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七星
“不说这个了，凌哥哥，莎莎继续给你介绍星星吧。”
莎莎继续道：“旧世界里有很有名的北斗七星，新世界也有七颗重要的星星，祂们围绕帝星形成一个圈，各自执掌不同的权能。
“帝星正东方不远处，就是太平星。祂若清晰明亮，则天下太平；若黯淡闪烁，则天下动荡。自从最高法院建立以来，这颗星就一直明亮，因此也被认为是最高法院的护航星之一。”
“之一？”
“嗯，以太平星为起点顺时针看去，遇到的第一颗亮星就是正法星，最高法院的第二颗护航星。祂公正严明，惩恶扬善，律法体系的各个命题在其庇佑之下得以运转良好，据说这也是最高法院的言灵技巧如此高明的原因呢。”
凌梓秋心道最高法院能统治未明星长达数百年，果然不简单。
“再往顺时针方向看，依次是鸿运星、全知星、杀神星、武神星、阴阳星。”莎莎停顿了一下，看着凌梓秋笑道：“晴姐姐说凌哥哥是锦鲤，就是因为鸿运星的照耀呢。”
掌管好运的星星么？
“唔……”凌梓秋望着鸿运星，有点想接触一下，不过因为刚刚被某颗星星制裁了一番，他还有点心有余悸，心神也不太能集中，只能暂时搁置这个想法。
“对了莎莎，我记得你之前提到过厄兆星？这听起来和鸿运星是相反的存在。”
莎莎点头：“嗯嗯，厄兆星一亮，就有不好的事发生，据说前两次天灾发生之前，厄兆星都有征兆显现。现在大家觉得自己运气不好的时候，都会调侃自己被厄兆星盯上了，嘿嘿。”
凌梓秋对新世界的星图已经有了些了解，他特意关注过厄兆星的位置，对照之下，很快就找到了它——看起来和周围的其他星星没有区别，很普通的样子。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这颗星星似乎在散发着一种“快来看看我”的期待情绪。
嗯……看起来是一颗很热情的星星。他默默地把厄兆星加入了“下一步可以接触的星星”清单之中。
“然后是全知星，祂是最博识的星星。”莎莎把手肘放在膝盖上，双手撑着脸，嘟囔道：“据说拜拜祂，考试成绩会变好喔。”
“莎莎也要考试吗？”
“我不用啦。不过对正常上学的普通人来说，考试还是很重要的。可能是因为大家遇到大大小小的考核考试都会拜拜祂，见得多了，我就感觉祂是很平易近人的星星呢。
“旁边的杀神星就完全相反，让人敬而远之。祂在第一次天灾的时候救了人类，又收取了两百人的性命做代价，所以大家对祂又敬又怕。
“武神星则是星眷者们很喜欢的星星，祂若是看中了谁，便会进入那人的梦里，传授珍贵的武技和经验，据说学会了都是能当看门绝技的！
“最后是阴阳星，凌哥哥是不是觉得这个名字听起来怪怪的？”
凌梓秋道：“我倒是听说过阴阳花，它们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咦，凌哥哥居然知道阴阳花！”莎莎看起来有些惊讶，“不过它们之间没什么直接关系，阴阳花是因为白黑两色代表了生死而得名，阴阳星则是因为有向死而生的寓意，一个人深陷死局时如果能得到祂的眷顾，便能奇迹般地活下来。
“不过祂的注视也会让眷者时常陷入生死之间的困境……也因为这种不断和死神打交道、在阴间阳间反复横跳的特性，祂才被称作阴阳星。”
“原来是这样。”凌梓秋点了点头。
“对了莎莎，除了最高法院有两颗护航星之外，还有其他受到星星眷顾的人或组织吗？”
“唔，这个还挺真假混杂的。比较可信的有探险协会，这个组织受到阳神星的眷顾，祂象征的是勇气与希望。
“据说地球学派也有比较亲近的星星，在他们创办发行的杂志《旧日谈》中有一个非常驻版块叫‘梦笔成诗’，听说是主编偶尔会在梦中遇见一个老爷爷，每次老爷爷都会吟诗一首，让他帮忙发表，于是主编便为此专门创建了一个版块。
“如果是真的，那么那位老爷爷很可能就是某颗星星。不过也有很多人觉得这是地球学派瞎编的，其实就是想写诗点评下世事人物，故意借星星之口渲染一种很厉害的气氛。”
凌梓秋闻言，提起了些兴致：“地球学派发行的杂志？里面是讲旧世界故事的吗？”
“嗯嗯。”莎莎点头，“‘旧世界文学’很受欢迎。地球学派的人很喜欢采访旧世界人类，然后把他们的故事写进散文或者小说里。听说之前有学派学者为了采访某人，追着人家交了一个月的朋友。凌哥哥以后说不定也会遇到地球学派的人呢。”
“采访就算了。”凌梓秋想象了一下可能的场景，顿时觉得有些招架不能，“不过这个‘梦笔成诗’版块，听起来还挺有意思。”
“嗯……”莎莎将右手食指搭在下巴的位置，皱着小眉毛回忆了一会，道：“这个版块很少出现，上一次还是在去年来着……我记得上一次刊登的诗是这么写的：
“胸中素有凌云志，傲骨自当睨四方。览尽顶峰绝好景，一声清喝动穹苍。”
“听起来，这首诗是在说某个人？”
“嗯，大家都说这首诗写的是首席大法官。一年前他晋升S级，也是个超大新闻呢。”
原来是一年前晋升的啊……凌梓秋有些惊讶，他还以为大法官早就是S级的星眷者了。
“噢！”莎莎猛地一拍手：“每个月的七号是《旧日谈》的发刊日期，不就是后天嘛！这次有了S级天赋星眷者的大新闻，应该会写新的诗吧。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呢。
“对了，凌哥哥，刚才护航星的事，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一个人没说。”
“嗯？”凌梓秋回过神，“被星星特别眷顾的人吗？应该很厉害吧。”
“确实很厉害……是蓬莱洲的长生道人，大家也叫他长生老祖，因为他真的活了很久。”莎莎道：“他和开阳洲的人类祖先是同一个时期的人物，但一直到607年，开阳洲的船队登上蓬莱洲，他都还活着。虽然之后就没怎么听说过他的消息了，但说不定他一直活到了现在。”
“活到现在的话……算是千年老怪物了吧。”
莎莎闻言笑了起来：“嘻嘻，确实是这样。据说长生道人是得到了木神星的眷顾，才能活这么久的。”
说到存活的时间……
凌梓秋思绪微转，却是想到了另外一个人：“我记得极乐园的极乐大帝是开阳洲的逃犯，从他出逃到最后被打败，也过了好几百年的时间吧。”
“这么一说，还真的耶……不过神国和极乐大帝有关的话题都很敏感，大家很少讨论他。”莎莎想了想，道：“他那样的恶人，是不可能获得星星的注视的吧。可能有什么邪恶的法门，比如吸收别人的生命之类的……好可怕的。”
“嗯……”
叮咚～
这时，一声悦耳的提示音从莎莎口袋中传来，她拿出自己的小手机看了看，表情有些沮丧：“那个，凌哥哥，我要回去了，有人找我。”
“这个时间吗？”凌梓秋看了看时间，已经九点多了，这个时候应该不会有工作上的事才对。
“嗯，有个叔叔拜托我办一点事情……”
凌梓秋注意到，莎莎这句话说得偏慢，表情也不太对劲。
“我送你吧。”他牵着莎莎的手起身，语气温柔中又带着些严肃。
“……谢谢凌哥哥。”莎莎犹豫了一下，最终没有拒绝。
……
现在的时间已经偏晚，研究所的工作区域看不见什么人，电梯也空空荡荡的，只有他们两个人乘坐。
显示屏的数字停在了-1，电梯门缓缓打开，正对着的是昏暗的走廊。
“是在仓库吗？”凌梓秋边走边问道。
莎莎却突然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莎莎？”凌梓秋低头看她，却见女孩紧抿着唇，表情变换不定，心中似乎在经历激烈斗争。
“凌哥哥，到这里就好了，谢谢你。”她说，“莎莎一个人去就行，就是仓库里有个东西忘给别人了，没什么事。”
说罢，她放开凌梓秋的手，快步跑进了走廊拐角。
“……”凌梓秋望着莎莎离开的方向，眉头微微皱起。
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这绝对有问题。莎莎并不情愿去办这件事情，但又迫于一些原因不得不去。她一开始没拒绝他，到了这里又临时改了主意，心里恐怕是经过一番纠结的。
那个方向不是仓库的方向，她要去哪里？
凌梓秋并不放心，决定跟过去看看。
然而，他刚刚迈出第一步，却发现：自己明明是向前迈的步子，却莫名变成了向后退的。
“……！”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说，是星眷者……
凌梓秋有一瞬间有点慌乱，不过很快就冷静下来，站在原地没有继续行动。
看起来，我现在的行动和想法是相反的？既然这样……
他尝试向后退了一步，果然，身体的反馈是向前的。
虽然有点别扭，但我还是勉强能追过去看看的。
他心念一转，就下了决定，有些跌跌撞撞地向莎莎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走到头，又是两条岔路。凌梓秋倚着墙，探头向左右看了看，发现右边那条走廊上有一间房间的门打开了些许，明黄色的灯光从其中透出，映在了地面上。
看来是那里……他小心地接近那个房间，在离房门还有一米多的位置停了下来，聚精会神地听里面传来的谈话声，并顺便打开了手机录音。
莎莎继续道：“旧世界里有很有名的北斗七星，新世界也有七颗重要的星星，祂们围绕帝星形成一个圈，各自执掌不同的权能。
“帝星正东方不远处，就是太平星。祂若清晰明亮，则天下太平；若黯淡闪烁，则天下动荡。自从最高法院建立以来，这颗星就一直明亮，因此也被认为是最高法院的护航星之一。”
“之一？”
“嗯，以太平星为起点顺时针看去，遇到的第一颗亮星就是正法星，最高法院的第二颗护航星。祂公正严明，惩恶扬善，律法体系的各个命题在其庇佑之下得以运转良好，据说这也是最高法院的言灵技巧如此高明的原因呢。”
凌梓秋心道最高法院能统治未明星长达数百年，果然不简单。
“再往顺时针方向看，依次是鸿运星、全知星、杀神星、武神星、阴阳星。”莎莎停顿了一下，看着凌梓秋笑道：“晴姐姐说凌哥哥是锦鲤，就是因为鸿运星的照耀呢。”
掌管好运的星星么？
“唔……”凌梓秋望着鸿运星，有点想接触一下，不过因为刚刚被某颗星星制裁了一番，他还有点心有余悸，心神也不太能集中，只能暂时搁置这个想法。
“对了莎莎，我记得你之前提到过厄兆星？这听起来和鸿运星是相反的存在。”
莎莎点头：“嗯嗯，厄兆星一亮，就有不好的事发生，据说前两次天灾发生之前，厄兆星都有征兆显现。现在大家觉得自己运气不好的时候，都会调侃自己被厄兆星盯上了，嘿嘿。”
凌梓秋对新世界的星图已经有了些了解，他特意关注过厄兆星的位置，对照之下，很快就找到了它——看起来和周围的其他星星没有区别，很普通的样子。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这颗星星似乎在散发着一种“快来看看我”的期待情绪。
嗯……看起来是一颗很热情的星星。他默默地把厄兆星加入了“下一步可以接触的星星”清单之中。
“然后是全知星，祂是最博识的星星。”莎莎把手肘放在膝盖上，双手撑着脸，嘟囔道：“据说拜拜祂，考试成绩会变好喔。”
“莎莎也要考试吗？”
“我不用啦。不过对正常上学的普通人来说，考试还是很重要的。可能是因为大家遇到大大小小的考核考试都会拜拜祂，见得多了，我就感觉祂是很平易近人的星星呢。
“旁边的杀神星就完全相反，让人敬而远之。祂在第一次天灾的时候救了人类，又收取了两百人的性命做代价，所以大家对祂又敬又怕。
“武神星则是星眷者们很喜欢的星星，祂若是看中了谁，便会进入那人的梦里，传授珍贵的武技和经验，据说学会了都是能当看门绝技的！
“最后是阴阳星，凌哥哥是不是觉得这个名字听起来怪怪的？”
凌梓秋道：“我倒是听说过阴阳花，它们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咦，凌哥哥居然知道阴阳花！”莎莎看起来有些惊讶，“不过它们之间没什么直接关系，阴阳花是因为白黑两色代表了生死而得名，阴阳星则是因为有向死而生的寓意，一个人深陷死局时如果能得到祂的眷顾，便能奇迹般地活下来。
“不过祂的注视也会让眷者时常陷入生死之间的困境……也因为这种不断和死神打交道、在阴间阳间反复横跳的特性，祂才被称作阴阳星。”
“原来是这样。”凌梓秋点了点头。
“对了莎莎，除了最高法院有两颗护航星之外，还有其他受到星星眷顾的人或组织吗？”
“唔，这个还挺真假混杂的。比较可信的有探险协会，这个组织受到阳神星的眷顾，祂象征的是勇气与希望。
“据说地球学派也有比较亲近的星星，在他们创办发行的杂志《旧日谈》中有一个非常驻版块叫‘梦笔成诗’，听说是主编偶尔会在梦中遇见一个老爷爷，每次老爷爷都会吟诗一首，让他帮忙发表，于是主编便为此专门创建了一个版块。
“如果是真的，那么那位老爷爷很可能就是某颗星星。不过也有很多人觉得这是地球学派瞎编的，其实就是想写诗点评下世事人物，故意借星星之口渲染一种很厉害的气氛。”
凌梓秋闻言，提起了些兴致：“地球学派发行的杂志？里面是讲旧世界故事的吗？”
“嗯嗯。”莎莎点头，“‘旧世界文学’很受欢迎。地球学派的人很喜欢采访旧世界人类，然后把他们的故事写进散文或者小说里。听说之前有学派学者为了采访某人，追着人家交了一个月的朋友。凌哥哥以后说不定也会遇到地球学派的人呢。”
“采访就算了。”凌梓秋想象了一下可能的场景，顿时觉得有些招架不能，“不过这个‘梦笔成诗’版块，听起来还挺有意思。”
“嗯……”莎莎将右手食指搭在下巴的位置，皱着小眉毛回忆了一会，道：“这个版块很少出现，上一次还是在去年来着……我记得上一次刊登的诗是这么写的：
“胸中素有凌云志，傲骨自当睨四方。览尽顶峰绝好景，一声清喝动穹苍。”
“听起来，这首诗是在说某个人？”
“嗯，大家都说这首诗写的是首席大法官。一年前他晋升S级，也是个超大新闻呢。”
原来是一年前晋升的啊……凌梓秋有些惊讶，他还以为大法官早就是S级的星眷者了。
“噢！”莎莎猛地一拍手：“每个月的七号是《旧日谈》的发刊日期，不就是后天嘛！这次有了S级天赋星眷者的大新闻，应该会写新的诗吧。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呢。
“对了，凌哥哥，刚才护航星的事，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一个人没说。”
“嗯？”凌梓秋回过神，“被星星特别眷顾的人吗？应该很厉害吧。”
“确实很厉害……是蓬莱洲的长生道人，大家也叫他长生老祖，因为他真的活了很久。”莎莎道：“他和开阳洲的人类祖先是同一个时期的人物，但一直到607年，开阳洲的船队登上蓬莱洲，他都还活着。虽然之后就没怎么听说过他的消息了，但说不定他一直活到了现在。”
“活到现在的话……算是千年老怪物了吧。”
莎莎闻言笑了起来：“嘻嘻，确实是这样。据说长生道人是得到了木神星的眷顾，才能活这么久的。”
说到存活的时间……
凌梓秋思绪微转，却是想到了另外一个人：“我记得极乐园的极乐大帝是开阳洲的逃犯，从他出逃到最后被打败，也过了好几百年的时间吧。”
“这么一说，还真的耶……不过神国和极乐大帝有关的话题都很敏感，大家很少讨论他。”莎莎想了想，道：“他那样的恶人，是不可能获得星星的注视的吧。可能有什么邪恶的法门，比如吸收别人的生命之类的……好可怕的。”
“嗯……”
叮咚～
这时，一声悦耳的提示音从莎莎口袋中传来，她拿出自己的小手机看了看，表情有些沮丧：“那个，凌哥哥，我要回去了，有人找我。”
“这个时间吗？”凌梓秋看了看时间，已经九点多了，这个时候应该不会有工作上的事才对。
“嗯，有个叔叔拜托我办一点事情……”
凌梓秋注意到，莎莎这句话说得偏慢，表情也不太对劲。
“我送你吧。”他牵着莎莎的手起身，语气温柔中又带着些严肃。
“……谢谢凌哥哥。”莎莎犹豫了一下，最终没有拒绝。
……
现在的时间已经偏晚，研究所的工作区域看不见什么人，电梯也空空荡荡的，只有他们两个人乘坐。
显示屏的数字停在了-1，电梯门缓缓打开，正对着的是昏暗的走廊。
“是在仓库吗？”凌梓秋边走边问道。
莎莎却突然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莎莎？”凌梓秋低头看她，却见女孩紧抿着唇，表情变换不定，心中似乎在经历激烈斗争。
“凌哥哥，到这里就好了，谢谢你。”她说，“莎莎一个人去就行，就是仓库里有个东西忘给别人了，没什么事。”
说罢，她放开凌梓秋的手，快步跑进了走廊拐角。
“……”凌梓秋望着莎莎离开的方向，眉头微微皱起。
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这绝对有问题。莎莎并不情愿去办这件事情，但又迫于一些原因不得不去。她一开始没拒绝他，到了这里又临时改了主意，心里恐怕是经过一番纠结的。
那个方向不是仓库的方向，她要去哪里？
凌梓秋并不放心，决定跟过去看看。
然而，他刚刚迈出第一步，却发现：自己明明是向前迈的步子，却莫名变成了向后退的。
“……！”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说，是星眷者……
凌梓秋有一瞬间有点慌乱，不过很快就冷静下来，站在原地没有继续行动。
看起来，我现在的行动和想法是相反的？既然这样……
他尝试向后退了一步，果然，身体的反馈是向前的。
虽然有点别扭，但我还是勉强能追过去看看的。
他心念一转，就下了决定，有些跌跌撞撞地向莎莎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走到头，又是两条岔路。凌梓秋倚着墙，探头向左右看了看，发现右边那条走廊上有一间房间的门打开了些许，明黄色的灯光从其中透出，映在了地面上。
看来是那里……他小心地接近那个房间，在离房门还有一米多的位置停了下来，聚精会神地听里面传来的谈话声，并顺便打开了手机录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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