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蝗虫能助阳
军卒们把粮车停在衙门门口，看到林、狄二人出来。
狄九用力地拍着粮袋，乐滋滋地道。
“两位少爷，小的全部称好了。
今日罚没粮商的大米，共有三十石。
可惜啊，粮商们派来的伙计还是太少了。
要是多来几个，小的估计还能多带回十几石。”
狄咏在狄九的头上抽了一巴，笑骂道。
“你个狗肚子存不了油的货，我听随行的兄弟说，你上门收米的时候威风得很！”
狄九连连点头，谄笑着。
“少爷，那些为富不仁的粮商趁机搞事，简直罪不可赦。
小的把他们家的伙计押上门时，掌柜的还想抵赖，幸亏各家的衣服都有标记。
当小的把往米扛走，掌柜和伙计们个个吓得脸无血色。
要不是林少爷说按规办事，小的还想多称几石回来呢！”
“做得不错，赶紧让弟兄们把大米运到我们的粮店。”
“好咧！”
狄九摇了摇手，让军卒把粮车推去各个粮店。
望着粮车消失在街角，狄咏询问道。
“兄弟，今日四家粮店放出了一千石大米。
不过，还好多排队的百姓都没买到，个个颇有怨言。
要不，我们明日的投放量加大点？”
林舟一把抓住腰间的蝗虫，细细地看着，尔后递给狄咏。
“现在处处要用粮，常平仓几万石的稻米，根本不够用。
今日低价放粮，只是为了让小康之家能买到往后几日的口粮。
明日官府的粮价就要定在1500文一石了，投放量可以适当增加。”
跟弟兄们说，不可透露常平仓实际的存粮。
否则，那些粮商摸清后就不敢上钩了。”
狄咏点了点头。
第二日，官府的米价飙升到1500文一石。
不过，每家粮店每日只往外卖100石大米，卖完即关门。
唯一的好消息就是，不再限购，想买多少就多少。
城中的百姓对此却不买账，人人怨声载道。
“呸，还以为官府是来可怜咱这些苦命人。
没想到与那奸商是同样的货色，妄想大发国难财。”
“就是，第一日才1200文。
才过了一日就升到了1500文，心真黑啊。”
“早知昨日把家里的几个都派来，多买几斗米就好了。
如今粮商的米价早已涨到1800文，黑心哟！”
“别哟了，趁手中的钱还值钱，赶紧多买几斗米吧。”
我听说，粮商们让自家的伙计，都来官府的米店大肆采购。
他们拿回店里，转手一卖，中间就有300文的差价。”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平头老百姓苦不堪言，而青州的粮商则笑容满面。
“陈公，恭喜恭喜。
小老儿听手下的回报说，今日您陈记的伙计猛得很啊。
要不是那群厮杀汉拦着，差点就搬空了官府的一个粮店。”
之前被护卫扔出门外的胖粮商，踏进陈记米店，大声地呼喊着。
一脸得意的陈公，用手细细地捏着花白的胡子。
“哪里，哪里！都是手下的伙计手快而已。
老夫听说张老板今日的收获也不差啊。”
两人相视一眼，又是仰天大笑。
“陈公，这米买回来啊，转手一卖，每石就有三百文的差价。
这买卖恨不得长长久久啊。
只可惜那小子每日限量，常平仓那点存粮都不够我青州同行搬。”
陈公捏起几颗大米，放进嘴里，细细地轻咬。
“照目前的投放量，常平仓的存粮卖不了几天。
一旦我们把常平仓的存粮全部吃进去了，到时青州城里，只有我们手里有粮。
那时，青州的米价还不是我们说了算？
你告诉各位同行，无论官府放多少米，我们都吃进去。
放100石，我们就吃100石。
放500石，我们照样吃得下！”
“现在米价高居不下，一旦我们掌握了城中的大米，米价更加不可能下跌。
打压粮价，我看那小子是痴心妄想。”
张老板越说，音线压得越低。
想起当日，众目睽睽之下，如同死狗一样被扔出门外，张老板心底的恨意就越浓。
两人闲聊几句，张老板便离开陈记。
他还要赶去告诉其他同行，大胆吃进官府放出去的大米。
陈公和张老板白天的四处奔走，当然瞒不过官府的眼线。
当夜，林舟就收到青州粮商全部吃进官府存粮的消息。
当狄九前来禀报时，林舟正在给狄咏炸蝗虫。
狄咏就是贱皮子，上次听到蝗虫可吃，呕了。
过后，内心又跃跃欲试。
林舟被烦得不行，只好给他做一道天鸡。
蝗虫去掉翅膀和内脏，焯水捞起。
用淀粉和鸡蛋液将其包裹，然后再放到油锅里炸。
炸至枣红色捞出，一道天鸡美食就做好了。
丢一颗进嘴里，香酥可口，甚是美味。
狄咏小心尝了一颗后，发现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差。
不一会，一盘全进嘴里了。
林舟用长筷子翻着锅里的蝗虫，一边笑着说。
“有人曾说过，有五成的利润，它就铤而走险。
有十成的利润，它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
有三倍的利润，它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绞首的危险。
吃吧，怕的就是你们不吃。
一旦他们大量吃进官府的大米，青州的粮商就如同锅中的蝗虫一样了。
可煎、可炸。”
狄咏丢了几颗进嘴里，把剩下的递给了狄九。
狄九是个粗人，对吃的要求不高。
接过来，咔嚓咔嚓地吃了起来。
狄咏舔了一下嘴角的屑沫，意犹未尽。
“兄弟，青州的粮商已是粘板鱼肉了。
一旦百姓知道蝗虫还能这么吃，谁还会傻乎乎地去买高价米。
狄九，蝗虫的吃法不可泄露。
另外，派人告诉粮店的弟兄们。
明日，米价再涨一百文，每日投放量增加到500石。
如果是粮商的伙计来买，优先称给他们。”
狄九的嘴巴塞得满满的，支支吾吾地答应着。
“要是此时能来一口酒就好了，喝一口小酒，吃一只天鸡，那日子美滋滋了。”
有美食，却少美酒，林舟略感遗憾。
“等我下次提纯酒后，再给你们弄几种其他的吃法。
这蝗虫除了能填肚子，药用价值也很高。
能治疗百日咳、支气管哮喘和小儿惊风，还能养胃健脾、滋补助阳。”
狄九用力地拍着粮袋，乐滋滋地道。
“两位少爷，小的全部称好了。
今日罚没粮商的大米，共有三十石。
可惜啊，粮商们派来的伙计还是太少了。
要是多来几个，小的估计还能多带回十几石。”
狄咏在狄九的头上抽了一巴，笑骂道。
“你个狗肚子存不了油的货，我听随行的兄弟说，你上门收米的时候威风得很！”
狄九连连点头，谄笑着。
“少爷，那些为富不仁的粮商趁机搞事，简直罪不可赦。
小的把他们家的伙计押上门时，掌柜的还想抵赖，幸亏各家的衣服都有标记。
当小的把往米扛走，掌柜和伙计们个个吓得脸无血色。
要不是林少爷说按规办事，小的还想多称几石回来呢！”
“做得不错，赶紧让弟兄们把大米运到我们的粮店。”
“好咧！”
狄九摇了摇手，让军卒把粮车推去各个粮店。
望着粮车消失在街角，狄咏询问道。
“兄弟，今日四家粮店放出了一千石大米。
不过，还好多排队的百姓都没买到，个个颇有怨言。
要不，我们明日的投放量加大点？”
林舟一把抓住腰间的蝗虫，细细地看着，尔后递给狄咏。
“现在处处要用粮，常平仓几万石的稻米，根本不够用。
今日低价放粮，只是为了让小康之家能买到往后几日的口粮。
明日官府的粮价就要定在1500文一石了，投放量可以适当增加。”
跟弟兄们说，不可透露常平仓实际的存粮。
否则，那些粮商摸清后就不敢上钩了。”
狄咏点了点头。
第二日，官府的米价飙升到1500文一石。
不过，每家粮店每日只往外卖100石大米，卖完即关门。
唯一的好消息就是，不再限购，想买多少就多少。
城中的百姓对此却不买账，人人怨声载道。
“呸，还以为官府是来可怜咱这些苦命人。
没想到与那奸商是同样的货色，妄想大发国难财。”
“就是，第一日才1200文。
才过了一日就升到了1500文，心真黑啊。”
“早知昨日把家里的几个都派来，多买几斗米就好了。
如今粮商的米价早已涨到1800文，黑心哟！”
“别哟了，趁手中的钱还值钱，赶紧多买几斗米吧。”
我听说，粮商们让自家的伙计，都来官府的米店大肆采购。
他们拿回店里，转手一卖，中间就有300文的差价。”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平头老百姓苦不堪言，而青州的粮商则笑容满面。
“陈公，恭喜恭喜。
小老儿听手下的回报说，今日您陈记的伙计猛得很啊。
要不是那群厮杀汉拦着，差点就搬空了官府的一个粮店。”
之前被护卫扔出门外的胖粮商，踏进陈记米店，大声地呼喊着。
一脸得意的陈公，用手细细地捏着花白的胡子。
“哪里，哪里！都是手下的伙计手快而已。
老夫听说张老板今日的收获也不差啊。”
两人相视一眼，又是仰天大笑。
“陈公，这米买回来啊，转手一卖，每石就有三百文的差价。
这买卖恨不得长长久久啊。
只可惜那小子每日限量，常平仓那点存粮都不够我青州同行搬。”
陈公捏起几颗大米，放进嘴里，细细地轻咬。
“照目前的投放量，常平仓的存粮卖不了几天。
一旦我们把常平仓的存粮全部吃进去了，到时青州城里，只有我们手里有粮。
那时，青州的米价还不是我们说了算？
你告诉各位同行，无论官府放多少米，我们都吃进去。
放100石，我们就吃100石。
放500石，我们照样吃得下！”
“现在米价高居不下，一旦我们掌握了城中的大米，米价更加不可能下跌。
打压粮价，我看那小子是痴心妄想。”
张老板越说，音线压得越低。
想起当日，众目睽睽之下，如同死狗一样被扔出门外，张老板心底的恨意就越浓。
两人闲聊几句，张老板便离开陈记。
他还要赶去告诉其他同行，大胆吃进官府放出去的大米。
陈公和张老板白天的四处奔走，当然瞒不过官府的眼线。
当夜，林舟就收到青州粮商全部吃进官府存粮的消息。
当狄九前来禀报时，林舟正在给狄咏炸蝗虫。
狄咏就是贱皮子，上次听到蝗虫可吃，呕了。
过后，内心又跃跃欲试。
林舟被烦得不行，只好给他做一道天鸡。
蝗虫去掉翅膀和内脏，焯水捞起。
用淀粉和鸡蛋液将其包裹，然后再放到油锅里炸。
炸至枣红色捞出，一道天鸡美食就做好了。
丢一颗进嘴里，香酥可口，甚是美味。
狄咏小心尝了一颗后，发现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差。
不一会，一盘全进嘴里了。
林舟用长筷子翻着锅里的蝗虫，一边笑着说。
“有人曾说过，有五成的利润，它就铤而走险。
有十成的利润，它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
有三倍的利润，它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绞首的危险。
吃吧，怕的就是你们不吃。
一旦他们大量吃进官府的大米，青州的粮商就如同锅中的蝗虫一样了。
可煎、可炸。”
狄咏丢了几颗进嘴里，把剩下的递给了狄九。
狄九是个粗人，对吃的要求不高。
接过来，咔嚓咔嚓地吃了起来。
狄咏舔了一下嘴角的屑沫，意犹未尽。
“兄弟，青州的粮商已是粘板鱼肉了。
一旦百姓知道蝗虫还能这么吃，谁还会傻乎乎地去买高价米。
狄九，蝗虫的吃法不可泄露。
另外，派人告诉粮店的弟兄们。
明日，米价再涨一百文，每日投放量增加到500石。
如果是粮商的伙计来买，优先称给他们。”
狄九的嘴巴塞得满满的，支支吾吾地答应着。
“要是此时能来一口酒就好了，喝一口小酒，吃一只天鸡，那日子美滋滋了。”
有美食，却少美酒，林舟略感遗憾。
“等我下次提纯酒后，再给你们弄几种其他的吃法。
这蝗虫除了能填肚子，药用价值也很高。
能治疗百日咳、支气管哮喘和小儿惊风，还能养胃健脾、滋补助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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