不然轻举妄动。
至于老爷子的反应，完全是陌江南的意外收获。
......
“等一下。”老爷子心中升起一抹怀疑，该不会是这小子在他眼皮子底下耍小聪明吧？
没准他身上带着执墨气，与自己对话的过程中，说一句写一句。
“去查查他身上，有没有玄气。”老爷子再度对阿虎吩咐道。
检查一番后，阿虎对老爷子摇了摇头：“没有玄气，甚至没有笔墨，倒是在他袖子里，还有一封信件，看起来，上面有字。”
陌江南急忙把信件拿了过来：“这个还不能看。”
老爷子深吸一口气，他发现，自己本来是与墨大人对弈，但现在看来，那好像只是他的一厢情愿。
从始至终，他都不具备与墨大人博弈的资格，自己充其量也就是一枚棋子而已！
“我能否和墨大人见上一面？”老爷子最终问出了这样一番话。
他已经投子认输了。
甚至他接下来想要询问的，墨大人究竟有何目的、要将李家摆在什么样的位置上，在纸上，都给出了解释。
墨大人所求不多，无非是让李家继续施粥，让灾民熬过这个冬天。
未来的李家，也还是李家本身，而非被墨大人侵占的李家。
至于日后墨大人想让李家办事...不论李家是否同意，他都有无数种办法，将事情促成。
但如果李家积极主动，墨大人会考虑让李家不伤元气。
这些条件，李老爷子完全可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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