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规划未来
雨洗后的夜空，澄净高远，一弯新月俏生生的挂在天上，更显天空寥廓。
因为暴雨的原因，金江的水上涨了许多，两人不敢横渡，只是在江湾里游了一个多小时。
尽兴后，盘坐在沙滩上。
“知道你有许多问题，现在尽管问。”陈润秋咧嘴呵呵笑着。
两人一路颠簸，小心防范，直到现在，才有如此安静从容的时刻。
成虎慢慢从兜里掏出烟，取出一支放在嘴边，擦燃火柴，小小的火焰在他大手弯作的避风港里跳动。
尽管江风把岸边的树木吹得哗哗作响，那火焰却稳稳地停在烟头处，直到一股浓浓的烟雾弥漫起来。
成虎深深地吸了一口，久久之后，一缕几不可见的烟才从他的口鼻之间逸了出来。
“第一，邮票我们还收不收？”
“第二，你为什么说我在经营台球厅、游戏厅、放映厅？”
“第三，接下来，我们还要做什么？”
陈润秋笑眯眯地看着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只有他，才令自己心头生出踏实的感觉。
从小到大，经历多少同学，拥有多少朋友，但自始至终，只有成虎。
或许有许多人看不起他，因为其父母的酗酒烂赌、因为他成绩差、辍学，又或因为他不愿意工作，在社会上飘，这些标签，有一条就会令人看不起，何况他背负了这么多。
但在陈润秋眼里，这些都不是问题，因为本质上，成虎并不坏，相反，他品性善良，如果没有这一条，陈家也不会接纳他。
所以，兼具品性善良、武力超群、有勇有谋、性格稳重的人，放在古代任何一个朝代，都必定是出类拔萃的猛将。
“邮票我暂时不会收了，你也不要去，我们接下来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而这些事情，必须在我去燕京学校报道之前完成。”
“当然，我计划的事情完成之后，你可以接着去周边去收，不过我估计等你收回来，这一波邮市行情也差不多了。”
“邮票是小众市场，将来的股市才是大众市场。以后有时间有闲钱可以去收一些邮票，看什么时间再来一波行情，也可以赚一笔。”
“你那一百万留不下一点钱买邮票？”成虎吃惊了，他感觉自己就是一只坐在井里的青蛙，实在看不出哪里能够用上一百万？
“给你说过，这是一个经济正在准备腾飞的时代，邮票只不过是第一桶金，不可以长久。我们必须找准经济发展脉络中，贴合我们，而且可以长期发展、壮大的路子。时不待我，我在天泉的时间只有一个多月了。”
“哎，脑壳痛，你直接说咋整。”成虎又点燃一支烟，猛的吸了两口，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少了三分之一，长长吐出烟气，似乎要把让他头疼的话吐出去。
“明天你跟我到市区去，我们去参观肖哥的产业，台球厅、游戏厅、放映厅。我们在钢铁厂开，不止开一个，要开五个，十个。”
“对呀，这些才是可以下金蛋的老母鸡！”成虎兴奋地用粗壮的手指将烟头一弹，一条火红的弧线在夜色中划过，飞出老远。
有些人以为他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就轻视他，却老是要忘记青工三街当年的老油子怎么被初出茅庐的小子赶走的。
一直在街面上，对于这些赚钱的行道他心里门清，只不过做人有底线，没有用手段去强取豪夺。
至于陈润秋赚了一百万，他没有一丝多余的想法，更不要说用这些钱去做他自己的生意。
“那么第二点我就不解释咯。”陈润秋笑着说。
“我们还可以开租书店，开饭店，茶馆里那么多无事可干的伙计，够使唤！”成虎兴奋地说，然后开始絮絮叨叨说起哪个地段适合开什么，开多大的规模，每一个店适合哪些人去经营。
对于做数学题，写作文，他可能把脑壳抓破，也憋不出来一句，最好的结果是将笔一掰两断，叫骂着离去。
但对于开店做生意，他不用人教授，好像天生就会，安排得头头是道，每一个细节也想得周到。
两人一路往回家的路走着，成虎就一路说着。陈润秋微笑地听着，看着这个兄弟，即使是深重的夜色，也无法遮掩住他的意气风发。
“有多长时间没有看到他如此的开心笑了？“”陈润秋想，有一股温暖在心中流动。
突然，成虎止住脚步，讶异地说道：“难怪，你在去沪上之前，就让我准备靠得住、机灵、讲义气、口风紧的伙计，那个时候你已经在为今天做准备了？”
“嗯，以前没有钱，只能苦哈哈的过日子，如今抓住机会，有了启动资金，我们当然要放开手脚，大干一场！”
夜色虽浓，两个年轻人的眼睛却很亮。
......
肖哥一般在早上七点过起床，慢走到梅林公园，与一群年龄相仿的中老年人打一趟太极拳，微微出一身汗。
在回家的路上，买上一笼“老李记”的小笼包，回家后就着老婆早早熬好，又盛出来晾着的白粥，配上一碟红油拌的泡菜，吃得心满意足。
想想十几年前，早上七点，多半才是开始睡觉的时间，不由得感慨，时光不饶人啊。
但是顺其自然，何尝不是一种道呢？他吃了早饭，坐在露台上，端起老婆彻好的茶，如是想道。
那些不服老的伙伴们，现如今，有早逝的，有老态龙钟的，有腿脚不便的。
哪里像他，浑身上下，无论何处，还是有一把子气力的。
看过一摞报纸，十点过了，便动身去“聚友”茶楼，他的办公地点。
肖晓会向他汇报财务，其他人汇报各个产业上的一些大事，还有竞争对手的一些动向。
生意也不是那么好做的，看似云淡风轻，实际上如履薄冰，稍有风吹草动，就得动脑筋去细细思量。
这边刚好把水烧开，铸铁壶厚重的壶口喷吐出白色的蒸汽，他提起壶，正准备烫杯。
前两天，有一个武夷山的朋友过来，带来一盒牛栏坑的肉桂，今天准备尝尝新，想着滋味醇厚，骨力强劲的牛肉，心里一阵爽利。
突然阿来进来，肖哥笑道：“来得正好，还说让人去叫你，尝尝肉桂。”
阿来却笑道：“不是我来得正好，是两位小朋友来得巧。”
随后向门外喊道：“进来吧，肖哥在呢。”
肖哥奇怪谁有如此大的牌面，让阿来这个冷面神主动进来通报，还难得的笑语盈盈。
却见两个高大健壮的年轻人走进来，当先一人高眉深目，脸如刀削，一见到他，立马笑起来，高声抱拳道：“肖哥，不请自来，打扰了！”
他不笑时，很是冷硬，甚至让人心生畏惧，但展颜一笑，马上如春风拂面，令人倍感亲切。
“你们俩，肖哥可要说道说道你们，早给你们说，把这里当作自己的地方，想来就来。结果你们却如此见外，还让阿来通报，该罚该罚！”
因为暴雨的原因，金江的水上涨了许多，两人不敢横渡，只是在江湾里游了一个多小时。
尽兴后，盘坐在沙滩上。
“知道你有许多问题，现在尽管问。”陈润秋咧嘴呵呵笑着。
两人一路颠簸，小心防范，直到现在，才有如此安静从容的时刻。
成虎慢慢从兜里掏出烟，取出一支放在嘴边，擦燃火柴，小小的火焰在他大手弯作的避风港里跳动。
尽管江风把岸边的树木吹得哗哗作响，那火焰却稳稳地停在烟头处，直到一股浓浓的烟雾弥漫起来。
成虎深深地吸了一口，久久之后，一缕几不可见的烟才从他的口鼻之间逸了出来。
“第一，邮票我们还收不收？”
“第二，你为什么说我在经营台球厅、游戏厅、放映厅？”
“第三，接下来，我们还要做什么？”
陈润秋笑眯眯地看着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只有他，才令自己心头生出踏实的感觉。
从小到大，经历多少同学，拥有多少朋友，但自始至终，只有成虎。
或许有许多人看不起他，因为其父母的酗酒烂赌、因为他成绩差、辍学，又或因为他不愿意工作，在社会上飘，这些标签，有一条就会令人看不起，何况他背负了这么多。
但在陈润秋眼里，这些都不是问题，因为本质上，成虎并不坏，相反，他品性善良，如果没有这一条，陈家也不会接纳他。
所以，兼具品性善良、武力超群、有勇有谋、性格稳重的人，放在古代任何一个朝代，都必定是出类拔萃的猛将。
“邮票我暂时不会收了，你也不要去，我们接下来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而这些事情，必须在我去燕京学校报道之前完成。”
“当然，我计划的事情完成之后，你可以接着去周边去收，不过我估计等你收回来，这一波邮市行情也差不多了。”
“邮票是小众市场，将来的股市才是大众市场。以后有时间有闲钱可以去收一些邮票，看什么时间再来一波行情，也可以赚一笔。”
“你那一百万留不下一点钱买邮票？”成虎吃惊了，他感觉自己就是一只坐在井里的青蛙，实在看不出哪里能够用上一百万？
“给你说过，这是一个经济正在准备腾飞的时代，邮票只不过是第一桶金，不可以长久。我们必须找准经济发展脉络中，贴合我们，而且可以长期发展、壮大的路子。时不待我，我在天泉的时间只有一个多月了。”
“哎，脑壳痛，你直接说咋整。”成虎又点燃一支烟，猛的吸了两口，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少了三分之一，长长吐出烟气，似乎要把让他头疼的话吐出去。
“明天你跟我到市区去，我们去参观肖哥的产业，台球厅、游戏厅、放映厅。我们在钢铁厂开，不止开一个，要开五个，十个。”
“对呀，这些才是可以下金蛋的老母鸡！”成虎兴奋地用粗壮的手指将烟头一弹，一条火红的弧线在夜色中划过，飞出老远。
有些人以为他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就轻视他，却老是要忘记青工三街当年的老油子怎么被初出茅庐的小子赶走的。
一直在街面上，对于这些赚钱的行道他心里门清，只不过做人有底线，没有用手段去强取豪夺。
至于陈润秋赚了一百万，他没有一丝多余的想法，更不要说用这些钱去做他自己的生意。
“那么第二点我就不解释咯。”陈润秋笑着说。
“我们还可以开租书店，开饭店，茶馆里那么多无事可干的伙计，够使唤！”成虎兴奋地说，然后开始絮絮叨叨说起哪个地段适合开什么，开多大的规模，每一个店适合哪些人去经营。
对于做数学题，写作文，他可能把脑壳抓破，也憋不出来一句，最好的结果是将笔一掰两断，叫骂着离去。
但对于开店做生意，他不用人教授，好像天生就会，安排得头头是道，每一个细节也想得周到。
两人一路往回家的路走着，成虎就一路说着。陈润秋微笑地听着，看着这个兄弟，即使是深重的夜色，也无法遮掩住他的意气风发。
“有多长时间没有看到他如此的开心笑了？“”陈润秋想，有一股温暖在心中流动。
突然，成虎止住脚步，讶异地说道：“难怪，你在去沪上之前，就让我准备靠得住、机灵、讲义气、口风紧的伙计，那个时候你已经在为今天做准备了？”
“嗯，以前没有钱，只能苦哈哈的过日子，如今抓住机会，有了启动资金，我们当然要放开手脚，大干一场！”
夜色虽浓，两个年轻人的眼睛却很亮。
......
肖哥一般在早上七点过起床，慢走到梅林公园，与一群年龄相仿的中老年人打一趟太极拳，微微出一身汗。
在回家的路上，买上一笼“老李记”的小笼包，回家后就着老婆早早熬好，又盛出来晾着的白粥，配上一碟红油拌的泡菜，吃得心满意足。
想想十几年前，早上七点，多半才是开始睡觉的时间，不由得感慨，时光不饶人啊。
但是顺其自然，何尝不是一种道呢？他吃了早饭，坐在露台上，端起老婆彻好的茶，如是想道。
那些不服老的伙伴们，现如今，有早逝的，有老态龙钟的，有腿脚不便的。
哪里像他，浑身上下，无论何处，还是有一把子气力的。
看过一摞报纸，十点过了，便动身去“聚友”茶楼，他的办公地点。
肖晓会向他汇报财务，其他人汇报各个产业上的一些大事，还有竞争对手的一些动向。
生意也不是那么好做的，看似云淡风轻，实际上如履薄冰，稍有风吹草动，就得动脑筋去细细思量。
这边刚好把水烧开，铸铁壶厚重的壶口喷吐出白色的蒸汽，他提起壶，正准备烫杯。
前两天，有一个武夷山的朋友过来，带来一盒牛栏坑的肉桂，今天准备尝尝新，想着滋味醇厚，骨力强劲的牛肉，心里一阵爽利。
突然阿来进来，肖哥笑道：“来得正好，还说让人去叫你，尝尝肉桂。”
阿来却笑道：“不是我来得正好，是两位小朋友来得巧。”
随后向门外喊道：“进来吧，肖哥在呢。”
肖哥奇怪谁有如此大的牌面，让阿来这个冷面神主动进来通报，还难得的笑语盈盈。
却见两个高大健壮的年轻人走进来，当先一人高眉深目，脸如刀削，一见到他，立马笑起来，高声抱拳道：“肖哥，不请自来，打扰了！”
他不笑时，很是冷硬，甚至让人心生畏惧，但展颜一笑，马上如春风拂面，令人倍感亲切。
“你们俩，肖哥可要说道说道你们，早给你们说，把这里当作自己的地方，想来就来。结果你们却如此见外，还让阿来通报，该罚该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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