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立正
操场上，满是迷彩服的影子。
“雨桐，我们站哪个位置？”李妍挽着吴雨桐的手臂，放眼望去，完全迷失了方向，若是能找到三两个同班同学也算是找到了组织，可眼下，只有宿舍六人相对熟悉点。
人好像是这样的，当我们面对一张不算熟悉的脸，甚至名字与人都对不上号时，人们就会自动开启脸盲模式，轻轻松松做到相逢不相识。
而记住一个人通常会从他（她）的特征入手，也许是他（她）犀利的眼神，性感的唇，也许是他（她）幽默的个性，下眼睑的泪痣，总会有某个点让你对他（她）记忆深刻。
但是，现在满操场都是迷彩服，上哪儿去找集合的队伍呢？
“昨天开班会我们还跟教官碰了面，他说是几号集合点来着？”一大早脑袋就空空的，偏偏关键的哪个数字死也想不起来了，
“等会儿，别急，我好像把它记到备忘录里面了。”吴雨桐打开备忘录果真就发现第一条内容赫然写着：操场三号集合点，早上八点半集合。
“对，是三号，我也想起来了。”钟霏霏说。
“快来，是这里。”覃天在左手边靠近篮球场的位置向大家挥手致意，地上放置了一个牌子：三号，财会4班。
站定，左右看看，确实是一起开过班会的那波人，站在程意旁边的恰好是对面宿舍的，是一个我见犹怜的长发姑娘。
刚停顿的片刻，时间就来到八点半。
第一天的训练科目是立正、稍息、跨立，附加内容是检查军容军貌。
向右看齐！注意小碎步走起来，动作要快。开始报数：1、2、3、4、......34、35、......43、44、45。
报告：应到45人，实到45人。
立正！稍息！......立正！稍息！
教官，“全体都有，立正！现在听我口令1，3两排向后转，你们相互看看对面同学的军装有没有穿戴整齐，如果发现有不合适的地方，打报告，最后一排我来检查，限时三分钟。”
重回校园，担任教官，内心有种说不上来的情绪，仿佛又回到了大学时光，坐在教室里听老师上课，课间约几个好友在篮球场挥汗如雨。
偶尔会抱怨，大学高数的晦涩难懂，而今面对一群不知愁滋味的大学生，依旧难以自持，难道几件衣服都穿不明白吗？
真是憋不住，“哈哈哈”前排有同学发出了笑声，音量不算大，但足够让教官听见了，教官从第五排快步走到发出笑声的同学边上，“我刚刚说什么了，有什么事情都要打报告，有什么好笑的，你这个领子都没翻出来。”
“一个好兵首先他的军容军貌要好，你要是跟这位同学一样卷着袖管，或者像那位同学扣子没扣到位，这样丢的不是你个人的脸，是整个队伍的脸，给你们两分钟各自调整。”
“报告！”一位男生率先发出申请。
“说。”
“报告教官，我们整理时可以动吗？”“这位同学很好啊，做什么动作前要打报告，但是同学，不动你怎么调整呢！”程意使劲抠自己的大腿，腮帮子都快憋炸了。
“好，全体都有，稍息，怎么回事听到稍息的口令后，还有同学在原地，我们听到稍息口令要第一时间做出反应啊，左脚沿脚尖方向伸出全脚掌大约三分之二，两腿自然伸直，重心落于右脚，上身保持挺直。”
“立正，左脚迅速收回，脚跟靠拢并齐，两脚尖向外分开约60°，两臂自然下垂，手指并拢自然微曲，中指贴于裤缝，小腹微收，自然挺胸，注意不是挺肚子，两肩要平，不要耸肩。”
现在一令一动，大家多练习几遍，稍息！立正！稍息！立正！稍息！立正！
“现在教大家跨立的动作要领，在立正姿势的基础上，听到跨立的口令后，左脚向左跨出约一脚之长，两腿自然伸直，上身保持立正姿势，身体重心落于两脚之间。两手后背，左手握右手手腕，右手手指并拢自然弯曲，手心向后。”
.......
大约是逼近中饭的时间，太阳已经全面覆盖了整个操场，只留下几段不成片的树荫，有好几个队伍占领了其中几片阴凉地，太阳下暴晒的程意简直不要太羡慕。
看得出教官也挺热的，包裹的这般严实除了累积汗液，避免晒伤，无一可取之处，“今天上午的训练就到这里，如果下午想跟他们一样凉快点，就好好表现，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不够响亮，是没吃饭吗？明白了吗？”“明白了”
教官啊教官，可不就是没吃饭嘛，赶快解散吧，这么多人呢，我们还能吃上热乎饭吗？
“我知道大家都很饿，但纪律要有，现在全体都有向后转，跑步前进，目标食堂，一二一，一二一......一二一......立定。”
我们和食堂的距离这么近那么远，就定在食堂门口，一会儿唱军歌，一会儿高声喊一二三四，一整套下来势要跟其他队伍比个高低，一二三四，一二三四喉咙都喊冒烟了，才听到久违的那句：解散。
“解散”的音刚落，宿舍六人迅速凑到一起，就站在食堂门口向里望去，乌泱泱的全是人，提早解散的队伍此刻已经在大快朵颐的享受美食了。
“我们先进去看看，能不能挤进去。”吴雨桐提议。
进吧，练了一上午，两个菜包早就消化殆尽了，是时候补充能量了。
走进去，每个窗口都挤满了人，连打菜阿姨的影子都抓不住，可不正印证了程丽芬的猜测，担心程意慢吞吞的性子去食堂打饭赶不上热乎的，赶上了半天打不到饭，好好一个姑娘可别在学校饿瘦了哦！
“紫悦，我跟李妍去二楼看看，你们买好先回宿舍。”钟霏霏随便捞了一个人交代到。
麻辣烫的窗口处，覃天硬生生窜了前面，举着饭卡高呼，“阿姨，来碗麻辣烫，多加一份蟹排和煎蛋，中辣，打包带走。”食堂阿姨熟练的接过饭卡“滴”，而后又把饭卡塞到覃天手中。
另一边程意从一楼晃到二楼，又从二楼晃到三楼，紧接着又是一个循环，终于在土耳其烤肉饭的窗口找到一个空，忙不迭地刷上卡，可算吃上了。
食堂里，座无虚席，想要等待一张空位，恐怕面都要坨了，打包打包，一股脑地把小料放进包装袋就往六楼走去。
吃好，睡觉，下午接着练。
“雨桐，我们站哪个位置？”李妍挽着吴雨桐的手臂，放眼望去，完全迷失了方向，若是能找到三两个同班同学也算是找到了组织，可眼下，只有宿舍六人相对熟悉点。
人好像是这样的，当我们面对一张不算熟悉的脸，甚至名字与人都对不上号时，人们就会自动开启脸盲模式，轻轻松松做到相逢不相识。
而记住一个人通常会从他（她）的特征入手，也许是他（她）犀利的眼神，性感的唇，也许是他（她）幽默的个性，下眼睑的泪痣，总会有某个点让你对他（她）记忆深刻。
但是，现在满操场都是迷彩服，上哪儿去找集合的队伍呢？
“昨天开班会我们还跟教官碰了面，他说是几号集合点来着？”一大早脑袋就空空的，偏偏关键的哪个数字死也想不起来了，
“等会儿，别急，我好像把它记到备忘录里面了。”吴雨桐打开备忘录果真就发现第一条内容赫然写着：操场三号集合点，早上八点半集合。
“对，是三号，我也想起来了。”钟霏霏说。
“快来，是这里。”覃天在左手边靠近篮球场的位置向大家挥手致意，地上放置了一个牌子：三号，财会4班。
站定，左右看看，确实是一起开过班会的那波人，站在程意旁边的恰好是对面宿舍的，是一个我见犹怜的长发姑娘。
刚停顿的片刻，时间就来到八点半。
第一天的训练科目是立正、稍息、跨立，附加内容是检查军容军貌。
向右看齐！注意小碎步走起来，动作要快。开始报数：1、2、3、4、......34、35、......43、44、45。
报告：应到45人，实到45人。
立正！稍息！......立正！稍息！
教官，“全体都有，立正！现在听我口令1，3两排向后转，你们相互看看对面同学的军装有没有穿戴整齐，如果发现有不合适的地方，打报告，最后一排我来检查，限时三分钟。”
重回校园，担任教官，内心有种说不上来的情绪，仿佛又回到了大学时光，坐在教室里听老师上课，课间约几个好友在篮球场挥汗如雨。
偶尔会抱怨，大学高数的晦涩难懂，而今面对一群不知愁滋味的大学生，依旧难以自持，难道几件衣服都穿不明白吗？
真是憋不住，“哈哈哈”前排有同学发出了笑声，音量不算大，但足够让教官听见了，教官从第五排快步走到发出笑声的同学边上，“我刚刚说什么了，有什么事情都要打报告，有什么好笑的，你这个领子都没翻出来。”
“一个好兵首先他的军容军貌要好，你要是跟这位同学一样卷着袖管，或者像那位同学扣子没扣到位，这样丢的不是你个人的脸，是整个队伍的脸，给你们两分钟各自调整。”
“报告！”一位男生率先发出申请。
“说。”
“报告教官，我们整理时可以动吗？”“这位同学很好啊，做什么动作前要打报告，但是同学，不动你怎么调整呢！”程意使劲抠自己的大腿，腮帮子都快憋炸了。
“好，全体都有，稍息，怎么回事听到稍息的口令后，还有同学在原地，我们听到稍息口令要第一时间做出反应啊，左脚沿脚尖方向伸出全脚掌大约三分之二，两腿自然伸直，重心落于右脚，上身保持挺直。”
“立正，左脚迅速收回，脚跟靠拢并齐，两脚尖向外分开约60°，两臂自然下垂，手指并拢自然微曲，中指贴于裤缝，小腹微收，自然挺胸，注意不是挺肚子，两肩要平，不要耸肩。”
现在一令一动，大家多练习几遍，稍息！立正！稍息！立正！稍息！立正！
“现在教大家跨立的动作要领，在立正姿势的基础上，听到跨立的口令后，左脚向左跨出约一脚之长，两腿自然伸直，上身保持立正姿势，身体重心落于两脚之间。两手后背，左手握右手手腕，右手手指并拢自然弯曲，手心向后。”
.......
大约是逼近中饭的时间，太阳已经全面覆盖了整个操场，只留下几段不成片的树荫，有好几个队伍占领了其中几片阴凉地，太阳下暴晒的程意简直不要太羡慕。
看得出教官也挺热的，包裹的这般严实除了累积汗液，避免晒伤，无一可取之处，“今天上午的训练就到这里，如果下午想跟他们一样凉快点，就好好表现，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不够响亮，是没吃饭吗？明白了吗？”“明白了”
教官啊教官，可不就是没吃饭嘛，赶快解散吧，这么多人呢，我们还能吃上热乎饭吗？
“我知道大家都很饿，但纪律要有，现在全体都有向后转，跑步前进，目标食堂，一二一，一二一......一二一......立定。”
我们和食堂的距离这么近那么远，就定在食堂门口，一会儿唱军歌，一会儿高声喊一二三四，一整套下来势要跟其他队伍比个高低，一二三四，一二三四喉咙都喊冒烟了，才听到久违的那句：解散。
“解散”的音刚落，宿舍六人迅速凑到一起，就站在食堂门口向里望去，乌泱泱的全是人，提早解散的队伍此刻已经在大快朵颐的享受美食了。
“我们先进去看看，能不能挤进去。”吴雨桐提议。
进吧，练了一上午，两个菜包早就消化殆尽了，是时候补充能量了。
走进去，每个窗口都挤满了人，连打菜阿姨的影子都抓不住，可不正印证了程丽芬的猜测，担心程意慢吞吞的性子去食堂打饭赶不上热乎的，赶上了半天打不到饭，好好一个姑娘可别在学校饿瘦了哦！
“紫悦，我跟李妍去二楼看看，你们买好先回宿舍。”钟霏霏随便捞了一个人交代到。
麻辣烫的窗口处，覃天硬生生窜了前面，举着饭卡高呼，“阿姨，来碗麻辣烫，多加一份蟹排和煎蛋，中辣，打包带走。”食堂阿姨熟练的接过饭卡“滴”，而后又把饭卡塞到覃天手中。
另一边程意从一楼晃到二楼，又从二楼晃到三楼，紧接着又是一个循环，终于在土耳其烤肉饭的窗口找到一个空，忙不迭地刷上卡，可算吃上了。
食堂里，座无虚席，想要等待一张空位，恐怕面都要坨了，打包打包，一股脑地把小料放进包装袋就往六楼走去。
吃好，睡觉，下午接着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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