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噩梦
陈果从梦中惊醒，用手擦拭额头的汗，这已经是她做的第二个噩梦了。
每一次的噩梦都无比真实，甚至让她分不清真假。
看了一眼时间。
“已经快五点了吗？”喃喃自语。
正常起床时间是6点钟，可做了噩梦的她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那个梦……
她顾不上多想，起床洗漱，可那个梦的内容她却开始有些恍惚，有的地方记得很清楚，有些东西却开始模糊，记得清楚的地方就连细节也没有忘记。
甚至不由得时不时看向周围的地面……她被自己疯狂的想法吓到了……自己这是在做什么？不过是个梦而已。
吃过早饭，对着镜子整理好衣服，冲着镜中的自己露出一个标准的微笑，但脸上还能看出丝丝疲倦。
拍了拍自己的脸，“上班”。
坐上公交车靠着窗边舒适的有些困意，盯着窗外，仿佛时间过得很慢，就连公交车的速度都比平时慢了几分。
公交经过广场时，她看到了一个人，瞬间极度精神。
她看到了，看到了……噩梦中的那个人……陆明……
公交站点停下，她就慌张的下了车，小跑的直追陆明而去。
他不是我梦里的人嘛？怎么会？不会的……陈果心中惊恐，她希望自己看错了，但她自己知道自己没有看错……她急于知道真相，为什么梦中的人会出现在现实？
那个梦……发生的事……是真的吗？
陈果跑到男子身前，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
真的是陆明，就是她噩梦中的那个陆明。
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会在实现看到自己梦中的人，只是在梦中那个陆明已经……
陆明被眼前突然出现的女子吓了一跳，头发凌乱，气喘吁吁，不顾形象的样子真像个疯婆娘。
虽然被吓到但还是出于礼貌的询问：“你好，你有什么事吗？”
陈果喘着粗气：“陆明，你是叫陆明对吧？”
陆明一惊：“你是做什么的？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跟踪狂？诈骗？又或者是绑架犯？
他心中想过了很多可能，自己就只是个平平无奇的打工人，也就诈骗的可能性大些，况且这里是大庭广众之下，绑架的话可能性真的太小了。
他本身是很讨厌骗子这种人的，这种人都应该进监狱，骗取钱财不知道毁坏了多少家庭。
反手将眼前的女人抓住，正想着拿出手机报警，可紧接着眼前女人的话让他摸不着头脑。
“陆明，你要，你要相信我……我不是坏人……你，你马上就要死了……真的……你不能去公司……你一定要相信我……”
这是什么新型的骗人手段吗？他不理解，看着女人模样也不像是在说谎，眉宇间有些恐慌还有疯狂。
可能脑子有问题吧，真的有这个可能。
两人在广场拉拉扯扯，引来很多人的围观。
一想到女人精神有问题，又不好将她用力推开，并且在大庭广众下被这么多的人看着，他很不自在，而且自己也解释不清。
陈果见陆明不相信她，想掏出证据，可又是一愣，自己哪里来的证据？梦中发生的事，有人会信吗？
见女人松开自己，陆明松了口气。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叫住了陆明，“陆明怎么了？”
陆明看去，正是肖阳，他身后还跟着两个交警。
陆明摇头，跟警察说了经过，肖阳则用疑惑的眼神看着陈果。
诈骗犯？精神有问题？真的假的？看到警察也不跑的骗子？似乎精神有问题这个解释更加合理。
陈果冷静了下来，自己这是怎么了？刚才癫狂的样子根本不是自己平时能做出来的。
交警大致了解了经过，看了两人的身份证，确认陈果没有犯罪记录，再其调解之后陆明没有选择追究，陈果也跟陆明道了歉。
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陈果看着陆明远去的背影，她现在真的开始分不清现实与梦境了。
她还想再提醒陆明，可恐怕又会被当成精神病。
与肖阳一起走的陆明若有所思的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女子已经不在那里了。
她究竟是怎么知道自己名字的？
今天过得总是心不在焉，在学校学生惹她生气也罕见的没有发火。
她每次回想起梦中的场景，都害怕的闭不上眼睛。
她担心，担心梦中的事情真的会发生。
她猛地想起，在恶梦最后结束的时间，画面被定格在2：39。
而日期是，10月13日。
时钟就挂在陆明家的墙上。
2023年10月13日凌晨2点39分。
这就是陆明死亡的时间。
也就是说陆明的死亡还没有发生。
想到这里心中升起一股希望，她想求证，而且她还来得及阻止。
最好的机会就是等到陆明下班不让他回家，这件事跟其他人说都不会相信，只能自己去做。
身为科任教师的她下班要比班主任早很多，傍晚7点就已经出了学校。
她没有急着回家，而是直接找到了陆明上班的地方。
上去找陆明恐怕会被当成疯子，只好在楼下找了个咖啡店，点了一杯咖啡。
看着楼内进进出出的人，一直坐到了快要晚上10点钟……周围的店面开始陆陆续续的关闭，路上的行人也几乎走光……好在这家咖啡店关门的时间很晚，而且店里的人还不少，几乎都是写字楼里的人，自己也不会那么害怕……
摸了摸肚子，一天没怎么吃东西，现在她真的饿了。
叫了一个小蛋糕和一个面包，就着咖啡一口一口的下咽。
先尝了一口，味道很不错。
随后，顾不上形象，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当她美滋滋的全部吃完，却发现自己一点吃饱的感觉都没有，就像是什么东西都没吃一样……
忽然，肚子咕咕的叫了一声。
她睁开眼睛，刚抬头就被吓了一跳，她的面前是一张人脸。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是店员在跟她说话，正站在她面前，将脸靠近她看看什么情况。
“没，没事”陈果被吓得有些慌张，扫视店内，不知道什么时候店里的人几乎都走光了，只剩下两个店员和另外一个顾客在惊恐的看着她。
陈果疑惑的问道：“怎，怎么了？”
店员紧张的说道：“小姐，你四个小时之前刚点完蛋糕的时候，突然就趴下了……如果不是你还有呼吸，我们都要报警了……你，真的没事吗？”
陈果听完一愣，第一反应就是店员在拿她开玩笑，可手臂放在桌子上，一动却碰到了一个东西，发出了清脆的声音……两个瓷碟上各摆放着一个小蛋糕和一个面包……
这，自己不是已经吃完了吗？
随即她感到一阵发凉，自己......
她真的睡着了，就在不知不自觉中睡着了……她之所以吃完蛋糕和面包之后还会感觉饥饿，就是因为刚才都是发生在梦里……可是，为什么？她为什么会睡着？她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你刚才说，四个小时之前？”
“对呀，四个小时之前，我不会记错的。”
陈果一脸惊愕，四个小时，看了一眼时间……已经过了凌晨两点钟……
她惊呼着站了起来，把周围的三人吓了一跳，紧接着就冲出了咖啡店，只留下店内的三人面面相觑。
这是……遇到精神病了吗？
“这个人……也太奇怪了”。
“是啊，那时候刚把蛋糕送到她身边，就一头栽在了桌子上睡着了，叫她也叫不醒，靠近就开始说梦话”。
“她是不是精神有些问题呀？”
“可能是吧”。
“要我说，你们店员脾气太好，这种人就应该直接赶出去，之后来的客人都被吓到了，多耽误生意啊”。
“还好吧，她那个样子也不好说些什么。”
“对了，她梦话说的是什么来着？”
“好像是……不要……还给我......下一个……就是你……”
出了咖啡店，陈果看向陆明所在公司的楼层。
此时的楼层没有一点光亮，陆明已经离开了。
陈果只能寻着梦中的记忆，找到陆明走过的路，奔跑的想要赶在陆明回到家之前拦住他。
如果梦中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么，已经有恐怖的东西盯上陆明了。
远处，陈果能清楚的看到一个孤单的身影，可不论她如何奔跑，全力去追，都无法追上那道身影。
就算她大声去喊，陆明都没有停下，就好像完全没有听见一样，甚至还不断回头，同时加快了脚步。
怎么可能？
陈果的大脑一片空白，她与陆明的距离完全是可以看到对方的，就算身处黑暗也不会看不见的，更何况她还打着手机的手电筒。
她与陆明的距离就像是一根木棍的两端，没有一点变化……不，准确的说，是不能变化……
陆明明明走的很慢，陈果步伐很快，可两人的距离却丝毫没有变化。
有东西在阻止陈果去找陆明，甚至做到了让陆明看不见陈果，听不见她的声音。
陈果累的步伐放慢，她的运动细胞差的不行，每次参加学校的跑步比赛都是最后一名。
累的喘着粗气，腰有些弯曲，余光扫到前方地面，呼吸变得更加急促……她看到了一双鞋印……与她梦中梦到的一模一样……就是这双鞋印最后杀死了陆明……
她梦到过这双鞋印的可怕，鞋印是无法被拖布擦拭掉的。
脚下的步伐不由得加快，就算累倒她也不能停下来。
陆明转过一个拐角，陈果追到这里，可陆明却不见了。
拐角的前面只有一个小门，没有一点犹豫，陈果走了进去。
这里是一个小区，这个小门应该是小区的侧门，但陈果却感到疑惑，自己不记得在噩梦中陆明是从小门进入小区的。
是她忘记了吗？还是她做的梦并不完整？
小区里没有陆明的身影，陆明这时应该已经进入单元门了。
现在她只能凭靠梦中记忆去找。
打开手机地图，地图上显示这里是锦绣小区，在L市锦绣小区算是比较豪华的小区了。
找到了陆明家的单元门，进去之前打了报警电话。
“你好，我要报警，这里有人要杀人……地址是锦绣小区……”
电梯是坏的，只能爬楼梯。
她刚到九楼，就听见一声惨叫，“我不管你是谁，你在不走，我就报警了……”
一双鞋印就在陆明家门口一闪而过。
“陆明，陆明……”陈果大喊的用力敲着门。
但无论她怎么敲，房间里没有人来开，甚至连陆明的声音都没有在传出来。
陆明可能已经死了……
敲了许久，隔壁的房门被打开，“大姐，半夜两点多了马上三点了，有没有点公德心啊，你不睡觉其他人还要睡……”
同时，外面有警笛声传来，陈果能听到楼道单元门被打开的声音。
“谁报的警？”
“是我，就在里面……他可能已经……我敲了很长时间都没人开门……”
“老李，开门”。
一位警察拿着工具对门捣鼓起来，不到一分钟门就被打开了。
这是陈果提前就说明了的，门打不开，需要开门。
警察掏出枪，一个接着一个的小心进入。
陈果跟在最后，房间里的灯是开着的，只不过有一股莫名的血腥味。
“快给局里打电话叫人支援……犯人已经逃走了……”
血腥味就是从卧室里传出来的，陈果的目光穿过几人，她看到了卧室里的……陆明……
陆明的瞳孔睁大，嘴巴也张得很大，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
脸上已经没有了一点活人的血色，手臂、大腿、脖子都像是被生生掰断，两条手臂几乎是被反着折叠，大腿则被断成了好几截，以一种极其扭曲的方式摆放在床上，而本该连接大腿的双脚……却消失不见了……像是被活生生拽掉了一样……床被染的鲜红，那抹红色顺着床边滴落在地板上……
他的手中紧紧的握着手机，手机屏幕还在亮着，他在最后都没有放弃求生，做着最后的挣扎。而手机中一张古物的照片已经消失了，没有任何人发现。
此时时钟被定格在2：39。
每一次的噩梦都无比真实，甚至让她分不清真假。
看了一眼时间。
“已经快五点了吗？”喃喃自语。
正常起床时间是6点钟，可做了噩梦的她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那个梦……
她顾不上多想，起床洗漱，可那个梦的内容她却开始有些恍惚，有的地方记得很清楚，有些东西却开始模糊，记得清楚的地方就连细节也没有忘记。
甚至不由得时不时看向周围的地面……她被自己疯狂的想法吓到了……自己这是在做什么？不过是个梦而已。
吃过早饭，对着镜子整理好衣服，冲着镜中的自己露出一个标准的微笑，但脸上还能看出丝丝疲倦。
拍了拍自己的脸，“上班”。
坐上公交车靠着窗边舒适的有些困意，盯着窗外，仿佛时间过得很慢，就连公交车的速度都比平时慢了几分。
公交经过广场时，她看到了一个人，瞬间极度精神。
她看到了，看到了……噩梦中的那个人……陆明……
公交站点停下，她就慌张的下了车，小跑的直追陆明而去。
他不是我梦里的人嘛？怎么会？不会的……陈果心中惊恐，她希望自己看错了，但她自己知道自己没有看错……她急于知道真相，为什么梦中的人会出现在现实？
那个梦……发生的事……是真的吗？
陈果跑到男子身前，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
真的是陆明，就是她噩梦中的那个陆明。
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会在实现看到自己梦中的人，只是在梦中那个陆明已经……
陆明被眼前突然出现的女子吓了一跳，头发凌乱，气喘吁吁，不顾形象的样子真像个疯婆娘。
虽然被吓到但还是出于礼貌的询问：“你好，你有什么事吗？”
陈果喘着粗气：“陆明，你是叫陆明对吧？”
陆明一惊：“你是做什么的？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跟踪狂？诈骗？又或者是绑架犯？
他心中想过了很多可能，自己就只是个平平无奇的打工人，也就诈骗的可能性大些，况且这里是大庭广众之下，绑架的话可能性真的太小了。
他本身是很讨厌骗子这种人的，这种人都应该进监狱，骗取钱财不知道毁坏了多少家庭。
反手将眼前的女人抓住，正想着拿出手机报警，可紧接着眼前女人的话让他摸不着头脑。
“陆明，你要，你要相信我……我不是坏人……你，你马上就要死了……真的……你不能去公司……你一定要相信我……”
这是什么新型的骗人手段吗？他不理解，看着女人模样也不像是在说谎，眉宇间有些恐慌还有疯狂。
可能脑子有问题吧，真的有这个可能。
两人在广场拉拉扯扯，引来很多人的围观。
一想到女人精神有问题，又不好将她用力推开，并且在大庭广众下被这么多的人看着，他很不自在，而且自己也解释不清。
陈果见陆明不相信她，想掏出证据，可又是一愣，自己哪里来的证据？梦中发生的事，有人会信吗？
见女人松开自己，陆明松了口气。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叫住了陆明，“陆明怎么了？”
陆明看去，正是肖阳，他身后还跟着两个交警。
陆明摇头，跟警察说了经过，肖阳则用疑惑的眼神看着陈果。
诈骗犯？精神有问题？真的假的？看到警察也不跑的骗子？似乎精神有问题这个解释更加合理。
陈果冷静了下来，自己这是怎么了？刚才癫狂的样子根本不是自己平时能做出来的。
交警大致了解了经过，看了两人的身份证，确认陈果没有犯罪记录，再其调解之后陆明没有选择追究，陈果也跟陆明道了歉。
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陈果看着陆明远去的背影，她现在真的开始分不清现实与梦境了。
她还想再提醒陆明，可恐怕又会被当成精神病。
与肖阳一起走的陆明若有所思的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女子已经不在那里了。
她究竟是怎么知道自己名字的？
今天过得总是心不在焉，在学校学生惹她生气也罕见的没有发火。
她每次回想起梦中的场景，都害怕的闭不上眼睛。
她担心，担心梦中的事情真的会发生。
她猛地想起，在恶梦最后结束的时间，画面被定格在2：39。
而日期是，10月13日。
时钟就挂在陆明家的墙上。
2023年10月13日凌晨2点39分。
这就是陆明死亡的时间。
也就是说陆明的死亡还没有发生。
想到这里心中升起一股希望，她想求证，而且她还来得及阻止。
最好的机会就是等到陆明下班不让他回家，这件事跟其他人说都不会相信，只能自己去做。
身为科任教师的她下班要比班主任早很多，傍晚7点就已经出了学校。
她没有急着回家，而是直接找到了陆明上班的地方。
上去找陆明恐怕会被当成疯子，只好在楼下找了个咖啡店，点了一杯咖啡。
看着楼内进进出出的人，一直坐到了快要晚上10点钟……周围的店面开始陆陆续续的关闭，路上的行人也几乎走光……好在这家咖啡店关门的时间很晚，而且店里的人还不少，几乎都是写字楼里的人，自己也不会那么害怕……
摸了摸肚子，一天没怎么吃东西，现在她真的饿了。
叫了一个小蛋糕和一个面包，就着咖啡一口一口的下咽。
先尝了一口，味道很不错。
随后，顾不上形象，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当她美滋滋的全部吃完，却发现自己一点吃饱的感觉都没有，就像是什么东西都没吃一样……
忽然，肚子咕咕的叫了一声。
她睁开眼睛，刚抬头就被吓了一跳，她的面前是一张人脸。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是店员在跟她说话，正站在她面前，将脸靠近她看看什么情况。
“没，没事”陈果被吓得有些慌张，扫视店内，不知道什么时候店里的人几乎都走光了，只剩下两个店员和另外一个顾客在惊恐的看着她。
陈果疑惑的问道：“怎，怎么了？”
店员紧张的说道：“小姐，你四个小时之前刚点完蛋糕的时候，突然就趴下了……如果不是你还有呼吸，我们都要报警了……你，真的没事吗？”
陈果听完一愣，第一反应就是店员在拿她开玩笑，可手臂放在桌子上，一动却碰到了一个东西，发出了清脆的声音……两个瓷碟上各摆放着一个小蛋糕和一个面包……
这，自己不是已经吃完了吗？
随即她感到一阵发凉，自己......
她真的睡着了，就在不知不自觉中睡着了……她之所以吃完蛋糕和面包之后还会感觉饥饿，就是因为刚才都是发生在梦里……可是，为什么？她为什么会睡着？她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你刚才说，四个小时之前？”
“对呀，四个小时之前，我不会记错的。”
陈果一脸惊愕，四个小时，看了一眼时间……已经过了凌晨两点钟……
她惊呼着站了起来，把周围的三人吓了一跳，紧接着就冲出了咖啡店，只留下店内的三人面面相觑。
这是……遇到精神病了吗？
“这个人……也太奇怪了”。
“是啊，那时候刚把蛋糕送到她身边，就一头栽在了桌子上睡着了，叫她也叫不醒，靠近就开始说梦话”。
“她是不是精神有些问题呀？”
“可能是吧”。
“要我说，你们店员脾气太好，这种人就应该直接赶出去，之后来的客人都被吓到了，多耽误生意啊”。
“还好吧，她那个样子也不好说些什么。”
“对了，她梦话说的是什么来着？”
“好像是……不要……还给我......下一个……就是你……”
出了咖啡店，陈果看向陆明所在公司的楼层。
此时的楼层没有一点光亮，陆明已经离开了。
陈果只能寻着梦中的记忆，找到陆明走过的路，奔跑的想要赶在陆明回到家之前拦住他。
如果梦中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么，已经有恐怖的东西盯上陆明了。
远处，陈果能清楚的看到一个孤单的身影，可不论她如何奔跑，全力去追，都无法追上那道身影。
就算她大声去喊，陆明都没有停下，就好像完全没有听见一样，甚至还不断回头，同时加快了脚步。
怎么可能？
陈果的大脑一片空白，她与陆明的距离完全是可以看到对方的，就算身处黑暗也不会看不见的，更何况她还打着手机的手电筒。
她与陆明的距离就像是一根木棍的两端，没有一点变化……不，准确的说，是不能变化……
陆明明明走的很慢，陈果步伐很快，可两人的距离却丝毫没有变化。
有东西在阻止陈果去找陆明，甚至做到了让陆明看不见陈果，听不见她的声音。
陈果累的步伐放慢，她的运动细胞差的不行，每次参加学校的跑步比赛都是最后一名。
累的喘着粗气，腰有些弯曲，余光扫到前方地面，呼吸变得更加急促……她看到了一双鞋印……与她梦中梦到的一模一样……就是这双鞋印最后杀死了陆明……
她梦到过这双鞋印的可怕，鞋印是无法被拖布擦拭掉的。
脚下的步伐不由得加快，就算累倒她也不能停下来。
陆明转过一个拐角，陈果追到这里，可陆明却不见了。
拐角的前面只有一个小门，没有一点犹豫，陈果走了进去。
这里是一个小区，这个小门应该是小区的侧门，但陈果却感到疑惑，自己不记得在噩梦中陆明是从小门进入小区的。
是她忘记了吗？还是她做的梦并不完整？
小区里没有陆明的身影，陆明这时应该已经进入单元门了。
现在她只能凭靠梦中记忆去找。
打开手机地图，地图上显示这里是锦绣小区，在L市锦绣小区算是比较豪华的小区了。
找到了陆明家的单元门，进去之前打了报警电话。
“你好，我要报警，这里有人要杀人……地址是锦绣小区……”
电梯是坏的，只能爬楼梯。
她刚到九楼，就听见一声惨叫，“我不管你是谁，你在不走，我就报警了……”
一双鞋印就在陆明家门口一闪而过。
“陆明，陆明……”陈果大喊的用力敲着门。
但无论她怎么敲，房间里没有人来开，甚至连陆明的声音都没有在传出来。
陆明可能已经死了……
敲了许久，隔壁的房门被打开，“大姐，半夜两点多了马上三点了，有没有点公德心啊，你不睡觉其他人还要睡……”
同时，外面有警笛声传来，陈果能听到楼道单元门被打开的声音。
“谁报的警？”
“是我，就在里面……他可能已经……我敲了很长时间都没人开门……”
“老李，开门”。
一位警察拿着工具对门捣鼓起来，不到一分钟门就被打开了。
这是陈果提前就说明了的，门打不开，需要开门。
警察掏出枪，一个接着一个的小心进入。
陈果跟在最后，房间里的灯是开着的，只不过有一股莫名的血腥味。
“快给局里打电话叫人支援……犯人已经逃走了……”
血腥味就是从卧室里传出来的，陈果的目光穿过几人，她看到了卧室里的……陆明……
陆明的瞳孔睁大，嘴巴也张得很大，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
脸上已经没有了一点活人的血色，手臂、大腿、脖子都像是被生生掰断，两条手臂几乎是被反着折叠，大腿则被断成了好几截，以一种极其扭曲的方式摆放在床上，而本该连接大腿的双脚……却消失不见了……像是被活生生拽掉了一样……床被染的鲜红，那抹红色顺着床边滴落在地板上……
他的手中紧紧的握着手机，手机屏幕还在亮着，他在最后都没有放弃求生，做着最后的挣扎。而手机中一张古物的照片已经消失了，没有任何人发现。
此时时钟被定格在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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