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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刻苦习武

    回来后莫墨犯困就睡下了,小郡城自被绑架后,对强大的力量就更加渴望了,他做梦都想变得像教练小姐姐那么强大,所以他不肯休息,缠着于晨曦教他一套新的拳法。

    格斗本就是综合武技,所以要先学会各种拳法,腿法,像泰拳,柔道,摔跤,跆拳道,擒拿术等等都要学,只有熟悉各国所有武技,并将这些武技融会贯通,在真正应敌时才能随机应变,这种溶为一炉的综合武技才是真正的格斗技术。

    小郡城见过于晨曦飞檐走壁身轻如燕的飒爽英姿,也见到过负重物跃障碍如履平地的于晨曦,如果说小家伙对莫墨是纯粹的感情依赖的话,对于晨曦就是纯粹的力量崇拜,于晨曦对于现在的向郡城来说,就像一座高高的山峰还无法越过,但小家伙以她为目标,心中发誓自己将来一定要像小姐姐那么励害,甚至超越小姐姐。

    吃苦他从来都不怕,只要父母和莫墨老师都在身边,他就觉得不孤单,没有被遗弃。

    一直练到午托班放学回到培训机构,小家伙才停下来了,午饭肖老师已经做好了,小郡城洗了个澡才吃午饭的,高强度的训练,消耗精力的同时,体力也消耗巨大,他大吃了一顿,与同学们一样做完作业才午睡的。

    吴启晨见小郡城表现的挺正常,能吃能睡,除了粘着莫墨以外,情绪也没有什么异常,下午就放心的带着其他孩子们回学校去上课了。

    于晨曦尽职尽责的给小郡城当教练兼陪练,除了吴启晨的请求之外,其实廖警官也有请求于老局长,让她关照小郡城的意思!

    于公于私她这个教练都算得上是称职的,她虽然话不多,但对格斗的教学绝对是权威,她知道怎样的方式方法更适合小郡城,既保证不会因为强度过大而伤害他,也给他恰到好处的极限挑战,所以每次练习下来,小几乎都累趴了,去医院看父母时,经常倒在莫墨怀里睡着了,为了让小家伙多睡一会儿,莫墨没叫醒他,而是抱着他下了车。

    莫墨吴启晨他们已经习惯了,每次去医院,都会带上新鲜营养的食物去看望向郡城的父母亲,毕竟小家伙的亲人很少,双亲同时重伤住院,来医院看望的人,其实也就几个熟悉的亲朋好友,向霆云那边就让人觉得更凄凉了,刚开始还有同学偶尔会来看看,现在就只有公司的员工来看看了。

    叶惜芷这边稍微好一些,但向郡城外婆的身体健康状况也不好,他外公要照顾外婆,还有公司要管理,也是力不从心。

    田文要在医院陪着叶惜芷,也不可能有太多时间研究营养食物,因此这个事就落到了作为儿子的向郡城头上了。

    可是小家伙年幼,当然不可能亲力亲为,为父母做这些事,所以这些事就分摊到莫墨、吴老师和肖老师身上了。

    莫墨作为关键的纽带人物,紧密的将这几个人联系在一起,使几个看起来毫不相干的人,就像一家人一样,相亲相爱的生活在一起,莫墨这个人就像个粘合剂一样,或者说像磁铁一样,吸引着肖老师吴老师组成了一个特殊的小家庭,肖老师像普通家庭里的长辈,莫墨与吴启晨就像小郡城的临时父母一样。

    这种临时关系看起来随时都可能解散,但有莫墨这个人在,既使是临时拼凑起来的一家子,也变得坚不可摧。

    莫墨抱着小郡城有些吃力的走着,小家伙这半年来身高体重都长了不少,现在都超过一米三了,体重也超过五十斤,莫墨自己也就不到一百斤,身高一米六八,本就偏瘦。

    吴启晨本想接过来替莫墨抱着小家伙,可是他就像八爪鱼一样,紧紧的抱着莫墨,若要强行扒下来就会吵醒他。

    这种现状几乎无解!

    还好快到叶惜芷病房外了,吴启晨以为见到叶惜芷后,莫墨会将小家伙叫醒,谁知道莫墨比了个禁声手势。

    叶惜芷也不忍心叫醒儿子,但看着莫墨抱得吃力也不忍心,只好轻轻叫了一声:“郡城!快醒醒,下来吧!莫墨老师抱着你很辛苦的!”

    小家伙被母亲和吴老师唤醒了,他还有些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笑着说:“妈妈!我们给你带好吃的来了呢!”

    吴启晨将汤倒了一碗出来端给田文,而后田文接过碗后,就自然而然的一勺一勺喂给叶惜芷喝,每每这见到这个画面时,小郡城就有些不开心,他常常接过田文的汤勺,亲自喂母亲喝汤,对此,所有人都看在眼里。

    趁郡城母子互动这个时间,田文请莫墨到了一处无人处,他似乎有些话想对莫墨说。

    莫墨大概猜到了田文要说的内容,也就没什么负担的跟田文离开了病房。

    田文先是酝酿了一下措辞,才缓缓开口:“莫墨老师!有件事我想请你帮个忙,你也看到了,小郡城一直对我有敌意,他父母早先离婚的事,你应该都知道了吧!我…我想跟郡城妈妈求婚,想尽快娶她为妻,但芷芷她担心小家伙接受不了,就不同意现在嫁给我,你能不能帮我做做小家伙的思想工作,我……我也是为了更方便照顾芷芷。”

    莫墨想了想才回答:“田先生你放心吧!郡城爸爸已经跟我提过这个问题了,我会慢慢的跟小家伙说的,大家都不想伤害他,我更不想他因此受到伤害,所以你再给我一些时间。小时候因为那份亲子鉴定报告的原因,小家伙已经被伤害过一次了,对亲情,他很敏感,也很珍惜,很在意,所以他父母离婚的事,我都不敢提,更何况是母亲再婚的事!等他再长大一些,心里承受能力强一些,或许更愿意接受你!”

    田文也很清楚,这事急不来,他也是尽人事听天命罢了。

    这边聊着,小家伙就打电话找来了,莫墨与田文匆匆忙忙赶回病房,小家伙见田文与莫墨同时回来,有些疑惑的问道:“莫墨老师,田叔叔你们干嘛去了?”

    小家伙看着莫墨的眼神是充满了疑问,看着田文的眼神,就明显充满了敌意!

    莫墨赶忙转移小家伙的注意力:“我们去你爸爸那边吧!不能太晚哦!你明天要去上学!不能太晚睡觉!”

    小郡城还想追问莫墨刚刚的去向,但还是惦记着先去爸爸那里,就暂时将问题丢开了,与母亲道过晚安后才一起去了父亲那边。

    回家的路上,小家伙又记起那个问题,他锲而不舍继续追问道:“莫墨老师,你还没告诉我,你今晚与田叔叔在医院去干什么呢?”

    莫墨知道小家伙现在不好糊弄,想了一下才回道:“田先生问我,昨天你被绑架的事,他怕你妈妈知道细节后担心,就单独约我偷偷的问了,他还问你近来有没有好好学习,其实他很关心你的!”

    小郡城挑眉问道:“他真的就问了这些吗?我总感觉他对我妈妈图谋不轨,所以我很不喜欢他!”

    一听到‘图谋不轨’四个字,从小家伙口中说出来,莫墨就感觉自己的心跳都漏了一拍,她惊叹于小家伙敏锐的直觉,以及为了维护父母感情而流露出来的霸道,心中苦笑,看来田文想成功迎娶叶惜芷,还需要漫长的等待。

    绑架事件过后,小郡城的生活除了上学读书之外,他将重心都放在了学习武技上,于晨曦也来得比较勤快,小郡城每天都有很长时间都是在进行体能训练。

    于晨曦对他说过,没有强健的身体,所有武技都是空有招式,是花架子,花拳绣腿。身体才是格斗技术的载体,如果连身体都练不好,一味追求那些招式就是舍本逐末。

    日复一日的负重蛙跳,仰卧起坐,俯卧撑,跳绳,负重慢跑,等项目,每天都要轮番进行训练,一招一式的攻击和防御反而教的不多,他一直在为练就强健的身魄打基础,小家伙也知道循序渐进的道理,所以他也不急。

    二三月份,天气还是很舒适的,但高强度的训练,也常常令向郡城伙满头大汗,但训练过后带来的那种轻松和畅快感,他还是能明显感觉得到的,这说明所有的训练都是对身体有益的,那些流过的汗也都是值得的。

    却说被拘捕的徐宾,警方派专业人员一连审了几次,都没问出有价值的东西,徐宾不肯说出任何与向霆云案件有关的消息,只承认绑架向郡城,是为了勒索老板向霆云的财物。

    廖警官也无奈,就算明知道徐宾绑架向郡城,肯定不止勒索财物那么简单,但徐宾就是不认,警方也没办法。

    现在是法制社会,不可能像古代那样随便动用私刑逼供,凡事都要讲证据。

    那个从犯就更问不出什么来,因为他本就是徐宾花两千块钱请来帮忙的小混混。

    正在廖警官一筹莫展之时,徐宾的态度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他说他愿意配合警方说出自己所知道的所有实情,只希望在量刑时给予适当的减免,原因是他母亲来探视过他,劝他认罪伏法,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为了弄清楚徐宾为何会突然转变态度,廖警官也参与了审讯,整个案件都是他经手的,所以他更熟悉每个细节。

    审讯室内,廖警官提问:“徐宾,说说你是如何令得向霆云和叶惜芷身受中伤的,也就是你的作案经过。有没有人协助你?供出同伙,你的罪名会相应的减少。”

    徐宾神态自若地回答道:“我也就是贪财被人利用了,没想到害得老板老板娘重伤,三年前我进公司不久,有人匿名给了我一封信,上面的内容,是要我将一份信件寄给向老板,我当时并不知道内容,后来才知道那是一份伪造的亲子鉴定报告!我也是后来才发现,向老板因那份报告与老板娘闹僵后,导致夫妻分居。这事办成后,我收到了两万块钱的现金,去年暑假,匿名那个人又让我以老板的名义发信息约老板娘,我知道他们正在闹离婚,就以协商离婚事宜,将老板和老板娘都约到了郊外的森林公园,然后躲在暗处投了一个蓝球将老板娘推下台阶。之后的事你们都知道了,也就不用我细说了吧!”

    廖警官细细品味徐宾说的每一句话,想找出些破绽或者不合理的地方来,但他却发现,徐宾的口供滴水不漏,与之前自己判断的几乎如出一辙,廖警官竟找不出反驳的话来。

    不过徐宾说这些话时太过流畅,就像提前就准备好的说辞一样,他在心里极有可能打过腹稿,否则也不可能说的这么条理清晰,众所周知,被审讯的人多多少少都会有些紧张,思路难免会受到影响,说话结巴,或者前言不搭后语都是有可能的,可徐宾没有任何反常,甚至连心跳频率都很正常。

    廖警官死死的盯着徐宾的眼睛,徐宾也没有退缩,他无所畏惧的与廖警官的目光在空中交汇,这个过程持续了好一会儿,就像他们俩的目光,在空气中已经大战了八百回合一样久。

    最后还是廖警官先败下阵来,因为从徐宾的眼中他没看到紧张和谎言,所以他选择继续询问:“你与匿名那人是通过什么方式沟通交流的?你可曾见过那个人?”

    徐宾回道:“我经常去市某个蓝球俱乐部打球,我第一个收到的任务,就是在更衣室的柜子里,当时柜子里有那份伪造的亲子鉴定报告和一张手机卡。之后很多作案用的设备都有人提前放到我的柜子里,里面同时附有使用说明书,用完后我只要放回去就行了。”

    廖警官像是抓住了重点似的:“也就是说,郊外森林公园的路灯是你提前动了手脚,向霆云办公室的监控设备也是你动了手脚?”

    徐宾冷笑一声道:“没错,他的仇家来头可不简单,很多设备也不知道从哪弄来的,绝对不是目前国内能随便买到的,尤其是那些干扰设备,简直就是罪犯份子的最佳拍档。”

    廖警官又问道:“你是如何随时拿到向霆云的手机的?又是如何用他的手机发送信息到叶惜芷手机上的?”

    徐宾又是一声冷笑:“哼!这还不简单,只要给我足够的时间,我可以拿到任何一个认识的人的手机,并用对方的手机发信息给任何一个他熟悉的人。”

    徐宾的态度很欠揍,但廖警官还真拿他没办法,他恼怒的敲了敲桌面,再次强调自己的问题:“我问的你是如何具体操作的?”这个问题廖警官一直想知道!

    作为一名刑警,心中一旦产生疑问,就像百爪挠心一样痒痒的很难受,所以他一定要趁此机会问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