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临行
眉宇间一股浓重的杀戮之气萦绕，隐约有悲鸣之音，没有任何怜悯，修罗之力若无边暮霭，这是道心刚刚被领悟时，迸发出的力量。
“不错！林枫你可愿意成为我赵氏之人，做我的义子”，渊国公一脸慈祥，十分欣赏地望着林枫。
却只见林枫一言不发，眉头微皱。
“什么？不愿意？”，赵毅脸上瞬间布满了阴云。
“非也，林枫自幼蒙赵氏恩惠，才得以长大，少主待林枫若手足，林枫愿意为赵氏肝脑涂地，在所不辞，能够成为家主的义子，是林枫之幸，只是”，林枫一脸凝重。
“但说无妨”，赵毅脸上阴晴未定。
那边方天石满脸寒霜，强压着内心的不安。
这临渊赵氏在大轩可谓是权倾朝野，没谁能够惹得起。
“只是，林枫未立尺寸之功，就受如此荣耀，怕坏了赵氏的名声”，林枫低声试探。
其实，林枫心里是晓得的，自己没有任何功劳，靠着和赵氏少主交好，便办了很多肥差，若是成了渊国公的义子，只怕会让更多人忌恨，不如先去战场上博取些功劳，也好让那些人闭嘴。
“不错，有志气，不知你想去镇魔军的哪一部？”，渊国公赵毅脸上瞬间云开见日，一片晴朗。
这镇魔军共分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营，青龙营主要负责防守临渊城，相当于赵氏的亲兵，白虎营和玄武营分别防守临渊地区的东西两边，而朱雀营则主要负责深入雪国进行侦查。
这其中以朱雀营面临的危险最多，毕竟谁也不愿意在冰天雪地里面对随时在黑夜中不知从何处杀出来的雪魔，没有人愿意在异国他乡的睡梦中死去。
“朱雀营”，林枫淡淡三字，若惊雷在赵氏府邸的大厅中炸裂开来。
虽然朱雀营经历的危险最多，但相应的，能够获得的机会也最多，危与机相依。林枫此刻只想得到锻炼，没有人不怕死，但面对终将到来的一战，他不想逃，只有获得了足够的力量，才能够得到那些问题的答案。
大丈夫立于世间，怎么能连自己的父母是谁都不知道。
他也曾问过师父自己的身世，但师父说那是一个需要用力量去守护的秘密。所以为了得到答案，他要获得足够的力量。
“可是你现在还只是人道初窥境的修士，深入雪国遇到的危险，怕是比现在遇到的多千百倍不止，你不怕吗？”，渊国公赵毅一脸凝重。
“若是怕了，又怎对得起赵氏的恩惠”，林枫淡淡一句。
“好，有志气，那就允你”，渊国公赵毅大手一挥，一旁的侍者急忙拿来金色纹饰的布帛，赵氏家主展开后在上边提笔写上林枫的名字，并从腰间拿出官印，盖了上去。
这是允准林枫不参加镇魔考加入朱雀营的信件，只要拿着这个前往朱雀营驻地，交给朱雀营统帅，林枫就算加入了镇魔军了。
“还不谢过大人”，方天石在一旁笑着说到。
“谢过大人，林枫定不会辱没赵氏威名，定不会辜负家主恩惠”，林枫一脸郑重，双手接过信件。
夕阳的余晖透过透过窗棂洒落地面，给那覆盖在地面上的华丽毯子蒙上了一抹嫣红。
辞别家主之后，林枫就和师父回到了位于院落一角的住所。
“刚刚为什么拒绝家主收你为义子的恩惠”，方天石假装疑惑，其实内心早已猜的八九不离十。
“当今大轩，临渊赵氏权倾朝野，朝堂内外树敌林立，就连国主都有些忌惮了，听闻国主欲改弦更张，想要创立新的修士兵师以对抗异国，我却觉得他们想要对抗的是临渊赵氏，毕竟这北国的雪魔已经很久没有侵犯大轩了，隐约有销声匿迹之势”，林枫低声解释。
“山雨欲来风满楼，覆巢之下，岂有我等安身之所”，方天石一脸惆怅，但随后却笑了出来，“难得你年纪轻轻，却看得如此通透，却不知你所向何方”
“领悟大道，我想要知道那个秘密”，林枫眼眸中蹭的燃起一丝火，像是久居深渊的潜龙，想要冲破云霄。
看到林枫眼中的光芒，方天石倒吸一口凉气，随后苦笑，“蚍蜉撼树之勇”
“为什么连我的身世都不告诉我”，林枫脸上隐约有怒意，随着那眼眸中的寒光迸发出来，像是灰烬之中的火星，随时有复燃的可能。
“那秘密连想一下都会让你我二人身死形灭”，方天石一脸惊恐，看样子完全不像是在吓唬林枫。
“有这么可怖？为天地不容？”，林枫追问。
“只怕这天地辽阔，却还容不下这秘密”，方天石一脸阴云。
“那师父如何想的这秘密”，林枫像是发现了问题的关键，既然这秘密连想一下都会身死形灭，那方天石如何做到一直不会去想。
“我是死过的人了”，方天石淡淡一句，却在林枫心中炸开了。
“死过的人？可师父现在明明好好的，怎么就成了死过的人”，林枫一脸疑云神色凝重。
见林枫大惑不解，方天石便一把拉着林枫的手放在自己的额头上。
瞬间，点点雪花隐隐地从方天石额头绽开，磅礴的寒冰之力中，点点金黄若游丝般微弱。
这是想让林枫感受他内心的世界，修道之人通过这种方式让对方感受自己的道心。
刹那间，林枫眼中出现了一个冰雪的世界，这是师父的寒冰道心，只是——
那冰雪的世界中隐约的跳动声音传来，一种彻骨的寒冷从毛孔中渗入，瞬间林枫只觉整个身体千疮百孔，被那寒气无孔不入。
可下一刻，仿佛是专门对抗这种力量，一种绝强的炽热从他内心深处燃起，恍若那天上的太阳坠落人间，裹挟着能够燃尽天地万物的力量，瞬间将那种冷彻心扉的冰雪放逐。
“你的心剑好强大，竟然能够轻易化解寒冰之力”，云端传来师父方天石的声音。
林枫没有理会，因为他被方天石内心的那种跃动吸引了，那种跃动的声音，好像有些病态，仿佛一个暮年的老者内心还有一个早已死去的人，隐隐地透着一种彷徨和凄冷，还有一种腐烂的气息，那是死亡的味道。
林枫循着那诡异的跃动走去，深一脚、浅一脚，迎着漫天的风雪缓步向前，突然停下了脚步。
就在咫尺之间，几乎就在下一步，忽的一种无比冷冽的力量从脚前方喷薄欲出，那下边竟然是挂满冰霜的万丈深渊。
在那深渊之中，一颗硕大的心脏在跳动，只是随着那种跳动四溅开来的不是鲜血，而是雪花。
这符合常理，师父的道心是寒冰道心，那喷薄欲出的是寒冰之力，看来师父已经快踏入人道五行境巅峰了，只是这道心怎么看上去最多才点亮了四个窍。
这道心和心之器相辅相成，共同成长，心之器的威能决定了道心能够点亮的窍，也就是道术领悟的层级，同时心之器的威能也决定外在道术的强度。当道心到了瓶颈之时，若是心之器还有威能未发挥出来，下一步便可领悟新的道心层级和相应的道术。若是心之器到了瓶颈，便可以突破下一个大境界，同时心之器的威能增加一重天，这一重天是领悟道心下一个层级的基础。
师父的心之器已经到了人道五行境的巅峰，修道这么多年，为何道心只有四层。难道是双生道心？
林枫心下疑惑，向一旁望去，却只见深渊之中，那颗冰雪环绕的寒冰道心边隐约有一点残破的金黄洒落一地，一种死亡之息萦绕其间。
难道那也是道心？
“那是我的王佐道心”，云端方天石的声音，饱含着愤恨。
“传说中能够与王道之心应和的道心”，林枫听府中讲学的先生说过。
“哎”
随着方天石长叹，林枫眼中的世界瞬间崩塌，仿佛是被利刃切碎了，那冰天雪地竟然飘忽不见。
面前是方天石慈祥的面容。
“难道世上真的有人能够感应出王道之心”，林枫刚要追问，却一下子被方天石的手十分迅速的把嘴捂住了。
方天石一脸凝重，刚刚慈祥的面容一扫而空，转瞬间布满惊恐之色，仿佛林枫接下来要说的话会给他们招来杀身之祸。
林枫隐约明白了什么，王道之心、自己的身世，只要去想就会身死形灭，这就是那个秘密的根源。
他会意得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方天石则无奈地叹了口气，将手拿了回来，同时双手一挥，顿时磅礴的寒冰之力瞬间萦绕开来，霎时间屋内的气温骤降，仿佛连空气都要冻结了。
就在那双手之间，一柄通体雪白，布满冰霜的长剑赫然出现。
“这是？”
“长剑暮雪”，方天石低声说，“此剑能够感应冰雪之力，如果你的心剑能够驾驭此剑，我便赠与你”
林枫十分自信地将方天石的手放在自己的额头上，敞开心扉。
瞬间方天石的眼中出现了林枫意识海中的画面，林枫笑着看方天石的表情……
“不错！林枫你可愿意成为我赵氏之人，做我的义子”，渊国公一脸慈祥，十分欣赏地望着林枫。
却只见林枫一言不发，眉头微皱。
“什么？不愿意？”，赵毅脸上瞬间布满了阴云。
“非也，林枫自幼蒙赵氏恩惠，才得以长大，少主待林枫若手足，林枫愿意为赵氏肝脑涂地，在所不辞，能够成为家主的义子，是林枫之幸，只是”，林枫一脸凝重。
“但说无妨”，赵毅脸上阴晴未定。
那边方天石满脸寒霜，强压着内心的不安。
这临渊赵氏在大轩可谓是权倾朝野，没谁能够惹得起。
“只是，林枫未立尺寸之功，就受如此荣耀，怕坏了赵氏的名声”，林枫低声试探。
其实，林枫心里是晓得的，自己没有任何功劳，靠着和赵氏少主交好，便办了很多肥差，若是成了渊国公的义子，只怕会让更多人忌恨，不如先去战场上博取些功劳，也好让那些人闭嘴。
“不错，有志气，不知你想去镇魔军的哪一部？”，渊国公赵毅脸上瞬间云开见日，一片晴朗。
这镇魔军共分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营，青龙营主要负责防守临渊城，相当于赵氏的亲兵，白虎营和玄武营分别防守临渊地区的东西两边，而朱雀营则主要负责深入雪国进行侦查。
这其中以朱雀营面临的危险最多，毕竟谁也不愿意在冰天雪地里面对随时在黑夜中不知从何处杀出来的雪魔，没有人愿意在异国他乡的睡梦中死去。
“朱雀营”，林枫淡淡三字，若惊雷在赵氏府邸的大厅中炸裂开来。
虽然朱雀营经历的危险最多，但相应的，能够获得的机会也最多，危与机相依。林枫此刻只想得到锻炼，没有人不怕死，但面对终将到来的一战，他不想逃，只有获得了足够的力量，才能够得到那些问题的答案。
大丈夫立于世间，怎么能连自己的父母是谁都不知道。
他也曾问过师父自己的身世，但师父说那是一个需要用力量去守护的秘密。所以为了得到答案，他要获得足够的力量。
“可是你现在还只是人道初窥境的修士，深入雪国遇到的危险，怕是比现在遇到的多千百倍不止，你不怕吗？”，渊国公赵毅一脸凝重。
“若是怕了，又怎对得起赵氏的恩惠”，林枫淡淡一句。
“好，有志气，那就允你”，渊国公赵毅大手一挥，一旁的侍者急忙拿来金色纹饰的布帛，赵氏家主展开后在上边提笔写上林枫的名字，并从腰间拿出官印，盖了上去。
这是允准林枫不参加镇魔考加入朱雀营的信件，只要拿着这个前往朱雀营驻地，交给朱雀营统帅，林枫就算加入了镇魔军了。
“还不谢过大人”，方天石在一旁笑着说到。
“谢过大人，林枫定不会辱没赵氏威名，定不会辜负家主恩惠”，林枫一脸郑重，双手接过信件。
夕阳的余晖透过透过窗棂洒落地面，给那覆盖在地面上的华丽毯子蒙上了一抹嫣红。
辞别家主之后，林枫就和师父回到了位于院落一角的住所。
“刚刚为什么拒绝家主收你为义子的恩惠”，方天石假装疑惑，其实内心早已猜的八九不离十。
“当今大轩，临渊赵氏权倾朝野，朝堂内外树敌林立，就连国主都有些忌惮了，听闻国主欲改弦更张，想要创立新的修士兵师以对抗异国，我却觉得他们想要对抗的是临渊赵氏，毕竟这北国的雪魔已经很久没有侵犯大轩了，隐约有销声匿迹之势”，林枫低声解释。
“山雨欲来风满楼，覆巢之下，岂有我等安身之所”，方天石一脸惆怅，但随后却笑了出来，“难得你年纪轻轻，却看得如此通透，却不知你所向何方”
“领悟大道，我想要知道那个秘密”，林枫眼眸中蹭的燃起一丝火，像是久居深渊的潜龙，想要冲破云霄。
看到林枫眼中的光芒，方天石倒吸一口凉气，随后苦笑，“蚍蜉撼树之勇”
“为什么连我的身世都不告诉我”，林枫脸上隐约有怒意，随着那眼眸中的寒光迸发出来，像是灰烬之中的火星，随时有复燃的可能。
“那秘密连想一下都会让你我二人身死形灭”，方天石一脸惊恐，看样子完全不像是在吓唬林枫。
“有这么可怖？为天地不容？”，林枫追问。
“只怕这天地辽阔，却还容不下这秘密”，方天石一脸阴云。
“那师父如何想的这秘密”，林枫像是发现了问题的关键，既然这秘密连想一下都会身死形灭，那方天石如何做到一直不会去想。
“我是死过的人了”，方天石淡淡一句，却在林枫心中炸开了。
“死过的人？可师父现在明明好好的，怎么就成了死过的人”，林枫一脸疑云神色凝重。
见林枫大惑不解，方天石便一把拉着林枫的手放在自己的额头上。
瞬间，点点雪花隐隐地从方天石额头绽开，磅礴的寒冰之力中，点点金黄若游丝般微弱。
这是想让林枫感受他内心的世界，修道之人通过这种方式让对方感受自己的道心。
刹那间，林枫眼中出现了一个冰雪的世界，这是师父的寒冰道心，只是——
那冰雪的世界中隐约的跳动声音传来，一种彻骨的寒冷从毛孔中渗入，瞬间林枫只觉整个身体千疮百孔，被那寒气无孔不入。
可下一刻，仿佛是专门对抗这种力量，一种绝强的炽热从他内心深处燃起，恍若那天上的太阳坠落人间，裹挟着能够燃尽天地万物的力量，瞬间将那种冷彻心扉的冰雪放逐。
“你的心剑好强大，竟然能够轻易化解寒冰之力”，云端传来师父方天石的声音。
林枫没有理会，因为他被方天石内心的那种跃动吸引了，那种跃动的声音，好像有些病态，仿佛一个暮年的老者内心还有一个早已死去的人，隐隐地透着一种彷徨和凄冷，还有一种腐烂的气息，那是死亡的味道。
林枫循着那诡异的跃动走去，深一脚、浅一脚，迎着漫天的风雪缓步向前，突然停下了脚步。
就在咫尺之间，几乎就在下一步，忽的一种无比冷冽的力量从脚前方喷薄欲出，那下边竟然是挂满冰霜的万丈深渊。
在那深渊之中，一颗硕大的心脏在跳动，只是随着那种跳动四溅开来的不是鲜血，而是雪花。
这符合常理，师父的道心是寒冰道心，那喷薄欲出的是寒冰之力，看来师父已经快踏入人道五行境巅峰了，只是这道心怎么看上去最多才点亮了四个窍。
这道心和心之器相辅相成，共同成长，心之器的威能决定了道心能够点亮的窍，也就是道术领悟的层级，同时心之器的威能也决定外在道术的强度。当道心到了瓶颈之时，若是心之器还有威能未发挥出来，下一步便可领悟新的道心层级和相应的道术。若是心之器到了瓶颈，便可以突破下一个大境界，同时心之器的威能增加一重天，这一重天是领悟道心下一个层级的基础。
师父的心之器已经到了人道五行境的巅峰，修道这么多年，为何道心只有四层。难道是双生道心？
林枫心下疑惑，向一旁望去，却只见深渊之中，那颗冰雪环绕的寒冰道心边隐约有一点残破的金黄洒落一地，一种死亡之息萦绕其间。
难道那也是道心？
“那是我的王佐道心”，云端方天石的声音，饱含着愤恨。
“传说中能够与王道之心应和的道心”，林枫听府中讲学的先生说过。
“哎”
随着方天石长叹，林枫眼中的世界瞬间崩塌，仿佛是被利刃切碎了，那冰天雪地竟然飘忽不见。
面前是方天石慈祥的面容。
“难道世上真的有人能够感应出王道之心”，林枫刚要追问，却一下子被方天石的手十分迅速的把嘴捂住了。
方天石一脸凝重，刚刚慈祥的面容一扫而空，转瞬间布满惊恐之色，仿佛林枫接下来要说的话会给他们招来杀身之祸。
林枫隐约明白了什么，王道之心、自己的身世，只要去想就会身死形灭，这就是那个秘密的根源。
他会意得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方天石则无奈地叹了口气，将手拿了回来，同时双手一挥，顿时磅礴的寒冰之力瞬间萦绕开来，霎时间屋内的气温骤降，仿佛连空气都要冻结了。
就在那双手之间，一柄通体雪白，布满冰霜的长剑赫然出现。
“这是？”
“长剑暮雪”，方天石低声说，“此剑能够感应冰雪之力，如果你的心剑能够驾驭此剑，我便赠与你”
林枫十分自信地将方天石的手放在自己的额头上，敞开心扉。
瞬间方天石的眼中出现了林枫意识海中的画面，林枫笑着看方天石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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