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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章 伶牙俐齿柳五儿

    按照贾琮和贾环制定的计划,女真人占据高丽半岛北部,大乾舰队驻扎在济州岛和江华岛,再加上一万大乾军队,牢牢压制住高丽。人口贩卖的生意要一直做,同时迁移大乾的百姓入高丽。等到汉人数量超过了高丽人,就是高丽正式纳入大乾版图的时候。

    高丽局势稳定以后,贾琮和贾环率领使团登船离开高丽,返回大乾。济州岛守备贾珖负责统领驻扎高丽的大乾军队,成为高丽的实际掌权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高丽现在是掌握在贾家手里。

    神京城,大观园,潇湘馆。

    贾琅与黛玉对弈,紫鹃在旁边观棋。贾琅与宝钗的关系更进一步后,面对黛玉就有些心虚。故而,他每去一次蘅芜苑,就会也来一次潇湘馆。贾琅敢在宝钗身上占尽便宜,却不敢对黛玉有任何逾越的举动。如果以花来喻人,宝钗好似牡丹,娇艳富贵,却依然属于凡尘。黛玉则是不属于人间的仙草,让贾琅生不出亵渎之心。

    贾琅来潇湘馆,基本上都是陪着黛玉下棋,或者是一起画画。做的最出格的事儿,也就是拥着黛玉一起看《西厢记》这类禁书。

    以黛玉的聪慧,早就意识到了有些事情发生了变化。她让紫鹃去打听蘅芜苑的情况,得知贾琅最近也经常过去,便明白了一切。她虽然有些不快,却也能够接受。毕竟在三人之中,她算是后来者。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她从父亲那里得知贾琅承诺会让两人的一个孩子继承林家的香火。在当今社会,贾琅的这种做法,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等于是入赘到了林家。一个少年国公能为她做到这一步,可见她在贾琅心中的位置有多重要。

    黛玉算是个有些叛逆的少女,她并不看重那些礼教规矩。故而在与贾琅单独相处时,她反而是主动的一方。比如两人一起看禁书的时候,黛玉都会小鸟依人般的靠在贾琅身上。她毕竟年岁还小,也做不出诱惑男人的举动。即便如此,贾琅也已经心满意足。

    贾琅与黛玉下棋,以玩闹的性质居多。贾琅下得不认真,黛玉也是胡乱应对。悔棋,耍赖皮,偷棋子,眼看要输的时候找借口结束棋局的事儿,黛玉经常做。

    今天也是如此,黛玉见棋盘上的形势不妙,便借口有些困了,丢下棋子上床蒙着被子装睡。贾琅与紫鹃一起收好棋子,然后坐在黛玉的床边,讲起了故事。

    “从前有个书生叫做宁采臣,进京赶考的途中……”

    黛玉掀开被子,坐起身捶打贾琅:“你又要讲鬼故事吓我。这个我知道,环哥儿写的《聊斋志异》里就有,名字叫做倩女幽魂。”

    贾琅说道:“那我就换一個,你想听吸血鬼还是僵尸?”

    黛玉冷哼道:“我都不想听,我想听你和宝姐姐的故事。”

    贾琅干笑道:“我和宝姐姐能有什么故事。”

    黛玉刺了贾琅一句,见他神情尴尬,就不再提这件事儿了。她转移话题,问道:“小戏班的白蛇传什么时候能登台?”

    贾琅说道:“我也不太清楚,回头问下五儿,她最关心这事了。我记得你不喜欢看戏,今天怎么忽然问起小戏班来了?”

    黛玉说道:“我前两天见文官和龄官排戏,觉得挺好玩的。”

    贾琅对十二小戏官的印象不太深。这一世贾蔷买小戏班的时间比较早,也不知道还是不是原著中的那十二个小丫头。

    贾琅说道:“左右无事,要不咱们去梨香院看看她们。”

    黛玉说道:“好啊,我觉得屋里有些闷了,正好出去走走。”

    紫鹃连忙去取大袄和斗篷,准备给黛玉更衣。

    黛玉有些不乐意,说道:“天又不冷,何需穿这么多。”

    紫鹃劝道:“姑娘,外面的天已经冷了,还是多穿一些好,当心着凉,又要喝那苦药了。”

    贾琅起身说道:“林妹妹快些更衣,我去外面等你。”

    原著中是贾蔷管理小戏班,如今贾蔷被贾琅重用,自然不再管这种小事儿了。现在管理小戏班的是何婆子,她是宝玉房里的丫鬟春燕的母亲。何婆子贪婪自私,经常克扣小戏官的伙食费。小戏官们没有靠山,只能忍气吞声。直到与她们交好的柳五儿进了大观楼给贾琅做丫鬟,才有机会通过柳五儿告了一状。贾琅让柳五儿传话警告了何婆子,确实让她收敛了许多。不过何婆子也恨上了柳五儿,觉得她就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柳五儿经常来梨香院找小戏官们玩耍,何婆子遇见,就会夹枪带棒的嘲讽她。柳五儿身子骨弱,嘴巴去不弱,往往怼得何婆子想动手打人。不过她也不傻,很清楚打了柳五儿的后果,最后只能忿忿而去。

    贾琅和黛玉到梨香院的时候,正好看到柳五儿和何婆子吵架。

    何婆子双手叉腰,骂道:“你个小浪蹄子,梨香院的事儿是我在管着,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

    柳五儿挺直小身板,毫不示弱的说道:“爷说了,文官她们是重金买来的,比你这个糟老婆子金贵多了。你苛待她们,我就要管。你最好老实一些,要不然我就把你克扣她们米菜钱的事儿桶出去。到时候不仅你这老货要被赶出去,伱们一家子都落不了好。”

    何婆子气得直打摆子,指着柳五儿张了好几次嘴,却没有说出话来,最后只能气哼哼的转身走了。柳五儿鄙夷的冲着何婆子的背影啐了一口,正要回头和小戏官们炫耀自己的战绩,就看到了站在院子门口的贾琅和黛玉。柳五儿得意的模样顿时就不见了,低着小脑袋上前给贾琅和黛玉见礼。

    贾琅笑道:“不错!你的刚才的样子,很有晴雯的风采。”

    柳五儿的头更低了,心里想着爷是不是怪罪自己太泼辣了。

    黛玉说道:“这些婆子惯会看人下菜碟。五儿做的对,对待这种人就不能给她们留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