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恐惧
敲响了家门，屋子里传来慌乱着急的声音，随后门，开了。
“儿子，你终于回来了……你知不知道我多担心啊……”母亲抱着林淼，泣不成声。
“快进来快进来，你担心就像我不担心一样……”父亲拉着两人进了屋子。
“儿子，没事吧？有没有哪里受伤……是不是被人欺负了……”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没，没事，我跟同学在外面吃小吃了，忘记给你们打电话了……”林淼撒了个慌。
“那就好，那就好”父母仔细观察着林淼，看看有没有哪里受伤，这个年代虽然不像以前，但是在学生时代就欺负同学的学生也不是没有……
“儿子，饿不饿，吃没吃饭呢？”母亲转身进了厨房。
“不用忙了，儿子不是说在外面跟同学吃了吗，看你妈担心的”。
要说他现在饿不饿，不饿，被吓得一点饿的感觉都没有。
“儿子，你要是晚回来一定要告诉爸妈，好不好？”
“好好，我这次忘了，外面那个小吃太好吃了”林淼摸了摸头，只能继续将谎撒下去，今天遭遇的事无论是告诉谁都不会轻易相信的，而且这种事告诉父母，恐怕会把这当成自己受欺负的证明，比如在学校受了欺负，受了伤，回到家只能骗父母说没有事，只是自己不小心摔倒的，这样拙劣的谎言。
如果林淼说遇到了不可能遇到的东西，哪个正常人会相信啊。
这也是这几年第一次看父母如此紧张，毕竟他每次回家都很准时。
“我都多大了，还能让人欺负了”林淼笑着说道。
“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回屋写作业去了”。
说着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
“你说儿子是不是有点奇怪？”
“是啊，不过孩子嘛，心里有点事也正常，只要不受欺负......”。
“不行，过几天，明天，就明天，你去儿子学校看看”。
“我明天还要工作，要不，你去吧！”
“哎，淼儿不是你儿子啊，天天就知道工作，工作工作，要是儿子真有什么事，我一定饶不了你……”
“不是，唉，亲爱的老婆，别生气嘛，生气对身体不好，要不然我明天跟儿子聊聊……”
屋子的隔音不是很好，父母在客厅说的话林淼基本上都能听到。
去学校找老师？他可不想父母去，这件事本来也不是学校的事，他决定明天早上出门的时候跟父母说一下……
困，现在他真的很困，就算脑子里一直在想刚才发生的事，还是抵不住困意。
一头倒在床上，身上的衣服没有脱，就连台灯还在亮着。
至于作业，他现在脑袋里没有这个东西。
白天。
林淼走在大马路上，马路很大，所以红绿灯的变换时间也很长，看着前面的红绿灯的倒计时，准备走过人行道到对面去。
人行道边上的红绿灯开始倒计时：……3……2……1
林淼迈向马路。
踩到斑马线的瞬间，白天变成了黑夜。
在他面前的不是马路，而是那条街道。
路灯闪烁的街道，远处的路灯下。
一道拥有惨白面容的黑色人影正随着路灯的闪烁向他靠近……
林淼猛的睁开了眼睛，坐了起来。
浑身冒汗，整个衬衫都已经被浸透，后脖颈和后脑勺的汗尤其多。
就连床都被汗水印出了一个人形的轮廓。
看着打亮的台灯，和房间的一切，他有一种不真实感。
自己真的从那个街道出来了吗？
打开放在床边的手机，手机的亮光照在他的脸上。
已经零点了吗。
这一觉他睡了一个多小时，就被噩梦吓醒了。
小心翼翼的来到洗手间，洗了把脸，没有去看镜子，他真的害怕从镜子里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
将手巾浸湿，然后拧出一些水，脱了衣服，开始擦拭。
他更想冲个凉，却没有这么做，这个时间父母已经睡了，担心吵醒父母，他更怕那个东西跟着你自己回来。
擦拭过后，感觉很舒服，但那种莫名的恐惧感还在。
他感觉房间里都有些冷。
那人不是说，回到家就会忘记吗？
可是，
为什么？
这里是……？
这里是……那个街道！
我，又回来？
路灯一闪一闪，昏暗的街道深处好像随时都会冒出那个东西。
林淼小心向前走去，不忘观察四周。
不多时，他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东西。
纸壳箱堆，是那个纸壳箱堆。
它还保持着林淼他们逃走时的样子。
一点点靠过去，越靠近林淼却感觉越模糊……
将手伸过去。
忽然，前面触手可及的纸壳箱向他飞扑了过去，就像一个人向他扔过来一般。
正当他向用手去挡，发现纸壳箱穿过了他的手臂，脑袋，甚至是整个身体。
当他一脸诧异，他发现，
自己的手臂……惨白，是白的吓人的惨白……
他踉踉跄跄的向后退去，脚绊倒在马路沿上。
手被弄湿，一摊水就在他的旁边。
他看向了那滩水，水里倒映着他的面容。
那是……
那是一张惨白的脸，没有眼黑只有眼白，漆黑带有粘稠状的嘴，一直张着。
林淼猛的坐了起来，身上没有穿衣服，汗水不停地流下。
床上原本是一个人形轮廓水印，现在已经完全变成了一个人形水印。
“我怎么又睡着了？”
这个梦，他记得很清楚，在梦里，他变成了那个黑色人影。
他再次怀疑，那个东西真没有跟着他回来吗？
看了眼手机，凌晨一点半，他睡了不到一个小时。
来到卫生间又一次洗脸，擦身子。
回到房间后，他没有睡觉，他现在只要有点轻微入睡，就会看到那个东西离他越来越近。
就这样，他坐在床上，盖紧被子蜷着身子，看着窗外的景色。
这一夜，无眠。
他没看见，在床上的手机自己亮起，手机上屏幕显示，一个没有名字的APP正在安装……
等到天亮，父母刚醒，林淼就打了招呼，直接出了门。
留下一脸错愕的父母，这孩子起这么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来到学校，班级已经有人，住校生到的都很早，班级锁门也要靠他们来开。
林淼回到座位，拄着脑袋看着窗外，他现在很累，累到就想如此一动不动。
班级同学陆陆续续的来了。
“水哥，昨天晚上没事吧？”
李天看见今天到的如此早的林淼感觉奇怪，要知道他跟林淼一直都是掐着上课时间来的，今天还是因为他在亲戚家所以早了点。
林淼转过头，说道：“没事”。
李天被吓了一跳：“水哥，你，你真的没事？”
看着林淼那副萎靡的样子，真不像没事。
“早上好”同桌也来了，“这是……怎么了？”
“哦，没事，昨天晚上没睡好”林淼弱弱的回答，眼袋处的黑色有点严重。
“水哥，咱节制一点。”
“滚远点”水淼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早自习过后，来到了今天第一节课，语文课。
出乎意料的是语文老师没有来，取而代之的是一位他从没见过的老师。
这是一位女老师，很年轻，看模样像是刚大学毕业没几年的样子。
看到学生们有些拘谨。
“同学们，这是今天你们的语文代课老师”班主任说道：“你们要是敢欺负新老师，看我怎么‘教育’你们”装作一副恶狠狠的样子。
“好”同学们异口同声。
班主任跟学生处的跟朋友一样，关系好的不行，同学们也乐意听班主任的话。
班主任说完转身对代课老师说道：“请，要是这帮孩子调皮，你就大胆的说，处理不了我就收拾他们……”
代课老师说道：“谢谢”走上了讲台。
底下学生都很疑惑，语文老师可是从未请过假的。
看到代课老师的时候都以为是听课学习的老师。
不过这个代课老师倒是让他们有点学习的想法，毕竟有新老师大家都很感兴趣。
当然除了真的一点不爱学习的学生。
“儿子，你终于回来了……你知不知道我多担心啊……”母亲抱着林淼，泣不成声。
“快进来快进来，你担心就像我不担心一样……”父亲拉着两人进了屋子。
“儿子，没事吧？有没有哪里受伤……是不是被人欺负了……”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没，没事，我跟同学在外面吃小吃了，忘记给你们打电话了……”林淼撒了个慌。
“那就好，那就好”父母仔细观察着林淼，看看有没有哪里受伤，这个年代虽然不像以前，但是在学生时代就欺负同学的学生也不是没有……
“儿子，饿不饿，吃没吃饭呢？”母亲转身进了厨房。
“不用忙了，儿子不是说在外面跟同学吃了吗，看你妈担心的”。
要说他现在饿不饿，不饿，被吓得一点饿的感觉都没有。
“儿子，你要是晚回来一定要告诉爸妈，好不好？”
“好好，我这次忘了，外面那个小吃太好吃了”林淼摸了摸头，只能继续将谎撒下去，今天遭遇的事无论是告诉谁都不会轻易相信的，而且这种事告诉父母，恐怕会把这当成自己受欺负的证明，比如在学校受了欺负，受了伤，回到家只能骗父母说没有事，只是自己不小心摔倒的，这样拙劣的谎言。
如果林淼说遇到了不可能遇到的东西，哪个正常人会相信啊。
这也是这几年第一次看父母如此紧张，毕竟他每次回家都很准时。
“我都多大了，还能让人欺负了”林淼笑着说道。
“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回屋写作业去了”。
说着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
“你说儿子是不是有点奇怪？”
“是啊，不过孩子嘛，心里有点事也正常，只要不受欺负......”。
“不行，过几天，明天，就明天，你去儿子学校看看”。
“我明天还要工作，要不，你去吧！”
“哎，淼儿不是你儿子啊，天天就知道工作，工作工作，要是儿子真有什么事，我一定饶不了你……”
“不是，唉，亲爱的老婆，别生气嘛，生气对身体不好，要不然我明天跟儿子聊聊……”
屋子的隔音不是很好，父母在客厅说的话林淼基本上都能听到。
去学校找老师？他可不想父母去，这件事本来也不是学校的事，他决定明天早上出门的时候跟父母说一下……
困，现在他真的很困，就算脑子里一直在想刚才发生的事，还是抵不住困意。
一头倒在床上，身上的衣服没有脱，就连台灯还在亮着。
至于作业，他现在脑袋里没有这个东西。
白天。
林淼走在大马路上，马路很大，所以红绿灯的变换时间也很长，看着前面的红绿灯的倒计时，准备走过人行道到对面去。
人行道边上的红绿灯开始倒计时：……3……2……1
林淼迈向马路。
踩到斑马线的瞬间，白天变成了黑夜。
在他面前的不是马路，而是那条街道。
路灯闪烁的街道，远处的路灯下。
一道拥有惨白面容的黑色人影正随着路灯的闪烁向他靠近……
林淼猛的睁开了眼睛，坐了起来。
浑身冒汗，整个衬衫都已经被浸透，后脖颈和后脑勺的汗尤其多。
就连床都被汗水印出了一个人形的轮廓。
看着打亮的台灯，和房间的一切，他有一种不真实感。
自己真的从那个街道出来了吗？
打开放在床边的手机，手机的亮光照在他的脸上。
已经零点了吗。
这一觉他睡了一个多小时，就被噩梦吓醒了。
小心翼翼的来到洗手间，洗了把脸，没有去看镜子，他真的害怕从镜子里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
将手巾浸湿，然后拧出一些水，脱了衣服，开始擦拭。
他更想冲个凉，却没有这么做，这个时间父母已经睡了，担心吵醒父母，他更怕那个东西跟着你自己回来。
擦拭过后，感觉很舒服，但那种莫名的恐惧感还在。
他感觉房间里都有些冷。
那人不是说，回到家就会忘记吗？
可是，
为什么？
这里是……？
这里是……那个街道！
我，又回来？
路灯一闪一闪，昏暗的街道深处好像随时都会冒出那个东西。
林淼小心向前走去，不忘观察四周。
不多时，他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东西。
纸壳箱堆，是那个纸壳箱堆。
它还保持着林淼他们逃走时的样子。
一点点靠过去，越靠近林淼却感觉越模糊……
将手伸过去。
忽然，前面触手可及的纸壳箱向他飞扑了过去，就像一个人向他扔过来一般。
正当他向用手去挡，发现纸壳箱穿过了他的手臂，脑袋，甚至是整个身体。
当他一脸诧异，他发现，
自己的手臂……惨白，是白的吓人的惨白……
他踉踉跄跄的向后退去，脚绊倒在马路沿上。
手被弄湿，一摊水就在他的旁边。
他看向了那滩水，水里倒映着他的面容。
那是……
那是一张惨白的脸，没有眼黑只有眼白，漆黑带有粘稠状的嘴，一直张着。
林淼猛的坐了起来，身上没有穿衣服，汗水不停地流下。
床上原本是一个人形轮廓水印，现在已经完全变成了一个人形水印。
“我怎么又睡着了？”
这个梦，他记得很清楚，在梦里，他变成了那个黑色人影。
他再次怀疑，那个东西真没有跟着他回来吗？
看了眼手机，凌晨一点半，他睡了不到一个小时。
来到卫生间又一次洗脸，擦身子。
回到房间后，他没有睡觉，他现在只要有点轻微入睡，就会看到那个东西离他越来越近。
就这样，他坐在床上，盖紧被子蜷着身子，看着窗外的景色。
这一夜，无眠。
他没看见，在床上的手机自己亮起，手机上屏幕显示，一个没有名字的APP正在安装……
等到天亮，父母刚醒，林淼就打了招呼，直接出了门。
留下一脸错愕的父母，这孩子起这么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来到学校，班级已经有人，住校生到的都很早，班级锁门也要靠他们来开。
林淼回到座位，拄着脑袋看着窗外，他现在很累，累到就想如此一动不动。
班级同学陆陆续续的来了。
“水哥，昨天晚上没事吧？”
李天看见今天到的如此早的林淼感觉奇怪，要知道他跟林淼一直都是掐着上课时间来的，今天还是因为他在亲戚家所以早了点。
林淼转过头，说道：“没事”。
李天被吓了一跳：“水哥，你，你真的没事？”
看着林淼那副萎靡的样子，真不像没事。
“早上好”同桌也来了，“这是……怎么了？”
“哦，没事，昨天晚上没睡好”林淼弱弱的回答，眼袋处的黑色有点严重。
“水哥，咱节制一点。”
“滚远点”水淼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早自习过后，来到了今天第一节课，语文课。
出乎意料的是语文老师没有来，取而代之的是一位他从没见过的老师。
这是一位女老师，很年轻，看模样像是刚大学毕业没几年的样子。
看到学生们有些拘谨。
“同学们，这是今天你们的语文代课老师”班主任说道：“你们要是敢欺负新老师，看我怎么‘教育’你们”装作一副恶狠狠的样子。
“好”同学们异口同声。
班主任跟学生处的跟朋友一样，关系好的不行，同学们也乐意听班主任的话。
班主任说完转身对代课老师说道：“请，要是这帮孩子调皮，你就大胆的说，处理不了我就收拾他们……”
代课老师说道：“谢谢”走上了讲台。
底下学生都很疑惑，语文老师可是从未请过假的。
看到代课老师的时候都以为是听课学习的老师。
不过这个代课老师倒是让他们有点学习的想法，毕竟有新老师大家都很感兴趣。
当然除了真的一点不爱学习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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