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河西允吾 街头市井
卞庄出得山来，时间刚到巳时。
一路沿着水路行来，随着山麓渐平，在河流附近，渐渐的就出现一些田亩和村庄，农人在田间劳作，偶尔还可以听到鸡鸣狗吠之声。
他并没有在村庄附近多做逗留，而是找了个年迈的里长，问了城池的道路，就直奔城池而去。
这一次下山，他并没有什么别的目的，除了采买一些物品，就是打听一下人间时事，为下一次入世传道做些准备。
来到城池不远，卞庄便散去法术，保持正常行进的步伐，走向城池，远远的看到前方土磊的城墙约么三丈高，城头还有两丈余的城楼，在这河西之地，也算威武。
看到城头允吾二字，卞庄恍然，已然准确知道，自己落脚之地所在。也不多想，向着城门走去，远远见到，城门口有一些牛车，和百姓正排队入城。
待到近前看到牛车上，多是些薪材和蔬果，这些出入的百姓，如果有货物的需要单独交税，没有货物的，大多都是直接入城，并没有需要检查所谓的符传。
待到卞庄入城时，城门的值守小校，老远就见得鹤立鸡群的卞庄，看他的装扮和相貌都是汉人式样，可能是少见道士，看他身材魁伟，显然非是一般人，就谨慎的上前搭话：“这位道长，不知在何处修行，为何来我允吾城。”
卞庄将手中的布帆轻轻插在地上，双手抱了个子午拳印：“贫道道号大康，自在西牛贺州修行，今日云游自此，到城中采买些物事，买完就走。”
那小校见这道长相貌堂堂，一生正气，闻言也没多做盘问，拱手回礼道：“道长看来也是真修士，我们这允吾地处西疆，少有道士出没，这才上前多问一句，道长即是采买物资，那就且先进城把，我等不多叨扰了，请。”
卞庄收回布帆，颔首道：“如此就多谢居士了，后会有期。”
说罢，径直进了城门，过了城门就见到一条主街直通县衙，这允吾城并不算多大，前后也就五条街，很快卞庄就来到售卖商品的坊市。
待卞庄进城后，就有值守兵士上前问那小校：“头儿，那道士明显没有度牒和符传，您为何还这般轻易就放他入城。”
那小校闻言示意手下上前观看地上的小洞，解释说：“你们看这地面，咱们金城郡干旱少雨，城门口的路面坚如磐石，哪个能随随便便，就拿根杆子插个窟窿的，叫你们眼睛放机灵点，你们就只知道盯着财货。”
众军士叹服。
卞庄进了交易坊市，首先寻到售卖西域商品的胡肆，刚一进门，店里的伙计就麻利的上前询问：“不知这位客官需要点什么？”
“你们老板在吗，我有两件珍品售卖与你家主人。”卞庄见伙计灵醒，就直接开口道。
伙计一听，这是找上门来做生意的，赶忙回答：“您稍等，掌柜的在后院，我这就去给您请来。”
说完，那伙计留下另一个伙计和卞庄二人，转身就往后院叫掌柜去了。
待他走后，卞庄简单看了看店中售卖的物品，有西域的宝石，葡萄酒，和一些西域特产的香料，和各色涂料。
他走到香料前，看到了些感兴趣的梓然和胡椒。正看时，之前的伙计便引着一个中年商人走入前厅，这是一个汉人，身着青色绸缎外袍，手上待带着镶着红宝石的戒子。
这掌柜的见着店中的道士，身材挺拔，相貌不凡，整了整衣冠，拱手道：“免贵姓张，不知道长到小店想出售何物，可先让鄙人掌掌眼，再谈价钱如何？”
这是理所当然的事，卞庄也没多言，就从背上的行囊里取出了两只透明的水晶杯，这是他之前炼制自家洞府水晶窗时，随手多做的几个用具。
他也知道物以稀为贵的道理，所以这次就只拿了两只过来。
张掌柜的店中伙计，见到他随手拿出的居然是两只透明无瑕的水晶杯，顿时呼吸都一时停止，显然都意识到这是无价的宝物。
还是张掌柜先回过神来，脸上的笑容更胜三分，开口道：“哎呀，道长竞有如此宝贝，道长快请到里屋上座，咱们里面谈。”
卞庄将水晶杯放在柜台上：“掌柜不需多礼，这是贫道山门中的事物，您且估个价，看能不能收，能收咱们就直接交易，不收，贫道就去下家。”
张掌柜闻言想了想说：“明人不算话，道长想也知道这对宝贝非同一般，就是这允吾城中，能享用的，怕也只有我家主人护羌校尉段使君，甚或是身在金城的君侯，才能使用。”
顿了顿，他接着说道：“这对水晶杯固然是无价之宝，但小店本小利薄，也只能出价黄金百斤，您看如何？”
说完他有些忐忑的看着卞庄，正在想用什么说辞继续说服对方，就听面前这道士开口道。
“如此，倒也还算公道，贫道也知这是无价之宝，可宝贝终需人用，这交易贫道允了。”
张掌柜大喜：“多谢道长成全，不胜感激，我观道长刚才再看香料，店中道长看中那些，只是不多，我便做主送与道长，道长稍等，我这就带人去取钱。”
张掌柜随即对伙计吩咐道：“三子，带道长入内，取些蜜水与道长解渴。”
说罢，转身对卞庄一拱手：“道长稍待，我去去便会。”
“无妨，贫道自去里屋等待掌柜归来。”说完，卞庄收起水晶杯，跟着伙计进了内堂。
伙计请卞庄入座，就去沏了一杯蜂蜜水，俸到卞庄面前，躬身施礼：“道长慢用，小人就在边上，有事您就叫小人。”
卞庄颔首，举杯喝了口蜂蜜水，看着杯中蜜水，感慨的想着，自家山中什么时候才能多些有用的人手，山中如此多物产只能白白浪费，可惜可惜。
此时汉时人家还没有桌椅，都是跪坐在席榻之上，索性他便改跪坐为盘膝调息。
大概过了两刻时，张掌柜带这两个伙计，各托着一盘金饼，走进里屋，将金饼放在卞庄面前几案上，张掌柜道：“道长且看看金饼成色，这些都是官府督造，份量上您大可放心。”
卞庄打眼一看，就能分辨出这些金饼含金量大多都在九五左右，在汉代一斤大概是后世的半斤，也就是二百五十克左右，百金，就是一百汉斤黄金，重二十五公斤。这点重量对卞庄来说，轻如鸿毛，他拿出包袱直接将黄金打包，系在背上。
“不需多看，都是足金，如此多谢掌柜，我再选些香料，这两只水晶杯就是掌柜的了。”取出水晶杯，放在几案上，卞庄起身往外走去。
“任凭道长自取，待我收好宝贝，再来招待道长。”张掌柜小心翼翼的将两个水晶杯拿起，转身往后院走去，显然是去将宝贝收藏起来。
卞庄来到前厅，伙计们早就得道吩咐，根据卞庄指示，将梓然，黑胡椒，青花椒，红花椒，各包了了一小包。
卞庄特意等了一小会，果然张掌柜很快就回到店中，他到了声谢，婉拒了掌柜请吃饭的提议，拿着东西就走了。
卞庄身上有了钱，他就准备先去看看能不能买到成衣，他现在的一身道袍都是幻化出来的，如果碰到道行高深的修士一眼就能看出，他其实只穿了两件皮衣，所以，他自我觉得还是有些尴尬。
行不多时他就来到一家布庄，因为他实在是没见到有卖衣服的店家，坊市里除了布帛就是皮毛，他就选了一家最大的布庄走了进去。
店中还有几个女眷正在挑选布帛，见到一个道士进来也没大惊小怪，大大方方的看了过来，有的见到卞庄高大俊朗还会多看两眼，暂时倒是没有上前搭讪的。
卞庄找到伙计，问他店里有没有成衣售卖，伙计说成衣没有，但是有裁缝，他可以在店里买了布帛，让裁缝量身订做，给些工钱就行。
他又问订做衣服需要多久，伙计说根据材料，和多少，三到五天才能取。他便直接买了些绫罗绸缎，和各色丝线，说好，东西先放在店中，他一会来取，付了些订金，顺便换了些五铢钱，就除了布庄。
没买到成衣，他也不失望，他早就知道，这个时代大多没有买卖成衣的，有也是些抵押的二手衣服。
他看了看手中的铜钱，找了一家看着还不错的酒肆走了进去，他要打一些酒，回程时，他准备去看看老友。
进了酒肆，此时已过食时，正经人都已经过了饭点，可他还是看见有店中聚着一群十来个少年，皆衣饰华贵，有的身边还有家人随侍。
他挑了一张远离他们的案几，将身上的行李卸下放到一边，主要是那包黄金，和桃木剑。那杆布帆只是他用法力幻化的，进城转了一会后，他发现并没起到什么用处就解了幻术。
主要是，这允吾城因建在黄河和山脉之间，当初建城的时候更多的是军事用途，所以城池并不大，住在里面的除了军人家属，就是这些官吏商贾，剩下的就是些匠人，真正的平民更多的住在城外。
这些人，要么不识字，识字的也大多有相熟的大夫，本来人就不多，所以也没人找他看病。他这是被后世的记忆误导了，忘了这年代的识字率了。
至于降妖除魔，这个他也只是写在帆上，好配的上他这身道士的打扮，不然只写治病救人，那他岂不就只是个大夫了。
当然，要是让他碰上妖魔，只要不是炼神还虚以上的大妖，他也会出手收掉的。但是这允吾城中驻扎着护羌校尉部，怎么也有数千军队，一般妖魔是不敢随便在城里为非作歹的。
所以，转了一圈后他就发现拿杆布帆相当不实用，就让他消失了。
一路沿着水路行来，随着山麓渐平，在河流附近，渐渐的就出现一些田亩和村庄，农人在田间劳作，偶尔还可以听到鸡鸣狗吠之声。
他并没有在村庄附近多做逗留，而是找了个年迈的里长，问了城池的道路，就直奔城池而去。
这一次下山，他并没有什么别的目的，除了采买一些物品，就是打听一下人间时事，为下一次入世传道做些准备。
来到城池不远，卞庄便散去法术，保持正常行进的步伐，走向城池，远远的看到前方土磊的城墙约么三丈高，城头还有两丈余的城楼，在这河西之地，也算威武。
看到城头允吾二字，卞庄恍然，已然准确知道，自己落脚之地所在。也不多想，向着城门走去，远远见到，城门口有一些牛车，和百姓正排队入城。
待到近前看到牛车上，多是些薪材和蔬果，这些出入的百姓，如果有货物的需要单独交税，没有货物的，大多都是直接入城，并没有需要检查所谓的符传。
待到卞庄入城时，城门的值守小校，老远就见得鹤立鸡群的卞庄，看他的装扮和相貌都是汉人式样，可能是少见道士，看他身材魁伟，显然非是一般人，就谨慎的上前搭话：“这位道长，不知在何处修行，为何来我允吾城。”
卞庄将手中的布帆轻轻插在地上，双手抱了个子午拳印：“贫道道号大康，自在西牛贺州修行，今日云游自此，到城中采买些物事，买完就走。”
那小校见这道长相貌堂堂，一生正气，闻言也没多做盘问，拱手回礼道：“道长看来也是真修士，我们这允吾地处西疆，少有道士出没，这才上前多问一句，道长即是采买物资，那就且先进城把，我等不多叨扰了，请。”
卞庄收回布帆，颔首道：“如此就多谢居士了，后会有期。”
说罢，径直进了城门，过了城门就见到一条主街直通县衙，这允吾城并不算多大，前后也就五条街，很快卞庄就来到售卖商品的坊市。
待卞庄进城后，就有值守兵士上前问那小校：“头儿，那道士明显没有度牒和符传，您为何还这般轻易就放他入城。”
那小校闻言示意手下上前观看地上的小洞，解释说：“你们看这地面，咱们金城郡干旱少雨，城门口的路面坚如磐石，哪个能随随便便，就拿根杆子插个窟窿的，叫你们眼睛放机灵点，你们就只知道盯着财货。”
众军士叹服。
卞庄进了交易坊市，首先寻到售卖西域商品的胡肆，刚一进门，店里的伙计就麻利的上前询问：“不知这位客官需要点什么？”
“你们老板在吗，我有两件珍品售卖与你家主人。”卞庄见伙计灵醒，就直接开口道。
伙计一听，这是找上门来做生意的，赶忙回答：“您稍等，掌柜的在后院，我这就去给您请来。”
说完，那伙计留下另一个伙计和卞庄二人，转身就往后院叫掌柜去了。
待他走后，卞庄简单看了看店中售卖的物品，有西域的宝石，葡萄酒，和一些西域特产的香料，和各色涂料。
他走到香料前，看到了些感兴趣的梓然和胡椒。正看时，之前的伙计便引着一个中年商人走入前厅，这是一个汉人，身着青色绸缎外袍，手上待带着镶着红宝石的戒子。
这掌柜的见着店中的道士，身材挺拔，相貌不凡，整了整衣冠，拱手道：“免贵姓张，不知道长到小店想出售何物，可先让鄙人掌掌眼，再谈价钱如何？”
这是理所当然的事，卞庄也没多言，就从背上的行囊里取出了两只透明的水晶杯，这是他之前炼制自家洞府水晶窗时，随手多做的几个用具。
他也知道物以稀为贵的道理，所以这次就只拿了两只过来。
张掌柜的店中伙计，见到他随手拿出的居然是两只透明无瑕的水晶杯，顿时呼吸都一时停止，显然都意识到这是无价的宝物。
还是张掌柜先回过神来，脸上的笑容更胜三分，开口道：“哎呀，道长竞有如此宝贝，道长快请到里屋上座，咱们里面谈。”
卞庄将水晶杯放在柜台上：“掌柜不需多礼，这是贫道山门中的事物，您且估个价，看能不能收，能收咱们就直接交易，不收，贫道就去下家。”
张掌柜闻言想了想说：“明人不算话，道长想也知道这对宝贝非同一般，就是这允吾城中，能享用的，怕也只有我家主人护羌校尉段使君，甚或是身在金城的君侯，才能使用。”
顿了顿，他接着说道：“这对水晶杯固然是无价之宝，但小店本小利薄，也只能出价黄金百斤，您看如何？”
说完他有些忐忑的看着卞庄，正在想用什么说辞继续说服对方，就听面前这道士开口道。
“如此，倒也还算公道，贫道也知这是无价之宝，可宝贝终需人用，这交易贫道允了。”
张掌柜大喜：“多谢道长成全，不胜感激，我观道长刚才再看香料，店中道长看中那些，只是不多，我便做主送与道长，道长稍等，我这就带人去取钱。”
张掌柜随即对伙计吩咐道：“三子，带道长入内，取些蜜水与道长解渴。”
说罢，转身对卞庄一拱手：“道长稍待，我去去便会。”
“无妨，贫道自去里屋等待掌柜归来。”说完，卞庄收起水晶杯，跟着伙计进了内堂。
伙计请卞庄入座，就去沏了一杯蜂蜜水，俸到卞庄面前，躬身施礼：“道长慢用，小人就在边上，有事您就叫小人。”
卞庄颔首，举杯喝了口蜂蜜水，看着杯中蜜水，感慨的想着，自家山中什么时候才能多些有用的人手，山中如此多物产只能白白浪费，可惜可惜。
此时汉时人家还没有桌椅，都是跪坐在席榻之上，索性他便改跪坐为盘膝调息。
大概过了两刻时，张掌柜带这两个伙计，各托着一盘金饼，走进里屋，将金饼放在卞庄面前几案上，张掌柜道：“道长且看看金饼成色，这些都是官府督造，份量上您大可放心。”
卞庄打眼一看，就能分辨出这些金饼含金量大多都在九五左右，在汉代一斤大概是后世的半斤，也就是二百五十克左右，百金，就是一百汉斤黄金，重二十五公斤。这点重量对卞庄来说，轻如鸿毛，他拿出包袱直接将黄金打包，系在背上。
“不需多看，都是足金，如此多谢掌柜，我再选些香料，这两只水晶杯就是掌柜的了。”取出水晶杯，放在几案上，卞庄起身往外走去。
“任凭道长自取，待我收好宝贝，再来招待道长。”张掌柜小心翼翼的将两个水晶杯拿起，转身往后院走去，显然是去将宝贝收藏起来。
卞庄来到前厅，伙计们早就得道吩咐，根据卞庄指示，将梓然，黑胡椒，青花椒，红花椒，各包了了一小包。
卞庄特意等了一小会，果然张掌柜很快就回到店中，他到了声谢，婉拒了掌柜请吃饭的提议，拿着东西就走了。
卞庄身上有了钱，他就准备先去看看能不能买到成衣，他现在的一身道袍都是幻化出来的，如果碰到道行高深的修士一眼就能看出，他其实只穿了两件皮衣，所以，他自我觉得还是有些尴尬。
行不多时他就来到一家布庄，因为他实在是没见到有卖衣服的店家，坊市里除了布帛就是皮毛，他就选了一家最大的布庄走了进去。
店中还有几个女眷正在挑选布帛，见到一个道士进来也没大惊小怪，大大方方的看了过来，有的见到卞庄高大俊朗还会多看两眼，暂时倒是没有上前搭讪的。
卞庄找到伙计，问他店里有没有成衣售卖，伙计说成衣没有，但是有裁缝，他可以在店里买了布帛，让裁缝量身订做，给些工钱就行。
他又问订做衣服需要多久，伙计说根据材料，和多少，三到五天才能取。他便直接买了些绫罗绸缎，和各色丝线，说好，东西先放在店中，他一会来取，付了些订金，顺便换了些五铢钱，就除了布庄。
没买到成衣，他也不失望，他早就知道，这个时代大多没有买卖成衣的，有也是些抵押的二手衣服。
他看了看手中的铜钱，找了一家看着还不错的酒肆走了进去，他要打一些酒，回程时，他准备去看看老友。
进了酒肆，此时已过食时，正经人都已经过了饭点，可他还是看见有店中聚着一群十来个少年，皆衣饰华贵，有的身边还有家人随侍。
他挑了一张远离他们的案几，将身上的行李卸下放到一边，主要是那包黄金，和桃木剑。那杆布帆只是他用法力幻化的，进城转了一会后，他发现并没起到什么用处就解了幻术。
主要是，这允吾城因建在黄河和山脉之间，当初建城的时候更多的是军事用途，所以城池并不大，住在里面的除了军人家属，就是这些官吏商贾，剩下的就是些匠人，真正的平民更多的住在城外。
这些人，要么不识字，识字的也大多有相熟的大夫，本来人就不多，所以也没人找他看病。他这是被后世的记忆误导了，忘了这年代的识字率了。
至于降妖除魔，这个他也只是写在帆上，好配的上他这身道士的打扮，不然只写治病救人，那他岂不就只是个大夫了。
当然，要是让他碰上妖魔，只要不是炼神还虚以上的大妖，他也会出手收掉的。但是这允吾城中驻扎着护羌校尉部，怎么也有数千军队，一般妖魔是不敢随便在城里为非作歹的。
所以，转了一圈后他就发现拿杆布帆相当不实用，就让他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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