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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祭祀

    透过缝隙,茅草房里的情形让我毛骨悚然。

    里面躺着几个赤体的中年妇女,她们的目光呆滞,已经没有了任何光彩。

    房间里的环境十分肮脏不堪,到处是食物残渣,地上还爬着一些蠕虫,场面恶心至极。

    妇女身上也是布满污垢,一看就知道,这些妇女被长时间囚禁在这里,从来没被清洗过。

    而这些妇女隆起的肚子,也代表着她们所遭遇的灾难。

    这些妇女无一例外,她们皙白的肤色标示着,她们不属于这个部落。

    同样的,她们的双脚已经消失不见,两只手也被麻绳死死的绑着。

    清晰可见手腕处,因为长时间的束缚,已经有一圈暗黑的痕迹。

    阿鲁抚摸着一个金发妇女的肚子,宠溺道

    “尊敬的母亲,有了你们的存在,我们部落的血统将会得到进化”

    “总有一天,我们的后代就可以像你们一样,诞下聪慧的子嗣,我也可以制造出那喷火的铁棍,那种庞大的船只”

    “那一天不会太远的,所以,尊敬的母亲,你们别太早的死去”

    露薇尔听着阿鲁的话语,她用力的抓着我的手臂,我看到她愤怒的眼神,我拍了拍她的手。

    对她暗暗摇头,示意她别冲动,这里不是我们的城市,我们不能在这里引起事端。

    我慢慢用力拖拽着她离开了,兜兜转转终于是回到了我们的屋子里。

    回到自己的位置,看着熟睡的船员,这时我才感觉到踏实。

    一晚上我没怎么睡,我也感觉到怀里的露薇尔一整晚都死死抓着我的胳膊。

    昨晚的事情看来对她的世界观造成了不小的打击。

    清晨,我刚走出屋子就看到福斯在门口抽着烟

    “昨晚怎么那么久才回来?”

    路过福斯的时候,他冷不丁来了一句,我才知道,昨晚我们刚起来的时候,福斯就醒了。

    我沉默了一会开口道

    “福斯舅舅,那个阿鲁不知道从哪里抓到了我们外面的人,那些女人....”

    我没有继续说下去,福斯抽着烟看了我一眼,淡淡道

    “我们没有办法,也没有能力救她们,昨晚你们没有冲动是很好的选择”

    这时露薇尔的声音传来

    “福斯叔叔,那我们就这样算了吗,你没看到那些女人的惨状”

    “她们就像牲口一样被圈养,被那些畜生糟蹋,沦为生育机器”

    露薇尔红着眼睛,她的拳头紧紧攥住,作为一个正常人,看到了那些事情在自己的眼前发生,没有人会无动于衷。

    福斯吐了个烟圈,叹了口气

    “薇薇,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我们现在不是在王城里,我们的法律管束不到这里”

    福斯抬手挡了一下阳光

    “希望你明白,太阳照耀的地方是光亮的,同时太阳的出现也滋养了影子的出现”

    “有些事我们无法干预,你要懂得忍耐”

    我搂紧露薇尔安慰着她,这时阿鲁带着自认为好客的笑容走了过来。

    福斯也换上了虚伪的笑容,两人相见就好像好友一般,阿鲁是来让我们吃早饭的。

    吃完早饭,福斯就让十个船员带着黄金回船上了。

    中午的时候,部落里异常的热闹,男男女女都拿着许多肉块往海边走去。

    阿鲁跟我们解释,每天中午他们都要前往海滩,前去供奉他们的海神。

    阿鲁还诚挚的邀请我们参加他们的祭典。

    想着顺路,我们一起来到了海边,出来后,我还可以看到船员正往主船上运送着黄金。

    刚到沙滩,阿鲁惊讶的看着满地的畸形老鼠尸体,接着用敬畏的眼神看着我们

    “尊敬的福斯,那么多的瓦库都是你们杀的吗?”

    “这个数量的瓦库,就算是我们部落所有的勇士一起,恐怕都不能幸存下来”

    福斯点点头,轻笑道

    “我的随从都是英勇战士,我们也拥有强大的武器,我们的武器可以帮我解决一切困难”

    福斯的话有夸大的成分,但他的目的是警告阿鲁,让阿鲁别抱有什么非分的想法。

    这让阿鲁对态度我们十分的尊敬,几乎把自己放在了一个很卑微的位置。

    看着那些土著们在海滩上,用白色粉末圈画着难看的图案,一块块肉被他们放在了一个木筏之上。

    最后一个女土著还抱着一个,看起来还没断奶的婴儿也放在了木筏上。

    我不忍的想捂住露薇尔的眼睛,但她拦住了我。

    等土著摆弄好了一切,阿鲁拿着权杖走到了海边的浅滩。

    他双手举起权杖,嘴里高呼着他们的语言,晦涩难懂。

    而其他的土著也跟着他的呼喊跳起了狂野的舞蹈。

    整个场景有点奇特,就像在表演着歌舞剧。

    这时,不知是巧合还是什么,起风了,木筏缓缓地飘荡进了大海当中,那艘木筏越飘越远。

    看着木筏飘越远,婴儿的哭声也慢慢消失,而阿鲁的高呼地声音开始猛烈起来。

    他的呼唤声在我听起来很怪异,我不禁邹了邹眉头。

    而这时阿鲁把权杖插在了沙子里,屈膝跪下,虔诚地不断朝着海里磕头。

    在场的所有土著无一例外,跟着阿鲁地动作跪拜着。

    这时海面出现了一座小山丘,不,不是。

    是那只巨大地怪物,它的出现就好像要撞破海平面,张开的深渊巨口吞噬掉了那木筏。

    也仅有一瞬间,它的身体又继续回归了海底。

    “福萨斯!福萨斯!福萨斯!福萨斯!....“

    看到那怪物的时候,阿鲁就重复着这句话,他的眼神很狂热,情绪异常的激动。

    他们的祭祀很快结束了,阿鲁看着一脸呆滞的船员们,他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神情

    “我们芬深部落是海神‘福萨斯’庇佑的子民”

    “有了海神‘福萨斯’的庇佑,我们芬深部落一定会繁荣昌盛”

    我看着阿鲁着愚昧的举动,心里不禁想到,那所谓的海神到底是在庇佑他们,还是把他们圈养在这座岛屿。

    收拾完东西,我们再次回到了部落里,在吃晚餐的时候,福斯终于进入了正题。

    我们来着,可不是单纯跟他们做什么交易,我们需要大量的信息。

    趁着今晚阿鲁喝了不少的酒。

    在他犯迷糊的时候,福斯向阿鲁提出了需要海洋的图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