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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禁林深处

    接下来的几天,马尔福脸上总是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容。达力想他可能已经忘了在火车上被自己揍过的事情了,要不要帮助他回忆一下?

    他们轮番上阵去劝说海格把小龙送去罗马尼亚,仅仅一个星期,它已经长到一张课桌大小了,一团团的烟从鼻孔里冒出来,看来距离能喷火也要不了几天。

    达力未雨绸缪,针对火龙事先练习了昏迷咒和铁甲咒,他可不想哪天被烧成灰。

    终于,海格被说服了,罗恩的哥哥查理也回信说可以接收这条龙,让他们在星期六的午夜,带着龙到最高的塔楼上,他的朋友会来接收。达力忍不住吐槽,你们来都来了,直接去海格小屋呗!隐身的办法那么多,非要折腾我们!

    不管怎么说,一切貌似向着好的方向发展,但是意外还是发生了。罗恩去和海格说这件事的时候被龙咬了一口,整个胳膊肿成了原来的两倍粗,没办法,他只好去校医院找庞弗雷夫人治疗,还好庞弗雷夫人从来不多问,否则就露馅了。马尔福也找了个借口去了了校医室,对罗恩嘲讽了一番。

    周六晚上,哈利带着隐形衣,和赫敏还有达力一起来到了海格的小屋。海格为诺伯(他给小龙起的名字)准备了一个大木箱,里面放上了很多死老鼠和白兰地,还有一个它最喜欢的小熊娃娃,不过听声音,应该已经变成碎棉花了……

    “再见……诺伯……妈妈会想你的……”海格抽抽搭搭的说。达力翻出了第二十个白眼,“不想被开除的话,我们要抓紧了。”

    于是他们带着木箱走进城堡,哈利和木箱一起披着隐身衣,木箱被达力施展了漂浮咒,拉着它走并不费劲,只要时刻关注好隐形衣的下摆,别漏出哈利的脚就行,达力和赫敏施展了幻身咒,在后面扶着箱子,他们跌跌撞撞的来到塔楼上,一路上达力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终于,午夜时分,查理的几个朋友骑着飞天扫帚飞过来,几个年轻人说说笑笑的带着诺伯飞走了,达力他们松了一口气,准备回到宿舍去睡觉。结果下一秒就悲剧了。

    费尔奇的脸从走廊的阴影中露了出来,“我想,你需要一个解释,波特先生,这么晚了,你为什么不在房间里睡觉?”

    哈利低头一看,糟了,隐形衣忘在了塔楼。

    这时赫敏和达力也很紧张,他们俩大气也不敢出,牵着手,慢慢的往后退。

    “刚刚,我貌似听见不止一个人的脚步声,还有人在哪?”费尔奇瞪着眼睛四处张望。哈利也四处看了下,他知道达力和赫敏使了幻身咒,这魔法真好使,完全看不到他们,你们当时为啥不给我也来一个咒语啊……哈利欲哭无泪。

    找了半天,没有看到别人,费尔奇就带着哈利来到了麦格教授的办公室,麦格教授没有睡觉,因为她刚刚训斥完马尔福。

    哈利的脑海里飞快地设想出许多为自己辩解的借口和理由,还编了一些谎话想蒙混过关,但发现它们一个比一个站不住脚。他不知道这次他们有什么办法摆脱困境。

    唉,他怎么就这么糊涂,居然把隐形衣给忘了!无论他摆出什么理由,麦格教授都不会原谅他们深更半夜不睡觉,在学校里鬼鬼祟祟地游荡,若是发现诺伯的事,他就该收拾行李回家了。

    幸好达力和赫敏逃掉了,哈利觉得自己稍微好受了一点。

    “我真不敢相信是你,哈利,费尔奇说你跑到天文塔上去了。别忘了现在是凌晨一点钟。自己解释一下吧。”

    哈利低头盯着自己的拖鞋,像雕像一样一动不动。

    “我认为我完全明白这是怎么回事,”麦格教授说,“要弄清楚这件事,并不需要脑筋有多么灵光。你凭空编出一套谎话告诉德拉科·马尔福,说有一条龙什么的,想把他从床上骗出来,害他倒霉。刚刚我已经抓住他了,还有个要给你通风报信的纳威,我猜你觉得这很有趣吧?”

    哈利吃惊的看着麦格,怎么还有纳威和马尔福的事?他们怎么知道龙的?哈利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太管用了,晕乎乎的。

    “我感到很气愤,”麦格教授说,“一晚上有三个学生不睡觉!这种事情我以前还从未听说过!波特先生,我原以为你是十分看重格兰芬多荣誉的。你们要被关禁闭,你和马尔福还有隆巴顿,你们都要关禁闭!不管是怎么回事,你们都无权半夜三更在学校里乱逛,这是非常危险的……你们每人扣掉五十分。”

    哈利惊呆了,五十分,自己一场比赛才赚了一百五十分!

    “现在,回去睡觉吧,我从来没有为格兰芬多发生这种事情而感到脸红!”

    哈利机械的挪着脚步,他忘记了自己是怎么走回公共休息室的,他钻进去之后,看见赫敏正在安慰纳威。

    “到底发生了什么?”哈利问道。

    赫敏解释说:“马尔福不知道为什么的得知我们今晚要带着龙去塔楼,他和别人说这话的时候被纳威听见了,他想找我们去给我们提个醒,结果和马尔福先后被麦格教授抓住了。”

    “马尔福怎么会知道?”

    赫敏摇摇头,“别哭了,纳威,我们十分感谢你所做的一切……”

    第二天,当他们去校医院看望罗恩时,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真的十分抱歉,我没想到查理的信会从书里掉出去,一定是马尔福来校医室的时候捡到的,你看,这一切就是巧合……”哈利看着罗恩欠揍的脸,久久不能平静……

    “麦格教授说你的禁闭什么时候开始吗?”达力问道。

    “禁闭……,明天夜里十一点开始,让我们去找海格。”

    “跟着海格,听着不错,是吧?哥们。”罗恩刚想笑一笑,被哈利要杀人的眼神给瞪回去了……

    达力去找海格问了一下,得知他要带着三人去禁林,达力也有点心痒痒,那可是禁林啊,又一个宝藏,那么多魔法生物生活在里面。达力想要不要自己也范点错误跟着一起禁闭,也许会在禁林中捡点独角兽的毛之类的。但是想想还是算了,万一被罚跟着斯内普解刨蟾蜍就悲剧了……没关系,自己可以偷偷地跟着,况且,自己隐约记得哈利去禁林的时候还碰到危险了。唉,不够自己操心的。

    那天夜里十一点,哈利在公共休息室里与罗恩告别,然后和纳威一起下楼来到门厅。费尔奇已经等在那里了,还有马尔福,他也是要关禁闭的。

    “跟我来。”费尔奇说着,点亮一盏灯,领他们出去,“我认为,以后你们再想要违反校规,就要三思而行了,是不是,嗯?”他斜眼看着他们,继续说道:“哦,是啊如果你们问我的话,我得说干活和吃苦是最好的老师,真遗憾他们废除了过去那种老式的惩罚方式……吊住你们的手腕,把你们悬挂在天花板上,一吊就是好几天。我办公室里还留着那些链条呢,经常给它们上上油,说不定哪一.天就派上了用场好了,走吧,可别想着逃跑。如果逃跑,你们更没有好果子吃。”

    他们大步穿过漆黑的场地,纳威不停地抽着鼻子。哈利不知道他们将会受到什么惩罚。肯定是非常可怕的,不然费尔奇的语气不会这么欢快。

    月光很皎洁,但不断有云飘过来遮住月亮,使他们陷入一片黑暗。哈利可以看见海格小屋里那些映着灯光的窗户。接着,他们听见远处传来一声喊声。

    “是你吗,费尔奇?快点,我要出发了。”

    费尔奇看着满不在乎的三个人说:“你们大概以为你会和那个蠢货一起玩个痛快吧?再好好想想吧,小子……你们是要去禁林!如果你能安然无恙地出来,就算我估计错了。”

    听了这话,纳威忍不住哼了一声,马尔福猛地停住了脚步。

    “禁林?”他跟着说了一句,声音远不像平时那样冷静了,“我们不能在半夜里进去……那里面什么都有……我听说有狼人。”

    纳威紧紧抓住哈利的衣袖,发出一声哽咽。

    “那只能怪你自己,是不是?”费尔奇说,声音喜滋滋的,“你在惹麻烦之前,就应该想到这些狼人的,是不是?”

    海格从黑暗中大步向他们走来,牙牙跟在后面。海格带着他巨大的石弓,肩上挂着装得满满的箭筒。

    “时间差不多了,等你们半天了。我们准备出发吧。”

    “我天亮的时候过来,”费尔奇说,“如果他们还活着的话。”他恶狠狠地说罢,然后转身朝城堡走去,那盏灯摇摇摆摆地消失在黑暗中。

    这时马尔福转向了海格。“我不进那个禁林。”他说。

    哈利高兴地听出他声音里透着一丝惊恐。

    “如果你还想待在霍格沃茨,你就非去不可。”海格毫不留情地说,“谁叫你们做了错事,现在必须付出代价。”

    “我还以为我们最多写写检查什么的。”

    “写写检查!这对你有什么好处?你得做点有用的事,不然就得滚蛋。如果情愿被开除,就回城堡收拾行李去吧。走吧!”

    马尔福没有动弹。他愤怒地看着海格,但随即又垂下了目光。

    “现在仔细听着,”海海格说,“我们今天晚上要做的事情非常危险,我不愿意让任何一个人遇到危险。先跟我到这边来。”他领着他们来到禁林边缘,把灯高高举起,指着一条逐渐隐入黑色密林深处的羊肠小路。他们往禁林里望去,一阵微风吹拂着他们的头发。

    “你们往那边瞧,”海格说,“看见地上那个闪光的东西吗?银白色的?那就是独角兽的血。禁林里的一只独角兽被什么东西打伤了,伤得很重。这已经是一个星期里的第二次了。上星期三我就发现死了一只。我们要争取找到那个可怜的独角兽,使它摆脱痛苦。”

    “如果伤害独角兽的那个东西先发现了我们,怎么办呢?”马尔福问,他的声音里含着无法抑制的恐惧。“只要你和我或者牙牙在一起,禁林里的任何生物都不会伤害你。”海格说,说罢他拍了拍跟着他的大狗的脑袋。“不要离开小路。好了,现在我们要兵分两路,分头顺着血迹寻找。到处都是血迹,显然,它至少从昨天晚上起,就一直跌趺撞撞地到处徘徊。”

    “我要牙牙,”马尔福看着牙牙长长的牙齿,忙不迭地说。

    “好吧,不过我提醒你,它可是个胆小鬼。”海格说,“那么,我、纳威走一条路,马尔福、哈利和牙牙走另一条路。如果谁找到了独角兽,就发射绿色火花,明白吗?把你们的魔杖拿出来,练习一下……对了……如果有谁遇到了麻烦,就发射红色火花,我们都会过来找你……行了,大家多加小心……我们走吧。”

    他们走进了禁林,谁也没有注意到他们身后不远的地方,有个人一直跟着他们。施展了幻身咒的达力小心翼翼的跟在他们后面,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他还是没有禁得住诱惑跟了上来,如果只有他自己,他是不会走进禁林的,海格也不会带着他进来。他只好跟着他们,等以后熟悉路了,再自己来。况且,他残存的记忆依稀觉得今晚哈利可能会有危险,既然现在世界因为自己的到来已经发生了变化,达力就不敢放任事态发展,要是真的不小心让哈利嘎了,他会后悔的。

    禁林里黑黢黢的,一片寂静。他们往里走了一段,就到了岔路口,纳威和海格走左边的路,马尔福、哈利和牙牙走右边的路。

    他们默默地走着,眼睛盯着地上。时不时地,一道月光从上面的树枝间洒下来,照亮了落叶上一块银蓝色的血迹。

    哈利和马尔福、牙牙顺着血迹一起朝禁林中心走去。达力小心的跟在他们后面。

    他们走了将近半个小时,越来越深入森林内部,后来树木变得极为茂密,小路几乎走不通了。哈利觉得地上的血迹也越来越密了。一棵树根上溅了许多血,似乎那个可怜的动物曾在附近痛苦地扭动挣扎过。哈利透过一棵古老栎树纠结缠绕的树枝,可以看见前面有一片空地。

    一个洁白的东西在地上闪闪发光,是一只独角兽,它看上去貌似已经死掉了,一个带着兜帽的身影正伏在它的身上,咬着它的脖子,貌似在吸血。

    “啊啊啊啊啊!”马尔福发出了可怕的叫声,拔腿向来的方向跑去,一头撞到幻身的达力身上,把达力撞了一个跟头。这更让马尔福害怕,他躺在地上,昏死过去。

    哈利和牙牙呆若木鸡,之后就是牙牙呜咽着往后退了退,扭头也跑掉了。哈利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两个队友,能不能靠点谱?他也想跑,但是腿一动也动不了。

    响声已经惊扰了那个黑影,他抬起头看着哈利这边,禁林里月光被树木遮住,根本看不清兜帽下面的脸。只见那个黑影站起来,慢慢的向哈利走过来。

    “哈利·波特,”一个嘶哑的声音从黑影那边传出来,“真是惊喜不是吗?你跑到禁林来送死,这我真的没有想到。”哈利感觉头上的伤疤一阵疼痛,他依旧没法动,只能眼睁睁看着黑影一点一点靠近。

    这时达力已经回过神来了,他看着越来越近的身影,慢慢的抽出魔杖,突然对着黑影喊道:“昏昏倒地!”

    突然出现的喊声把哈利和黑影都吓了一跳,只见一道咒语向着黑影飞去,黑影一低头就躲过去了,哈利这时也感觉力量回到了自己身上,马上就往回跑去。

    达力见咒语没有打中,继续喊道:“昏昏倒地!昏昏倒地!”一道道咒语发出,黑影狼狈的躲闪着,咒语打到他身后的树干上,发出“彭彭”的声音。

    黑影终于从震惊中回过味来,抽出了魔杖,挡开达力的咒语,然后在达力的施法空隙,回击了一个咒语。

    看着飞过来的红光,达力也躲到了一边,还好他的幻身咒还在,加上禁林中比较黑,目前还没有被人发现他的位置,但是他发出咒语的声音还是暴露了,一道道红光向着他射来,他一边躲闪,一边赶紧念了句“盔甲护身!”一道银色的屏障在他面前出现,挡住了一发咒语,但是马上就消失不见了,达力被巨大的冲击波击飞,向后退了好几步,撞在一棵树上。自己的法力还是不够强大,无法阻挡对面的咒语。这时一直在他胸口睡觉的杰瑞也被强大冲击力震的钻了出来,它一直睡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这么大动静?

    杰瑞悬浮在空中,用小手揉了揉眼睛,发现主人正在和人打架,于是也“吱吱”叫着上前帮忙。

    这时候达力的幻身咒也失效了,他的身影在禁林中出现了。那个黑影看了达力一眼,用沙哑的声音说道:“德思礼先生,真没有想到……是的,你是哈利的表哥,所以你就跟着他进了禁林?”

    达力没有理会他,一边跑一边向他发射咒语。黑影挥动魔杖,把一道道咒语弹开,一步一步走近达力。

    “主人……让我……杀了他。”奇洛教授结结巴巴的声音传来,达力知道他是谁了,你们二打一,不讲武德啊……但是这时候达力也没有办法多想,努力在脑子里搜索学过的咒语,书到用时方恨少,这时候竟然想不出用什么咒语能击败他。

    “钻心剜骨!”一道咒语突然向他射来,达力知道这个魔咒,是不可饶恕咒,被这玩意打到身上不死也残了吧?这时候他眼前一亮,一个咒语脱口而出“羽加迪姆勒维奥萨”,魔杖的尖端却是指着自己。

    只见达力突然从林地上飞了起来,刚刚的钻心咒打在他刚刚站立的地方。达力把自己给漂浮起来了,他第一次对自己使用漂浮咒,但是情急之下控制的还算不错,他升高了一些。下面奇洛教授也是一愣,他没有想到达力能使出这种办法。

    他举起魔杖,冲着空中的达力,又发射了一发魔咒,达力赶紧控制自己快速下降,魔咒擦着他的头发飞了出去,达力甚至闻到了头发的烧焦味。

    “哎呦,什么东西!”奇洛发出一声尖叫,达力一看,原来是杰瑞不知什么时候飞到了奇洛脚边,一口咬在奇洛的脚踝上,奇洛疼痛之下一脚把杰瑞踢出去,撞到一棵树上不动了。

    “主人,我动不了了。”奇洛大喊。

    达力双目圆睁,恨得咬牙切齿,他想起了之前对奇洛使过一个魔咒的,于是趁着这个机会,他落到地上,专注心神,用尽全力喊出:“火焰熊熊!”

    一道火蛇从魔杖尖端飞出,朝着奇洛飞去,奇洛并没有太在意,刚刚的交手他已经摸清了达力的底细。一个小巫师罢了,虽然施法有些古灵精怪,但是魔力尚浅,没有什么威胁,他挥动魔杖,想和之前一样挡开这道火焰咒,但是却发现这个咒语和普通的火焰咒有所不同。

    只见这条火蛇仿佛有生命一般,他挥了一下魔杖,火蛇就缠绕上了魔杖,然后就顺着胳膊往奇洛的身上钻去。奇洛还想用魔法挡住,他惊恐的发现,自己的魔杖竟然在火蛇的缠绕下迅速燃烧了起来,然后化为灰烬。

    “厉火咒!?”那个苍白的声音喊道。“快离开!”

    奇洛眼见没了魔杖,也知道不宜久留,于是转身就想逃走。

    达力一看这个魔法有效哪能放他走,于是催动全身的力气去控制魔法,火蛇更粗了一些,快速地缠绕住奇洛全身,奇洛发出了凄厉的尖叫,声音在黑暗的禁林中传出很远。

    这时候奇洛的兜帽已经掉下来了,达力看到了恐怖的一幕,一张没有鼻子的苍白的脸,贴在奇洛的后脑勺上,红色的细细的瞳孔盯着达力,愤怒的目光似乎可以杀人。

    “主人!救救我!”奇洛喊道,但是说什么都晚了,达力看着奇洛在火焰巨蛇的缠绕下被烧成一堆灰烬。

    达力都要虚脱了,但是他也记得书上说厉火咒失控非常危险,于是拼全力收回了魔咒,周围一下子没有了光亮,迅速暗淡下去。

    这时,只见一团黑影从奇洛那堆灰烬中升起,尖叫着,怒号着,向着远处飞去。达力没有力气追赶,也不敢去追赶,开玩笑,那可是伏地魔。

    他慢慢爬到杰瑞那边,从地上捧起来这个小家伙,它趴在地上,看样子还活着,小小的胸口一下一下起伏着,应该是撞晕了。它今天可是救了自己一命啊。要不是它咬了奇洛一口,让他不能动弹,自己也许又参加轮回游戏去了。之前达力就发现杰瑞不怕毒素,貌似还很喜欢吃毒药(这个小变态),也许他的牙齿上有很强的毒液吧。总之,今晚回去给你加餐……

    达力小声念叨着,把杰瑞放进胸口的口袋,听见了远处传来的叫喊声……所有套路都一样,援兵总是晚来一步。达力赶紧对自己念了一句幻身咒,但是他发现并没有成功,他的魔力似乎在刚刚的对抗中都耗尽了,这可咋办……他没有想太多,因为他累得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