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等待
距离填报志愿已经过去十几天了，这期间陆陆续续的已经有同学收到心仪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喂，程意你的录取通知书收到了吗？”赵梓萱的语气中带着笑意，很明显是收获了好消息。
“李倩倩、周静她们可都收到了，你的录取通知书拿到了吗？”
“还没呢。”程意强装镇定，实际上内心早已脑补了一出大戏。
不出意外的话还是出了意外，程意的志愿滑档了，第一志愿到最后一个志愿全部阵亡。
但是天真的程意此刻并不知情，依旧隔三差五的跑到学校询问消息，偶尔会碰到同样没有收到通知书的同学程意还开导对方，比如物流慢了、分批次录取等。
最后等到班里尽数同学都收到了，程意也没能等来属于自己的那封录取通知书。
这下程意慌了。
“不会这么倒霉吧，一所大学都不要我吗？果然幸运之神从来不曾眷顾我。”
直到那一天，接到老班电话，“您好，是程意家吗？”
“喂，您好，我是程意的妈妈，你哪位？”程丽芬听到电话铃声迅速从厨房跑到客厅。
“是这样的程意妈妈，我是程意的班主任，我姓徐，今天给您打电话是想跟您聊一下程意高考志愿的事情。”
“徐老师您真的太客气了，还特地打来电话。”
“程意她爸，程意他们老师来电话了。”程丽芬拉下听筒，侧着头呼喊程实。
程实听到程丽芬的叫喊，也小跑着跑到跟前，仔细聆听着。
“徐老师您刚刚说程意的志愿怎么了？”程丽芬终于回归正题。
“程意妈妈，经过学校和省招办查实，程意同学滑档了，可能要填征集志愿要么就是等第二批次录取。”
“老师您说什么！”程丽芬困惑极了。
“会不会弄错了，老师，程意虽然学习不好，但是好歹专科能上的，怎么连大学都上不了了。”
错愕、惊讶、甚至惶恐。
这种结果是程家人没有预料到的。
“程意妈妈，你别着急，程意后面还是可以填征集志愿的。”
....
“好的，谢谢老师。”
徐老师之后说的话，程丽芬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只是突然觉得天旋地转，耳朵里充斥的全是程意没考上大学的声音。
“我没有考上大学，我没考上大学....”程意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呆呆地望着窗外，嘴巴里不停念叨。
那一天，天气晴朗，碧空万里，柏油马路被太阳晒的正滋滋往外冒热气，大街上鲜有行人，只有几个小贩在树荫底下守着摊子，喉咙里干的难以发出一声吆喝。
阳光火辣辣的晒得整个人发蔫。
突然远处飘来一大朵乌云，天一瞬间就阴沉下来，枯叶在风中打旋，没多一会儿雨水就噼里啪啦地砸下来。
这时候风大雨急，桌上的书页被快速翻动着，雨水也趁机打到程意脸上，叮咚，程意醒了。
“程意，问你话呢，你有没有去学校问问老师？”赵梓萱追问道。
“啊？我还没去。”程意有气无力的说。
难不成真的被老班说中了，第一批次志愿没录取上，万一征集志愿也没成功怎么办。程意握着听筒，手心里冰冷。
“赵梓萱，你说我会不会没被录取？”
“瞎说什么呢！这个通知书本来就有快有慢的，我的也是刚到，说不定你明天去学校就能拿到了。”
程意是真的后怕，担心赵梓萱的那句“我们重新唱一遍吧”也无比担心自己要复读了。
“程意，你不要太着急，你上班级群看看，肯定有很多没收到录取通知书的同学。”
“嗯嗯，那我挂了。”程意缓缓放下手机，不愿意再回忆起刚刚脑补的画面。对了，赵梓萱说要看群消息。
程意一点进主页面就看见99+的消息，点一下一键跳到最早的消息页面，再一条条顺着看下来，从中摘取有用信息。
渐渐的程意的表情慢慢舒展开了，眼睛弯成一个月牙，“我就知道，不止我一个。”
不论结果如何，程意都不再是孤军奋战。
“对了，录取时间结束自己是可以查结果的呀，再说了老班又是怎么知道结果还打了一通奇怪的电话，真把我吓一跳。”程意长呼一口气，不免感叹自己想象力丰富。
明天就去学校看看吧。
程意是个心大的姑娘，事情没有压到头顶，都感受不到什么是焦虑。
很快，新一天到来。
程意早早就起床叠好被子，把自己收拾的立立整整的，一开门就瞧见程实坐在沙发上，摆弄着手机，“早上好。”
“早上好。”程实下意识回了一句，手里的动作顿了一下，“今天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怎么不多睡会儿。”
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这番操作根本就不是程意能做出来的。
程丽芬手拿着鸡毛掸子，此刻也是一脸狐疑，与程实对视了一眼，仿佛在说，咱们家孩子是不是生病了？你快问问她怎么回事，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程实收到讯号立马转头看向程意，开口道，“姑娘，今天穿这么好看，待会儿是要跟同学出去逛街吗？”
“不是啊，吃完饭我去趟学校。”程意挤着牙膏平静的说。
“哦，是去拿学校通知书吧，那你早去早回，我跟妈妈在家等着你的好消息。”程实笑着，眼角开出一对扇形的花朵。
“老程，别坐着了，去，到厨房把粥先盛出来。”程丽芬没去看父女两，只是按照平常的打扫路线，麻利地上下挥动着。
程丽芬走到程意房间拉开窗帘，又一束光射进来，房间里亮堂堂的，满屋子都是光点，闪亮亮的。
吃过早饭，程意换了鞋，便开门出去，“爸妈，我去学校了。”
“鞋柜上的伞别忘了带，今天气温高，拿完就回来。”程丽芬站起身，指了指太阳伞。
这时候程实也走到门口，目送程意走到电梯口，“快去吧，早点回来！”
“知道了。”程意按下行键，等着电梯升上来。
六月的天，已经很热了。程意才刚出电梯，就被一股热浪裹身，汗水从毛孔中汩汩流出，没多一会儿衣服就已经有点贴身了。
程意撑开太阳伞，努力构建出一小块可移动的阴凉地。至于录取通知书有没有送到学校，程意心里也没有底，只能一点点往学校挪。
走了十来分钟，可算是到了，虽然衣服湿了大半，但是幸好今天穿了一身雪纺面料的纱裙，几阵热风基本也就干了。
“你好叔叔，今天有邮政快递的车过来吗？”程意敲开门卫的玻璃窗，脸上堆满了笑容。
“你是来拿录取通知书的吧？邮政的车前几天来过，今天没来，你自己去里面问问吧。”保安大叔没什么太多表情的流露，用手比划着示意程意从一旁的小门进去，看来这几天有不少人过来询问，保安对程意的到来已经心知肚明了。
“好的，谢谢叔叔。”程意跟着指示，走到学校里头。
程意一路走到传达室，问了当天的值班老师，原来录取通知书寄到学校后就会有短信通知考生去学校拿，如果没有收到短信，则说明录取通知书还未送达。
再耐心的等几天吧！
“喂，程意你的录取通知书收到了吗？”赵梓萱的语气中带着笑意，很明显是收获了好消息。
“李倩倩、周静她们可都收到了，你的录取通知书拿到了吗？”
“还没呢。”程意强装镇定，实际上内心早已脑补了一出大戏。
不出意外的话还是出了意外，程意的志愿滑档了，第一志愿到最后一个志愿全部阵亡。
但是天真的程意此刻并不知情，依旧隔三差五的跑到学校询问消息，偶尔会碰到同样没有收到通知书的同学程意还开导对方，比如物流慢了、分批次录取等。
最后等到班里尽数同学都收到了，程意也没能等来属于自己的那封录取通知书。
这下程意慌了。
“不会这么倒霉吧，一所大学都不要我吗？果然幸运之神从来不曾眷顾我。”
直到那一天，接到老班电话，“您好，是程意家吗？”
“喂，您好，我是程意的妈妈，你哪位？”程丽芬听到电话铃声迅速从厨房跑到客厅。
“是这样的程意妈妈，我是程意的班主任，我姓徐，今天给您打电话是想跟您聊一下程意高考志愿的事情。”
“徐老师您真的太客气了，还特地打来电话。”
“程意她爸，程意他们老师来电话了。”程丽芬拉下听筒，侧着头呼喊程实。
程实听到程丽芬的叫喊，也小跑着跑到跟前，仔细聆听着。
“徐老师您刚刚说程意的志愿怎么了？”程丽芬终于回归正题。
“程意妈妈，经过学校和省招办查实，程意同学滑档了，可能要填征集志愿要么就是等第二批次录取。”
“老师您说什么！”程丽芬困惑极了。
“会不会弄错了，老师，程意虽然学习不好，但是好歹专科能上的，怎么连大学都上不了了。”
错愕、惊讶、甚至惶恐。
这种结果是程家人没有预料到的。
“程意妈妈，你别着急，程意后面还是可以填征集志愿的。”
....
“好的，谢谢老师。”
徐老师之后说的话，程丽芬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只是突然觉得天旋地转，耳朵里充斥的全是程意没考上大学的声音。
“我没有考上大学，我没考上大学....”程意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呆呆地望着窗外，嘴巴里不停念叨。
那一天，天气晴朗，碧空万里，柏油马路被太阳晒的正滋滋往外冒热气，大街上鲜有行人，只有几个小贩在树荫底下守着摊子，喉咙里干的难以发出一声吆喝。
阳光火辣辣的晒得整个人发蔫。
突然远处飘来一大朵乌云，天一瞬间就阴沉下来，枯叶在风中打旋，没多一会儿雨水就噼里啪啦地砸下来。
这时候风大雨急，桌上的书页被快速翻动着，雨水也趁机打到程意脸上，叮咚，程意醒了。
“程意，问你话呢，你有没有去学校问问老师？”赵梓萱追问道。
“啊？我还没去。”程意有气无力的说。
难不成真的被老班说中了，第一批次志愿没录取上，万一征集志愿也没成功怎么办。程意握着听筒，手心里冰冷。
“赵梓萱，你说我会不会没被录取？”
“瞎说什么呢！这个通知书本来就有快有慢的，我的也是刚到，说不定你明天去学校就能拿到了。”
程意是真的后怕，担心赵梓萱的那句“我们重新唱一遍吧”也无比担心自己要复读了。
“程意，你不要太着急，你上班级群看看，肯定有很多没收到录取通知书的同学。”
“嗯嗯，那我挂了。”程意缓缓放下手机，不愿意再回忆起刚刚脑补的画面。对了，赵梓萱说要看群消息。
程意一点进主页面就看见99+的消息，点一下一键跳到最早的消息页面，再一条条顺着看下来，从中摘取有用信息。
渐渐的程意的表情慢慢舒展开了，眼睛弯成一个月牙，“我就知道，不止我一个。”
不论结果如何，程意都不再是孤军奋战。
“对了，录取时间结束自己是可以查结果的呀，再说了老班又是怎么知道结果还打了一通奇怪的电话，真把我吓一跳。”程意长呼一口气，不免感叹自己想象力丰富。
明天就去学校看看吧。
程意是个心大的姑娘，事情没有压到头顶，都感受不到什么是焦虑。
很快，新一天到来。
程意早早就起床叠好被子，把自己收拾的立立整整的，一开门就瞧见程实坐在沙发上，摆弄着手机，“早上好。”
“早上好。”程实下意识回了一句，手里的动作顿了一下，“今天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怎么不多睡会儿。”
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这番操作根本就不是程意能做出来的。
程丽芬手拿着鸡毛掸子，此刻也是一脸狐疑，与程实对视了一眼，仿佛在说，咱们家孩子是不是生病了？你快问问她怎么回事，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程实收到讯号立马转头看向程意，开口道，“姑娘，今天穿这么好看，待会儿是要跟同学出去逛街吗？”
“不是啊，吃完饭我去趟学校。”程意挤着牙膏平静的说。
“哦，是去拿学校通知书吧，那你早去早回，我跟妈妈在家等着你的好消息。”程实笑着，眼角开出一对扇形的花朵。
“老程，别坐着了，去，到厨房把粥先盛出来。”程丽芬没去看父女两，只是按照平常的打扫路线，麻利地上下挥动着。
程丽芬走到程意房间拉开窗帘，又一束光射进来，房间里亮堂堂的，满屋子都是光点，闪亮亮的。
吃过早饭，程意换了鞋，便开门出去，“爸妈，我去学校了。”
“鞋柜上的伞别忘了带，今天气温高，拿完就回来。”程丽芬站起身，指了指太阳伞。
这时候程实也走到门口，目送程意走到电梯口，“快去吧，早点回来！”
“知道了。”程意按下行键，等着电梯升上来。
六月的天，已经很热了。程意才刚出电梯，就被一股热浪裹身，汗水从毛孔中汩汩流出，没多一会儿衣服就已经有点贴身了。
程意撑开太阳伞，努力构建出一小块可移动的阴凉地。至于录取通知书有没有送到学校，程意心里也没有底，只能一点点往学校挪。
走了十来分钟，可算是到了，虽然衣服湿了大半，但是幸好今天穿了一身雪纺面料的纱裙，几阵热风基本也就干了。
“你好叔叔，今天有邮政快递的车过来吗？”程意敲开门卫的玻璃窗，脸上堆满了笑容。
“你是来拿录取通知书的吧？邮政的车前几天来过，今天没来，你自己去里面问问吧。”保安大叔没什么太多表情的流露，用手比划着示意程意从一旁的小门进去，看来这几天有不少人过来询问，保安对程意的到来已经心知肚明了。
“好的，谢谢叔叔。”程意跟着指示，走到学校里头。
程意一路走到传达室，问了当天的值班老师，原来录取通知书寄到学校后就会有短信通知考生去学校拿，如果没有收到短信，则说明录取通知书还未送达。
再耐心的等几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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