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世间安有长生法
“我杀了她……”
红娘的话刚刚脱口，幻世境前便不出意外地响起了一阵骚动。
“天啦！我刚刚还说她善良，没想到竟干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
“哼，妖就是妖，毫无人性可言。”
“这狐妖也太狠了，书生的妻子都患了重病，她居然还下得去手？”
混乱的嘈杂声中，慕月池下意识地说：“姐姐，这书生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当初就不该救这只狐妖的。”
慕清禾轻轻敲了一下她的脑袋：“事情还不清楚，别着急下判断。你没看到陈曦也在思考么？……而且，红娘不是这种人，继续看下去就知道了。”
“哦。”
慕月池点了点头，抬头见画面中的陈曦开口说道。
“你之前说过，书生的妻子重病在身，已时日不多。我很是不解，她都快死了，你为何还要痛下杀手？就这么急不可耐的想做书生的妻子？”
红娘苦笑道：“说出来大人可能不信，是她要求我杀的。”
陈曦眉头一皱，道：“可否详细说说。”
红娘道：“他妻子的病很奇怪，不犯病时安然无恙，犯起病来，却疼得非常厉害。我用尽了各种办法都没有用。后来她犯病的次数越来越频繁，她实在是受不了了，便求我杀了她……我不想的，可她真的太疼了，我……我实在是不忍心，就答应她了……”
“这件事，书生知道么？”
“不知。”
陈曦思考良久，才继续说：“好，第一个问题算是完了。我的第二个问题是，你这些年隐匿于秋月楼中悄悄摄取元阳之气，可曾杀过人？”
“不曾。”
红娘急忙摇头：“我只是想要他们一点元阳之气，从来没有想过要杀害他们。”
陈曦点头道：“那就好，走吧！”
“去哪儿？”
“你家。”
红娘怔了一下，随即大喜起来，跪拜叩谢：“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陈曦没有说话，直接走出房间。
只是一个恍惚，二人已来到了书生的家里。
这是一个不大的房间，一桌一椅一张床一个衣柜，简简单单，清清爽爽。
此时，一个相貌普通的书生正躺在床上，他似乎病得不清，明明都已经睡着了，但他的眉头却紧紧锁着，脸上呈现出一种痛苦的表情。
“相公。”
红娘不顾双手被捆，急忙来到床前观察书生的状况。
随后，她俯身到书生面前，张开嘴，一缕淡红色的气息流出，缓缓进入书生的嘴中。
得到元阳之气后，沉睡中的书生似乎舒服多了，连眉头都松开了。
做完这一切。
红娘又跪到了陈曦面前，哭道：“大人，这一缕元阳之气只能续相公七日性命，若不能急时补充元阳之气，相公根本就活不了。还请大人放过我吧，我还要救相公的性命，求求你了。”
陈曦目光复杂：“我若放了你，你以后怎么打算？”
红娘回道：“不敢欺瞒大人，我会带着相公离开此地，每到一地便取一些当地男子的元阳之气，并赠予千金相赔。大人，请相信我，我保证绝不会伤人性命。”
“我相信你。”
陈曦叹了口气道：“可有些事，终究不该你来抗，你已经做的够多了，去把你相公唤醒吧。”
听到这话。
红娘顿时大惊失色：“大人，求求你了，这些事不能让相公知道。”
陈曦轻轻摇头：“今日，我若不问是非直接杀了你，他估计也会死，难道你想他到死都不知道真相么？不知道你为他做了这么多事么？还是说，你害怕他知道你杀了他妻子的事？”
就在这时。
床上的书生悠悠醒来，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妻子。
“娘子。”
书生刚说了两个字，就发现红娘的双手被绳子捆住，而另一端却在陈曦手中。
“你是？”
“在下，镇邪司监察使。”
陈曦的声音很低沉，他看向红娘道：“你自己告诉他前因后果吧。”
红娘只知无法逃避，只能哭泣道：“相公，你还记到多年前的那只白狐吗？”
……
书生一脸震惊地听着红娘的故事，待听到红娘亲手杀死他真正的妻子时。
顿时流着泪对红娘说：“这事不怪你，是我太过软弱了，她每次发病疼得厉害，求我杀她，我都下不了手……”
再到后面。
听到红娘为了救他，化身秋月楼花魁时。
书生满脸复杂地说：“哎，为了我这个连‘童生’都考不起的废物，你怎么能如此作贱自己呢？不值得啊！”
红娘解释道：“相公，我只是用幻术骗他们，没有作贱自己。只要相公能长命百岁，我做什么都愿意。”
书生摇了摇头道：“傻瓜，长命百岁哪有这么容易。圣人不过八十有三，道尊也就九十有二，世间安有长生法？我一个凡夫俗子，能多活数年，已是莫大的福泽了。”
随后，书生对陈曦说道：“大人，红娘所作所为皆是为了我，我愿承担一切罪果，还请大人放过红娘。”
“不！”
红娘也求道：“大人，这些都是我自己做的，一人做事一人当。相公根本就不知情，还请大人放过相公。”
“停停停，你们先放过我吧，头疼。”
陈曦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道：“如今，所有的事已经非常明了，那我们就一件一件的来说。”
说到这，他看向红娘：“不管原因如何，书生的妻子终归是死在你手上的，对吧？”
见红娘点头。
陈曦便转头对书生说：“红娘杀了你真正的妻子，你是否原谅她？”
书生有些懵逼的问：“大人，你这是想问什么……”
陈曦打断道：“你不用管，只需真心回答我，是否原谅红娘杀你妻子一事？”
书生不明所以，便轻轻点头。
陈曦想了想，对红娘道：“既然如此，那我就罚你有生之年，每逢书生妻子忌日，你都必须为她清扫坟墓。
还有你之后摄取元阳之气一事，念你没有伤人性命，那就是罚……罚你当众道歉，并退还所有不正当收入。
至于书生你，整个事件中，你一不知情，二无参与，那就判……无罪释放吧。
如此判罚，你夫妻二人可服？”
听完陈曦的话，书生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然后拉起红娘一同跪在陈曦身前。
“多谢大人。”
红娘的话刚刚脱口，幻世境前便不出意外地响起了一阵骚动。
“天啦！我刚刚还说她善良，没想到竟干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
“哼，妖就是妖，毫无人性可言。”
“这狐妖也太狠了，书生的妻子都患了重病，她居然还下得去手？”
混乱的嘈杂声中，慕月池下意识地说：“姐姐，这书生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当初就不该救这只狐妖的。”
慕清禾轻轻敲了一下她的脑袋：“事情还不清楚，别着急下判断。你没看到陈曦也在思考么？……而且，红娘不是这种人，继续看下去就知道了。”
“哦。”
慕月池点了点头，抬头见画面中的陈曦开口说道。
“你之前说过，书生的妻子重病在身，已时日不多。我很是不解，她都快死了，你为何还要痛下杀手？就这么急不可耐的想做书生的妻子？”
红娘苦笑道：“说出来大人可能不信，是她要求我杀的。”
陈曦眉头一皱，道：“可否详细说说。”
红娘道：“他妻子的病很奇怪，不犯病时安然无恙，犯起病来，却疼得非常厉害。我用尽了各种办法都没有用。后来她犯病的次数越来越频繁，她实在是受不了了，便求我杀了她……我不想的，可她真的太疼了，我……我实在是不忍心，就答应她了……”
“这件事，书生知道么？”
“不知。”
陈曦思考良久，才继续说：“好，第一个问题算是完了。我的第二个问题是，你这些年隐匿于秋月楼中悄悄摄取元阳之气，可曾杀过人？”
“不曾。”
红娘急忙摇头：“我只是想要他们一点元阳之气，从来没有想过要杀害他们。”
陈曦点头道：“那就好，走吧！”
“去哪儿？”
“你家。”
红娘怔了一下，随即大喜起来，跪拜叩谢：“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陈曦没有说话，直接走出房间。
只是一个恍惚，二人已来到了书生的家里。
这是一个不大的房间，一桌一椅一张床一个衣柜，简简单单，清清爽爽。
此时，一个相貌普通的书生正躺在床上，他似乎病得不清，明明都已经睡着了，但他的眉头却紧紧锁着，脸上呈现出一种痛苦的表情。
“相公。”
红娘不顾双手被捆，急忙来到床前观察书生的状况。
随后，她俯身到书生面前，张开嘴，一缕淡红色的气息流出，缓缓进入书生的嘴中。
得到元阳之气后，沉睡中的书生似乎舒服多了，连眉头都松开了。
做完这一切。
红娘又跪到了陈曦面前，哭道：“大人，这一缕元阳之气只能续相公七日性命，若不能急时补充元阳之气，相公根本就活不了。还请大人放过我吧，我还要救相公的性命，求求你了。”
陈曦目光复杂：“我若放了你，你以后怎么打算？”
红娘回道：“不敢欺瞒大人，我会带着相公离开此地，每到一地便取一些当地男子的元阳之气，并赠予千金相赔。大人，请相信我，我保证绝不会伤人性命。”
“我相信你。”
陈曦叹了口气道：“可有些事，终究不该你来抗，你已经做的够多了，去把你相公唤醒吧。”
听到这话。
红娘顿时大惊失色：“大人，求求你了，这些事不能让相公知道。”
陈曦轻轻摇头：“今日，我若不问是非直接杀了你，他估计也会死，难道你想他到死都不知道真相么？不知道你为他做了这么多事么？还是说，你害怕他知道你杀了他妻子的事？”
就在这时。
床上的书生悠悠醒来，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妻子。
“娘子。”
书生刚说了两个字，就发现红娘的双手被绳子捆住，而另一端却在陈曦手中。
“你是？”
“在下，镇邪司监察使。”
陈曦的声音很低沉，他看向红娘道：“你自己告诉他前因后果吧。”
红娘只知无法逃避，只能哭泣道：“相公，你还记到多年前的那只白狐吗？”
……
书生一脸震惊地听着红娘的故事，待听到红娘亲手杀死他真正的妻子时。
顿时流着泪对红娘说：“这事不怪你，是我太过软弱了，她每次发病疼得厉害，求我杀她，我都下不了手……”
再到后面。
听到红娘为了救他，化身秋月楼花魁时。
书生满脸复杂地说：“哎，为了我这个连‘童生’都考不起的废物，你怎么能如此作贱自己呢？不值得啊！”
红娘解释道：“相公，我只是用幻术骗他们，没有作贱自己。只要相公能长命百岁，我做什么都愿意。”
书生摇了摇头道：“傻瓜，长命百岁哪有这么容易。圣人不过八十有三，道尊也就九十有二，世间安有长生法？我一个凡夫俗子，能多活数年，已是莫大的福泽了。”
随后，书生对陈曦说道：“大人，红娘所作所为皆是为了我，我愿承担一切罪果，还请大人放过红娘。”
“不！”
红娘也求道：“大人，这些都是我自己做的，一人做事一人当。相公根本就不知情，还请大人放过相公。”
“停停停，你们先放过我吧，头疼。”
陈曦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道：“如今，所有的事已经非常明了，那我们就一件一件的来说。”
说到这，他看向红娘：“不管原因如何，书生的妻子终归是死在你手上的，对吧？”
见红娘点头。
陈曦便转头对书生说：“红娘杀了你真正的妻子，你是否原谅她？”
书生有些懵逼的问：“大人，你这是想问什么……”
陈曦打断道：“你不用管，只需真心回答我，是否原谅红娘杀你妻子一事？”
书生不明所以，便轻轻点头。
陈曦想了想，对红娘道：“既然如此，那我就罚你有生之年，每逢书生妻子忌日，你都必须为她清扫坟墓。
还有你之后摄取元阳之气一事，念你没有伤人性命，那就是罚……罚你当众道歉，并退还所有不正当收入。
至于书生你，整个事件中，你一不知情，二无参与，那就判……无罪释放吧。
如此判罚，你夫妻二人可服？”
听完陈曦的话，书生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然后拉起红娘一同跪在陈曦身前。
“多谢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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