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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化险为夷

    一声且慢,使得徐发把矛头对准贾琏。

    荣国府的护院在徐发明晃晃的刀子跟前,各个垂低着头,极为不堪,昭儿也躲在贾琏身后,脸色苍白。

    面对徐发的杀气,贾琏虽有惧意,但毕竟是死过一回的人了,他故作从容的朝忠顺王拱了拱手:“叫三爷知晓,贼人喊话,想必不是要羞辱三爷。”

    忠顺王听闻后暗自思忖着:这小子说的有理,倘若马贼想要他性命,何须多此一举,只需放一把火,他们就走投无路。

    长史在忠顺王耳旁轻声道:“三爷,不如听一听马贼所求何物,再做计较。”

    忠顺王摆手示意徐发退下,对着贾琏说道:“庙外马贼为追我而来,倒是连累你们了。”

    前世职场,贾琏练就察言观色的本事,忠顺王向他解释,不可能是心里愧疚,而是想要他出面去与马贼周旋。

    “瞧你衣着谈吐,不是王孙贵族,也是侯门公府。”

    危机关头,容不得贾琏多想,他当即自报家门,“小子名贾琏,家父贾赦。”

    忠顺王听完一怔,随后便露出笑意:“你是何时知晓本王身份的。”

    贾琏看向长史,一切便都明了。

    “哈哈,贾赦那个老浑物,竟有如此聪明伶俐的儿子,真叫人羡慕。”贾赦和贾敬是故去的忠义王伴读,和忠顺王自幼相识。

    “我不便出面,便由你去问问庙外马贼,怎样才会退去,可敢?”

    “有何不敢!”

    “好,徐发,你陪琏小子一同去。”

    “琏爷,请。”

    贾琏正了正神色,大步往外踏去。

    目睹一切的忠顺王对长史轻声道:“昔日,本王与皇兄下江南时,亦如这小子一样意气风发。”

    长史回话有:“王爷风采不减当年。”

    忠顺王摇了摇头:“年少时,哪会顾虑许多,又何须这小子替我出面,老了,失了以往的锐气。”

    “王爷此话,属下不敢苟同,王爷不是失了锐气,而是将锐气收敛起来。”

    庙外,数十匹马,几十号马贼对峙相向,从未经历过如此阵仗的贾琏说不慌是假的。

    马贼首领见到贾琏,眉头一皱,横刀一指:“你是谁?怎会出现在此地?”

    嗯…?

    听这话,此贼似乎有所顾忌,怪哉,连忠顺王都敢追杀,又有什么可顾虑的,莫非这个人不知道忠顺王的身份。

    正所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如今人方为刀俎,我为鱼肉,只能尽力一试了,心里面有了计较的贾琏开口道:“荣国府听过没?”

    “四王八公,一门两国公那个荣国府?”霎时间,马贼首领脸色变幻莫测,紧盯着贾琏不放。

    滔天之祸、滔天之祸啊!

    这种时候,还能指使荣国府的人甘愿替他出面,其身份之尊贵,可想而知。

    他们追杀的是什么人啊?

    贼秃皮误我啊!

    事到如今,只有将这些人烧的干干净净,方能躲过一劫,否则叫这些人回京,等待他们的将只有兵戈。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贾琏见马贼首领脸上露出狠辣之色,当即喝道:“你以为将我等杀干净之后,就能够神不知鬼不觉,殊不知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尔等能够盘踞京畿郊外,皆因上天有好生之德,朝中早有臣子向圣上进言剿灭京畿山匪,圣上念尔等山贼穷苦出身,不忍生灵涂炭,这才压下此事,望尔等莫要自寻死路。”

    这小子所说不差,他们这些山匪之所以能够盘踞在京畿郊外,皆因他们做事谨慎,不敢得罪达官贵人,官府才会容忍他们。

    正当马贼首领有所犹豫之际,又听贾琏喝道:“还不速速退去,方免一场兵祸。”

    “免去一场兵祸,你作何凭证,这次不是放虎归山。”马贼首领冷哼一声:“尔等侯门公府之辈,不足凭信,今日放过你们,难保他日兵戈相向。”

    贾琏听出马贼首领话中的意思,他所诉求的是如何保证不追究追杀忠顺王这件事。

    贾琏向徐发使了下眼色,徐发朝他点了下头,在马贼首领的默许下,进去向忠顺王禀告。

    险境解除,贾琏相信忠顺王不会做出冲动之举,悬着的心放了下来,饶有兴致地同马贼首领套起了近乎。

    “观兄台行事作风不似一般马贼,何故从贼?”

    “听你口气,好似经常碰到马贼。”

    “敢问兄台尊姓?”

    “姓傅名单,家中只剩我一人,你还有什么想打听的。”

    傅单对贾琏拐弯抹角询问他的情报表示不屑。

    碰了壁的贾琏闭上了嘴,等徐发出来传达忠顺王的决定。

    没一会儿的功夫,徐发出来,看了傅单一眼,后者往旁挪了几步,徐发附耳对贾琏说了几句。

    贾琏听完后,睁大了眼看着徐发,满是疑惑,希望徐发能够指点他几句。

    徐发传达完忠顺王的话后,默不作声地站在贾琏身旁,充当护卫。

    忠顺王让贾琏自行决定,贾琏怎么不知道自己竟有这么大的本事,能替忠顺王做主。

    “呔,到底如何作数,划出一条道来。”傅单一脸不耐地打断贾琏的思考。

    陡然间,贾琏生出一个奇思妙想,“愚弟欲与傅大哥结为异姓兄弟,不知傅大哥意下如何?”

    “哈哈哈…”

    傅单先是一怔,然后狂笑不止,下一刻,突然翻脸,明晃晃的刀架在贾琏脖子上。

    “你当某是傻子不成。”

    豆大的汗珠滴在傅单的刀口之上,贾琏摆手示意徐发不要轻举妄动,他慢慢地将刀口抬离脖子的位置。

    “那依傅大哥的意思?”

    摆在眼前的就是信任的问题,傅单不想杀他们,又怕放过他们之后,会遭受毁灭性的报复。

    傅单骑虎难下,目光遂往庙里瞥去,却遭徐发的冷眼直视,看到徐发把手握在刀柄上,冷笑一声:若捉庙里那个大人物,眼前这位军汉势必会拼死抵抗。

    转而把目光放在贾琏身上:“你随我到寨子去,住个一年半载的,官府不出兵,届时我放你回去,若是官府大举进山。”

    傅单收起刀,伸手抹脖子的姿势,豪迈大笑:“有你这个国公府的公子垫背,某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