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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捡到铜钱

    去水南村,有一架浮桥,红军万里长征之时途经此桥。曾经的浮桥已然换新,但这段事迹铭记人心。

    浮桥“桥墩”由数十艘亮黄色的小铁船组成,“桥面”则由数百根大小相近的圆木通过铁锁链拼接。连接了水南村和对岸道县城南门的浮桥,仍然是两岸居民最便捷的通行途径。

    这天近午时分,天气酷热,桥上没有几个行人。李渔站在浮桥上,脱下衣裤,全身只剩下内裤,从桥面一跳钻入水中。半分钟才浮出水面,攀爬铁皮船上到浮桥上,擦了一把脸上的水珠,李渔说道:“筱月你信不信,我下次潜行更久。”

    李筱月说道:“不信,你刚才一个屁的时间。”

    李渔说道:“胡说,你放个屁有那么长时间?你放的是什么屁?”

    李筱月格格笑道:“我放的是连环屁。”

    李渔笑不活了,说道:“你吃红薯吗,还连环屁。”

    李筱月说道:“就是红薯,还是半生不熟的红薯。”

    李渔说道:“好吧,你利害。这次你帮我数一下,看我到底能够潜行多久。要慢慢数,就像我这样,1,2,3,4⋯⋯记住了吗?”在水下只觉的过了许久许久,可是岸上只是过去了一会儿,李渔不能确定时间。

    李筱月点点头道:“好,我记住了。”

    李渔深吸一口气,从桥上跳入水中,为了在水下更长时间,这次李渔直往河底钻,因为几个月没有降雨,河水下降许多,此时也不过两米来深。

    李渔不一会儿来到河底,他想找一块石头攀附住。水下水流不急,但是有些混浊,看不清楚水下情形。李渔胡乱扒抓,就是找不到一块大石头,一路抓扒过去,忽然手中抓到一个圆形,只有大拇指粗,扁平的物体,模样不像是石头。李渔觉得好奇,握在在手心没有丢。终究还是没有找到石头,此时李渔憋不住了,只好往水上窜。

    浮出水面,李渔攀住铁皮船,大口喘气,问道:“这次多长时间?”

    李筱月说道:“46下。”

    李渔高兴道:“不错,不错,比上次久一点。”

    上了浮桥,李渔一屁股坐在浮桥上,潜水就是累人,休息之时才想起从水下带了一个小物品上来,李渔打开掌心一看,原来是一枚锈迹斑斑的铜钱,正面是“光绪元宝,”李渔看过小姐姐脚腕上用红绳子绑着一枚铜钱,晶莹的玉足,金灿灿的铜钱,看起来特别有韵味。想不到自己潜水还能捡到一枚铜钱,真是意外之喜,李渔没有往铜钱值钱不值钱的事情上想,认为找到了一个好的玩物,只是铜钱锈迹斑斑,很小姐姐脚上的光灿灿的铜钱相比,真的不是一个档次的东西。

    李渔拿着铜钱说道:“筱月,你看我找到一个什么的东西。”

    李筱月并不认识铜钱,问道:“什么东西,铁疙瘩吗?”

    李渔说道:“铜钱,给你玩。”

    李筱月说道:“脏兮兮的。我才不要。”

    李渔说道:“好东西哦,磨一下就会亮晶晶的。”一边说一边在铁船上磨,如果被古董商看见,一定呕血三升,好好的一个铜币被他一磨,顿时品相大跌。

    两面磨了几下,果然有金属光泽,比先前好看多了,李筱月说道:“给我,我要。”

    李渔把铜钱给了妹妹,对铜钱的品相极其不满意,说道:“我再下去找一找,看还有没有。”这次他打定注意,一定要找一枚亮晶晶的铜钱上来。

    李渔下水又摸到了八枚铜钱,毫无列外,全都是锈迹斑斑的,没有一枚是崭新如初的。潜水十分耗费体力,又没有一枚合他之意的,李渔猜测铜钱在水下时间太长了,全都生锈了,找不到全新的,他只得作罢。

    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古代河两岸的村落,依靠着这条河过活。每年开春之时,都要祭祀水神,是他们一年一度的重大时节。锣鼓鞭炮,杀鸡宰羊,供奉水神,还要往水中扔下一些钱币。

    解放之后,不许搞迷信封建,这样祭神的活动被取消。

    时间过去了许多年之后,老一辈逐一老去,新一代人不知曾经有过祭神的活动。

    近些年古玩大热,铜钱渐渐值钱了,可是谁家都没有铜钱,有铜钱的在八九十年代,被一些走村窜巷的小商小贩,以极其低廉的价格骗走了。既然没有,大家都没有放在心上,也不熟悉铜钱的行情,过着他们往日一样的生活。

    村门口河底就藏有不少的铜钱,除了老一辈隐约知道一点,新一辈的都不清楚,再说由于对行情不了解,不知到这玩艺值钱,大家都没有去找。

    水南门口这段河水永不干涸,雨季四五米深,就是旱季也有两三米深,大家都不知道河底情形。在雨季,浮桥吃不住湍急的水力,只能挂在一侧,此时河面上就有渡船,运送来往的村民,一九九几年一艘渡船翻船,淹死了几十人,政府部门取缔了渡船,在雨季村民门只能绕道而走。

    李渔和李筱月经过一家店铺,店铺牌匾:“古董字画。”

    老板是一个中年男子,年纪在四十多岁的样子,看见李筱月把玩着几枚铜钱,眼睛一凝,问道:“小朋友你的铜钱能让我看看吗?”

    李筱月抬头望着李渔,询问可不可以。

    李渔点头道:“给他看看,他又不要你的。”

    店老板从李筱月手中接过铜钱,李渔一共找到八枚,其中六枚给了李筱月,他自己手里有两枚。

    店老板逐一看着铜钱,把六枚看完,问道:“这是你们从哪里拿来的,从家里拿出来的吗?”

    李渔说道:“我们刚刚捡到的。”

    店老板看着李渔,笑眯眯地问道:“从哪里捡到的?”

    李渔多次捡漏,已经养成了习惯,一旦别人问起地址,他都回避而不答,这次虽然是铜钱,没有意识到值钱。依旧惯性思维说道:“在路上捡到的。”

    店老板没有想到两个孩子说假话,说道:“你这铜钱能不能卖给我呀,我给你们十块钱一个,别人那里只有八块钱一个。”

    铜钱可以卖钱,李渔一下愣住了,接着心头狂喜,今天可是捡到八枚,要是全卖出去就有八十块钱了,正要点头答应。

    忽然,李渔不由得想起这段时间卖鱼得经历,把鳜鱼当罗非鱼卖,把青鱼当做草鱼卖,幸亏有吴少林在,不然就亏大了,吴少林说:“以后不认识的东西,不要随便就卖,要问问别人。”

    李渔心砰砰乱跳,好不容易控制焦躁的心,说道:“我考虑一下。”

    店老板又道:“这样吧,我加你们几块钱,十五块钱一个,全县所有的店面里,我这价格是最高的了。”

    15块钱一个呀,8个就是120块钱,这样的钱从哪里挣呀。

    李渔心里一个声音不住在说,快答应,快答应,要是店老板反悔就不好了。

    店老板一枚接着一枚翻看,忽然拿起一个磨损的铜钱,抬头说道:“哎呀,这个已经坏了,铜钱是不能磨的,磨了就坏了,所幸磨得不是很严重,勉强还可以用。我收回刚才的价格,最多给你们12块钱一个。”

    “啊?”,李渔和李筱月面面相觑,那枚铜钱正是他们磨得,以为磨得亮一点,比先前好看多了,谁知道反而磨过之后降价了,这让他们后悔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