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揭秘，罕见病
病房内还是僵持着，直到秦主任的到来。
“主任，你终于来了。”刘金文松了一口气。
秦主任瞪了他一眼，低声说道：“你怎么不拦着她点。”
“冤枉啊主任，袁医生没进办公室，她一来就像只大白耗子，直接闪进病房了，我都没反应过来。”刘金文委屈的低声说道，整得秦主任一阵无语。
“您好家属，我是心脏外科的主任秦书军，给您带来担忧是我们的不周，非常抱歉。”秦主任礼貌上前说道。
看着眼前五十多岁的秦书军，家属平复了许多，“这才像医生该有的样子，您好，秦主任，我要求下午的手术给我家孩子换主刀医生，这个袁医生还不够资格做这么大的手术！”
听了这话，刘金文暗自在心里吐槽：整个心脏外科，最够格给你家孩子做手术的就是袁医生，其他主刀医生也就是成人心脏手术经验丰富，在小儿心脏病这块，整个华威还没有谁会轻易和袁医生叫板儿，袁医生哪是不够格？她那是超格了。
秦主任也不解释，微笑的说道：“那您能允许袁医生给孩子看看吗？就当给她涨涨经验。”
听了这话，一旁的刘金文瞪大眼睛，如果不是情况不允许，他真想爆粗口，卧槽，袁清落还需要涨经验？还不如把这经验留给他。
秦主任好像是听到了刘金文的心声，转过头又瞪了他一眼，他才意识到他的表情有点夸张，连忙收敛。
“那好吧，可以检查，但主刀必须得换！”家属坚定地说。
秦主任也没有答应家属，他朝袁清落点点头，示意她去。
袁清落走到孩子跟前，小女孩害怕得哭了起来，最近抽血做检查，肯定把孩子折腾得有阴影了。
“宝贝别怕，阿姨今天给你带来了一个玩具，你看”，袁清落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狐狸玩偶，一拍脑袋，就会发出音乐和小朋友得愉快得笑声。
孩子一下就被玩具里发的音乐吸引住了，袁清落就赶忙抓住机会，从兜里拿出一根软尺，给小孩量起臂展来，然后又是抬起孩子的手和脚看了看……
这一顿操作把刘金文整懵了，心里又开始吐槽道：袁医生，咱们是心外医生，做检查就好好做检查，助听器你不拿，你拿根软尺在那里量来量去，是在做儿保吗？你知不知道，你的外表就很容易让人忽略你的技术，现在你还这操作，还真是让我没想到。刘金文抚了抚胸口，正在想接下来怎么向家属解释。
但令刘金文更没想到得是袁清落接下来的话，直接把他得天灵盖都惊开锅了。
“病人不能做瓣膜修复，必须置换瓣膜，而且是机械瓣膜，生物瓣膜也不行”。袁清落平静得说道。
“袁医生，都看清楚了吗，没什么遗漏得地方？你说的直接置换瓣膜是怎么回事”。秦主任也惊得不轻，要知道对于一个一岁多得孩子，修复是最合适得手术方案，置换机械瓣膜，意味着终身抗凝，一辈子都要吃药，还得经常抽血，这是十分痛苦的事。
“嗯，基本可以确定了”，然后转身对孩子的爸爸说道：“您给孩子做了基因检测了吗？如果做了，希望您能和医生讲实话，我明白一些疾病发生在一个这么年幼的孩子身上，家人会有多难受，但因为接受不了就逃避，不向医生说明实情，会害了孩子。”
这下刘金文更懵了，怎么还扯上基因检测了，他生怕再惹怒家属，就连忙拉了拉袁清落的衣服说道：“袁医生……”
袁清落没有理会刘金文，继续说道：“马凡氏综合征，瓣膜叶片质量很不好，如果修复，短时间可能会面临二次开胸，这对孩子来说，不论是心理还是身体上，都是严重的打击。”
听了袁清落的话，秦主任恍然大悟，怪不得清落要看臂长和手指脚趾，原来是罕见病。
刘金文想象中的暴怒没有发生，只见孩子的爸爸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样子很颓废。
“是的，基因突变，家人都不想孩子终身吃药，太折磨孩子了，就想隐瞒，先修复看看，万一就好了呢。”孩子的爸爸头埋在双臂间，略带哽咽的低声说道。
“万一？那万一修复后失控，孩子面临二次开胸，最后还是得置换瓣膜，这就不折磨孩子了？”袁清落因为面前的家长的侥幸心理，有些被气到，但作为一个医生，她得时刻保持冷静。
“您自己想清楚吧，还有时间考虑，不管要不要我主刀，这些都在于您。”说完便转身出了病房。
听了袁清落的话，刘金文突然恍然大悟，原来是罕见病，怪不得这小孩的家人，不管是爸爸妈妈，还是爷爷奶奶都反复给他们强调是先心病，就因为不想终身抗凝，缺乏罕见病临床经验的他们也没有怀疑，一直当作先心病检查。
“袁医生是华威儿童心脏外科最权威的代表人物，别看她年轻，在儿童心脏这块，我这主任都不及她，这些都是袁医生的手术经验简介，您可以先看看，再决定要不要她主刀，如果您还是觉得她不合适，我再帮您换其他的医生，但手术时间得往后延迟。您想好了给刘金文医师说就行。”秦主任把一摞厚厚得简介递给家属后，也离开了病房。
“顾先生，其实抗凝也没有那么可怕，比起反复开胸，对孩子要好很多。”刘金文安慰了一下家属，也出了病房，他还得去向主任“请罪”。
来到秦主任办公室，刘金文看见袁清落也在，“袁医生，你也在啊，多亏有你发现问题，主任，这次是我没仔细检查，抱歉！”
“这不怪你，你可能都很少听见这类罕见病”，然后转头说道：“清落啊，你刚刚说的下周必须走是真的吗？华威可不想失去你这样的人才啊”，秦主任心里那个惋惜啊。
“袁医生你要辞职！为什么啊？”袁清落一直以来就是刘金文在心外的女神，是他一直想追却不敢追的存在，他们之间的差距太大了。
“嗯“，对刘金文点了点头，“是的主任，辞呈半年前我都交给您和院长了，工作该交接的我都交接的差不多了，感谢华威多年来的栽培，但，我必须得离开了。”袁清落向秦主任深鞠一躬，眼神坚定的说道。这些年来，主任对她挺好的。
“唉，看来你是真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也罢，希望你能一切顺利，如果事情完成后，我们随时欢迎你再回到华威。”秦主任无奈摇头，看了院长给他的任务是完成不了了。
“是的，袁医生，心外科的同事们肯定都舍不得你，这些年你教我们了很多有用的知识，我们在心外科等着你回来，祝你一切顺利！”刘金文说道。
“嗯，办完事我就回来找你们，到时候我们再一起共事！”袁清落说道，笑容明媚。其实她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了……
在医院很少笑的袁清落罕见得笑了，看得刘金文如沐春风，内心激动极了：终于看见袁医生笑了，女神不愧是女神呀，笑起来太好看了，哈哈哈哈哈……
下午一点半，主刀医生未变，瓣膜置换术对于袁清落来说是家常便饭，只是这次的病人年龄较小，手术时间较长一些，最后根据瓣环扩大的程度，置换了最小成人瓣，手术很成功。
“主任，你终于来了。”刘金文松了一口气。
秦主任瞪了他一眼，低声说道：“你怎么不拦着她点。”
“冤枉啊主任，袁医生没进办公室，她一来就像只大白耗子，直接闪进病房了，我都没反应过来。”刘金文委屈的低声说道，整得秦主任一阵无语。
“您好家属，我是心脏外科的主任秦书军，给您带来担忧是我们的不周，非常抱歉。”秦主任礼貌上前说道。
看着眼前五十多岁的秦书军，家属平复了许多，“这才像医生该有的样子，您好，秦主任，我要求下午的手术给我家孩子换主刀医生，这个袁医生还不够资格做这么大的手术！”
听了这话，刘金文暗自在心里吐槽：整个心脏外科，最够格给你家孩子做手术的就是袁医生，其他主刀医生也就是成人心脏手术经验丰富，在小儿心脏病这块，整个华威还没有谁会轻易和袁医生叫板儿，袁医生哪是不够格？她那是超格了。
秦主任也不解释，微笑的说道：“那您能允许袁医生给孩子看看吗？就当给她涨涨经验。”
听了这话，一旁的刘金文瞪大眼睛，如果不是情况不允许，他真想爆粗口，卧槽，袁清落还需要涨经验？还不如把这经验留给他。
秦主任好像是听到了刘金文的心声，转过头又瞪了他一眼，他才意识到他的表情有点夸张，连忙收敛。
“那好吧，可以检查，但主刀必须得换！”家属坚定地说。
秦主任也没有答应家属，他朝袁清落点点头，示意她去。
袁清落走到孩子跟前，小女孩害怕得哭了起来，最近抽血做检查，肯定把孩子折腾得有阴影了。
“宝贝别怕，阿姨今天给你带来了一个玩具，你看”，袁清落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狐狸玩偶，一拍脑袋，就会发出音乐和小朋友得愉快得笑声。
孩子一下就被玩具里发的音乐吸引住了，袁清落就赶忙抓住机会，从兜里拿出一根软尺，给小孩量起臂展来，然后又是抬起孩子的手和脚看了看……
这一顿操作把刘金文整懵了，心里又开始吐槽道：袁医生，咱们是心外医生，做检查就好好做检查，助听器你不拿，你拿根软尺在那里量来量去，是在做儿保吗？你知不知道，你的外表就很容易让人忽略你的技术，现在你还这操作，还真是让我没想到。刘金文抚了抚胸口，正在想接下来怎么向家属解释。
但令刘金文更没想到得是袁清落接下来的话，直接把他得天灵盖都惊开锅了。
“病人不能做瓣膜修复，必须置换瓣膜，而且是机械瓣膜，生物瓣膜也不行”。袁清落平静得说道。
“袁医生，都看清楚了吗，没什么遗漏得地方？你说的直接置换瓣膜是怎么回事”。秦主任也惊得不轻，要知道对于一个一岁多得孩子，修复是最合适得手术方案，置换机械瓣膜，意味着终身抗凝，一辈子都要吃药，还得经常抽血，这是十分痛苦的事。
“嗯，基本可以确定了”，然后转身对孩子的爸爸说道：“您给孩子做了基因检测了吗？如果做了，希望您能和医生讲实话，我明白一些疾病发生在一个这么年幼的孩子身上，家人会有多难受，但因为接受不了就逃避，不向医生说明实情，会害了孩子。”
这下刘金文更懵了，怎么还扯上基因检测了，他生怕再惹怒家属，就连忙拉了拉袁清落的衣服说道：“袁医生……”
袁清落没有理会刘金文，继续说道：“马凡氏综合征，瓣膜叶片质量很不好，如果修复，短时间可能会面临二次开胸，这对孩子来说，不论是心理还是身体上，都是严重的打击。”
听了袁清落的话，秦主任恍然大悟，怪不得清落要看臂长和手指脚趾，原来是罕见病。
刘金文想象中的暴怒没有发生，只见孩子的爸爸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样子很颓废。
“是的，基因突变，家人都不想孩子终身吃药，太折磨孩子了，就想隐瞒，先修复看看，万一就好了呢。”孩子的爸爸头埋在双臂间，略带哽咽的低声说道。
“万一？那万一修复后失控，孩子面临二次开胸，最后还是得置换瓣膜，这就不折磨孩子了？”袁清落因为面前的家长的侥幸心理，有些被气到，但作为一个医生，她得时刻保持冷静。
“您自己想清楚吧，还有时间考虑，不管要不要我主刀，这些都在于您。”说完便转身出了病房。
听了袁清落的话，刘金文突然恍然大悟，原来是罕见病，怪不得这小孩的家人，不管是爸爸妈妈，还是爷爷奶奶都反复给他们强调是先心病，就因为不想终身抗凝，缺乏罕见病临床经验的他们也没有怀疑，一直当作先心病检查。
“袁医生是华威儿童心脏外科最权威的代表人物，别看她年轻，在儿童心脏这块，我这主任都不及她，这些都是袁医生的手术经验简介，您可以先看看，再决定要不要她主刀，如果您还是觉得她不合适，我再帮您换其他的医生，但手术时间得往后延迟。您想好了给刘金文医师说就行。”秦主任把一摞厚厚得简介递给家属后，也离开了病房。
“顾先生，其实抗凝也没有那么可怕，比起反复开胸，对孩子要好很多。”刘金文安慰了一下家属，也出了病房，他还得去向主任“请罪”。
来到秦主任办公室，刘金文看见袁清落也在，“袁医生，你也在啊，多亏有你发现问题，主任，这次是我没仔细检查，抱歉！”
“这不怪你，你可能都很少听见这类罕见病”，然后转头说道：“清落啊，你刚刚说的下周必须走是真的吗？华威可不想失去你这样的人才啊”，秦主任心里那个惋惜啊。
“袁医生你要辞职！为什么啊？”袁清落一直以来就是刘金文在心外的女神，是他一直想追却不敢追的存在，他们之间的差距太大了。
“嗯“，对刘金文点了点头，“是的主任，辞呈半年前我都交给您和院长了，工作该交接的我都交接的差不多了，感谢华威多年来的栽培，但，我必须得离开了。”袁清落向秦主任深鞠一躬，眼神坚定的说道。这些年来，主任对她挺好的。
“唉，看来你是真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也罢，希望你能一切顺利，如果事情完成后，我们随时欢迎你再回到华威。”秦主任无奈摇头，看了院长给他的任务是完成不了了。
“是的，袁医生，心外科的同事们肯定都舍不得你，这些年你教我们了很多有用的知识，我们在心外科等着你回来，祝你一切顺利！”刘金文说道。
“嗯，办完事我就回来找你们，到时候我们再一起共事！”袁清落说道，笑容明媚。其实她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了……
在医院很少笑的袁清落罕见得笑了，看得刘金文如沐春风，内心激动极了：终于看见袁医生笑了，女神不愧是女神呀，笑起来太好看了，哈哈哈哈哈……
下午一点半，主刀医生未变，瓣膜置换术对于袁清落来说是家常便饭，只是这次的病人年龄较小，手术时间较长一些，最后根据瓣环扩大的程度，置换了最小成人瓣，手术很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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