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敲打
从唐家宝库走出，众人皆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
他们商量好今晚聚一聚，庆祝一下这次的战果。
这时，汤铁掏出最后一道锦囊，打开纸条，上面赫然写着，让这些人各回各家，禁止庆祝、禁止饮酒。
这道命令，宛如冷水一般，将他们心中的火焰扑灭。
“啊？？”
众人脸色不禁垮了下来。
“不让喝酒？哪有这样的规定啊？”
这群土匪出身的家伙，哪一个不是嗜酒如命？
往年当土匪的时候，每次打劫成功，大家都要聚在一起，喝酒庆祝一番。
这已经成为了一种传统。
而现在，这种传统被禁止了。
就好像大年三十不让放鞭炮一样，令人扫兴。
有人抱怨道：“洗劫唐家宝库，本来挺让人激动的一件事，到最后，却连酒都不让喝。”
“就是，喝点酒怎么了，我平时也没少喝，怎么就因为帮墨大人办事，我还得强迫戒酒不成？”
接着，一声声抱怨此起彼伏，令局面变得越发混乱起来。
这很正常，因为这些人，都是土匪强盗出身，而不是纪律严明的士兵。
混乱、质疑、我行我素，才是他们的常态。
刀疤脸硬着头皮解释道：“我希望大家能够理解，咱们不再是土匪了，咱们过的，不再是那种有今天没明天的日子。”
“做事，自然也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肆无忌惮。”
这次的行为有多危险，大家心里跟明镜一样。
他们心里清楚，墨大人禁止大家饮酒，是怕他们酒后胡言，连累了其他弟兄。
道理谁都明白，但现实是...有些事情，大家总会觉得无伤大雅，甚至是多此一举。
刀疤脸叹息一声，不让喝酒，这和不让他们偷拿金条还不一样。
拿金条挥霍，这绝对会为大家带来危险，但喝酒不会，有些人酒量很好，少喝一点不会误事。
更关键的是，金条放在那里，谁若是拿了，肯定会被其他人发现。
但一百多号人，马上就要各回各家，若有人执意偷着饮酒，刀疤脸不可能一一阻止。
禁酒，只能靠他们自觉。
刀疤脸看向众人，他知道，这些人，绝大多数，都不会有这个自觉。
于是他干脆说道：“非要今晚喝酒的，到家后，自己找个没人的房间喝闷酒去。”
“但咱们丑话说在前面——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凡是喝酒了的，都自觉点，以后别跟兄弟们混了。”
刀疤脸这是在用昔日的兄弟情义来换取他们的服从。
众所周知，感情，是消耗品。
但为了能让这些人服从安排，刀疤脸不得不这样去做。
至此，抱怨声渐渐平息，局面稍稍有所好转。
他们给了刀疤脸这个面子，但这并不代表，这些人私下里不会偷偷饮酒。
这种程度的“控场”，显然还是不够。
陌江南短暂思考了一瞬，旋即他心念一动，执墨气沿着掌心弥漫而出，灌注在腰间的锦囊中。
片刻后，他举起手中锦囊，对众人说道：“诸位稍等一下，我这里还有最后一道锦囊。”
当着众人的面，陌江南打开锦囊，并将锦囊内的纸条，递给更有话语权的刀疤脸。
举着火把，刀疤脸借着火光看向纸条，紧皱的眉头得以舒展，朝众人说道：“七天，诸位只需隐忍七天，七天之后，墨大人会亲自请大家喝酒！”
众人闻言，眼睛顿时一亮！
之前这些人心中有所抱怨，是因为他们觉得，自己在墨大人眼里，只是个干脏活的。
墨大人固然强大，但这和他们又有什么关系？
就因为自己帮人家干一次活，就和对方产生渊源了？
这不现实。
何况，这次的任务，每个人都拿到了一定的酬劳，甚至还有人偷偷藏了银子，因为大家都清楚：他们与墨大人日后再无交集，这是一次性的买卖。
今日之后，一拍两散。
所以，当听到墨大人禁止他们饮酒的消息后，这些人，难免会有所抱怨。
但现在不一样了，墨大人说要亲自请他们喝酒！
这已经不再是单纯的饮酒了，而是代表着墨大人对他们的认可。
意味着，墨大人，没有将他们当成路人、当成小人物。
意味着他们可以通过这次机会，走进墨大人的视野。
这好处可就太多了：这意味着，他们有可能成为墨大人的亲信，意味着他们能接触到更高的权利、地位、以及财富。
哪怕到最后没有什么改变，但，光是墨大人请他们喝酒这件事...就够他们吹一辈子的了！
刀疤脸见这些人态度反转如此之快，也是干笑两声，道：“弟兄们，这次大家可得互相监督一下了，因为墨大人说了，咱们必须所有人都做到隐忍七天，期间，若是有人坏了规矩，那一切就都免谈。”
“甚至，咱们还得承担墨大人的怒火......”
如果说，之前的内容是利诱的话，那么这最后一句，便是敲打。
可谓一手甜枣一手大棒。
这种方式，并不能做到长期有效，因为聪明人很快就会回味过来。
但拖住他们七天，足够了。
为了确认内容的真实性，刀疤脸将纸条传递下去。
一个满脸胡茬的糙汉子刚接过纸条，就将其递给了身边的同伴：“我不认识字，你念。”
众人核对了一下，刀疤脸方才说的话，与纸条上的意思完全一致。
这一刻，所有人都沸腾了！
“嘿，墨大人亲自请咱们喝酒，这事儿光是想想就刺激。”
“能让墨大人亲自请咱们喝酒，别说是让我戒酒七天，就算是七个月、七年...算了，还是七天吧。”有人信誓旦旦的夸下海口，但旋即便蔫儿了，因为他发现自己真的做不到。
顿时引来大家的一阵哄笑。
将纸条还给陌江南，老王笑了：“弟兄们，这一次，咱们非得让墨大人对咱们刮目相看不可！”
说着，他还刮了一下陌江南的鼻子：“喂，你小子也不许偷喝啊！”
“毕竟，这么多兄弟可都看着呢！”
陌江南：“......”
他知道，老王表面上是让陌江南不许喝酒，但实际上，却是借着这个玩笑，让弟兄们相互监督。
谈笑间便对众人发出了无声的警告...这老王，有些城府。
陌江南心中想道。
不过这个时候，他可不能表现出自己的城府。
被老王刮了鼻子后，陌江南明显有些错愕：“啊？我...我不会喝酒。”
众人看陌江南如此窘迫的样子，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但在这笑声中，原本溃散的纪律与军心，却都是重新凝聚了起来。
他们商量好今晚聚一聚，庆祝一下这次的战果。
这时，汤铁掏出最后一道锦囊，打开纸条，上面赫然写着，让这些人各回各家，禁止庆祝、禁止饮酒。
这道命令，宛如冷水一般，将他们心中的火焰扑灭。
“啊？？”
众人脸色不禁垮了下来。
“不让喝酒？哪有这样的规定啊？”
这群土匪出身的家伙，哪一个不是嗜酒如命？
往年当土匪的时候，每次打劫成功，大家都要聚在一起，喝酒庆祝一番。
这已经成为了一种传统。
而现在，这种传统被禁止了。
就好像大年三十不让放鞭炮一样，令人扫兴。
有人抱怨道：“洗劫唐家宝库，本来挺让人激动的一件事，到最后，却连酒都不让喝。”
“就是，喝点酒怎么了，我平时也没少喝，怎么就因为帮墨大人办事，我还得强迫戒酒不成？”
接着，一声声抱怨此起彼伏，令局面变得越发混乱起来。
这很正常，因为这些人，都是土匪强盗出身，而不是纪律严明的士兵。
混乱、质疑、我行我素，才是他们的常态。
刀疤脸硬着头皮解释道：“我希望大家能够理解，咱们不再是土匪了，咱们过的，不再是那种有今天没明天的日子。”
“做事，自然也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肆无忌惮。”
这次的行为有多危险，大家心里跟明镜一样。
他们心里清楚，墨大人禁止大家饮酒，是怕他们酒后胡言，连累了其他弟兄。
道理谁都明白，但现实是...有些事情，大家总会觉得无伤大雅，甚至是多此一举。
刀疤脸叹息一声，不让喝酒，这和不让他们偷拿金条还不一样。
拿金条挥霍，这绝对会为大家带来危险，但喝酒不会，有些人酒量很好，少喝一点不会误事。
更关键的是，金条放在那里，谁若是拿了，肯定会被其他人发现。
但一百多号人，马上就要各回各家，若有人执意偷着饮酒，刀疤脸不可能一一阻止。
禁酒，只能靠他们自觉。
刀疤脸看向众人，他知道，这些人，绝大多数，都不会有这个自觉。
于是他干脆说道：“非要今晚喝酒的，到家后，自己找个没人的房间喝闷酒去。”
“但咱们丑话说在前面——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凡是喝酒了的，都自觉点，以后别跟兄弟们混了。”
刀疤脸这是在用昔日的兄弟情义来换取他们的服从。
众所周知，感情，是消耗品。
但为了能让这些人服从安排，刀疤脸不得不这样去做。
至此，抱怨声渐渐平息，局面稍稍有所好转。
他们给了刀疤脸这个面子，但这并不代表，这些人私下里不会偷偷饮酒。
这种程度的“控场”，显然还是不够。
陌江南短暂思考了一瞬，旋即他心念一动，执墨气沿着掌心弥漫而出，灌注在腰间的锦囊中。
片刻后，他举起手中锦囊，对众人说道：“诸位稍等一下，我这里还有最后一道锦囊。”
当着众人的面，陌江南打开锦囊，并将锦囊内的纸条，递给更有话语权的刀疤脸。
举着火把，刀疤脸借着火光看向纸条，紧皱的眉头得以舒展，朝众人说道：“七天，诸位只需隐忍七天，七天之后，墨大人会亲自请大家喝酒！”
众人闻言，眼睛顿时一亮！
之前这些人心中有所抱怨，是因为他们觉得，自己在墨大人眼里，只是个干脏活的。
墨大人固然强大，但这和他们又有什么关系？
就因为自己帮人家干一次活，就和对方产生渊源了？
这不现实。
何况，这次的任务，每个人都拿到了一定的酬劳，甚至还有人偷偷藏了银子，因为大家都清楚：他们与墨大人日后再无交集，这是一次性的买卖。
今日之后，一拍两散。
所以，当听到墨大人禁止他们饮酒的消息后，这些人，难免会有所抱怨。
但现在不一样了，墨大人说要亲自请他们喝酒！
这已经不再是单纯的饮酒了，而是代表着墨大人对他们的认可。
意味着，墨大人，没有将他们当成路人、当成小人物。
意味着他们可以通过这次机会，走进墨大人的视野。
这好处可就太多了：这意味着，他们有可能成为墨大人的亲信，意味着他们能接触到更高的权利、地位、以及财富。
哪怕到最后没有什么改变，但，光是墨大人请他们喝酒这件事...就够他们吹一辈子的了！
刀疤脸见这些人态度反转如此之快，也是干笑两声，道：“弟兄们，这次大家可得互相监督一下了，因为墨大人说了，咱们必须所有人都做到隐忍七天，期间，若是有人坏了规矩，那一切就都免谈。”
“甚至，咱们还得承担墨大人的怒火......”
如果说，之前的内容是利诱的话，那么这最后一句，便是敲打。
可谓一手甜枣一手大棒。
这种方式，并不能做到长期有效，因为聪明人很快就会回味过来。
但拖住他们七天，足够了。
为了确认内容的真实性，刀疤脸将纸条传递下去。
一个满脸胡茬的糙汉子刚接过纸条，就将其递给了身边的同伴：“我不认识字，你念。”
众人核对了一下，刀疤脸方才说的话，与纸条上的意思完全一致。
这一刻，所有人都沸腾了！
“嘿，墨大人亲自请咱们喝酒，这事儿光是想想就刺激。”
“能让墨大人亲自请咱们喝酒，别说是让我戒酒七天，就算是七个月、七年...算了，还是七天吧。”有人信誓旦旦的夸下海口，但旋即便蔫儿了，因为他发现自己真的做不到。
顿时引来大家的一阵哄笑。
将纸条还给陌江南，老王笑了：“弟兄们，这一次，咱们非得让墨大人对咱们刮目相看不可！”
说着，他还刮了一下陌江南的鼻子：“喂，你小子也不许偷喝啊！”
“毕竟，这么多兄弟可都看着呢！”
陌江南：“......”
他知道，老王表面上是让陌江南不许喝酒，但实际上，却是借着这个玩笑，让弟兄们相互监督。
谈笑间便对众人发出了无声的警告...这老王，有些城府。
陌江南心中想道。
不过这个时候，他可不能表现出自己的城府。
被老王刮了鼻子后，陌江南明显有些错愕：“啊？我...我不会喝酒。”
众人看陌江南如此窘迫的样子，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但在这笑声中，原本溃散的纪律与军心，却都是重新凝聚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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